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人之顛第15章成長(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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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洛他們來到了黃果林,忘憂與啞叔到了這裏後並未停下,而是領著他來到了一個叫忘塵軒的地方,梅洛很奇怪,在這裏十五年了,還是第一次知道在黃果林的深處有一個叫忘塵軒的山洞,這個山洞裏什麽也沒有,但最奇怪的一點是,在洞頂處有一個1米左右大的洞眼,洞眼正對下方有著三個蒲團,蒲團邊上放著一個瓷瓶。
忘憂老人與啞叔先後盤腿坐在上麵,梅洛隨後跟著坐了上去。忘憂打開瓶蓋,隻聞著陣陣清香,梅洛從香氣中聞出,竟然是神之顛才有的血痕花為藥引的血痕丹,天之顛的人吃一顆可以抵五千年的功力,可是凡人吃了卻隻有增加五百年的功力,因為凡人吸收不了它全部的藥效。忘憂看著最後三顆血痕丹,心想讓他們吃了也是浪費,還不如用在梅洛身上,他先拿出一顆血痕丹讓梅洛吃下,他知道不用他說什麽,梅洛也知道這是什麽,在這十五年當中,梅洛把他和啞叔的本領全部學完了,他們也沒什麽可教的了,現在隻有想辦法增加梅洛的功力了。
梅洛想拒絕,但抵不過他們兩個人的說服,隻好先把一顆血痕丹吃下肚子,一入肚子,就有了血在沸騰的感覺,這說明了這顆血痕丹的藥引血痕花是神之顛最頂級的血痕花,如果差點的隻有暖暖的感覺,一般的血痕花為藥引的血痕丹入口即化。這也讓梅洛馬上進入彌定,外界什麽也感覺不到,更不知道,洞眼處灑在他身上的月光,慢慢地被他吸入體內,加快了血痕丹的發揮,看到這兒,忘憂馬上助梅洛一臂,隻有在這個時候才能讓梅洛以凡人之身吸收血痕丹最大的功力,讓他原本隻增加五百年的功力,擴增到一千年的功力。在忘憂收功時,梅洛還沉浸在全身經脈運氣當中,忘憂與啞叔先離開,他們知道,要過個七天他才會醒過來。
七天後
忘憂及啞叔重新走進來時,看到梅洛身上的月光已慢慢地不見了,也就是他蘇醒的時候,當梅洛看見師傅及師叔站在那兒,還以為隻過了沒多久,可是身上為什麽會有這麽的灰塵呢?身上還有許多黑色的汗水,他不解,忘憂馬上告訴他,這是吸收血痕丹排泄出來的雜質。梅洛沒想過,這一顆血痕丹就讓他靜坐了七天,而自己卻恍若隻有一個時辰。
三天後,梅洛又吃了一顆血痕丹,這次他用了十四天才吸收完。在吃第三顆時,中間先隔了七天再吃,而他用了二十一天才吸收完,這也離師傅及師叔涅槃隻有八天了。在這最後八天,忘憂及啞叔和梅洛話起了家常,不把他當作他們雪族的救星,隻把他當作他們的晚輩。
分別的時刻還是到了,忘憂讓啞叔帶著梅洛先去忘塵軒山洞,他出去見一下大徒弟及五徒弟,跟他們四個人說,今晚就是他涅槃的時間,叫他們隔三個月後在這裏等著梅洛,讓梅洛他們出穀,不要再留在這裏,該是年輕人走動江湖的時間到了。
鄧家全看著師傅最後一眼,老淚縱橫。齊月難受地回到了自己的藥廬。鄧歡先是難過,接著就是開心,終於到了行走江湖的時刻了。雲飛則沒有開腔,走到鄧師伯那裏,安慰起他來。
忘憂回到山洞時,啞叔已經灌頂了一半,看著幾百年的兄弟要先走他一步,心裏一陣難受,畢竟地獄海是個未知數,對那裏的記載也是很模糊,不管怎麽說,他們馬上就要見麵的,反正在這後八天裏,什麽該和梅洛說的都說了,梅洛因為知道如果有一天他可以到鬼之顛解救他們出來,就可以相逢,所以對於他們兩個人犧牲自己的灌頂也就接受了,否則他是不會接受的。
看著啞叔的身體慢慢地變為熒光粉,這代表了他的肉體結束了,後麵那個鬼火一下子就把啞叔的靈魂吸走了,忘憂頂住悲傷,來到啞叔為梅洛灌頂的地方,把自己的內力全部如水一樣慢慢地倒給梅洛。
三個月後
梅洛清醒過來後,在這個山洞裏為他們消失的地方深深地鞠了三躬,才走了出去,把山洞的門緩緩地關好,來到井邊,提起水給自己洗了一個澡,回房間換了衣服,這才走出避塵軒。和有五個月未見麵的大家相聚在一起。
鄧家全他們想去拜祭師傅,梅洛搖搖頭說,恩師有命不得為他立墓,突然他們想起啞叔來,梅洛說,他說隨恩師一起涅槃了,這時大家才知道啞叔竟然是一位高手,隻有高手死時,才能用涅槃這兩個字,也為他們之間深厚的情誼而讚歎。
梅洛對他們說,明天準備出穀,到江湖上走走,完成師傅的願望,走遍天下。鄧歡聽到了後,開心得不得了,連忙回去收拾行禮了。鄧家全說,他不想走,想留在這裏陪陪師傅,在這裏終老了。聽鄧家全這麽說,齊月想留下了陪著大師兄,卻被婉拒了,說他已有十五年未出穀了,帶著梅洛他們三個行走江湖,他要放心得多,梅洛他們太年輕了。雲飛他不管,隻要梅洛到哪,他就跟著去哪。
梅洛回到師傅及啞叔住得地方,拿起啞叔送給他的笛子,送到嘴邊吹起了啞叔第一次教他吹的曲子,吹著吹著落下了思念的淚水。
平靜下來後,他回房收拾了一下,發覺也沒什麽可拿的,隻拿了幾件衣服及笛子,拿了一些錢放在包袱後就休息了。
鄧歡收拾得東西,讓第二天一起走的人,全部嚇了一跳,他把曆年來收集的劍全部放在身上,細數一下,也有八把,讓鄧家全他們全部笑了起來,問他是不是要帶著全部家當去行走江湖呀。鄧歡聽了後,很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因為每一把他都很喜歡,他不知道什麽是他最愛的,他讓梅洛出主意,梅洛便為挑了一把軟劍,當作腰帶別在身上,又選了一把匕首讓他放在靴子裏,讓他輕裝出發,這樣看上去,是一個帥小子,而不是一個武林人士。最後鄧歡把所有的劍給了爺爺,讓爺爺收好,鄧家全看著長孫如此出色,心裏很得意。
他們問梅洛先到哪,梅洛說他想先到桃花鎮,看望十五年沒見麵的老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