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囚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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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賞有點煩躁,也不願意到初始之島,他隻想一個人靜靜地呆一會兒,而他也此時也確實隻是自己一個獨走在星月城的街頭上,從煩囂到寧靜,從鬧市到小巷,,漫無目的,看不見盡頭,他的眼中冰冷無比,偶爾會透露出一些的悲戚,他不知道此時想要什麽,那卡羅傳來的消息如同一個魔鬼,不斷地噬咬著他的心髒,他似乎有了殺人的衝動。

    他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迷亂之中的花賞聽到了一把陌生而又熟悉的聲音,不知何時他也不知道走到了什麽地方,不吵不鬧,顯然並不是富人們聚集的居所,倒像是平民區中的景致。

    “先生你麵相奇特,暗含尊貴之氣,紫光衝天而起,簡直就是人中豪傑,您的未來不是夢啊!不過,不過嘛…唉!”說話的人搖頭深深地歎了一口氣,一副眉頭深鎖的樣子。

    花賞好笑地看著這一幕,還是一身吟遊詩人的打扮,隻是衣服破舊了不少,這人花賞甚至還不知道他的名字,不過對於這個千奇百怪的世界來說,似乎還真的有預知未來一說。

    看著被神棍忽悠的那人一臉點頭讚同,不多久就雙手捧出了幾枚亮晶晶地錢幣,花賞忽然有了一種想要和這個看相的說說話的衝動。

    “能給也我預測一下未來嗎?”花賞在那詩人的背後輕聲地說道。

    “對不起先生,我一天隻幫一個人看,所以抱歉了……嗯?是你?”詩人一邊說著,轉過身來,看見了一眼的蒼白,忽然驚訝於來人不予年歲相仿的滄桑,才憶起一些記憶。

    “花賞先生?”詩人微微詫異地說道:“你的頭發?”花賞笑了笑,沒有絲毫的味道,慣性的動作而已,他說:“第三次了,既是有緣,幫我看看如何?”詩人猶豫了一些,還記得上次給麵前這少年預測過之後,自己幾乎在一個月之內也使用不了明心球,那段日子還真是慘淡的無話可說。

    “呃……還是算了,我今日不太舒服。”詩人遲疑了一陣,最後還是選擇了放棄,他忽然感到了一陣的心悸,似乎看見了一頭被困在籠子之中的凶獸一般,是那種隻會毀滅的存在。

    “這樣啊,可惜了……我想找個人陪我說說話,不用預測的話,應該可以吧?”詩人沉默了一下,默默地點了點頭。

    一如他們第二次相遇時候的樣子,桌子依然還隻是普通的木質結構而已,而擺放桌子的地方也依然隻是路邊小攤位,不過和花賞同坐的這個神棍同樣是吃得很香。不多時,在他的麵前已經堆滿了碗碗碟碟,快要把他的頭也遮祝花賞喝著酒,這種充斥在平凡街頭上的劣酒似乎讓他找回了一點的味道,刺鼻,嗆喉,他找到了一點感覺,也一口口地喝了起來。

    詩人終於停下了手,異常的滿足地打了個飽嗝,他看了看有何自己麵前碗碟相近趨勢的酒壺,才試探著問道:“心事?”花賞點了點頭,也搖了搖頭,說不錯話來,不夠卻停下了手。

    “女人?”詩人又問道。

    花賞想要笑,笑得有點苦澀,“你猜對了。”詩人得意地點點頭,道:“這也不難,就說你這個樣子,就和旁邊那個一直喊著失戀的人差不多,有比較嘛嗬嗬。”花賞下意思地轉過去頭球,不知道什麽時候不遠處也有著一個喝著悶酒的人,他醉了,口中模糊不清地喊著一個女人的名字。

    “你很愛她?”“不知道。”“那麽為何要煩惱。”“她要嫁人。”沉默……

    “她愛你?”“不知道。”“為什麽要嫁人?”“選著吧……”不知為何,看著這個詩人,花賞感覺不到一絲的壓力,大概可能是有一種和陌生人傾訴時候的快感,他說出了心中的迷惘。

    詩人心中奇怪,難道明心球指引自己來到星月城,就是為了這樣沒完沒了的對話?他摸了摸懷中的水晶球,像是看到了一些片段,有個美麗的女人在哭泣著。

    “或許她心理麵其實已經有了你呢?”花賞怔了怔,注意到了詩人的動作,才道:“你看見了什麽?”“我記得你好像說過看見的未必是真相吧?既然不相信,為什麽要知道?”“也對。”繼續喝著酒,也沒有談下去的興趣,平靜的小街上徹底變成了他一個人的世界,手中一杯酒,無風也無聲。

    詩人也嚐試著舉起了酒杯,輕輕地抿了一口,很快就痛苦地吐了吐舌頭,他還是喝不慣酒,辛辣讓他的舌頭有點麻木,他開始自言自語地說道:“人很奇怪,很多時候都會理所當然地把自己既定的幸福加諸與別人的身上,從來也不去傾聽,也不知道對方是否想要這樣的東西,固執,盲目,自我為中心,也不願看見拂逆,隻知道按著既定的思維去做事。當然這本來就是一種價值觀,如同信仰一般,信仰崩潰了,人也會崩潰。”花賞若有所思地看著詩人又喝了一口酒,繼續自語自語地說道:“就好像旁邊那個男人,知道心愛的女人跟著自己會是負擔,也就選擇了逃避,他害怕什麽不得而知,不過想來他不想麵對以後的事情,太多的東西在束縛著他,當然也可能隻會是一點的自卑感也不一定,所以他醉倒了,醉倒在自己的價值觀上麵。”“或許他沒有力量去改變而已,假如有了力量,自然會去爭取。”花賞忽然說道,想要否認詩人的說法。

    詩人笑了笑,說:“那麽,你有這個力量麽?”花賞茫然,力量他自然有,按蘭度基爾斯的話,除開了天罰者這樣逆天的存在外,在大陸上他幾乎就是屬螃蟹,就算是麵的天罰者,他也有自保的力量。

    詩人又說道:“知道聖域強者為何能夠超然於世,為世人所驚懼麽?不是因為他們能夠揮手之間的巨大力量,而是因為他們有一顆隨心所欲的心,他們知道自己要做什麽,可以做什麽,能力範圍之下,他們就是神,所以他們想要的話,可以無視所有的法律和道德規則,甚至自己既定一套全新的也未嚐不可。”詩人笑了笑:“當然,這樣的人也是極端固執,盲目,自我為中心的,他們更加喜歡把自己的意誌加諸在被人的身上,或許說是同化他人。”花賞想著說道:“這很矛盾,加諸和理解本來就是對立的,既然要賦予別人幸福,那麽就更加需要理解。”詩人嗬嗬一笑,說道:“人本來就是矛盾的,我說這樣的人,可是我並沒有否定他們,我們生活在規則之下,規則改變了,除了適應以外就隻有死亡÷與舊不能夠同存,要不新的勝利,要不相反,本來就沒有先後,到底還要歸根在力量之上。”花賞想了想,道:“隻是曆史前進的方向,能夠作為新的。”“所以說你還在規則之下,曆史是什麽?說白了是勝利者譜寫的,說白了也就是力量而已。”“勝利的,則是正義的……”花賞低聲說了句。

    “好比旁邊的這個男人,我們假設他有了力量,能夠搶回愛人,別且能夠給她幸福的話,在旁人看來這是一段美好的姻緣,反過來,他沒有力量,你有怎麽知道他所愛的女子在別的男人身上會得不到幸福?你可知道維係幸福的並不一定是愛情,比如說女人改嫁了之後有了小孩,她的愛會轉移。”“可是她或許還會思念,並且痛苦。”花賞接著說道。

    “當然。”詩人挪了挪身子,道:“可是這樣的人會多嗎?思念是記憶,記憶的味道很多,與其痛苦的話,很多人會選擇用來回味,甘甜與苦澀,既然要生存下去,就會選擇美好的方向,因為還生活在規則之下。”“規則……”“是的,規則,所以大凡有力量的人,都會試圖是推翻規則,爭權奪利,開疆拓土,或者隻是開鋪賺錢,都試圖要去製定自己的規則,因為他們知道自己想要什麽,要實現什麽。”這像是哲學上的辯論,花賞還在想著,接著說道:“可是失敗的人很多,規則之下能夠打破的又有多少?力量再強大也是個體,可是規則是集體的意誌集合。”“我想也是,所以很多人都會順從規則。”詩人忽然一笑,有點戲謔地說道:“就像是你,現在不就順從了某些規則麽?”順從……

    詩人最終還是被酒杯上的酒水喝光,似乎能夠適應了這種辛辣的味道,反應也自然了起來,他說:“因為規則是一個謊言,會欺騙所有的人。在說這個男人,他現在在醉酒,可是他不知道,假如他願意的話,那個女人其實會跟著他走,然後那個男人會再以後得到力量,獲得很大的成功,他們會很幸福。不過假如他不願意的話,可是那個女人在很久以後,卻同樣有著另一段的幸福,她會有一個很愛她的兒子,她的丈夫最終也會真正的愛上她,雖然並不完美,可是已經足夠她安靜地生存下去。”花賞怔了怔,忽然說道:“你都看見了?”“重要的是他看不見。”詩人淡淡地說道:“其實創造規則的人一般很公平,往往在絕望的時候會賜予一點的希望,隻是人們往往發現不到而已……其實所有的人都在下意思地尋找這一點的希望,雖然並不自知,或許曾經抓在了手中,而後滑落在指間,或許還沒有找到,或許看見了,還早努力著。”“關鍵是,你要去找尋找嗎?”不知道什麽時候,詩人拍了拍屁股,很有一股說教的滿足夠之後就走開了,花賞也像是上次相見的時候一樣,獨坐至店鋪打烊的時候,才從侍者的叫喚之中清醒過來。

    同樣的,還有那個依然醉酒的男人。

    花賞默默地走了過去,用力地把男人拍醒,然後一直不理會男人的咒罵和掙紮,把他拎著離開。

    ……

    男爵大人現在非常的開心,已經是快要完場了,婚宴差不多該是結束的時候,他心裏想著房間之中的那個美麗的女人,雖然手段不算光明,不過在貴族的世界裏麵,他已經足夠的仁慈。

    不過此時的他非常的憤怒,當他打開了房門的時候,居然看見了那個男人居然把自己的女人抱在懷中,並且房間之中還多出了一個白發的少年。

    “該死的,你還敢出現!”男爵幾乎咆哮著,他喚來了許多的人,想要把男人粗暴的打死,而他並不會負上任何的責任,可是讓他恐懼的話,那個白發的少年竟然一瞬間打到了所有的人,並且掐住了他的脖子,他看到了死亡的眼神。

    “跟我走好嗎?”男人接著還沒有清醒的酒意,終於說出了心中的話。

    女人悲戚地搖了搖頭:“對不起,他的手上還有我的父母,你知道的,我隻愛你一個。”“不!!”男人悲痛地抓起了頭發,他看著男爵,雙眼之中盡是仇恨的光芒,隻有這個人不存在,事情根本不會發展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