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她要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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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池樹的牙齒快要貼近她的脖子,顧夭夭顧不上看清來人,就大聲喊道:“勇士,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啊!”

    “你再不幫忙,一會就有兩隻喪屍追著你咬!”

    說著,她使出吃奶的力氣把池樹往上推,費勁的看向門口。

    於佐表情詭異的站在門口處,一副見了鬼的樣子。

    “你特麽給我拉開他!!”顧夭夭怒吼。

    於佐這才猛然驚醒,衝過去一記手刃砍下,池樹身體一軟癱倒在顧夭夭身上,尖銳的牙齒重重磕在顧夭夭脖頸上。

    身體鬆懈的瞬間,腹部劇烈的疼痛襲來,顧夭夭疼得臉色發白。

    她忍痛爬起來,看著於佐把池樹扶起放在床上,隨手扯來被撕得破爛不堪的被子遮蓋在池樹身上。

    趁於佐沒留意,顧夭夭伸手摸了一下脖子,剛觸碰就感覺到輕微的刺痛。

    她被咬到了?

    意識到這點,顧夭夭本就蒼白的臉色更加沒法看了。

    於佐安置好池樹,剛想問顧夭夭究竟發生了什麽,但剛回頭就看到她臉色極其難看盯著床上的池樹,那雙霧氣昭昭的眼眸裏流露出一抹複雜。

    顧夭夭掃眼神色緊張的於佐,玉珠的存在想必於佐也不知道,得忽悠他離開房間,再想辦法從玉珠裏取出能救池樹的東西。

    眼睛骨碌碌一轉,顧夭夭心生一計:“池樹傷口感染嚴重,再不處理就要成喪屍了,你下樓取車裏拿急救箱,我需要酒精和紗布。”

    於佐不疑有他,應聲就往樓下跑。

    他剛一走,顧夭夭連忙取下玉珠,摸出池樹的匕首劃破他的手指,把血滴在玉珠上。

    血滴一點點消失,晶體剔透的玉珠內部,出現些許血紅色的絲絡。

    顧夭夭捏著玉珠,不禁皺眉發愁。

    就算用池樹的血開啟空間,但池樹被打暈了,就算沒暈以池樹現在的狀態也沒辦法取出東西救。

    除非玉珠允許她進入。

    這很顯然是白日做夢。

    想到這,顧夭夭拿著玉珠的手攥緊成拳,另一隻手摸了摸脖子上的小口子,沉重的歎口氣。

    可下一瞬,顧夭夭隻覺得一陣眩暈,便置身在一處放眼望去平坦的地方。

    這空地足足有足球場那麽大,上空雲霧繚繞,與四周彌漫的濃霧相融,形成一個混沌天幕,腳下是一片草地,帶著幾分濕潤,空氣中還彌漫著一股淡淡的清香,甚至還聽到泉水叮咚作響的聲音。

    這是……空間?

    顧夭夭傻眼了。

    不是說滴血認主,除了池樹之外沒人能進嗎?

    難道是因為本該早死的她還活著,所以存在bug?

    顧夭夭顧不上多想,飛快衝出去想順著水流聲找到泉水。

    剛跑沒幾步,猛地撞上一麵牆體狠狠彈飛出去。

    老娘重新投胎才得到的小巧精致鼻子啊!

    鼻子的酸痛蓋過一切,顧夭夭眼淚直流捂著臉憤憤抬頭。

    這空間,和它主子一樣,都是狗!!

    疼歸疼,人還是不能不救。

    顧夭夭咬牙堅持,跪爬著伸手靠近,原本透明的堅硬牆體不在,仿佛剛才的阻礙都隻是她的幻覺。

    什麽情況?

    難道隻能允許人跪著前進嗎?

    顧夭夭深吸口氣,池樹這家夥要是醒來還對她態度這麽惡劣,她一定會親手掐死他,以告慰自己犧牲的尊嚴。

    她磕磕絆絆的穿過濃霧,來到溶洞旁。

    溶洞內,泉水潺潺流動,形成一個清澈見底的小水塘。

    顧夭夭猛的拍一下額頭,她想起來了,池樹上傷口感染,靠的是空間裏的靈泉。

    她快速環顧四周,這裏除了濃霧和玻璃牆,就隻有這口泉水。

    “小玉珠,變異的可是你主人,如果不是這口泉水你就顯顯靈。”

    說著,顧夭夭掰下一旁的荷葉,舀了泉水送入口中。清洌甘甜的泉水滑過喉頭,不僅解渴,剛才和池樹打鬥時的疼痛和疲憊感一掃而光,體力瞬間恢複。

    顧夭夭小心翼翼的捧著剩下的泉水爬出溶洞,回到最初的地方,閉眼心念一轉,轉瞬她就坐在床頭上,床上的池樹睜著赤紅的眼睛,一副要撕碎她的模樣。

    顧夭夭:“……”

    這人怎麽醒那麽快?!

    她撲過去壓住欲要翻身的池樹,一手捏著池樹的嘴巴,想強行灌他喝下泉水。

    可池樹神智不清,掙紮著要擺脫顧夭夭的束縛。

    於佐拎著急救箱,瞪大雙眼看著顧夭夭壓住池樹身上,一副霸王硬上弓的模樣。

    他急忙衝過去,一把按住顧夭夭的肩膀,氣得聲音都劈了,“你在做什麽?!”

    顧夭夭突然被一按,手一哆嗦泉水差點灑了,扭頭看於佐,恨不得給他眼睛來一拳!

    “腦子被水糊了嗎?這情況我能幹嗎!還不幫忙按住他!”

    於佐連忙幫忙按住池樹,看著顧夭夭直接一把捏住池樹的一把,將荷葉上的水灌進池樹嘴裏,隨即捏住他的嘴巴,強行讓他咽下去。

    這粗魯利索的動作,讓於佐手抖了一下,他試探性問:“這水有什麽作用?”

    “解渴。”顧夭夭麵不改色。

    “......”看眼顧夭夭手裏的荷葉,於佐更疑惑了,“這荷葉你哪來的?”

    “我施法和佛祖求來的。”顧夭夭隨口敷衍了事.

    接著用剩餘的泉水清洗池樹的傷口,隨即用紗布層層包住。

    於佐:“你別拿我當傻子!”

    話落,池樹身體猛地抽搐一下,隨即屈膝的動作一點點滑落,最終歪頭徹底暈了過去。

    於佐一把拽住顧夭夭的衣領,憤怒的質問她:“你剛剛給他喝了什麽!”

    顧夭夭一把推開於佐,粗魯的掀起池樹的眼皮。

    原本赤紅的雙眼一點點褪去腥紅,露出深褐色的眼眸,就連臉上凸顯的青筋黑紋,也變逐漸變淡。

    原本緊繃的神經瞬間鬆懈下來,她倚靠在床旁坐了下來,抬頭看眼一臉怒火的於佐,突然覺得這人傻裏傻氣的。

    她按了按有些刺痛的太陽穴,拖著嘶啞的嗓音解釋:“池樹被感染了,我剛剛是在救他。”

    做完這一切,顧夭夭感覺渾身酸痛無力的厲害,抬手摸了摸被池樹牙齒磕破的小口子,感受到指腹按壓的那處有一塊凸起的小疙瘩。

    顧夭夭小臉一白,雙手微微發顫。

    她要完蛋了。

    於佐檢查一番池樹,見他身上的黑紋確實淡化拉了許多,這才鬆了口水,滿是歉意的想和顧夭夭道歉,卻看到她臉色蒼白,白嫩的脖頸上似乎有黑紋浮動。

    他一愣,連忙揉了揉眼睛重新看,隻見顧夭夭白嫩的脖子上光滑無瑕,並沒有什麽黑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