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被扒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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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夭夭!你敢動一下試試!”池瑤怒吼。

    生人的氣味越發濃鬱,顧夭夭意識逐漸混沌,握著小刀的手猛然一抖,鋒利的刀刃擦過白皙光滑的額頭,鮮血湧出。

    血腥味撲鼻而來,顧夭夭神色恍惚的看著不遠處的池瑤,忍不住磨了磨牙。

    池瑤的視線一直在顧夭夭握著小刀的手上,看到她手不受控製的抖動劃破額頭,一股沒由來的煩躁,不自覺騰升而起。

    “顧夭夭,池樹已經沒事了,你也會沒事的,相信我。”池瑤聲音有些艱澀。

    “嗚…我現在就想撕咬人,你快點走,我不想失控後傷到你。”

    顧夭夭哭得傷心,“我真的想陪你,見證你的成長,但是老天爺瞎了狗眼,不給我這個機會。”

    她不甘心!

    這如同好不容易登上遊戲,剛找到手感,就收到封號通知一樣憋屈!

    想到這,顧夭夭越發委屈,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不斷從小巧的下巴滾落。

    然而,就在她剛嚎出聲那一刻,一股猛烈的暈眩感襲上腦袋。

    一陣天旋地轉後,清醒的理智隻剩分毫。

    在小刀掉落的瞬間,一陣寒氣湧來,往下墜落的身體被突然出現的冰層托住,依靠在牆旁。

    恍惚間,顧夭夭看到池瑤身體周圍縈繞著絲絲縷縷的寒氣。

    意識在這一刻變得模糊,顧夭夭感覺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有些扭曲,眼皮也越來越重。

    不過兩三秒鍾的時間,顧夭夭靠著牆一點點倒下,徹底的暈了過去。

    在徹底失去意識到前一秒,顧夭夭腦海中浮現出池瑤的模樣,“池瑤……走啊!”

    又輕又細的聲音,猶如鐵錘般重重砸在池瑤的心口上。

    池瑤僵在原地,眼底的鋒芒都跟著鬆了鬆。

    顧夭夭究竟圖個什麽?

    腦海裏一雙澄澈黑眸笑意彎彎,聲音嬌甜軟糯,她說:“池瑤,我會帶你逃出去的!”

    那是她們初次見麵的時候。

    蹲下身體,池瑤伸手輕輕撥開顧夭夭臉上被汗水浸透的頭發,白皙光滑的額前,一道殷紅的傷口格外顯眼。

    “顧夭夭,如果你沒事,你將會是我第一個朋友。”

    說著,池瑤挪開視線,落在顧夭夭脖子上紅腫的傷口,無數條黑紋在雪白的肌膚上不斷蠕動蔓延,“如果你成為喪屍,我親自解決你。”

    池瑤找來幹淨的毛巾塞進顧夭夭嘴裏,用電線捆綁住顧夭夭的手腳,以防半路上顧夭夭突然屍變。

    處理好後,池瑤起身,背著顧夭夭帶回小樓裏。

    小心翼翼把顧夭夭安置在沙發上,池瑤拿著找來消毒液,動作輕緩的用棉簽輕輕擦拭脖子上的口子。

    “這是怎麽了?”

    聽到聲響後下樓的祝寺,看到顧夭夭一身狼狽的樣子,不禁皺眉。

    池瑤動作一滯,不過很快又恢複常態,“覺得自己屍變會傷害到我們,所以打算讓自己腦門開花。”

    祝寺手不自覺的握緊,“她……真的會成喪屍嗎?”

    “聽天由命吧。”

    樓上,池緊閉的雙眼微微的顫了幾下,緩緩睜開雙眼,但眼前一片模糊,隱隱約約的看到一個人影在床旁晃動。

    池樹咬破舌尖,原本模糊的意識清醒幾分。

    “……你怎麽在這?”

    池樹用力按了按太陽穴,雖然還有些輕微的眩暈,但意識比之前要清醒許多,原本模糊的視線著逐漸變得清晰。

    撐起身體靠在床頭上,不等於佐回答,池樹艱難地又問:“我昏迷多久了?”

    於佐:“我到的時候,你已經神智不清了。”

    神誌不清?

    身上清涼的異樣感讓池樹隱隱意識到不對勁,低頭一看,臉色霎時間黑了。

    渾身上下,他隻有一條四角底褲還在身上。

    “你找死?!”池樹咬牙切齒。

    “你冷靜點!”於佐慌忙跳開,語速飛快甩鍋,“我到的時候你已經被扒光了,這可不賴我!”

    不是於佐,還能是誰?

    池樹臉色陰沉,卻還是沒繼續朝著不遠處抱頭躲避的男人發火。

    於佐他是了解的,根本不會騙人,兩人的交情也更不會騙他。

    低頭檢查一番,腰側的傷口已然感覺不到一絲疼痛,身體也隻有渾身乏力的感覺。

    猶豫了一下,池樹直接上手拆紗布。

    一層層白色紗布揭開,最底下的幾層滲著猩紅,原本血肉模糊的駭人傷口,竟是已經結痂好了七七八八。

    血痂四處遍布腰身的黑色紋路已然變淡許多。

    這是怎麽回事?

    池樹有些發懵。

    “這黑紋我在顧夭夭臉上看到過。”於佐湊過去,語氣嚴肅,“她可能被你感染了。”

    池樹心一咯噔:“什麽意思?”

    “我打暈你之前,你正齜牙咧嘴的要咬顧夭夭的脖子。”

    聽到這話,池樹腦海中閃過一些零碎的記憶。

    他好像真的傷到了人......

    掙紮著起身,池樹一個沒站穩險些摔倒,推開於佐的攙扶晃了晃腦袋,頭重腳輕的感覺讓他有些生理性想吐。

    勉強穩住身體後,池樹隨手扯來床單裹住下身,無意間發現脖子上原本晶瑩剔透的玉珠內部忽然多了一絲絲血絡。

    裂了?但裂開怎麽會有紅紋呢?

    池樹眼底的煞氣毫不掩飾,“你動過我身上的東西?”

    於佐哀嚎出聲,“我哪敢啊!”

    環顧四周後,雜亂的房間讓池樹不禁皺眉,“那顧夭夭呢?”

    “我剛才聽到樓下有動靜,興許你妹妹把人帶回來了。”

    說著,於佐忍不住吐槽幾句,“你這個妹妹也太凶殘了,動不動就威脅要殺我。”

    池樹沒理他,扶著牆就想出門。

    於佐輕嘖一聲,提醒一句:“你可別亂走,祝寺說了,我們走出這扇門,他就不留情麵了。”

    “警告的人是你,不是我。”

    池樹冷笑,真當他是傻子嗎?他昏迷著的時候祝寺說話能警告帶上他?

    “還有,我沒有吩咐的事情,別做。”池樹更冷了幾分,轉頭看於佐,眼神裏透著殺意,“不然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於佐一副乖巧模樣連連點頭,“我明白。”

    池樹深呼口氣,強行撐著走出房門,站在走廊從上往下看。

    手腳被捆死的顧夭夭雙眼緊閉,蜷縮在沙發上發抖,白嫩的臉上不斷有黑紋蠕動,看著恐怖至極。

    池樹緩慢挪下樓梯,引起樓下兩人的注意。

    “醒了?”祝寺看眼他,眼神複雜,“你沒事了吧?”

    “我......不知道當時的情況,不是故意的。”

    到底是坑害了一個無辜小女生,池樹對顧夭夭添了幾分愧疚,但這份道歉,主要還是對著池瑤。

    他很清楚,池瑤是真的把顧夭夭當朋友了。

    池瑤沒說話,沙發上的黑影卻猛地騰起朝著池樹撲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