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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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柔呼吸間全是嗆人的溫泉水,&bsp&bsp咳嗽了好一會才緩過來,聽到他這句話頓時大驚失色連連搖頭“我不是!我就是不小心走錯路才——”

    “不小心?”

    景詔帝伸出指尖抬起了她的下巴,對上她那雙濕漉漉的大眼,&bsp&bsp低聲詢問“有多不小心。”

    說完他的視線淡淡的順著她的臉頰往下滑,&bsp&bsp劃過她還滴著水的下巴,&bsp&bsp劃過她白皙粉膩的頸項,&bsp&bsp還有濕透衣襟裏的美好風光。

    他的視線實在是太過富有侵略性,&bsp&bsp身體被他視線略過的地方都忍不住微微戰栗,&bsp&bsp她忍不住加大了力度掙脫,&bsp&bsp終於仿佛被他施舍一般放開了她。

    薄柔迅速縮回手護住胸前,&bsp&bsp身子急速朝後退著,然而腰間卻被橫過一隻粗壯的手臂直接將她攬了過去。

    薄柔一聲驚呼,雙腿直接坐在了他的腿上,撲騰的水花揚起又落下,&bsp&bsp她臉驀的一紅,不自在的動了動腿而後卻又不敢動了。

    他……他竟然!

    景詔帝攬著她的腰肢雙眸定在她臉上,&bsp&bsp看她一副羞憤的表情唇邊溢出輕笑,&bsp&bsp“你不用怕,我現在不動你。”

    他說著用另隻手將她濕潤貼在麵頰上的黑發順了過去,&bsp&bsp露出她那張白嫩嬌軟的麵容問道“你是哪個宮的人。”

    “我是景欣公主——”

    “景欣的人?”景詔帝微微皺眉,&bsp&bsp然後捏了捏少女嫩嘟嘟的臉道“以後跟著我?”

    這人根本不聽人把話說完!薄柔側開臉躲過他摩挲的動作拒絕道“不要。”

    她可不想當女主的小後媽。

    “容不得你說不要。”景詔帝並不在乎她的拒絕,抱著她徑直起身就走出了溫泉。

    他破水而出,&bsp&bsp身上的水滴如同雨點砸在薄柔臉上,&bsp&bsp她看著眼前光裸的胸膛下意識的閉了眼。

    不過她雖然閉眼了,那玩意兒在她身上摩挲的動作她卻根本忽略不了,&bsp&bsp所以她小臉通紅渾身僵硬,&bsp&bsp不敢動彈。

    抱著她出溫泉的景詔帝大手一揮將一旁搭著的長袍子披在身上,&bsp&bsp而後將她放了下來。

    薄柔此時身上的衣服早就浸濕了,此時出了溫泉一陣風吹來,身子一抖,一個噴嚏徑直打了出來。

    一旁剛將束帶係好的景詔帝看她一副瑟縮的可憐樣子,拿起一旁幹淨的毛巾拽過她,將她濕潤的頭發擦了擦,然後想要將她抱出去,薄柔卻趁機掙脫了他,一把推開他朝著她剛才來的小路就跑了出去。

    她提著心跳跑的飛快頭也不回,生怕他派人追上來,等跑了好遠出去她才敢回頭去瞧。

    一片靜悄悄,沒有任何動靜。

    薄柔放鬆了些許,連忙朝著本來的路走去,攔在路上的人已經沒有了,她一路快步走到景欣公主的宮殿,等開了門後景欣公主看她這一副的模樣滿臉驚訝,連忙叫人給她拿件衣服。

    “你這是掉哪個池塘裏去了。”景欣公主說著,看她一張小臉慘白慘白的忍不住問道“發生什麽事了。”

    “我剛剛——”

    “皇上駕到。”

    薄柔還沒說完外麵就傳來了太監高亢尖銳的聲音,景欣公主皺了皺眉對她道“別出門,就在這待著。”

    一聽是皇帝來了薄柔就知道他為什麽來的,怪不得他剛剛任她跑,原來是打的這個主意。

    她一把拉住景欣公主的袖子焦急道“你聽我說。”

    “來不及了,一會再說,你先在裏麵藏好。”眼看人已經走進了庭院,景欣公主得出去,她安撫著薄柔道“我一會就回來。”

    她說完鬆開少女的握著她衣袖的手,轉身走出了屋子。

    徒留薄柔一個人看著院子裏浩浩蕩蕩的陣仗抱著胳膊發抖。

    不知道為何,她心裏總有種極為不祥的預感。

    “不知道父皇來兒臣這裏是有什麽重要事。”行完禮景欣公主抬首問道。

    她的禮儀很完美,就是聲音透著微微的冷。

    畢竟她不滿他那麽隨便就給大哥下的禁足令,所以聲音就敷衍了些。

    景詔帝瞥了她一眼,沒跟她介意這個問題。

    “朕來找隻逃走的小貓咪。”他說這話時眼底蘊含了一絲笑意。

    抓寵物當然得等它自認為安全了放鬆警惕後抓,這樣才能不傷人。

    “父皇什麽時候養了貓?”景欣公主皺了皺眉,不知道他說的這是哪門子話。

    “這就不用你管了。”景詔帝摸了摸腕子上的手串,視線環顧跟在景欣公主身後的婢女們,最後將目光盯在她身後房屋的木格窗上。

    薄柔立刻收回視線,心髒跳的砰砰亂跳,她現在已經沒有絲毫僥幸的確認他就是來找她的。

    畢竟他的目光如此銳利又帶著侵犯的直接。

    薄柔四處在房子內打轉也沒有找到能藏身的地方,就在她不知道怎麽辦的時候外麵景詔帝已經準備抬步進房屋了。

    景欣公主心頭一跳立馬攔道“父皇!兒臣殿內並沒有進貓。”

    景詔帝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景欣。”

    被叫了名字的景欣公主脊背微僵,到底是後退了一步。

    她眼看著父皇進入了她的宮殿,心裏跳了好幾下,想起剛才薄柔驚慌的態度,難不成是跟父皇有關嗎,不然她為何如此驚慌。

    越想景欣公主越不是味兒,手心都被攥住了細密的汗水,結果就聽到門裏傳來少女的驚呼聲,她眉心一跳抬眼看去就見父皇從門裏大步踏出,懷中已然抱著一直在掙紮的少女。

    薄柔掙脫不開眼角瞧見景欣公主立馬伸手朝她求助“景欣公主,救救我!”

    她話音剛落屁股就被拍了一下,耳邊傳來景詔帝淡淡的聲音“朕能吃了你不成?”

    啪的一聲清脆響亮,哪怕她並不疼卻也因為周圍有很多人而覺得難堪,哪怕那些人根本就是低著頭根本沒敢抬頭瞧她。

    她又羞憤又焦急,卻是不肯收回朝景欣公主伸去的手,可憐又無助的瞧著她。

    景欣公主這會也是腦內亂糟糟,她沒想到父皇來找的小貓咪竟然是薄柔。

    如果薄柔此時跟他走了,下場肯定是會被封為某個妃嬪,那她的大哥……

    景欣公主想了想然後硬著頭皮上前一步道“父皇!”

    她的聲音成功的將景詔帝的步子喚停,他淡淡側眼瞧她,等著她說話,手上的動作卻一時不刻的在安慰著懷裏已經炸了毛的小貓咪。

    一會摸摸她的黑發,一會揉揉她的小臉,哪怕她並不願意一直在推拒,但這也卻並不影響他的好心情。

    “您懷裏的人,是我大哥的心上人。”

    景欣公主將話直接挑明,不這樣說,她實在是找不到什麽能讓他放開薄柔的理由。

    這話一出,景詔帝摸著少女發絲的動作頓了頓,周圍也一片靜悄悄的,宮女和侍衛都低下頭裝作死人,連呼吸都不敢用力。

    “你說什麽?”景詔帝斂了斂眉,抬眼瞧去看景欣公主的視線冰冷。

    “您懷裏的這個少女,就是大哥一直在找的人。”哪怕知道景詔帝會生氣,但是景欣也沒有別的辦法隻能如實說來,不然一會嫂子變娘娘,真不敢想大哥之後會是什麽表情。

    景詔帝低下頭看著懷裏驚愕的張著小嘴似乎很驚訝的少女道“你喜歡嶼兒?”

    薄柔看了眼景欣公主以為這是她給她故意找的說辭,連忙點頭“是呀是呀。”

    隻要放過她,讓她喜歡誰都行。

    “那正好。”景詔帝揉了揉她的臉,聲音聽不出喜怒“以後讓他叫你母後。”

    說完他抱著少女徑直走出了景欣的宮殿,那些侍衛宮女也跟著浩浩蕩蕩離開,隻剩下景欣公主站在原地一臉焦急。

    她無論如何也沒想到會是這種結果,大哥眼下在關禁閉,她這個消息根本送不進去。

    如今如何是好。

    景詔帝納新妃的事情很快就傳了出去,齊州詞知道這個消息後沒什麽表態,雖然那個人竟然會主動納妃這個事情很罕見,但是他現在對他納不納妃並不感興趣。

    他隻想知道她到底在哪,從秦阮阮嘴裏也沒套出什麽問話來,一問三不知,他已經厭煩了這種每日必須要應付秦阮阮的行程了。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這麽做到底是為了什麽,到底有什麽意義。

    他以為他不會在乎。

    他以為他不在乎的。

    齊州詞依靠在椅子上,看著手裏刻著梨花的扇麵發呆。

    外麵不一會傳來一個女人嚷嚷的聲音伴隨著夏白的推阻聲,隨後門被倏地推開。

    “你說你在這呆著像是什麽樣子,沒事不如多去找秦阮阮培養感情,你跟齊嶼又比不得,他的靠山可是皇後,哪怕今日關了禁閉過幾天他依然是他的大皇子,未來的儲君。”

    女人一進門看到他這副頹廢的樣子就開始指指點點,指點完了以後又開始抱怨起來。

    “你若是再不努力,娘就真的什麽都沒有了,你知道嗎,你父皇今日又納了個妃,竟然還是個小宮女。”

    “一個小宮女姿色還能好到哪裏去。”她摸了摸自己保養得當的臉頰哀怨的道“男人果然都是喜新厭舊的貨色,你以後不能成為這樣的人知道嗎。”

    她一進來就啪啪啪說了一大堆,說累了以後就自顧自的坐下倒起茶自己喝了起來。

    “貴妃娘娘……”夏白站在一旁看著她這副樣子有點頭疼,分明他攔了沒打算讓她進來,但是哪想到她竟然硬闖了進來。

    “怎麽了?我連來看看我兒子都不行了嗎?”她邊說邊抬頭瞪了夏白一眼,然後將手裏的茶砰的放在桌上,濺出了些許在桌上。

    “州詞,你應該管管你的下人,這像什麽話,當母親的想來找兒子說說話都不行嗎?”

    “若是你來就為了說這些的,就先回去吧,我沒有心情聽你說這些。”

    任她作了一會,齊州詞便麵無表情掀起了眼簾瞧著她,神色沒有了以往之前的溫軟和氣。

    貴妃很清楚這個兒子的脾氣秉性,知道他這副樣子便是生氣了。

    “你這是做什麽,我日子這麽苦,還不能跟你抱怨抱怨了,我就你一個兒子,我不跟你說跟誰說。”貴妃抱怨他道。

    “可我已經聽膩了。”齊州詞握緊手裏的折扇,他聲音平靜透著一股子冷淡“每次你不如意了失寵了難過了,就會找我抱怨。”

    “哪怕你知道那個男人並不愛你,哪怕你知道你這一切都隻是在無意義的牢騷,但你依然並不願意做出改變,仍然固守己見的發著你幽怨的牢騷。”

    “甚至,想要操控我企圖彌補你人生的遺憾。”

    “母親,我也是人不是個工具。”

    “我也會累的。”

    他說完將身子放鬆靠在椅子上,感覺渾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

    這些話他想說很久了,如今終於說出口以後他並沒有覺得多高興,相反他很疲憊。

    他瞥了眼驚愕的女人對著夏白道“夏白,送貴妃娘娘回去休息。”

    他真的累了。

    “州詞,娘都是為了你好,你知道嗎?”貴妃推拒開夏白想要拉她的動作,她焦急的說道“秦阮阮你必須拿下知道嗎?這樣你才能有機會爭取皇位,這樣以後娘才不會繼續被踩壓,娘前半生夠苦了,後半生不能這樣下去了。”

    齊州詞瞧著她拉扯他袖子的指尖,很用力,連指腹都泛了白。

    但他知道她的焦急並不是因為擔心他,而是擔心自己的後半輩子。

    他冷漠的將她的手拿走,“送貴妃娘娘回去。”

    夏白將還在嚷嚷的貴妃強硬送了出去,門一關室內頓時陷入了寂靜。

    夏白瞧著闔眼似在小憩的男人,小心翼翼的組著詞匯道“殿下,您沒事吧。”

    夏白知道貴妃娘娘給二皇子從小到大帶來的傷害有多大,但二皇子從未像今日說這麽多話,看來真的是傷心了。

    過了片刻後那似乎小憩的男人緩緩睜開眼睛,對夏白說道“我確實喜歡上了一個女子。”

    “但不是秦阮阮。”

    夏白詢問道“殿下喜歡的是何人。”

    “丞相府的一個婢女。”他嘴角泛起了絲絲苦笑,“雖然我一直不承認,但是她如今失蹤後我才知道我過得有多不好,我無時不刻都在想她,甚至還會遷怒秦阮阮。”

    “我騙不過我自己。”

    他的話在夏白心裏激起了道道波瀾,他驚愕於自己的殿下竟然喜歡上了丞相府的婢女。

    這不是巧了麽?

    之前季慶柏似乎也跟他說過類似的事情,他當時還嘲笑大皇子沒眼光,竟然喜歡上了丞相府的婢女。

    他還信誓旦旦的說打賭他一定贏了,如今這有些不妙啊。

    “那殿下打算如何做?”夏白壓下了心裏的想法詢問著齊州詞。

    齊州詞道“秦阮阮似乎喜歡老三,如果她若是喜歡老三就讓她嫁給老三,那是最好不過。”

    “可是三殿下似乎一直都沒有出麵,很有可能就是直接放棄秦小姐了。”夏白皺了皺眉說道。

    “秦放的慶功宴不是定下在晚上了,這個場合他肯定會出現。”齊州詞並不擔心。

    “但是這樣,二殿下不就功虧一簣了。”

    “她本來也沒有多喜歡我,隻不過是喜歡皇子追捧她的感覺而已。”齊州詞嗤笑,他早就看透了秦阮阮的心理,隻是沒有拆穿她而已。

    既然殿下都如此打算,夏白也不好多說什麽,等出了屋以後想找季慶柏吐槽,結果才想起他似乎也跟著一起被禁閉沒法走出屋。

    鬧心。

    日暮偏下,夕陽的餘暉灑在地上,勾勒在樹梢間,渡上淺淡光暈。

    薄柔坐在床邊扣著手指很不安的看著外麵漸漸昏黃的天色,不是她不想出去,而是自從景詔帝將她帶到這個小樓後就吩咐了人看守大門不讓她出去。

    那些奴婢都稱呼她為娘娘,這個稱呼讓她感覺很不安,但是她又出不去。

    就在剛剛她還接到了女主攻略進度條倒退的係統音,雖然不是很多隻有百分之五,現在還有百分之五十五,但是聽到這個聲音她就很慌。

    這意味著在她被擄來的這段時間裏女主那邊發生了什麽出乎意料的劇情。

    而她還沒辦法去跟著彌補,隻能束手無策坐在這幹等著。

    又過了沒一會,門外傳來了腳步聲,不一會景詔帝那個明黃的身影從門外踏入,他揮散了跟進來的宮女,走進內室看著坐在床上的少女上下打量道“這套衣服很適合你。”

    薄柔自被帶到這後就被宮女帶去強勢的洗了澡換了衣服,換的衣服是白色帶著淺綠色的裙裝,看著布料就是極其昂貴的那種。

    他站著欣賞了一會就對薄柔道“晚上跟朕出席個宴會。”

    薄柔抬起眼簾瞧著他,麵容一片平靜,她現在知道她沒法反抗所以就平靜了,隻是聽他這麽說心裏仍然有著不好預感。

    果然,他的下句話就是

    “讓朕的兒子們都看看朕的愛妃。”

    他說著指尖上前摸了摸薄柔的臉蛋,薄柔微微朝一旁側去不讓他碰到自己。

    “我不去。”

    “為什麽,是覺得朕給你的寵愛不夠嗎?”他說著,然後硬是勾著她的下巴朝著他抬了過去,另一隻手摩挲她嬌嫩的脖頸道“若是你肯服侍朕,或許朕會考慮給你更高的寵愛。”

    反正他依現在的地位,已經不會被任何人左右,他想做什麽就能做什麽,哪怕是皇後的位置,他也給得起。

    他說完唇就朝著少女白嫩的脖頸壓去,一隻手按壓著她的脖頸不讓她亂動,一隻手則是在她身上摸索起來。

    “皇後的位置也給你好不好。”

    意亂情迷間,他問出這樣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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