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什麽也撈不著
字數:3511 加入書籤
“不然還能怎麽樣?本來就是沒什麽關係的人了,幹嘛費這力氣?”南箏關上了車門,眼神平靜無比,沒有一絲波瀾。
從前在喬家的那些日子她不是忘了,而是不願意提起,以及曾經屬於她的寵愛和嗬護,如今都被另一個人占了去,想起來心裏終歸是不怎麽好受的。
“唉,哀其不幸,怒其不爭啊!”吳嬌嬌還在氣頭上,說起話來自然是口無遮攔,一邊搖著頭,一邊按著胸口,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好了,你就別說了,想吃什麽,我請客。”南箏替吳嬌嬌理了理臉頰兩邊飄散的發絲,湊近她溫聲說道。
在吃貨吳嬌嬌的眼裏,沒有什麽是一頓飯解決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兩頓。
“不想吃,氣都氣飽了!”吳嬌嬌轉頭望著窗外,暗暗翻了個白眼,連正臉都不願意留給南箏。
“不如去你上次提過的那家餐廳吧,你不說那兒的牛排味道很不錯嗎,我去嚐嚐嘛。”南箏扯了扯吳嬌嬌的胳膊,聲音放得輕柔了些,頗有幾分撒嬌的樣子。
“好吧,好吧,真是服了你了,被人欺負成這樣子還能吃得下。”吳嬌嬌張口就又是一句吐槽,可好歹點了頭。
“就知道我們家嬌嬌最好了,不過呢,你也犯不著去跟那種人生這份閑氣,完全沒有必要。”南箏知道吳嬌嬌是在為自己抱不平,可又心疼她氣得肝兒顫,忍不住溫聲安慰道。
“他們就是看你是軟柿子好捏,所以才這麽肆無忌憚,要是再沒人給他們點顏色瞧瞧,那豈不是翻了天了?”吳嬌嬌撅著嘴,一副傲嬌大小姐的樣子。
“好好好,我們家嬌嬌說得都對,不過呢從現在開始你就不準生氣了,人待會兒氣壞了吃不下怎麽辦?那牛排可金貴著呢。”南箏笑著捏了捏吳嬌嬌的鼻子,語氣已經恢複了寵溺。
“少奶奶,我們接下來去哪兒?”司機聽著兩人的交談,忽然轉過頭問道。
南箏偏頭看向吳嬌嬌,吳大小姐的眉頭又是一皺,然後憑著記憶說出了地點。
司機點了點頭,然後發動了車子,與此同時,他手機的通話被掛斷,屏幕緩緩暗了下去。
“少奶奶到了。”車子停在一家豪華西餐廳的門口,司機微微轉頭提醒,語氣卻不怎麽自然,似乎有些心虛。
“嗯。”南箏點了點頭,然後推門下車,拉著吳嬌嬌的手走了進去。
“霍太太您好,請問您二位需要些什麽?”南箏挽著吳嬌嬌往靠窗的位子走去,侍應生一見了她,便慌忙迎了上去,話裏透著討好。
“她怎麽知道你是霍太太?你不是說沒有來過嗎?”吳嬌嬌聽著微微皺眉,以為南箏騙了她,忍不住發問。
“你怎麽知道我是誰?”南箏也是滿臉疑惑,抬起頭衝著侍應生問道。
“霍總剛剛打過招呼,說您會過來用餐,還給我們發了照片,所以您沒有來過,我們也能認出您來。”侍應生微微躬身,語氣十足的羨慕。
她以前也聽說過南箏,卻隻知道她不得寵,跟著霍時琛整整八年,還被喬大小姐死死地踩在腳下,是個名副其實的豪門可憐蟲。
可是現在不知道怎麽的卻突然變了,她隻是來吃個飯,霍時琛竟然會親自打電話來安排。
“什麽?”南箏沒想到霍時琛會來這麽一招,眉頭猛地皺了起來,語氣也一下子冷淡了許多。
“有什麽問題嗎?霍太太?”侍應生看她一臉的冷漠,心裏忽然打起了鼓,卻又十分不解。
畢竟傳言說霍時琛對南箏不聞不問,反倒是她死心塌地,受盡了委屈,也沒想過要離開。
可如今她眼裏半分欣喜也沒有,哪裏像是死心塌地的樣子。
“嬌嬌,要不我們換一家吧。”南箏一想起霍時琛那張冷臉心裏就犯堵,猶豫了片刻之後,轉頭衝著吳嬌嬌說道。
“可是我就想吃這家的牛排,那個姓霍的他愛來就來唄,難道還怕他不成?”在吳嬌嬌眼裏,南箏跟隻縮頭烏龜似的,她以為她是害怕,便故意不肯點頭。
“還是換一家吧,免得影響胃口。”南箏眉頭微微皺著,一臉的不悅,似乎完全不想看見霍時琛。
“行吧,反正是你請客。”吳嬌嬌撇了撇嘴,終於還是沒忍心繼續堅持。
南箏可是她的心肝寶貝,哪怕受一點兒委屈,她也是容不下的。
南箏和吳嬌嬌在侍應生目瞪口呆的注視下跨出了店門,吳嬌嬌眼裏透著狡黠的光芒,將街邊的店麵都打量了個遍,已經沒了多大興致。
“這是要去哪兒?”兩人才剛走到門口,空中忽然飄來一陣幽冷的男聲。
吳嬌嬌肩膀猛的一抖,緩緩抬起頭向上望去,卻發現霍時琛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站在了他們麵前。
“吃飯。”南箏冷冷甩出兩個字便緊抿住領住了唇,沒有必要再繼續說下去的意思。
“這裏的東西不合你的胃口嗎?”霍時琛眼裏的冷光時散時聚,在南箏的臉上盤旋著,咄咄逼人到了極致。
“關你什麽事?”吳嬌嬌厭惡透了他那張冰山臉,直接開口將話茬截了過去。
“吳小姐好像很愛說話。”霍時琛嘴角噙著一抹笑意,聲音卻越發冷淡,眼睛也是直勾勾的落在吳嬌嬌身上,好似要剜下一塊肉來似的。
“霍時琛你有完沒完?”南箏看懂了霍時琛的眼神,心裏暗暗替吳嬌嬌擔心,冷冷地開口,故意想要吸引霍時琛的注意力。
他剛才的眼神極度危險,若是吳嬌嬌再繼續頂撞下去,說不準明天吳氏就會被捅個大窟窿。
畢竟霍時琛是出了名的睚眥必報,她不得不防……
“嗬嗬,沒完。”霍時琛冷冷地勾了勾嘴角,整個身子向前逼近,幾乎覆蓋在了南箏身上,將她死死地禁錮在了車窗邊上。
“無聊!”南箏眼裏湧著怒氣,恨恨地回了一句,掙紮著想要逃開。
可是某人手上的力道稍稍加重,她便連最後一丁點兒反抗的力氣都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