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等兩人跑回戚家老屋時，雨也正好落下來。

    ……

    隨著大雨落下，戚家老屋裏的爭吵聲，也驟然爆發。

    “大丫，二丫是我生的，她們要認我這個媽，就必須幹活，要不然就別吃飯。”年招娣大聲吼著。

    “她兩生病都還沒好，你又喊她們淋雨上山，天都要黑了，你是想讓她們去死嗎？”戚玉梅大聲囔囔道。

    年招娣不悅的說，“我就讓她們上山撿背簍柴回來，怎麽就是讓她們去死了？大梅子，你說話過點腦子吧！”

    戚玉梅怒氣衝衝的反懟，“她們要是不幹活，你難不成還想餓死她們！年招娣，我真看不出來，你心這麽毒。”

    “大梅子，你怎麽跟我這個大嫂講話的，沒大沒小。”

    年招娣怒火朝天，冷冷罵道，“那家小姑子像你這樣，好吃懶做就算了，還對嫂子不敬，活該你這輩子沒男人要，誰要誰倒黴。”

    “年招娣你說的什麽話，閉嘴。”戚富冷喝。

    年招娣不怕死的繼續罵，“我說的人話，我閉什麽嘴，她狗拿耗子多管閑事，大丫二丫是我孩子，我讓她們幹什麽就幹什麽，她當小姑子的站出來屁話啥，看不慣我使喚大丫二丫，她有本事自己養啊。”

    罵完她還不解氣，扯上蘇玉繼續罵，“戚老大我告訴你，蘇玉那婆娘的心比老娘還要毒，你瞧瞧她對自己親生的孩子多好？”

    “大梅子被她養得白白胖胖的，戚強娶了城裏姑娘，現在人是城裏人，你和老二是什麽？狗屁不是！”

    “說句不好聽的，咱們這三家，在她眼裏就是冤大頭，白供她吃喝，以後還要給她養老，我呸，都拿我們當傻子呢。”

    年招娣是越罵越難聽，戚國實在聽不下去了。

    “大哥，你管管大嫂吧，說的話比狗叫還要難聽。”

    “戚老二，你摻和啥，進屋裏來。”王大花不悅的喊道。

    “年招娣，你罵我就算了還敢罵我媽，我打死你個狼心狗肺的。”

    戚玉梅說著，衝上前直接幹架，嘴裏還念叨著，“當年要不是我媽拿半袋糧換下你，你早跟著你那狠心的老娘餓死在外邊了……”

    “老人說的對，有什麽樣的娘就有什麽樣的孩子，你娘當年狠心賣你，你也狠心對待自己親生的孩子下手，我呸，真賤！”

    說著，她手上動作沒停，抽巴掌聲，一聲蓋過一聲。

    刹那間，戚家老屋裏，咒罵聲打架聲，孩子的哭鬧聲，還有勸架的聲音，此起披伏。

    大門外的蘇玉臉色黑得見底，身體也因為生氣而發抖。

    二娃擔憂的拉起她手，小聲喊道，“奶。”

    “我沒事。”蘇玉緩和下內心的氣憤，淡定的推開大門，厲喝一聲，“都給我住手。”

    “媽。”戚富和戚國異口同聲道。

    蘇玉沒搭理兩兒子，眸光落在扭打在一起的年招娣和戚玉梅身上。

    兩人都抓找對方的頭發，都下了死手打。

    她重重歎了口氣，走到屋簷下，冷聲道，“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