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霍時琛,我不愛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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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箏儼然像個瘋子,狠狠咬在他的肩膀,胳膊以及脖子上。

    那深紅色的牙印都快見血,可見其力道多狠。

    “混蛋,你放開我!別碰我!”

    她不斷的抗拒掙紮著,臉上滿是淚水,歇斯底裏的模樣透著幾分癲狂。

    霍時琛痛的直皺眉,不僅沒鬆手,反而緊緊將人摁在懷中,“你安分一點。”

    骨節分明的手掌托住後腦勺,力道大的要是要將她整個人都捏碎,融入骨血中。

    小東西今晚這番話讓他知道,她受了很多委屈。

    所以這些天一直在發脾氣。

    霍時琛大發慈悲的想,看她這麽可憐的份上,這之前的種種,包括今晚的行為都可以不計較。

    “安分?”南箏獰笑,“我安分的結果就是你的肆意羞辱,忽略,冷漠。

    霍時琛,我討厭你的冷漠,討厭你根本一點都不在意我!

    我受夠了那樣的日子,我再也不要繼續下去。”

    “霍時琛,我不愛你了!你放我走!放我走,聽到沒有!我再也不愛你了,不會再死皮賴臉纏著你!”

    “放我走,我要離開這裏!放開我啊!”???

    縱使兩人力量懸殊,南箏依舊不斷抗拒,那沙啞幹澀的嗓音不要命的咆哮。

    就像是一隻被困在籠子中的金絲雀。

    拚命撲騰著想要逃離他身邊。

    霍時琛聽著她的話,心裏很不是滋味,煩悶中還有一絲鈍痛。

    好像,有一把刀在一點點淩遲他的心髒。

    他強行將人打橫抱起,“你永遠別想離開!”

    這句話幾乎是從牙齒縫中擠出來的,霍時琛臉上依舊一片冷漠,抱住她的雙臂卻不斷收緊。

    “霍時琛你混蛋!”南箏臉上全是疲憊,“就算是死,我也不要再呆在你身邊!”

    話落,她腦袋一歪又一次暈倒在霍時琛懷中。

    “叫醫生!”

    很快,醫生被叫來,南箏本就在發燒,又吹了很久的冷風,自然是情況加重。

    半夜三更吃了退燒藥後,霍時琛陪在她身邊沒敢離開。

    “安德魯。”

    “少爺。”管家小心翼翼看了眼大床,心底掀起驚濤駭浪。

    隻見南箏整個人都被霍時琛攬抱在懷中,動作輕柔的好似懷抱著什麽稀世珍寶。

    這情況何曾見過?尤其對象還是南箏。

    少爺……似乎對少夫人很不一般啊,哪怕是那位喬小姐都未曾有過這般溫柔。

    “別墅所有窗戶安上防護欄,一早就去辦。”霍時琛吩咐道。

    今天的事他不想再發生第二次。

    “是。”管家立馬點頭,而後退出房間。

    霍時琛看著那張恬靜的小臉,抬手輕輕拭去眼角的淚水。

    真能鬧騰。

    **

    第二天清早。

    景梅下樓的時候,就看見客廳裏傭人和保鏢站了一地。

    霍時琛坐在皮製沙發上,修長的雙腿互相交疊著,一手斜支著額頭,冷厲的眉眼透著一股攝人的寒芒。

    白色襯衫,黑色西裝褲,削薄的唇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整個人宛若坐在王座上,掌控一切的王,深邃的黑眸一掃,所有人都噤若寒蟬。

    “時琛,這是怎麽了,大清早在做什麽?”景梅心口狂跳,這樣的霍時琛莫名讓她有點心驚。

    太可怕。

    霍時琛眸子倏然一冷,削薄的唇輕啟,“說吧,南夫人是如何摔下樓的?”

    細長的手指輕敲著沙發扶手,很有耐心,一下一下的好似敲擊在所有人心間。

    什麽?時琛竟然是因為那個老賤人。

    可恨!

    傭人們低下頭瑟瑟發抖,一名傭人悄悄抬頭看了一眼景梅,被她警告的瞪了一眼,而後連忙低下頭。

    這小動作哪裏逃得過霍時琛的雙眼。

    “說!”他冷聲道,“若誰敢有半點隱瞞,打斷雙腿丟出去。”

    打斷雙腿?

    知道內情的傭人一抖,連忙站了出來,“先生,是是……夫人跟南夫人爭執,在樓上拉扯……”

    “對,就是這樣的,南夫人忽然清醒,然後聽見爭吵聲,我就看到夫人扯著……南夫人頭發叫罵。”

    “之後,不知怎的南夫人就……就摔下樓。”

    幾個知道內情的傭人七嘴八舌將情況說了一遍。

    “閉嘴,胡說八道!根本就沒有的事兒,你們別汙蔑我,我為什麽要跟那老賤人拉扯叫罵?”景梅氣的直瞪眼,恨不能將眼珠子瞪出來。

    “當,當然是因為少夫人,你看她不順眼又不是第一天了,所以才把怒火發泄在南夫人身上。”小女傭大膽的開口。

    “你,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汙蔑我,我打死你個小賤人!”景梅氣炸了,衝上去對著那女傭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那模樣儼然一個瘋婆子。

    “啊!我說的是真的,我沒有說謊啊,先生我說的是真的!”

    “住手!”霍時琛一聲冷喝,看向景梅的眼裏全是厭惡。

    保鏢立馬上前將人拉開,景梅還在叫囂,“你個小賤蹄子,是誰給你發薪水的,讓你胳膊肘往外拐?”

    “南箏那個小賤人到底給你多少好處,讓你這般汙蔑我?”

    景梅還試圖衝破保鏢,上去打那個小女傭,那猙獰的麵容好似惡鬼一般。

    “夠了!”霍時琛聲音冷的像是千年寒冰一樣。

    景梅這才消停下來,轉頭看著他說,“時琛,你別聽她們瞎說,根本不是我,是那女人自己摔下去,跟我無關!”

    霍時琛冷冷的望著她,“你不是說沒有拉扯?”

    景梅頓時一陣語塞,剛才太過著急,不小心將話說了出來。

    “反正跟我沒關係,再說她不是沒事,時琛你何必小題大做?”景梅滿不在乎。

    再怎麽說她都是霍時琛繼母,難不成他還能對自己怎麽樣?

    想到這,景梅老神在在,隻是心裏把南箏,柳煙全都恨上了。

    小題大做?

    嗬,這女人還真是不知死活。

    柳煙有可能醒不過來,南箏昨晚以死相逼,歇斯底裏的怒吼。

    這一樁樁一件件,他如何能放過她?

    “來人,把她扔出去,從今以後沒有我的命令,不允許踏入別墅半步!”霍時琛冰冷寒涼的聲音陡然在客廳響起。

    “時琛,你說什麽?!”景梅一臉不敢置信,以為自己聽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