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那就繼續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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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繼續過這樣的日子吧,如果霍總你不願意放我走的話。”南箏靠近霍時琛,幽幽地在他耳邊吐著氣,話裏卻盡是冷漠。
八年前嫁進霍家的時候,她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會對這個男人如此厭惡,甚至已經到了看也不想看一眼的地步。
“南箏你別太過分了,沒有人能一而在再而三的挑戰我的底線。”霍時琛眼裏噙著寒光,拽著南箏手腕兒的手猛地收緊,白皙嫩滑的手背上瞬間青筋暴起。
南箏皺了皺眉頭,卻沒有求饒,隻是默默的轉過頭,連看也不願意再多看他一眼。
“怎麽這麽快就承受不住了?比起我以前受的委屈和冷落,這連十分之一都不到。”南箏勾了勾嘴角卻依舊背對著麵前的男人。
“那也是你自找的!”霍時琛老子裏迅速掠過這些年南箏在霍家的生活片段,心裏無端端的起了一絲漣漪,卻還是硬生生的忍住了。
“所以現在的這一切,也是你自找的。”南箏緩緩開,口語調沒有一絲起伏,整個人好似早已經失去了生機,仿佛一具行屍走肉。
“嗬嗬!”霍時琛心裏五味雜陳,一時竟找不到任何的語言反駁,隻得冷哼了一聲。
“除了死,你這輩子也別想離開霍家半步。”霍時琛抬頭望著眼前纖細的背影,像是隱忍了許久似的,緩緩開口,每一個字都像是一塊重石砸在地上,充滿了威脅。
“這句話你已經說過很多次了,難道就不覺得膩嗎?”南箏回過頭微微一笑,眼裏充滿了嘲諷。
“走!”霍時琛的怒火再一次被點燃,一把扯過南箏的手腕,臉上青黑一片,仿佛烏雲罩頂一般。
“放開我,你這又是在發什麽瘋?”南箏受夠了霍時琛的禁錮,使盡了全力想要掙脫他,可是依舊無濟於事。
她纖細無骨的手腕,依舊被霍時琛緊緊的握在手裏,半分也沒有鬆動。
“我讓你你放開我沒有聽見嗎?我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不是你可以隨意處置的物件兒!”越是掙不脫,南箏就越想要掙脫,一雙眸子散發著悠悠的冷氣,化著精致妝容的臉已經完全被怒氣占據。
“如果你願意乖乖聽話,我就放開你。”霍時琛抬頭看著南箏,眼波微微有些起伏,很快卻又回歸了平靜。
這女人一次又一次的挑戰他的底線,勾動他的心弦,已經到了讓人無法忍受的地步。
“如果你想要一個順從的妻子的話,那選擇多的是,比如喬小姐就很不錯,人家可是上趕著投懷送抱呢。”南箏無視了霍時琛陰冷的眼神,冷冷地的開口,每一個字都撞在他的心窩上。
“你給我閉嘴,不許提她知道嗎?”霍時琛聽到喬柔的名字,眼神瞬間又冷了幾分,語氣也越發暴戾。
“怎麽?該不會是喬小姐做了什麽事情,讓你心裏不痛快了吧,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從前霍總對喬家大小姐,可是寶貝的不得了,甚至連家都不願意回呢。”南箏看出霍時琛的情緒不對,便故意提起喬柔,想要徹底激怒他。
“你給我閉嘴!不許再提她!”霍時琛冷冷的發出一聲低吼,手上的力道一次又一次的加重。
“嘶!”一聲細微的脆響之後,南箏皺了皺眉頭,整個人頭暈目眩的,仿佛從胸口到灌進去一口涼氣。
“霍時琛你放手。”她強忍著鑽心的疼痛,咬著牙開口,卻依舊不願意求饒。
“回家去!”霍時琛冷冷的吐出一句話,壓根兒沒有注意到南箏蒼白的臉色和額頭上正在沁出來的汗珠,手上的力道竟然又重了三分
“你先放手好不好,我的胳膊很有可能脫臼了。”南箏擔心再拉扯下去自己的手會廢掉,終於咬著牙說了實話。
“什麽?”霍時琛皺著眉頭,眼裏微微有些驚訝,似乎不願意相信似的。
“我的手臂很有可能脫臼了,你要是再繼續拉扯下去的話,說不定會骨折。”南箏每說一個字,牙縫裏就躥進去一陣涼意,整個人疼得都快站不穩了。
“為什麽不早說?”霍時琛的眉頭又是猛地一皺,眼神雖說依舊冰冷,可卻明顯有了波動。
“嗬嗬,還不是拜你所賜。”南箏聽見這句話,隻覺得一盆涼水從頭澆到了腳,撐著發出一聲冷笑,然後低下頭緩緩的收回了胳膊。
“跟我走!”霍時琛冷冷出聲,剛剛伸出手卻又猛地縮了回來。
他沒想過會傷到南箏,也壓根兒不想傷她,而且不知道為什麽,看著她痛苦不堪的樣子,心裏竟然有些難受。
當然驕傲冷漠如霍時琛,就算心裏波濤洶湧,麵上也是一片平靜,所以在南箏的眼裏,此時此刻,他依舊是一副冷漠無情的模樣。
“去醫院快走!”霍時琛扶著南箏出了宴會廳便一路朝著司機快步奔了過去,說話的時候語速都比平常快了好幾倍。
司機見霍時琛陰沉著臉,眉目間噙滿了冷氣,也不敢多說話,連忙發動了車子,一路朝著醫院極速前進。
“霍總您這麽緊張做什麽?要是真有個什麽好歹,那豈不是遂了你的意。”南箏見霍時琛緊皺著眉頭,眼裏透著一絲絲緊張,心裏忽然湧起一股莫名的感覺,卻又忍不住開口調侃道。
可是話還沒說完,臉上的笑容就僵住了,要是放在從前,霍時琛願意怎麽對他的話,她估計會感激涕零,高興得三天睡不著覺。
“閉嘴!”霍時琛冷冷的開口,眼睛卻一直盯在南箏受傷的手腕上。
“你都已經把我傷著了,還不允許說句話,這也太霸道了吧。”南箏臉上的笑容漸漸恢複,抬起頭望著霍時琛眼裏依舊是一片戲謔。
從前他總是千方百計的討好身邊的這個男人,可是如今又使出渾身解數逼得他發怒。
她沒有一刻不想離開霍家,可是現在唯一能離開的方法,就是讓眼前這個男人厭棄她,然後再一腳把她踹出那座富麗堂皇卻又跟囚籠一樣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