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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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的一聲,&bsp&bsp薄柔預想中被吞噬的感覺並沒有包圍她,她似乎落在了一個透明屏障上。

    透過透明的屏障她能看見屏障下的黑氣發了瘋一般的朝她湧來,洶湧的一波又一波的撞擊在屏障上,&bsp&bsp又一波接著一波的無功而返。

    薄柔揉著有些發懵的腦子支著手坐起來,&bsp&bsp看那些拚命想要擊破她掌下屏障將她吞噬的黑霧,&bsp&bsp不明白這是怎麽回事。

    直到她被卷入一個帶著冰雪氣息微涼的懷抱裏,&bsp&bsp這才明白怎麽回事。

    “掌門……”她抬頭去瞧他,&bsp&bsp剛瞥見個雪白的下巴整個人就被帶起,&bsp&bsp腳尖剛離開屏障的刹那,&bsp&bsp屏障片片碎裂,&bsp&bsp黑霧宛如藤蔓一般緊緊追繞著她。

    眼前劃過銀色劍芒,腳下跟隨她的黑霧已被道道劍氣斬落,仍然有不甘心的還在跟隨,卻又懼怕威力過猛的劍氣,&bsp&bsp隻好猶豫徘徊,就在這猶豫的片刻韶雲深就帶她出了深淵。

    腳尖挨在地上的一刻,&bsp&bsp她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攬進一個懷抱中。

    被抱的緊緊的薄柔動了動身子就被抱的更緊,&bsp&bsp她輕輕的出聲“師兄你先放開我。”

    她現在人還在掌門懷裏呢,他這麽抱過來,&bsp&bsp把她當夾心餅幹呢。

    陸景淩聞言輕輕鬆開了些許,&bsp&bsp但是並沒有放開她細軟的腰肢,他按住懷裏要抬頭的小腦袋,&bsp&bsp聲音微啞道“讓我抱一會。”

    薄柔看不見他的表情,&bsp&bsp隻能聽到他微微暗啞的聲音還有胸腔裏那顆飛快跳動心髒的聲音。

    等平緩了好一會陸景淩才放開她,順手揉了揉她的腦袋。

    他沒再說什麽,&bsp&bsp表情也跟薄柔往常看到的樣子沒什麽不同,&bsp&bsp就是臉色白了很多。

    薄柔低頭看著他血肉模糊的右手張了張嘴

    “疼麽?”

    “疼麽。”

    二人一同出聲,&bsp&bsp不過指的意義各不相同。

    薄柔指的是他的手心,而他的指尖則是摩挲著她脖頸上的血痕。

    “應該很疼吧,你那麽怕疼。”陸景淩心疼的摸著她脖頸上早就幹涸的血跡。

    薄柔下意識道“不疼的。”

    說完以後她才反應過來脖子受了傷,而被屏蔽的痛覺這會也到時間自動解除了,渾身的疼痛頓時全部都衝進了她腦子裏,疼的她渾身一個激靈,當時就昏了過去。

    “薄柔!”

    陸景淩接住她軟軟倒在懷裏的身子,發現她隻是脫力暈厥緊繃的身子才放鬆許多。

    “師父,我心悅師妹。”

    陸景淩不打算接著隱瞞,直接跟韶雲深攤了牌。

    剛經曆過差點生死離別的場景,對如今還心有餘悸的陸景淩來說她喜歡他與否都不重要了,隻要她還活著,還在他身邊,就比什麽都重要。

    一直都默不作聲許久的韶雲深用那雙如湖水碧波的眸子淡淡掃了他一眼,然後緩緩開口道

    “是嗎。”

    反應很平淡,甚至語氣沒有任何波瀾。

    仿佛早已料到。

    陸景淩的心裏跳了一下,他瞧著眼前反應平淡的師父總覺得有些不太對勁,但是又不知道哪裏不太對勁。

    就這樣昏迷的薄柔被帶了回去,正好姬伯仁也還在,聽聞事情經過後倒也沒多問直接給少女上了藥。

    等薄柔醒來的時候她已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她摸著身下溫軟的褥子有些惺忪。

    她放眼看周圍的環境幹淨整潔透著簡樸,沒有半點多餘的東西。

    這好像不是她的房間啊。

    薄柔抓了抓褥子陷入了沉思,還沒等她想多久就有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

    “醒了。”

    薄柔聽到這聲音抬頭看去就見一襲潔白長衫的掌門立在她的床頭瞧著她,隻是那無時不刻都束在發冠裏的黑發此刻柔順的披散在身後,將他的清冷謫仙氣質溫軟了些許。

    “掌門,這是哪裏?”

    薄柔疑惑的看了看著周圍的環境,她剛剛都差點以為進入下個世界了。

    “這是我的房間。”

    韶雲深淡聲答著,看少女臉色還有些許蒼白,伸出指節碰了碰她的臉蛋,還有些涼。

    “還難受嗎。”

    薄柔被碰的一愣,她眨了眨長睫不是很自在的別過臉輕聲道“不難受了。”

    脖子上傳來清涼的感覺並不痛,相反有些癢癢的。

    她下意識的想去伸手摸脖子想撓一撓就被一隻大手攔住,“不能抓。”

    他的聲音冷淡一如既往,隻是他的手卻將她指尖包裹在手心裏,不允許她抽走。

    薄柔抽了抽手抽不動,稍微使點勁也沒抽動,她這才意識到好像哪裏有些不對勁。

    “掌門?”

    她疑惑的看向半俯身看她的掌門,他潔白衣襟前垂下的黑發差點落在她臉上,有些癢癢的。

    看她大眼驚慌又疑惑的瞧著他,韶雲深鬆開了她的手順便將滑下的黑發也拂了回去。

    等他退開些許距離後薄柔這才稍微有了點呼吸的空間,剛剛那種氛圍太過古怪又壓抑,讓她不知道怎麽反應好。

    “我可以回去嗎?”在別人的床上躺著,蓋著別人的被褥,呼吸全是別人的味道,這讓薄柔有些不舒服。

    她還是喜歡全是自己味道的小被窩。

    “不能。”

    韶雲深冷淡的回絕了她“你現在傷還沒好,先把傷養好,以防你再出什麽意外。”

    薄柔想反駁那意外又不是她造成的,但是想了想她確實有順水推舟之意,掌門好歹冒著危險救了她,她也不能太過大逆不道。

    “我不能回自己房間養傷嗎?”她小聲詢問著,然後得到了掌門沉默的凝視。

    “這也是我師父的意思嗎?”薄柔見掌門沒有說話以為還是自己師父授權的。

    畢竟自從聽聞掌門要帶她修煉以後就樂不得的當個甩手掌櫃,天天花天酒地。

    韶雲深停頓片刻然後應道“對。”

    反正他也不差背這一樁事。

    薄柔師父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後,晃晃手裏的酒瓶又飲了一口“哎,好酒好酒啊。”

    見掌門應下薄柔心道果然,既然如此也就隻好老老實實的留在掌門的屋子裏養傷了。

    隻是這每次擦藥時掌門都不讓她自己動手,偏生要他給她上藥。

    薄薄的藥膏在他指腹上潤開,輕輕的擦在她脖頸上帶來癢癢的觸感,她別扭的挺著這股不適,卻不知韶雲深看著她的脖頸早已眸光深沉。

    “掌門,還沒好嗎?”薄柔發現他這次擦得特別久,不由得出聲詢問。

    “快了。”指腹留戀的在少女白細的脖頸又摩挲幾瞬這才離開。

    “傷應該快好了吧。”雖然薄柔看不見,但是她摸過,脖頸早就結了細細的痂,要不了幾日就會好利索,不至於天天把她關在臥房裏吧。

    “還早。”韶雲深應聲道,看她一副糾結的模樣又問道“怎麽,很想出去嗎。”

    雖然薄柔呆在這裏天天有吃有喝,掌門也把她的小說本本都搬過來給她看,日子也算很不不錯啦。

    但是她還是想回去,總在這裏呆著感覺怪怪的,像是被囚禁了一樣。

    “你若是想出去我便帶你去走走。”

    他說著上前就摸上少女的小腳要給她穿鞋襪,薄柔臉色一紅連忙抽回自己的腳“我自己可以的。”

    讓掌門給自己穿襪子像什麽話。

    韶雲深手裏還捏著她的白襪,看她推拒也沒硬逼,將襪子還給她看她穿好後就帶她出了門。

    “你想去哪。”

    他好像沒有要走的意思,一直跟在薄柔旁邊,就是距離近的薄柔能聞到他身上如冰雪清冷的味道。

    “於師弟醒了嗎?”薄柔一直很關心於子楓的傷情,本來打算去看看一直拖到到現在也沒去正好可以去看看他。

    “醒了,不過他在執行任務沒在伽藍山。”

    薄柔哎了一聲,“那師兄呢。”她記得之前師兄的手也受傷了,這麽多天沒見也不知道怎麽樣。

    “也沒在。”

    薄柔疑惑的瞧了眼掌門,就對上了他淺淡的視線,“那……師姐呢。”

    薄柔小心翼翼的問著,既然她還在這裏就說明白念念沒死。

    “在星機宗受罰。”

    本來如果白念念能在禁閉室好好悔過,韶雲深是打算給她機會的,但是她自己不珍惜,他也沒打算再包庇她,就丟去星機宗按照她當得的懲罰受著吧。

    “那……師姐還會回來嗎?”

    聽見她這麽問,韶雲深低下頭看她,瞧見她眸子裏閃爍著的微微不安。

    “她這樣對你,你還念著她嗎。”

    他微微彎下身,捏起她的下巴直視她的眸子,淡淡道“當日要不是我救你,你早已葬身深穀,即便這樣你也還念著她嗎。”

    他的聲音是淡的,視線是淡的,唯獨捏住她下巴的手指冰冷又用力。

    “掌門……”薄柔伸出手按在他的指節上仰著下巴想脫離他的控製。

    少女的手指白細,按著他的力道又輕又軟,揚起的脖頸白嫩細膩,連聲音也如棉花一樣輕盈柔膩。

    韶雲深視線動了動,捏著她的下巴的手轉為控製住她的後腦,五指張開將她的小腦瓜輕鬆控製住,朝著他的方向貼來。

    隻需要微微低下頭,就能擒住送上門的軟唇。

    他含著少女軟軟的唇輕輕吮吸,紅唇微張的少女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探進去的舌尖長驅直入。

    直到輾轉反側過了好一會才被放開。

    被放開後薄柔第一反應就是捂住又腫又麻的嘴,退了好幾步,遠遠地看著那個如謫仙的人。

    他他他!!

    他做了什麽!!

    薄柔睜大眼,眼眸中滿了不可思議和慌亂。

    比起她的過激反應,韶雲深則是沒什麽表情,除了那張薄唇顏色略深了些。

    “逛完了嗎,逛完了就回去歇息。”

    他好似沒發生任何事情一般對薄柔說著,上前牽著少女百般拒絕的手,轉身往回走去。

    “掌門!那個我不想回去了,我想去我那看看。”

    薄柔推拒阻止著掌門牽著她的手,然而不僅一點效率沒有反而被他冷淡的看過來一眼“累了嗎,那我抱你回去。”

    他抱起掙紮無效的少女往他的房間走著,被抱住的薄柔渾身僵硬,她看著掌門那張略紅的薄唇無論如何都不敢想剛剛發生的那種事。

    掌門竟然親了她?

    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

    她也沒做出色誘勾引的事情吧,怎麽就發生這種事情了。

    薄柔腦子一片混亂,沒看到走到房門前正準備進屋的掌門步子頓了頓。

    “你來了。”

    這聲音驚的薄柔回過神來,誰來了?

    她視線朝前看去就見守在門邊的黑衣少年神色冷冽,“放開她。”

    他冰冷的神色和嚴肅的表情讓薄柔有些不明白當下的狀況。

    “你要對自己的師父動手嗎。”韶雲深沒放開薄柔,聲音冷淡的對陸景淩說道。

    陸景淩腰板僵直,抿緊了薄唇沒有吭聲。

    韶雲深路過他推開門,徑直坐在房間內的椅子上。

    薄柔以為他會放開她,沒想到他竟然掐著她的腰肢,將她雙腿分開跨坐在他的身上。

    這種羞恥的姿勢,羞的薄柔連腳趾都忍不住蜷縮,她掙紮的動了動,想要下去。

    韶雲深並沒有阻止她動,但是也沒放她下去,雙手一直都牢牢地掐住她的腰肢,還是薄柔自己最後脊背倏地一僵,不動了。

    她戰戰兢兢的坐著,瑟縮的像個可憐的小貓咪。

    陸景淩瞥見這一幕,眉頭深深地皺起,“師父,你嚇到她了。”

    薄柔膽子一直都很小,陸景淩從來不敢用特別激烈的方式對待她,連親吻也隻敢親吻額頭,生怕嚇到她。

    雖然後來告白被拒,但是他也並不想強迫她。

    “師兄……”少女的聲音帶著驚慌無措,她現在麵對著掌門的衣襟根本看不到站在門邊的陸景淩,但還是出聲希望他能幫幫她。

    “為師知道你喜歡她,但她不喜歡你。”

    韶雲深看了眼身體瞬間緊繃的少年,然後對懷裏的少女說道“薄柔,吻我。”

    “什……”薄柔驚訝的聲音隻出了半聲就感覺渾身仿佛被控製一般,雙手不可控製的挽上那人的脖頸,在他微低下頭等待的唇上輕輕的印上了她的吻。

    少女的吻青澀又顫抖,韶雲深並不滿足。

    他捏著她的下巴迫使她打開牙關,在她甜膩的喘息中攻略她的唇齒,交換的津液中不止有彼此的味道,還有呼吸。

    陸景淩看不下去了,他祭出長劍朝著自己師父攻了過去。

    毫不意外他失敗了,他根本打不過韶雲深。

    跟少女接吻的韶雲深根本不需要伸出一根手指,憑著威壓就可以把他打壓在地。

    陸景淩單膝跪地吐了口血,從他的視角能看得到少女眼角薄紅掛著欲落不落的淚珠。

    最後那淚珠被人輕輕的吮吻去。

    “哭什麽,當掌門夫人不好嗎。”

    韶雲深吻著她的眼角,她的鼻梁,她白嫩的脖頸,最後落在她細細的鎖骨上,不輕不重的吮舔著。

    酥麻的感覺從鎖骨上傳來,少女唇中溢出淡淡的喘息,她想反抗但是她的雙手被他單手禁錮舉高超過她的頭頂。

    這個姿勢不僅讓他更方便,也讓她更羞恥。

    她從未想過清心寡欲如同謫仙般的掌門,竟然會如此……

    “我就說過,你是個道貌岸然的老不正經。”

    門口旁傳來輕歎的聲音,薄柔側過眼去就見眼尾上挑一襲紅衣的緋染倚在門旁瞧著她。

    “小寶貝攤上你可真夠委屈的。”緋染摸著發絲不清不淡的的揉著,眼角劃過一旁單膝跪地的陸景淩好似沒看到他一般,徑直走到韶雲深旁邊道“小寶貝有她可選擇的自由,你不能如此強逼她。”

    “他說的對。”姬伯仁從門後繞過來,雙眸看著薄柔,潤聲道“她有權利選擇自己的伴侶。”

    “所以……你選擇誰。”

    韶雲深將薄唇從她的鎖骨前離開,揉了揉被他攥紅的手腕,將她的手放下問道。

    薄柔在四個人的注視下顯得弱小無助又可憐。

    “我誰也不選……”

    “不行哦,若是誰都不選的話,你確定能承受得住我們四個人嗎?”緋染又輕又魅的聲音飄進薄柔的耳朵裏。

    雖然緋染隻是開個玩笑逼她做選擇,但還是給薄柔嚇白了臉。

    四個人,天哪饒了她吧。

    “不要,還像以前一樣好不好……”

    薄柔並不想選,她誰也不想選,她就隻是老老實實的做個任務,怎麽任務就崩成了這個樣子了。

    “既然小寶貝不想選的話,那我們就用武力分出勝負吧。”

    緋染放開手中的發絲,勾著紅唇道。

    “正有此意。”姬伯仁看著薄柔的側臉潤聲道。

    韶雲深摸了摸懷裏少女緋紅的小臉,伸手就要祭出長劍。

    係統冰冷的聲音在薄柔耳邊響起

    【攻略進度條倒退為,任務失敗。】

    眼前色彩忽的旋轉起來,她的意識陡然從身體裏被抽出。

    等薄柔回過神她已經身處係統空間站裏了,她渾身濕澇澇的,心跳加速跳的飛快,像是從水裏撈出來的一般。

    她麵前站麵板裏浮現出一個臉色鐵青的女人的臉,女人斥責道“這麽簡單的路人甲任務你都做不好,你還能幹什麽。”

    “我讓你輔助女主,沒讓你把她逼黑化還把她所有男人都攻略了,你到底會不會做任務,之前不是做的都挺好的嗎!”

    薄柔下意識想去解釋,不過沒等她開口就被對麵的女人打斷,“我不想聽你的解釋,趕緊接受懲罰開始下一個世界,要是下一個世界你還做不好就不用接著幹了。”

    說完她直接切斷了聯係,與此同時薄柔感覺渾身神經仿佛被針紮了一般,細密的電流充斥她的全身。

    陽光正暖,花園裏的花開的芬芳美麗。

    一個穿著鵝黃色衣衫的妙齡少女坐在花園裏的石凳上聽著圓桌對麵的男子講笑話,時不時以扇掩唇發出輕笑。

    “柔兒,給二皇子倒茶。”

    少女眼波清瀲,掃向站在她身後的婢女。

    婢女上前恭恭敬敬拿起茶盞倒著茶水,眼觀鼻鼻觀心的用心,全程沒朝二皇子看去一眼,然而即便如此她的手還是微微顫抖的差點將茶水撒了出去。

    “笨手笨腳的,連倒點水都做不好要你何用。”

    沒等對麵的男子開口,少女先開口一頓斥責“下去吧,這裏不用你了。”

    婢女如同大赦,連忙鞠躬示意轉身離開。

    沒錯,這是薄柔這個世界的身份,丞相小姐的貼身婢女。

    她剛接受完懲罰就被發配到了這個世界,然而身體雖然不是她的,但精神的疼痛猶在,又不能開啟痛覺屏蔽來屏蔽懲罰,所以剛剛她才忍不住手抖,好在沒出什麽差錯。

    薄柔已經決定這個世界一定寸步不離的跟在女主身邊,絕對不看任何男人一眼,尤其是有可能成為她未來夫婿的三個男人,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

    薄柔忍著疼痛走到個空無一人的半封閉式花園這才蹲在了花叢小路中間,低低的抽泣起來。

    齊嶼出了趟恭,回來時聽到木門半掩的小花園裏傳來輕輕的低泣聲,又軟又輕。

    這是誰在裏麵哭泣?

    齊嶼知道自己不應該多管閑事,畢竟這裏不是皇宮是丞相府。

    但是聽著那微小的抽泣,他就忍不住想上前看看是誰在哭,哭的這麽惹人憐愛。

    他輕輕地推開半掩的木門,朝裏麵探去,輕輕地走在鵝卵石鋪的小路上,隨著花枝在眼前被撥開,一個小巧的身影背著他蹲在地上縮成小小的一團,聲音又顫又軟。

    “好疼啊,真的好疼。”

    聽她軟軟的聲音喊著疼,齊嶼忍不住出聲道“你還好嗎?”

    薄柔身子一僵,她沒想到這種地方也會有人過來,聽著身後的腳步正快速的接近,她慌忙喊道“你別過來。”

    少女的聲音又細又軟,像是迷路的小羊羔的鳴叫。

    齊嶼站住了,他頭一次如此聽一個人的話,在這之前他也就聽過父皇的話而已,雖然有時還會因為意見相左以冷場結束。

    他本以為他站住後少女會起身走過來,事實上在他站住後的一瞬間,蹲在地上的少女就像迷途的蝴蝶找到方向順著她眼前的路跑開了,隻給他留下了個背影。

    他剛想追上去,就聽身後傳來聲音道“大皇子,您在這種地方做什麽。”

    齊嶼收回目光,說道“沒事,回去吧。”

    心下卻記住了她身上黛青色薄紗的衣裙款式。

    她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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