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她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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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裕走後,喬箏明顯察覺暗處跟著的尾巴也沒了,心情瞬間好了許多。
晚上吃完飯,喬箏難得換掉那件黑色連衣裙,踩著一雙運動鞋在街邊溜達。
她平時總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樣,此時換掉黑裙子,穿著白色連衣裙,襯得那張小臉都十分無害,像是人畜無害的小白兔。
許是心情好,她走在路上都忍不住揚起嘴角,一邊慢悠悠欣賞著街邊的風景。
殊不知——
對麵餐廳。
霍時琛低頭吃飯,坐在對麵的是一位老朋友,正口若懸河說著外語,吐沫都快濺到他臉上。
隨便吃了幾口,霍時琛就沒什麽胃口的放下叉子,端起紅酒杯輕輕晃了晃,深邃的黑眸隨意的往下方看了兩眼。
下一秒,神色一僵——
不遠處一道白色的身影猛然撞入眼簾,那熟悉的身影讓他神色大變,常年麵不改色的霍時琛激動的站了起來。
“霍,你怎麽了?”正說話的老朋友看到他的舉動,一臉奇怪的問道。
霍時琛沒功夫打理他,死死盯著下方的那道身影。
雖然並未看到臉,可實在太像南箏了!
然後他拔腿就往外跑,半點形象都沒有。
“霍,你要去哪?”男人驚愕的看著他,完全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霍時琛滿腦子都是那個女人可能是南箏,幾乎是狂奔到樓下的。
可等他走出餐廳,哪裏還有剛才看見的那道身影,大街上來來往往,卻就是沒有他看到的那個人。
霍時琛不信邪,甚至將附近都跑了一圈,可仍是沒找到。
難道是幻覺?是他太想她出了幻覺?
不,不會的!
“霍,你這是怎麽了?你看到什麽了?”外國友人費勁的追上他跑出來。
霍時琛低頭,心髒仍舊在劇烈跳動,好一會才平複,“能幫忙調下附近的監控嗎?”
如果那隻是幻覺,那麽監控就是最好的證明。
“調監控?”那人茫然問道,“發生什麽事了,霍?”
霍時琛看著之前那女人出現的地方,“我似乎看到了我太太,不太確定。”
友人:?
你太太不是幾年前就已經死了嗎?
但他沒多問,以霍時琛的身份想調個監控還是非常容易的,所以很快的監控就被送到了他的手上。
李碩走過來道,“霍總,監控現在要播放嗎?”
“放吧。”
李碩不清楚霍時琛調監控是做什麽,但還是將監控給放了出來。
監控正是餐廳下麵附近的地方,霍時琛大概算了下時間就讓李碩往後調。
他心裏很茫然,但還是聽話的往後調。
霍時琛緊盯著畫麵,雙手交疊著,手心直冒熱汗。
他無比希望自己看到的那道身影不是幻覺,而是真實存在的。
很快,視頻裏就出現那道他見過的身影,隻不過從始至終隻有一個背影,還看到對方上了一輛出租車。
霍時琛看似平靜,心裏卻分外激動。
不是幻覺!真的是!
“李碩,你看那個背影像不像?”
“啊?”李碩一臉茫然,等大老板將視頻回放,才反應過來這話的意思。
對霍時琛暗中尋找南箏的事情,李碩作為秘書也是知情的。
雖然他不大清楚,總裁夫人不是車禍去世,為什麽還要滿世界的找。
但這幾年,他看著霍時琛一直沒放棄尋找南箏,心想著或許這其中有什麽內情說不定。
因而,聽見霍時琛的這句話之後,李碩也緊盯著視頻的那道身影,努力回想起南箏來。
然後——
“霍總,這背影跟夫人簡直是一模一樣啊!”李碩這話倒也不是在吹噓,而是真的很像。
“你也覺得像。”
“對!霍總我這可不是在拍馬屁,是真的很像,我記得夫人從前穿過白裙子,要不去查查那輛出租車?”
霍時琛的目光依舊在盯著視頻裏的那道身影,半晌才點了點頭,“去查,另外小心點。”
李碩點頭,很快就查到那輛出租車那個點的目的地:卡格爾酒店。
這是M國非常知名的酒店,跟霍時琛所住的酒店並不算遠。
李碩立馬就道,“霍總,還要再查嗎?”
其實光憑背影,還是不太準確的,這世上相似的人很多,有個背影氣質像的也不奇怪。
要確認就得查,要麽就是見到本人。
霍時琛沒說話,房間裏也陷入了安靜。
他倒不是近鄉情怯,霍時琛這會都想直接跑過去,確認到底是不是那個小東西。
找了她五年,有時候連他都絕望了,怕再也見不到她。
但真的到這一刻,心裏又有很多思考。
比如說她還活著,為什麽不聯絡他,為什麽不回來?
就算舍得下他,難道舍得下那對小家夥?舍得下柳煙這個親媽?
有時候不得不承認,在南箏的心裏,最重要的就是柳煙這個親媽,其次才是他。
如果她真的活著,不可能不回去找柳煙。
那麽可以猜測,她迫不得已或者被不能回去,被背後的人所控製了?
所以這種情況,他若是貿然找過去,有可能將南箏置身於危險當中。
可好不容易找到她,霍時琛自是不願意放棄。
想了想道,“你先暗中去附近蹲守,若真的看到她就立刻匯報給我。”
總得先確定,到底是不是南箏。
*
另一邊。
喬箏窩在酒店,接連兩天都沒有出門,所以壓根就不知道附近有人在盯著她。
這也導致李碩懷疑人生,莫不是真的眼花認錯?
第三天,一場特殊拍賣會在郵輪上舉行,喬箏弄到一張請帖後,就盛裝打扮出席。
霍時琛那邊也收到邀請,原本並不想去,但南箏那邊一直沒消息就順道去看看。
拍賣會在一場非常豪華的郵輪上舉行,一共三天,隻有邀請函才能上船,而拍賣會場更需要戴上麵具。
喬箏一如既往的穿著一件黑色晚禮服,高開叉的,修身的禮服勾勒著完美的曲線,往那一站就像是盛開的罌粟花。
她還戴著一頂黑色禮帽,富貴逼人,可通身那股子危險冷漠的氣息又讓人心驚膽戰。
沒到拍賣會,所以大家這會並未戴麵具,因為不少人都盯著喬箏在看。
她渾然未覺,遞上請柬就優雅的上了郵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