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預言與寂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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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詩人說完就急忙忙地把攤位收拾好,背起了大包轉身就要離開。

    花賞忽然淡淡地說道:“等等,既然遇到了,不如喝一杯怎樣?”“嗯?”……

    桌子隻是普通的木質結構而已,而擺放桌子的地方也隻是路邊小攤位,不過和花賞同坐的這個神棍卻是吃得很香。不多時,在他的麵前已經堆滿了碗碗碟碟,快要把他的頭也遮住。

    花賞隻是點了一瓶酒,真的自個兒地和兩杯,很有興致地看著神棍詩人在大塊朵。

    又奮戰了不知道多少時間之後,神棍終於滿足地打了個嗝,拍了拍肚皮說道:“很久沒有吃過這麽飽的了!在山上可沒有這麽好吃的東西啊。”這時他才注意到花賞的麵前什麽食物也沒有,有點尷尬地說道:“那個,你不餓嗎?”花賞搖搖頭,並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在他的麵前倒了一杯酒。

    “不了,謝謝,我不喝酒的。”神棍搖搖頭,把杯子推開說道。

    “好吧,既然你請我吃飯了,我就破例一次給你占卜一下前程吧!對了,這位先生能夠告訴我的名字嗎?”詩人忽然說道。

    “花賞。”“嗯?”詩人呆呆地看了花賞一下,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接著問道:“真名嗎?”花賞沒有回答,嘴角微微一笑,一口把杯子上的就喝光。

    詩人忽然出自己的布兜裏拿出了一個水晶球,擺在了花賞的麵前說道:“把你的手放到水晶球上麵吧。”“哦?這樣就可以了?你剛才好像不是這樣的吧?”詩人有點訕訕地笑了起來說道:“這個嘛,這是特惠大酬賓!我是見你這麽豪爽請吃飯才把這個寶貝拿出來的!你放心用吧!”詩人拍著胸口說道。

    花賞聞言,輕輕地把手放到了水晶球之上,接著,詩人就對著水晶球念起了一些聽不懂的音節。

    不多久,水晶球發出了微弱的白光,而此時,在花賞的眼前卻是閃過了一些畫麵。

    不多久,花賞收回了手,而此時的詩人好像虛脫了一樣,嘀咕地說道:“這個是什麽人啊,用一次明心球就這麽費勁?”花賞並沒有聽見詩人在嘀咕些什麽,因為剛才自水晶球上見到的那些畫麵是他的思緒有點混亂。

    他才看到一個畫麵而已,那是一隻土黃色的大爪,撕裂人體的景象,而大爪的主人是花賞很熟悉的亞古獸,至於那個人體卻是他自己。

    亞古獸會把他殺了?

    聽起來很荒唐,但是花賞這時想到了迷你龍的警告,或許這並不是一件玩笑?花賞沉默了,沒由來的一陣煩躁。

    “怎麽了,花賞先生,是不是看到了什麽不好的東西呢?”看見花賞的臉色不太好,詩人試探地問了一句說道。

    “是有點不好。”花賞回過神來,瀟灑一笑接著說道:“不過預言這種東西,見到了之後不一定會出現,畢竟未來是未知數,誰也說不準會不會發生,而且,眼睛所見到的未必是真相。

    ”詩人有點驚愕地看了看花賞,很平凡的相貌,不過從某些渠道他知道這不是花賞的整容,詩人回過神來說道:“先生說的話跟我的老師說過的很像呢。”“嗯?”“老師說過,命運可能是既定的,但並不是肯定的。”花賞點點頭,默認了這種說法。

    詩人收好了水晶球,站了起來說道:“好了,謝謝您的招待,先生,我們有緣再見吧!期待我們的第三次相遇。”花賞的眼睛一直目送著詩人的離開,有倒滿了一倍酒,才低聲說道:“嗬嗬,神棍嗎?”街上人來人往的,並沒有人去注意一個坐在街頭角落自斟自飲的普通中年人,也沒有人會主動去搭訕這樣一個普通的中年人。

    人是很冷漠的動物,至少在陌生的狀態下,花賞獨自一人喝光了一瓶酒,有叫了一瓶,隻是隻有他自己知道,著酒喝的不是醉意,而是寂寞。

    花賞感到寂寞了,盡管到了這個世界快要半年的時間,遇到了很多的人和事,他也一直坐著自己最熟悉的東西但是卻沒感到一些的快感。

    他真的很寂寞,手下意識地摸了摸胸口處那暴龍機,或許隻有這個東西才能夠喚起他那快要忘記但是卻隻是深陷在腦海之中的記憶,一如他前世臨死之前的時候。

    人變少了,夕陽也開始爬落,花賞就這樣一個人坐了一個下午,知道攤位的小廝過來詢問才稍稍有點醉意地結了帳,修長的背影混入了趕著回家的人群之中。

    走在人群之中的花賞驀然很想去見一下希爾,那個會主動去關心他的女人,雖然她的本意的對象並不是自己,而是這個身體的原主人,但是那些真摯卻使他沉淪著。

    從一條小巷子當中走出,花賞已經恢複了真容,不多會,他就再次回到了紮卡利多酒店。那些迎賓小姐依然風采迷人,猶若一尊尊美麗的雕塑品。

    花賞第一個見到的人是沃瑪,那個涅機靈俊俏的侍女小姐,當她見到了花賞之後,眼中很明顯地帶著絲絲的煞氣。

    沃瑪氣匆匆地走到了花賞的麵前,劈頭就說到:“那菲爾,你這個混蛋,消失了這麽多天!”“可愛的沃瑪小姐,你好想很關心我的樣子啊?”花賞彬彬有禮地說道。

    沃瑪冷笑一聲:“你就裝吧,要不是小姐要找你,我才懶得理會你些什麽!既然你回來了,快去見小姐,你知道這些天為了找你,圖科大人都把奧卡特城翻遍了嗎?”花賞無所謂的聳聳肩,跟著明顯很不耐煩的沃瑪身後,走進了酒店的套房群,那棟最裏麵,也是最幽靜的房間。

    希爾的臉色好像有點憔悴,此時真在目不轉睛地看著手頭上的一份文件,纖細的手指輕輕地把弄著手上的水晶筆,不時皺了皺眉頭,很是有一種知性美。

    花賞忽然想到,要是這事的希爾穿的是一件辦公室女郎的套圈,那就更加完美了。

    “小姐,不是叫了你休息一下嗎?整天對著這些東西對身體不好的!”沃瑪輕輕地帶著責備的語氣說道。

    希爾沒有抬頭,依舊專注著手上的文稿,緩緩地說道:“嗯,很快了,晚飯遲點吃吧。”“好了好了!”沃瑪一把將希爾手上的文稿搶了過來,掉到了一邊又說道:“工作是做不完的,再這樣下去,老爺沒有倒下,小姐你就會先生病了!”希爾苦笑一聲,她知道沃瑪的心意,“好吧,遲點就遲點,我們先吃飯。”希爾有點慵懶地伸了伸腰,扭動一下脖子想要放鬆一下的時候,才從沃瑪的身後看見花賞。

    “那菲爾?你回來啦?”......飯桌之上,一個吃得很香,一個站著不屑,還有一個靜靜地看著吃得很香的那個。

    “那菲爾,你喝酒了?”希爾忽然問道。

    “還好,沒醉。”花賞淡淡地說道,繼續夾起一塊烤肉放在嘴上,不斷地咀嚼著。

    “你的事辦好了嗎?”希爾驀然又問道。

    “差不多了。”“哦。”飯桌有沉默了起來,一直到花賞真的吃飽了,希爾才又說道:“這幾天城裏有點亂,你既然回來了,最好不要出去。”“吃得好飽啊!我想洗個澡,房間還在嗎?”花賞沒有回答希爾,而是錯開了話題。

    希爾低頭歎了口氣才說道:“你原來的那間房前幾天租了出去,我安排了另一間給你,那裏比較清靜些。沃瑪會帶你過去的。”“很好。”花賞點點頭,跟在有點不情願的沃瑪身後走出了飯廳,臨出門前,卻是低聲說道:“早上工作的時候,頭腦會清晰一點,比夜裏要快很多。”希爾忽然感動心頭一暖,花賞走了後才說道:“想不到你也會關心人了。”“想不到你也會關心小姐,剛才說的話到還想個人樣。”沃瑪走在前麵,背對著花賞說道。

    花賞走快了兩步,和沃瑪並肩著說道:“以前真的那麽差勁?”“廢話,你失憶了?要不你現在回去帝都,看看有多少人罵你?”花賞點點頭,看著夜空,那變成了彎刀一樣的雙子之月,清清冷冷地,“我也想去看看呢。”“莫名其妙。”沃瑪說著,走快了兩步,下意識地不想和花賞並行走在一起。

    不多久,沃瑪拋給了花賞一串鑰匙,指著前麵說道:“過了前麵,拐個彎,有紅色門牌的那間就是了。”花賞皺了皺眉,接過了鑰匙,指了指側邊的一幢房子問道:“那些是什麽人?”被花賞指著的那間套房的陽台上,有兩個人影真在交談著些什麽,從花賞的視線能夠看清楚那時一個中年人和一個獸人。

    不過他們卻沒有留意到花賞和沃瑪,或許是因為談論地很認真,或許因為樹影遮擋著。

    “你問這個幹嘛?”沃瑪小聲說道,想這種類似於背後說人的事情,盡量還是不要讓人家發現的要好。

    “大概前幾天吧,那個人應該是來這裏做生意的。前不久說比蒙帝國要對奧卡特城開戰,所以很多商人也來這邊。”沃瑪想了一下又說道:“我記得他的那些扈從人種很雜,人類精靈和獸人,矮人也有,而且而已有獸人在的原因,他們過來的時候還給城治大隊的那些騎士盤問了好長時間,所以當時就記住了。”“哦,對了,你還沒有回到我問這個幹嘛?你不是隻對女人有興趣的嗎?”花賞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接著笑了笑說道:“對啊,沃瑪小姐,我現在對你很有興趣呢,要不要到我的房間坐坐呢?”“去死!”沃瑪頭也不會,說完就走。

    花賞獨自站在樹蔭下,看著那猶自交談的兩人,接著月色打量了好久。

    “狼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