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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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楊大教授一見王虎等人到來,便站起了身,熱情地跟王虎等人握著手,倒是一點也不擺架子,令王虎心中也頗是有些好感。
他口中的老周,就是那個彈奏者,王虎沒仔細去記他的名字,不過姓氏還是知道的,隻知那個彈奏者是荊燕大學的周教授。
“是的,楊教授,久仰久仰了!我才剛剛完成學業,今天便能有幸來此學習一番,當真是一番幸事!”
花花轎子人抬人,雖然王虎根本就沒聽過這位楊大教授的名號,但說上一聲久仰也不會掉一塊肉,並且主動把自己的姿態放得低上一點。
“客氣了!隨便坐,現在人還沒來齊,你們來得可真早!這裏的飲料和小吃都挺不錯的,可以先品嚐品嚐,到時我期待你們的發言哦!”
楊大教授一邊說著客套話,一邊心中暗自肯定著自己的猜想——這幾個人,果然隻是老周看好的幾個學生罷了。
他們今天算是來錯地方了,這裏可是自己將要跟圓舟子一番激戰的戰場,不是他們來過家家的地方,希望他們可別把自己的客套話給當了真。
畢竟真的自以為是地發言起來,丟臉的還是他們自己。
王虎寒暄了幾句,倒是坐定了屁股,看這個楊大教授的眼神,他大概就明白了這幾句話的真實含義是什麽。
不過也沒有關係,別人小瞧自己那是常有的事,自己肚子裏有貨即可——他也不打算妄自發言,得先看看這個世界上的人文科學走到了什麽層次,有沒有什麽獨特的地方再說。
他也沒想到的是,過不了多久,這個楊大教授還要自己這個無名小卒來救場,他現在隻想喝點鮮榨果汁。
“虎哥,那些黑乎乎的飲料是什麽?口感怎麽樣?”劉猴子指著咖啡,疑惑地問道,他從來沒有見到過這麽奇怪的飲料,黑乎乎的,看起來就讓人心裏不舒服。
所幸他是個機靈的,即便沒有見過,也根本不會問出能不能喝這種問題——既然擺在這個桌子上,那就是飲料,頂多是有些古怪罷了。
“哦!那個是咖啡啦,看起來好像還是原味的!我提醒一下啊,喝這種玩意最好加糖加奶,不然原味的味道跟喝藥湯差不多,苦得你舌頭發麻呢!”
王虎笑了一下,他倒沒有故意想要捉弄這兩個沒喝過咖啡的家夥的想法,提前便說好了該怎麽喝。
“那虎哥,為什麽不直接喝牛奶呢?”王二摸不著頭腦地問道,既然這種飲料這麽難喝,還要加寶貴的牛奶來中和,那為什麽還要喝它而不是直接喝牛奶呢?
“哈哈哈哈,你說得對,那就直接喝牛奶吧!”
王虎被王二那股勁逗得哈哈直笑,輕抿了一口甜甜的西瓜汁,讓王二想怎麽喝就怎麽喝吧。
既然得到了王虎的同意,那王二便不再猶豫,直接把方糖加在了牛奶裏邊,美美地喝起了甜牛奶,甚至還直接用手把糖塊塞進嘴裏咀嚼——雖說跟上王虎之後,他已經是衣食不愁了,但長期養成的觀念卻不是短短幾個月可以轉變的。
開玩笑,糖和牛乳可是稀罕的昂貴玩意,怎麽可以加到苦藥湯裏麵浪費呢?作孽,肯定是要直接喝掉吃掉啦!
這看得楊大教授是臉色愈發難看了起來,這幾個學生怎麽這幅模樣?難道能進入到荊燕大學就讀的,家裏不是非富即貴的麽?怎麽一幅鄉巴佬的樣子!
至於貧困生名額、貧困生補助?開玩笑,他在荊燕大學執教那麽多年,從來沒見過一個貧困生能靠這玩意進來,至於名額和補助落在了誰的手中,隻能說懂的都懂。
楊大教授搖了搖頭,心裏有些後悔賣了老周這個麵子,讓這三個活寶來參加這次沙龍了。
隨著來參加沙龍的人逐漸到來,王虎也讓王二和劉猴子這兩貨收斂一點,畢竟還是要給主辦方些麵子的嘛。
至於自己等人在主辦方丟掉的麵子,王虎並不放在心上,他有的是辦法能把麵子成倍地掙回來,再把自己的名號給打出去。
沙龍是下午兩點開始,有一人卻是恰好踩點,剛好便是兩點到,不早一分不晚一秒,一點額外的麵子也不給主辦方。
這人長著一幅長方臉,有點像馬臉,又有些像是幹巴巴的長條麵包,身形幹瘦,宛如一條竹竿,然而卻係上一條明晃晃的紫色領帶,看起來像是刻意想引人矚目。
走路的姿勢也十分囂張,大有舍我其誰的樣子。
“圓舟子先生,歡迎您的到來。”雖然嘴上說著歡迎,但王虎看楊大教授的臉色,卻是一點也不歡迎的樣子。
口是心非啊,看來是有樂子可看了。
“不必多禮,我這次也好看看荊燕大學的諸位教授,在學術造詣上究竟是有幾分成色。”
王虎自認為自己做人是不太謙恭的那種,但還講究上一手花花轎子人抬人,這位卻是一點也不抬,踢館的意味都快從他的嘴裏散遍整個會客廳了。
原來這裏是戰場啊。王虎露出了一抹會心的微笑,楊大教授自然不會跟他這個無名小卒講這些,但一見這場麵,他便什麽都明白了。
而且說不定還是虎牢關……就看這砸場子的究竟有沒有呂布的本事了,別沒等自己還有王二、劉猴子這“三英”出手,就在袁紹的雜牌武將之流手下栽倒了。
“這位老師,我剛剛畢業,許多事情不是很懂的……這位圓舟子,是何許人啊?”王虎低聲地對身旁坐著的一個荊燕大學教授問道。
“這人啊,一臉的晦氣相……他以打假出名,踩著別人的頭頂來出名上位,可這次他踩到荊燕大學的頭上了!”
那個教授猶豫了一番,似乎在想著要不要開口,但看著王虎的態度不錯,心中又對這個圓舟子討厭得不行,因而冷哼一聲,低聲對王虎答道。
“啊,那這人可真是討厭,不讓他來參加又不行……畢竟咱荊燕大學,一怯場便是百口莫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