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南箏,別忘了你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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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南箏並非忘記,隻是這些年她圍著霍時琛一個人轉,所有心思都在他身上。

    其餘的自然無暇顧及。

    而此時經過這一提醒,一下就記起那見麵次數並不多的青年。

    說實話,就那容貌也很難叫人不記得。

    十歲那會還住在喬家,而十五歲又愛上霍時琛,倒是將那個曾經溫暖過的身影忘卻。

    “是我。”寧柏謙笑了笑,一如記憶中的模樣。

    南箏頓時就笑了起來,忍不住細細打量著,“你一點都沒變。”

    還是如同當初那樣,溫潤如玉般的人物。

    寧柏謙端起旁邊的茶杯,輕輕一笑,卻想著她變了許多。

    記憶中的女孩活潑開朗,可如今身上卻縈繞著一股散不去的憂愁。

    十一年,一個人變化很多。

    “你當時是出國了嗎?一直都沒有回來?”許是知道這位寧二爺是兒時好友,南箏不自覺放鬆許多,沒先前那麽拘謹。

    “嗯。”寧柏謙淡淡道,“我三年前回國。”

    正好是她嫁給霍時琛不久。

    “難怪,之後都沒有見到你。”

    南箏感慨,之後跟他說話也越來越放鬆,臉上甚至難得帶著笑容。

    心情很好。

    *

    霍時琛忙完回到房間,隨手將外套脫掉,並未看到南箏的身影。

    “她人呢?”他隨手將領帶鬆開扔在一旁,頂端紐扣被解開,靠在沙發上按壓眉心。

    李碩心驚膽戰看了眼,連忙低下頭,“夫人在湖泊旁散步……跟,跟寧二爺說話。”

    說出這句話簡直想死的心都有。

    聽到前半句的時候,霍時琛臉上沒什麽表情,可聽到後半句……

    閉眼的男人豁然睜開,銳利的眸子掃來,“你說什麽?”

    寧二爺?

    她何時跟寧柏謙那麽熟?

    “夫人,夫人散步……撞上寧二爺在釣魚,聊了有半個小時。”李碩低著頭說道。

    那瞬間,霍時琛說不上心底是什麽感覺,猛地抓起一旁外套,抬腳離開房間。

    那步伐,不知道的還以為發生什麽大事。

    ……

    “寧先生,等回去後,有時間我請你吃飯。”在寧二爺的要求下,南箏喊了寧先生。

    “好。”寧柏謙並未拒絕。

    南箏跟他說了一會話,心情前所未有的舒暢。

    一來這位寧二爺是熟人,二來就是他本身氣場。

    溫潤如玉,如沐春風,讓人覺得很舒服,跟霍時琛那種霸道蠻橫屬於兩個極端。

    於是,等霍時琛急匆匆趕來的時候,一眼看到的就是她巧笑嫣然,側著身子跟寧柏謙說話的畫麵。

    男人坐在湖泊邊上,女人倚在一旁的涼亭,臉上始終掛著笑容。

    氣氛融洽,莫名的很是般配。

    這一刻,霍時琛心中特別的不是滋味,隻覺得好似屬於自己的東西被別人搶走。

    那感覺,十分的不舒服,也讓那張本就冷厲的臉越發繃緊,“南箏。”

    他抬腳大步走過去,並故意喊了一聲。

    南箏和寧柏謙同時回頭,前者臉上輕鬆的笑容瞬間褪去,“霍時琛你怎麽來了?”

    寧柏謙捏著手中魚竿,眼底的笑意收斂,透著一股寒意。

    四目相對。

    兩人看對方的眼神,都有點針鋒相對的味道。

    很不爽。

    “寧二爺。”霍時琛上前,霸道的攬住她的腰將人帶入懷中,不鹹不淡打了聲招呼。

    “你幹嘛?”南箏皺眉,下意識就想掙紮,對他的態度跟剛才簡直天差地別。

    對寧柏謙時分明笑意盈盈,這會麵對他就是那副冷若冰霜的模樣。

    這種對比,霍時琛心頭好似被烈火灼燒,那種不爽抵達頂點,緊抿的唇一瞬不瞬盯著寧柏謙。

    “之前的事代我太太多謝寧二爺。”

    “舉手之勞,霍少客氣。”寧柏謙依舊是君子風度。

    “既然如此,我們夫妻就不打擾二爺雅興。”話落不管不顧,幾乎是將南箏拖走的,態度十分強硬。

    在外麵,南箏也不想讓別人看了笑話,略微對寧柏謙點頭致意,就隨他一起離開。

    隻是臉色一直不大好看。

    直到兩人的身影消失,陳石才摸著鼻子上前,“二爺……”

    他剛想說點什麽時,寧柏謙冷冷睨了他一眼,而後起身,“收拾東西離開。”

    “是。”陳石不敢多說,立馬上前收拾,隻在心裏歎了口氣。

    *

    南箏幾乎被拖回房間,李碩非常有眼力勁的火速消失在眼前。

    “霍時琛,你放開我!”南箏用力去推,去掙紮卻無果。

    她越是這樣抗拒冷漠,就越讓霍時琛惱怒。

    “南箏,別忘了你的身份。”

    “霍時琛,你發什麽瘋?”掙紮不開,隻能抬頭跟他理論,“我什麽身份?難道與別人說兩句話的權利都沒有?”

    她冷笑,眼角眉梢都是寒霜,跟剛才和寧柏謙說話時完全不同。

    霍時琛覺得要嫉妒瘋了,惱怒她為什麽連個好臉色都不願意給,嫉妒她為什麽對別人都能笑,對他卻總是冷若冰霜。

    “我不準,我說不準就不準。”

    他低頭,強硬堵住那張嘴,哪怕被推搡,被強烈捶打,卻隻引起他更加霸道的將人禁錮在懷裏。

    “南箏你是我的。”霍時琛抵著她的額頭,霸道的說,“你隻能是我的。”

    南箏被迫貼在他胸口,聽見這句話笑了笑,語氣有些諷刺,“霍時琛你到底把我當成什麽?”

    有些話她已經說累了,她與他之間根本沒有什麽能說的。

    這時候她開始後悔,當初為什麽要招惹他。

    愛上他就是一個錯誤。

    許是察覺到她的情緒,霍時琛壓抑著胸腔裏的那股怒火,低頭看著懷裏安靜的女人。

    她乖乖巧巧貼在胸口,卻像是提線木偶,緊閉的眼角有淚水湧現。

    他蹙眉,心裏很不舒服,卻又不知該如何做。

    想到她剛才的話,後知後覺,“你是霍太太。”

    霍太太?嗬。

    南箏連話都不想說,依舊閉眼靠著他,連掙紮都不願意。

    他愛怎麽著就怎麽著吧。

    反正她也沒辦法反抗,她就是被他困在籠子中的金絲雀,是他的囊中物。

    “你……”霍時琛抿唇,哪怕能感受到她身上散發的那種疲憊,卻仍不願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