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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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說這倆到底是不是認識的,反正薄柔後來被陸離帶出去之後陸離告訴薄柔以後見到那個人不要搭理他也不要跟他說話。
他說這話的時候神情是前所未有的嚴肅,倒是勾起了薄柔的點點好奇心。
"為什麽呀?"她問著。
陸離摸了摸她的頭發沉默了一會然後回道∶"他很危險。"
這種危險來自於他要是認真起來,陸離都無法保護的了她。
而且看他的樣子分明是對少女感興趣的。
所以陸離隻能讓薄柔盡量避開他,不跟他接觸。
在薄柔的認知中,陸離已經算是很危險的了,畢竟到現在她也沒看到過比陸離更厲害的存在。
結果陸離說那個鴨舌帽的少年很危險,這豈不是代表陸離他自己都無法掌控?
或者在某些方麵變相認定那個叫做許言君的人很厲害?
因為現在已經離開任務大廳很遠了,薄柔也沒辦法回去驗證,所以這個疑問隻能存在心底以後再解答了。
因為這單事情助擱了一上午,所以陸離回去給薄柔做了頓午飯然後就帶著她上樓睡午覺了。
當然勤勞的秦子墨這會早就出去做任務去了,雖然他是一邊罵罵咧咧一邊碎碎念去的。
因為薄柔昨夜操勞過度,所以腰間還是有些不舒服,陸離這會就側躺在床上一手支著頭一手在她腰間輕輕按著。
少女這會呼吸沉沉&bsp&bsp正在他懷裏睡得安穩。
一張白嫩的小臉睡得紅撲撲的,像是嬌豔欲滴的小草莓。
陸離沒忍住低下頭去輕輕吻了下她的小臉蛋,然後又湊上去在她鼻前蹭了蹭,少女皺了皺鼻子,將頭埋在他懷裏不讓他繼續碰她。
陸離低低的笑了下也沒繼續弄她,隻是有一搭沒一搭的梳著她的頭發,&bsp&bsp順帶給她揉著腰。
藥劑看來還得接著用,她還是太嬌嫩了,多用幾次估計她就不會難受了。
他剛想完就察覺到了什麽,視線從少女身上移開看向窗子。
他將熟睡的少女從他懷裏輕輕挪出,然後將一個抱枕塞進她的手裏代替他,又將她的發絲勾到耳後這才下樓去到那個不速之客麵前問道∶"這是來看我的?"
"明知故問。"
來人緩慢的說著,壓了壓鴨舌帽問道∶"你就這麽過來了,也不怕亂了套。
"言靈君都來了,不也不怕亂了套。"
"我來可不是為了玩的。"少年鴨舌帽下的黑瞳誘著淡淡的瑰紫色,"地狀之門大開逃出來很多小東西,所以不得不出來處理一下。"
"你不也看見了嗎。"
"我什麽都沒看見。"陸離回道。
"阿離,你還是這麽不近人情啊。"許言君微微歎氣道,"雖然這是我的工作沒錯,但是你好歹偶爾也幫我分擔一下吧。"
"我分擔的好像已經不少了,比起總是不務正業的言靈君來說。"
"味
許言君伸手在唇前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然後對他說道∶"不要說這麽難聽的話。"
"我不喜歡聽。"
陸離眼簾微垂,裝做沒聽到。
許言君抬頭側眼看向二樓的位置眼睛微眯輕笑道∶"她被你照顧的很好呢。"
陸離看他終於說道正題上這才抬眼看向他道∶"她,是我的。"
這個是絕對不會有商量的餘地,百分之百無可商量的。
"嗯,我感覺到了,她身上是有你的氣息。"
許言君點點頭表示他知道,對他的一番霸權宣言也沒什麽表態。
陸離看他這副樣子看不出什麽,但他知道言靈君這個人表麵看上去越放鬆,他心裏的算盤越大。
所以陸離根本沒被他一副清閑舒適的模樣騙過。
見他還是這樣沉沉的盯著自己,許言君說道∶
"我隻是好奇,被你放在心上的人是什麽樣的所以過來看看罷了,你不用這麽警惕。"
"畢竟阿離這麽多年始終一個人,縱使愛慕者眾多也不曾讓你刮目相看,如今倒是被一個人類迷住了"
"這是在學你的先祖嗎?"
許言君知道陸離之前很忌諱這個話題,甚至對情愛一事極為排斥不屑。
因為他不能理解為什麽那麽強大的路西法會為情愛折了翅膀,甚至因為那個短暫的人類而孤寂萬年直到最後凋零死去。
惡魔是強大的,是孤傲的,是不會受傷的,幾乎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傷害的了他們。
這是陸離一直認為的,或者說這是之前的陸離這麽認為的。
因為現在的陸離跟之前許言君見到的可大不相同了。
分明陸離還是那個陸離,氣質卻天翻地覆,,好像冰冷孤高的月亮去了冰冷的薄紗外衣,由內而外開始變得柔軟起來。
真不可思議呢。
"我不會像他一樣。"
陸離皺了皺眉,他接著說道∶"我會延長她的壽命。
"人類的壽命再怎麽延長也不過隻有兩三百年,到時候你還是要一個人經曆上萬年的孤寂,你受得了嗎。"
陸離本來故意想要躲避的話題被許言君這麽血淋淋的拎出來,他眼睫微微料動,似乎有被上萬年的孤寂這幾個字觸動,偏生許言君本人唇角還帶著淺笑∶"我可以幫你。"
陸離抬眼看他,心裏知道這個老狐狸終於露出了他的真麵目。
之前那些都是在鋪墊和一些沒用的廢話,但是不得不說,他確實說在了陸離心裏隱秘的點上。
他一開始確實沒多想,順其自然的照顧少女,享受跟她在一起的時光。
可是在了解人類人均壽命不過隻有八十歲的時候他確實
沒辦法接受。
為此他回去還特意查了一下如何讓人類延長壽命的方法,隻是最多也就能到二三百年。
他無法忍受少女以後早早的離開他,隻剩下他一個人守著沒有她的世界。
光是想一想他都不敢想。
"言靈君有辦法?"陸離沉一會後的問道。
許言君輕輕說道∶"當然了。""就看你願不願意了。"
陸離轉頭看向二樓的位置,他知道現在少女正蜷縮著睡在他們二人的床上,小臉紅撲撲的,小小的唇瓣也帶著淡淡的櫻粉,看上去會很讓人憐愛。
如果用他一些退步換取少女的存在時間更長久,他想…
他是願意的。
陸離轉過頭來淡淡道∶"好。"
陸離知道言靈君要是想要什麽根本不需要經過他的同意,而他這麽做的原因,也不過是因為想要他的肯定而已。
畢竟言靈君的言靈可不是開玩笑的。
所以陸離也並不怕他會說謊。
許言君淡淡笑道∶"看來這承諾說的沉重啊。"
"放心,我也不是不好相處的人,如果她不喜歡的話我不會勉強的。
許言君這話陸離也就摻著水聽,畢竟言靈君的嘴也不是擺設。
"那我就不打擾阿離休息了,順便替我向那個小貓咪打個招呼,大概過幾天我也會搬過來。
腦補了下貓咪炸毛的樣子,許言君覺得十分有趣,跟陸離說完以後就轉身走了。
陸離看他走以後也轉身進了房子,正好看到正揉著眼睛下樓的少女。
"怎麽不多睡一會。"陸離看她一副睡眼朦朧的樣子,上前握著她的手將她抱了下來。
少女在他懷裏抱著他的脖子輕輕的嘟囊著∶"因為不知道你到哪裏去了。"
她這話正好戳在了陸離的心上,他當時就感覺心裏軟軟的,像是被泡化了的棉花糖,又甜又軟。
"我有點事情出去了一下,還困嗎,我上樓接著陪你睡。"
見少女輕輕點頭陸離就帶著她上了床,然後將她抱在懷裏看她調整著呼吸也跟她一起進入了夢歲
陸離不知道為什麽,似平是跟少女在一起的時間太長了他看她心裏總是會患得患失。
就怕她吃不好睡不好,會摔跤會跌倒會生病。
最重要的就是怕她會永遠的離開他。
人類的真的太脆弱了,脆弱的他不得不妥協。
他抱緊了懷裏的少女輕輕緩了口氣。
要是這樣能讓她更長時間陪在他身邊,也是值得的。
秦子墨這邊還在幻想任務全部做完以後給少女買什麽東西才能超過陸離順便給她個驚喜,完全不知道他的房子馬上就要獲得了個新住戶。
如果他知道了,肯定會十萬個拒絕。
畢竟他雖然討厭陸離,但是更討厭言靈君。
而這時候本來應該勘察地形接觸高層領導的喪屍,卻莫名其妙的蹲在了少女的房子外麵。
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就是平白無故莫名其妙。
他記得之前在城外他見過一次這個少女,當時並沒有什麽反應,如今怎麽就好像一副一分鍾見不到她就會全身難受的要死的樣子。
這簡直不像他
他現在都懷疑自己身上除了喪屍病毒是不是還中了什麽其他奇怪的病毒了。
喪屍的懷疑並不是沒有道理,畢竟這一切來的都太過突然,但是任憑他怎麽做夢的想怕是都想不到這一切都跟他之前吃了的那個喪屍有關。
喪屍勉強控製自己離開了那棟房子,心裏卻籌劃著不如先將她變成喪屍,這樣的話她對自己的影響也就自能解除了。
畢竟他現在這個樣子實在是沒有辦法去接觸這個領地的高層人員。
因為他現在哪怕是離開了那個房子腦子裏也滿滿的全是那個少女的聲音和相貌。
就連上午的記憶也拿來倒放還放的好像情景重現一般。
不行,他必須要先將她解決了。
這病毒簡直比喪屍病毒還可怕。
喪屍敲定計劃蹲定個時間等那棟房子的人都離開以後就速戰速決將她咬了,隻是等他真的尋找到了這個時機等少女開門的時候他又呆愣住了。
少女穿著蓬鬆的粉色睡衣,頭發也不是那麽整齊,還有點淩亂的呆毛,她看過來的眼神帶點疑惑,嗯?了一下的尾音輕輕上揚,聲音像是小鉤子一樣刷的蹭了過來。
喪屍頓時感覺脊梁骨瞬間出賣自己便直了,僵直。
"有什麽事嗎?"
薄柔輕輕的問著這個站在門口低著頭的灰衣男子,她還記得他,因為他真的太奇怪了。
大熱天的夏天還要帶個兜帽,所以薄柔記憶乙深刻。
就是不知道他找上門有什麽事情。
喪屍本來想等她開門以後就立刻撲到她身上咬斷她的脖子,結果現在不僅做不到而且連張嘴都費粵
"我我。"
喪屍說著磕磕巴巴的話,分明喪屍已經不會分辨冷熱了,可他這會卻覺得渾身有點燥熱。
說不明白的詭異。
他一不做二不休的咬著牙硬生生的從兜裏拿出刀子準備想給她一刀再說,結果他把衛衣兜裏的刀子伸出來往薄柔身前一擺時就發現了不對勁。
薄柔看著眼前還帶著水珠的嬌豔玫瑰花輕輕歪了歪頭∶"送我的?"
喪屍∶!
他不可置信的盯著眼前在他手心裏微微搖晃的玫瑰。
刀子怎麽變成花了!
他分明記得出門的時候帶的是刀子。
喪屍有些難以想象,他盯著眼前自己手裏的花感覺手都在發抖。
薄柔體貼的接過花兒,然後說道∶"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麽要送花,不過很謝謝你。"
喪屍才不想要她的謝謝,他隻想趁著這個時候解決這個對他危險係數相當大的危害,他控製著身體僵硬的朝前走了一步,就這一步都廢了巨大的力氣。
他今天,必須要咬她一口,哪怕是劃破她的皮。
這麽想著他控製手朝著少女伸去。
在薄柔的視角就是,這個人好像得了帕金森一樣不停的抖手,邊抖邊慢動作x倍速朝她伸手。
薄柔不懂他這是在幹什麽,怎麽看怎麽詭異。
雖然覺得這人確實有點毛病但是好歹還送了她一朵花,所以薄柔也就看他到底要做什麽。
然後等了將近十分鍾就看他握住了她的手。
好不容易抓住了她的手的喪屍唇邊露出了笑容,甚至連笑容都帶著顫抖,就知道他到底廢了多大的努力了。
他現在隻能慶幸喪屍是沒有心髒的,不然這會肯定得吃救心丸了,不然跳太快估計救不活。
這下,她就沒地方跑了吧,他的心頭大患,他必須要在今天解決了他。
喪屍一邊想著一邊將她的手抬起將頭湊過去,裂開嘴露出他那尖銳凶狠的牙齒猛地朝她手背上啃去。
薄柔瞬間皺眉。
她另一隻手緊緊地捏著玫瑰花,心裏有些不理解。
是很大的不理解。
她不懂這人在她手上又啃又舔的是在幹啥。
這是餓急眼了把她當豬蹄了?
喪屍還在努力奮鬥著,他以為少女身子顫抖是因為疼痛,他得意的剛想放開她的手起身然後就聽她忍著笑道∶
"很癢,你別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