第十六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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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景淩知道他這麽說肯定讓她回想起了之前不好的事情所以她態度後來才會冷淡很多。
所以這都要怪於子楓。
本來他打算用食物讓她放鬆下來再說這件事,但是都被他攪黃了。
所以於子楓剛應付走白念念,又被冷臉回來的陸景淩強迫‘練劍’,遭受了一頓毒打。
薄柔不知道她的反應會引來這種結果,她當天調整了一下心態很快又變成了一個狀態良好的鹹魚。
“修仙最忌諱心不靜。”冷淡的聲音從耳邊傳來。
薄柔抬眼看去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掌門來到她身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那雙冰藍的眸子很清楚的映著她此刻的樣子。
“今日不用修煉了,你回去吧。”
薄柔聽到這話心裏悄悄地鬆了口氣,不用待在掌門的殿裏自然是最好的。
不然在他的目光監視下她隻感覺好像身心都被看的清清楚楚,一點個人沒有,更別提摸魚。
她起身出去的時候正好遇到了進門的陸景淩。
陸景淩看也沒看她一眼,進門直接道
“師父,有件事需要跟你說。”
韶雲深嗯了一聲“說罷。”
“有幾個門派聯合起來說我們萬嶽派心思歹毒為了爆炎獸故意謀害他們性命,去星機宗準備討個說法。”
“讓他們去吧。”韶雲深不是很在乎這種事情,除非星機宗過膩了當下太平安穩的日子才會管。
“可是這應該會影響一個月後師妹的比試。”
走出殿門的薄柔聽到這話愣了愣,她回頭看向筆直站在殿中少年的背影。
她以為剛剛他沒打招呼是因為他生氣了,結果現在看來他好像沒有生氣的樣子。
女主的男人們對炮灰的態度都這麽大度嗎?薄柔忽然想起之前申請的bug檢測,她試著在腦內呼叫係統。
“我的bug檢測反饋結果還沒出來嗎。”
係統【您好,主服務區工作繁忙,請耐心等待。】
好吧,看來是還沒結果。
“給星機宗傳個信過去,問他們準備哪天討說法,萬嶽派也去湊個熱鬧。”
這下怕是星機宗那些老家夥得嚇個半死,陸景淩應著好,轉身準備去傳信。
“還有一事。”
韶雲深叫住他,看他停住步子後問道“你跟白念念的道侶大典什麽時候舉辦,不管怎麽樣她終究是個女子,不能辜負了人家。”
薄柔聽到這個話題悄悄放了一隻耳朵,鬼鬼祟祟趴在殿門口的樣子被韶雲深收進眼底,他不動聲色收回目光等著陸景淩的回答。
“我與白念念之間沒發生過那種事。”陸景淩解釋道“我沒辦法跟師父解釋是如何解的毒,但是我確實沒碰她。”
韶雲深知道這種事情陸景淩不會跟他說謊,他徒弟的品行如何他還是知道的。
“好了,那你走吧。”
這便是把這件事揭過了。
白念念要是知道她隔三差五就來跟師父求的這件事被這麽輕描淡寫的翻過去了,怕是會傷心死。
薄柔見這個事情這麽簡單就結束了,心裏幹著急。
這白念念真完犢子!連個男人都拿不下,愁死她了。
任務進度一直卡在多這得啥時候能做完啊,她已經不想在這個世界呆著了。
等陸景淩出來的時候就看到薄柔皺著一張小臉,好像不怎麽高興。
他想了想就知道多半是因為他沒跟白念念結成道侶的原因。
也不知道白念念給她灌了什麽湯,倒是一心一意的對著她好。
“你氣色看起來不太好。”陸景淩站在她麵前對她說道,“是因為昨日我跟你說的話導致的嗎。”
薄柔還沒等回話就聽他說道“昨日是我衝突了,我不應該那麽著急去見你,今日能去我院子坐一會嗎,就當我表達歉意。”
“謝謝師兄,我就不去了。”薄柔不想跟陸景淩接觸,她應該跟他保持距離,更何況她隻想回家躺著,不想動。
陸景淩沉默了一會,看出她是在故意生疏,剛要開口說話就聽殿內傳來一道冷清的聲音。
“薄柔,該練心法了。”
陸景淩不說話了,他站在原地靜靜地看著薄柔轉身進入殿內,等她的身影進入門後看不見這才轉身離開。
薄柔還想著剛剛掌門不是說讓她休息嗎,怎麽又要接著練,她剛坐在軟墊上準備吐息運氣內力就聽掌門問道
“他昨日跟你說什麽了。”
薄柔沒想到掌門會問起這個,“沒什麽,就是問了下我父母的事情。”
“你父母?”韶雲深指尖點在椅子把手上,他知道薄柔的身世,她父母早就被殺了,剩下她一個被白念念帶了回來。
凡人的孩子似乎都很依賴父母,她該不會想她父母了。
“修仙要斷情絕愛,不能有多餘的情感,不然很容易走火入魔。”
韶雲深邊說邊走到薄柔身邊看著她,“如果你想去看看他們,我可以帶你去,但是此事過後你要必須要參透。”
“掌門誤會了,我並沒有想去看他們,塵歸塵土歸土,他們早都過世留下的不過一個方碑,沒什麽好看的。”
薄柔以為自己這麽說完以後掌門就會明白她的意思,結果他隻是靜靜地看著她,沒什麽反應。
她的話聽起來是在像是賭氣,語氣又軟又綿,完全不像是她說的那個意思。
罷了,還是個孩子。
“起來,把手給我。”
薄柔從墊子上起身的時候還雲裏霧裏,聽掌門這麽吩咐隻好將手遞了過去。
手被掌門握住以後她發現周圍的風景急速變換,等環境穩定以後她就出現在了一個稀疏的樹林中,她麵前是兩座荒墳。
荒墳上長滿了雜草,似乎常年沒人打理。
薄柔想了想自己以後死了估計可能也差不多這種下場不禁有些唏噓。
而她頗為感慨的神情落在一旁韶雲深的眼中便是她確實還對父母的死不能釋懷。
畢竟她那個時候還很小,不能釋懷也是正常的,韶雲深感覺他剛才的口氣似乎有些嚴厲了。
畢竟她跟白念念還不同,白念念是被父母親自送來的,而且現在父母也健在並沒有什麽遺憾。
她年幼失了雙親,獨自在萬嶽派生活這麽多年,他師弟的德行他還是有幾分知曉,酒鬼一個,怎麽可能照顧好一個沒了父母的孩子。
韶雲深見她眼睫半垂,神色似乎有些許落寞,心中似被觸動,些許酸漲之意漫上心頭。
他此時以為是對弟子的同情,卻不知有些東西早就悄悄變了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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