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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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豔陽高照,今天依舊是平靜的一天。但謝文軒看著眼前這二人,眉頭皺了起來。

    “不知道二位官爺找我有什麽事情嗎?”

    謝文軒麵前站著兩個中等身材的男人,這二人都是一身官差的打扮。可這飛魚服,繡春刀又表明了這二人的身份——錦衣衛。

    “謝莊主,您也是江湖上有頭有臉的人,相信也聽說了最近江湖上出現了一個采花賊。不瞞莊主,我們此行就是為了抓捕這采花賊而來的,聽說您家的二小姐也被采花賊給盯上,所以我們才會來問問這.....”

    男人的話還沒說完,謝文軒直接說道。

    “感謝二位官爺,但是江湖人還是習慣用江湖事解決。這采花賊要是真的敢來這裏,我定然會讓他有來無回。”

    “謝文軒,你以為你是誰?這采花賊是我們朝廷緝拿的要犯,要是真的死在你手上,這算怎麽回事?”

    “嗖!”

    一把短劍從那謝文軒寬大的衣袖中飛出直取剛才說話那錦衣衛,但那錦衣衛不慌不忙從腰間拽出繡春刀,用刀身擋住這短劍,二人電光火石之間已經交手了。

    “我已經說過了,綠柳山莊並不需要錦衣衛的幫忙,這采花賊如果真的來了的話我一定會讓這家夥有來無回的。”

    謝文軒義正言辭的語氣讓二人一愣,雖然說著謝文軒功夫確實不錯,但問題的關鍵不是在這裏。

    “謝莊主,就在昨天金刀劉家的三小姐被采花賊侮辱,劉家二公子與那采花賊交手,二公子不到三招就被那采花賊割破了喉嚨。但是這致命傷卻不是在喉嚨,劉家的二公子真正的致命傷是被一顆喪門釘打穿了心髒。”

    “那又能怎麽樣?”

    其實謝文軒並不是反感這些官差,隻是江湖人的事情不願意去交給朝廷。這不光是自己的麵子,還有江湖人對朝廷不願意屈服的那一股韌勁。

    “行,既然是這樣的話,那我們就先住下了。聽說這前幾天是謝莊主的五十大壽,還沒來得及祝賀。謝莊主如果真的能抓住這采花賊的話,那我們就當什麽都沒看見。反正這家夥惡貫滿盈,交到我們手上也是個死。”

    “自便!”

    謝文軒說著,兩個家丁模樣的人就帶著這兩個錦衣衛下去了。

    “父親,這兩個錦衣衛是什麽意思?”

    謝曉峰從屏風後閃出,父親的意思就是自己的意思。錦衣衛橫插一腳雖然說讓自己很是不爽,但是他也明白官府的人得罪不得。就算是自己這樣的家族,也不行。

    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天。

    謝東婉坐在桌子前,手中捧著一本老舊泛黃的書。

    “今天晚上那采花賊真的會來嗎?”

    霍元明看著對麵的謝東婉問道。自己已經在房梁上躲了一個時辰了,現在馬上就要到子時了,這采花賊真的還會來嗎?

    “霍掌門,做人要有耐心的。如果你連這一點耐心都沒有的話,是根本不可能抓住那采花賊的。還有,陸離和劉家二公子相繼折在了那采花賊的手裏。你真的有把握?”

    謝東婉的話讓霍元明很不高興,但自己卻又沒有什麽辦法反駁,不過謝東婉是一個極其聰明的女人知道霍元明被自己的話弄得不高興了話鋒一轉,又說道。

    “當然了,你為了我的這份心我是深刻的感受到了,你放心隻要你抓到了采花賊榮耀,金錢,神器,當然還有我都是你的。”

    謝東婉話音剛落,桌上的燭火一下子被打滅,整個屋子一下子黑了起來。霍元明一下子就緊張起來,屋子的門一下子被打開,一道黑影從外麵竄了進來。

    “當!”

    霍元明手中長劍當頭劈下,那人感覺到頭頂惡風不善抬手就是兩枚鋼釘打了出去。

    “叮叮!”

    印象中鋼釘紮進肉裏的聲音並沒有出現,霍元明反手將桌子上的燭火點燃,一個帶著猙獰鬼臉麵具的黑衣人出現在二人麵前。

    “魚鱗甲?”

    “沒錯,真是好眼力。不過你知道了有什麽用呢?現在你要是投降的話.....”

    “有用嗎?投降你還會放過我?”

    那黑衣人說完,手中軟劍斬向那霍元明的脖子。雖然是一把軟劍,但在那人全力揮出之下居然掛著破風之聲。可見這人實力不俗,不過霍元明在神器和美女的雙重誘惑下,霍元明的實力大增,一時之下居然和那人打的是難解難分。

    “你這淫賊,還不趕緊束手就擒,這裏可是綠柳山莊如果有人發現這裏的話,你還能跑的了嗎?”

    霍元明雖然這麽說著,可那采花賊的攻勢卻一點都沒有減弱。可反觀霍元明卻是有些支撐不住了,因為穿了這魚鱗甲的緣故,自己的軀幹確實是不怕刀劍。但這魚鱗甲卻不能保護自己的脖子,而這采花賊就專門盯住自己的脖子進攻,那手中軟劍時而如靈蛇詭異刁鑽,時而如猛虎凶猛異常。霍元明雖為華山派掌門,但久居高位已經讓自己忘記了與人對戰的時候應該注意什麽事情了,所以開始漸漸不敵。而且還要時刻提防著那人的暗器,就在霍元明一時不察手中長劍被磕飛,空門大開的時候一道寒光朝著自己飛過來了。

    “住手!”

    一把長劍破空而來,那黑衣人發現身後惡風不善一個翻身躲開長劍。長劍刺中房間牆壁劍身不斷顫抖,可見這一劍威力之大。

    “三少爺,你終於來了,我早就想領教領教你的劍法了。”

    那黑衣人說完,身形一動來到那把長劍之前,手中軟劍一挑那長劍便原路返回,屋外謝曉峰伸手接住長劍,強大的力量甚至讓自己後退三步才勉強穩住身形。

    “好厲害的家夥,但今天來了綠柳山莊就別想離開!”

    謝曉峰身形一動,手中長劍直刺。那黑衣人不躲不閃,手中長劍如靈蛇般纏向謝曉峰手中長劍。謝曉峰不慌不忙,手中長劍劍氣忽然暴漲,強大的劍氣讓這黑衣人向後暴退,就在那黑衣人身體即將撞在房間牆壁上退無可退之時,黑衣人手中忽然寒光點點,謝曉峰知道那人喪門釘厲害,一個下腰閃開之後手中長劍忽然橫掃。頓時,這黑衣人的衣服被撕開了一道口子。

    “厲害!三少爺果然是名不虛傳,今天我就先放過你們,二小姐改日再來拜訪!”

    那黑衣人說完,手中打出一把暗器。謝曉峰手中長劍揮舞,將全身護住那黑衣人借著這個機會身形幾個起落不見了蹤影。

    “二姐,你沒事吧?”

    “我沒事,多虧了霍掌門來的及時,不然的話我可能就遭那淫賊的毒手了。”

    謝東婉看著一旁的霍元明,霍元明笑了笑沒說什麽。這謝曉峰剛才出手真是及時,要是在晚一息,自己可能就真的沒命了。

    “多謝霍掌門,霍掌門您沒事吧?”

    謝曉峰這個時候才看見屋中的霍元明,剛才出手太著急了,根本就沒有看見這霍元明。不過也多虧了這霍元明,要不然的話可能這采花賊就真的得逞了。

    “怎麽了?出什麽事情了?”

    謝曉峰轉過頭,一大群人從牆頭上跳了下來,人群首當其衝的就是鐵尺陸離。

    “三少爺,是不是那采花賊來了!”

    陸離手持鐵尺,雙眼通紅的問道。

    “應該是那家夥,不過讓他給跑了!”

    “跑了?三少爺劍法精湛,怎麽會讓那采花賊給跑了?”

    陸離有些吃驚,自己都能和這采花賊過幾招,這三少爺居然讓這采花賊給跑了?

    “我著急救我二姐,而且這采花賊劍法相當精湛,而且還有一手喪門釘絕技,這抓不住也是正常的吧!”

    謝曉峰也有些生氣,這陸離自己抓不住采花賊居然還來怪自己,真是奇怪。

    “陸離,我能看看你手中的喪門釘嗎?”

    百曉生從人群中走出,那牆壁上盯著三枚喪門釘,但自己記得那天陸離拿出喪門釘的時候自己也看了一眼,好像樣子不太對。

    “怎麽了?有什麽問題嗎?”

    陸離雖然不知道怎麽了,但還是從懷中將手帕拿出,而百曉生則是用折扇將柱子上的喪門釘挑出,仔細的用手帕包好。二人一對照,果真發現了問題。

    “這不一樣,我手中的喪門釘更長,而陸離你手中的喪門釘隻是普通的釘子而已。”

    百曉生皺著眉頭有些不解,而陸離更是有些奇怪。難道說,來這裏的采花賊和自己遇到的不是一個人嗎?

    “行了,都先回去吧!各位如此擔心小女安危,老夫頓感欣慰,這一次沒有抓到那采花賊無妨,那賊子沒有得逞必然還會回來,各位如真的有心,那便可日日守著這裏,放心綠柳山莊房間有的是,飯菜有的是。”

    曲春古城,此地離著金山古城有著三百多裏,而這裏正在舉辦著一場盛大的婚宴。這裏的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姑娘,還有一個時辰就是你的大喜了,你怎麽能悶悶不樂的呢?”

    中年婦人手中拿著梳子,而在鏡子前坐著個如花似玉的女子。隻是這女子身披鳳冠卻愁容滿麵,一點也不像是要嫁人的樣子。

    “姑娘,那王神醫不是說過了嗎?你爹爹的病已經沒有大礙,而那張家公子心地善良不但允許你將爹爹接到府上來住,還日夜照料這你還有什麽不放心的啊!”

    那女子聽完,點了點頭又歎了口氣。

    “我從小就沒有見過我娘親,全都是爹爹一手帶大的,我一介女流沒什麽法子贍養我爹爹,結果現在爹爹又得了重病,我這個做女兒的心裏能開心嗎?”

    女子剛說完,屋外的房門忽然被敲響了。那中年女子走到門口,聽到外麵有人說道。

    “張媽媽,這吉時可是快到了,您可快一點,要是耽誤了吉時誰都擔待不起的。”

    中年女子聽完點點頭,說道。

    “知道了!”

    那中年女子說完,剛剛轉身卻看見自己身後在站著一個男人。這人臉上笑意輕浮,右腿上綁著一把短刀,左手手臂上係著鏢囊。中年女子剛要說什麽,那人卻出手如電點中那女人穴道,中年女人一聲不吭倒在地上。

    “你....”

    那女子還沒說話,那人再次出手,點中那年輕女子的穴道。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真是個美人,看來這次的運氣不錯啊!”

    屋外的人當然不知道這裏的事情,張晨是本地富戶,家中開著本地最大的藥房。而張晨為人樂善好施,在此地是個大好人。

    “張公子,今天可是你大喜的日子。可要好好的喝一杯啊!”

    “沒錯沒錯,今天是張公子大喜的日子,張公子你可一定要多喝兩杯才行!”

    眾人將一個年輕男人圍在中間,那年輕男子臉上笑意正濃,看著眾人說道。

    “大家的心意我都明白,在這裏.....”

    遠處,一個戴著鬥笠,將一把長刀扛在肩上的男人從遠處走來。

    “遠方來的客人,進來喝一杯喜酒沾沾喜氣如何啊?”

    司徒無情想了想,點點頭說道。

    “好啊!反正我也沒有什麽事情,就進去喝一杯吧!”

    司徒無情跟著那人隨便來到一張桌子前麵坐下,將頭上的鬥笠放在桌子上,將長刀靠在了桌子上。

    “遠方來的客人,你從什麽地方來啊?”

    “很遠!”

    司徒無情端起酒碗,酒是最好的女兒紅。司徒無情點點頭,讚歎道。

    “好酒,好酒,看來果然遇到這樣的事情才能喝到這樣的好酒。”

    司徒無情說完,一位年輕男子坐在了司徒無情身邊。

    “不錯不錯,隻有遇到這種事情才能喝到這樣的好酒。尤其是這女兒紅,尤其是這嶺南一帶家裏要是生了女孩父親就會將一壇子黃酒埋在地底下,等這女兒出嫁之時就將這酒壇子挖出來招待賓客,這便是女兒紅的來曆了。”

    司徒無情又給自己倒了一碗,臉上露出了悲傷的神色。

    “可是如果女兒死了,父親也會將這酒挖出來,到時候這壇酒就叫花雕。”

    “兄弟是懂酒的人啊!在下第五興,不知道兄弟怎麽稱呼?”

    “司徒無情!真是沒想到今日居然能在這裏見到當年的聖手書生,真是榮幸之至啊!”

    說起這第五興,在江湖上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憑借手中的一支判官筆和一手暗器功夫行走江湖。不過這人亦正亦邪,不算個好人也不算個壞人。

    “這些都是些虛名而已,倒是我今日能見到近幾年名震江湖的潼關懷古司徒無情才是榮幸之至呢!”

    那第五興說完,司徒無情無奈的苦笑了一聲。

    “這些名聲對我來說什麽作用都沒有,倒是這潼關懷古對我的影響極大。現在江湖上人人都知道,司徒無情背叛羅網遭到羅網的追殺了。”

    司徒無情舉起酒杯,無意間看到這第五興的衣服有些淩亂,而且在白色腰帶上還沾著一點血跡。

    “第五兄,你這腰上怎麽有血跡啊?”

    司徒無情說著指了指第五興的腰帶,而這第五興則是表現的十分慌張,趕緊低頭看向自己的腰帶。

    “沒什麽沒什麽,可能不知道從什麽地方蹭上的吧!”

    可這第五興越是這麽說,司徒無情越是懷疑。其實江湖中人身上蹭上一點血跡這是很正常的事情,但這第五興為何這麽慌張呢?

    “不好了,出事了,王姑娘不見了!”

    一個家丁模樣的人慌慌張張的跑過來,人們都麵麵相覷,而這第五興忽然一拍桌子身體借力飛起,幾個起落就已經竄上了屋頂。

    “不好!”

    這司徒無情雖然不算聰明,但這個時候就算是個傻子也明白了。這第五興剛才恐怕是將人家未過門的妻子給藏起來了。

    眾人自然也是看見了那第五興上房逃跑,但在座幾人都不會武功看著那人逃跑隻能是幹著急。而司徒無情雖然懶得管這樣的事情,但不知道為何卻也是趕緊起身追趕。

    二人躥房越脊,在房梁上你追我趕,第五興沒想到自己一時興起搶了個女人但還沒享受就被人給發現了。偏偏發現這人,還是潼關懷古司徒無情。

    “嗖!”

    三顆鋼珠以品字形打向司徒無情,司徒無情一個翻身躲過,手中長刀斬向第五興。第五興知道這司徒無情厲害,不敢硬接閃身躲避之後抽出腿上短刀,反手斬向司徒無情。司徒無情長刀架住短刀,反手一撩長刀斬向那第五興持刀的手腕。

    “嗖嗖嗖!”

    第五興眼見自己右手不保,身形急速後退一個低頭從背後射出三支弩箭。但司徒無情是何人,早在這第五興後退的時候就看出第五興要幹什麽,所以這三支弩箭是絲毫沒有傷到司徒無情,而那第五興反倒是因為這低頭的動作被司徒無情的長刀架住了脖子。

    “長江後浪推前浪啊!真是沒想到我隻是幾年不走江湖,江湖中竟然出了這麽多高手,司徒無情我這緊背低頭弩基本上沒有幾個人閃過去,你真的是個高手啊!”

    第五興眼中充滿落寞,曾幾何時自己也是這江湖中數一數二的高手,但現在一個江湖後輩就能將自己輕易製服,看來自己真的老了。

    “第五興,你以前也是江湖高手,為何要做如此不恥之事呢?”

    司徒無情長刀並未離開第五興脖子,而第五興眼神閃出精光,一轉身耳後飛出一根銀針那銀針細如牛毛,不仔細看是真的看不清。但司徒無情戰鬥經驗豐富,在那第五興轉身的一刻自己就已經知道不好,閃身躲避之下雖然沒有中暗器,但也讓那第五興逃出了控製。

    “司徒無情,那女子我藏在廚房後麵的草垛中了,放心我還並未動那女子。但是下一次你要是在壞我好事,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第五興的聲音遠遠傳來,司徒無情收回長刀,將長刀插於後腰,周身爆發出強大的氣勢天地間一把巨刀憑空出現。

    “斬!”

    司徒無情右手反手握刀,長刀出鞘凶猛刀意斬向第五興。第五興暗叫不好,也顧不上臉麵身子一沉,瞬間踩漏了一家人的屋頂,凶猛斬擊將自己頭頂發髻削去。

    “第五興,這個就是警告。下一次我斬的就是你的項上人頭!”

    司徒無情說完,趕緊往回趕。現在當務之急就是將那女子救出,可是等司徒無情回去之後,院子裏隻剩下那清秀公子了。

    “你那未過門的妻子在廚房後麵的草垛裏麵,你放心沒死也沒事。”

    那清秀公子聽到司徒無情的話,猛然間站起身跌跌撞撞的朝著廚房後麵的草垛奔去。司徒無情也跟著過去,果然那人從草垛中找到了自己的女人。

    “多謝大俠,請問大俠高姓大名?”

    “算了,你知道也沒什麽用,今日的事情忘了吧!”

    司徒無情扛起長刀,轉身離開了。

    這件事情就像是司徒無情浪跡江湖的一個插曲而已,而江湖人江湖事這個江湖還在繼續著故事。

    “三少爺,這都已經半個月了,這采花賊還沒來你說他是不是不會來了?”

    霍元明坐在房梁上,看著對麵的謝曉峰問道。

    “不知道!”

    謝曉峰抱著長劍,坐在屋頂。這些日子自己日夜守在這裏,但就是不見那采花賊。自己已經沒有了耐心,但卻又無可奈何。

    而在遠處的屋子裏,那兩個錦衣衛也是盯著房頂,眉頭緊皺。

    “索命,你說這采花賊到底在什麽地方?為什麽這麽久還沒來?”

    那被成為索命的男子抽著煙袋,眼睛卻始終不離開謝曉峰的身影。

    “我怎麽會知道,不過這精於算計的無情居然也會到沒有辦法的時候,這真是讓人感到驚訝啊!”

    無情坐在椅子上,調整了一個最舒服的姿勢。他就是這樣,能躺著的時候就一定不會坐著,能坐著的時候就一定不會站著。隻有這個樣子,才能保存自己的體力。才會在戰鬥的時候不落下風。

    而索命正好相反,除了睡覺的時候索命一定是站著的。坐著會讓自己放鬆警惕,看不清來到的敵人。

    “現在這個事情會發展成什麽樣子我也不知道,但是我隻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如果我們要是抓不住那采花賊的話,必定是沒有命回去了。”

    金山古城的大門總是在黃昏的時候是最熱鬧的,忙碌了一天的人們總是喜歡在這個時候聚集在城門口的茶棚裏麵聽書。

    “要是論起當世英雄,那是數不勝數。不過在我們金沙古城,就有一位了不起的少年英雄。那就是綠柳山莊三少爺,謝曉峰。這三少爺九歲學劍,悟劍道於十一。以十三路奪魂劍法名震江湖,要我說這當世除了三少爺之外就沒有劍法的名家了。”

    “哼!”

    一聲冷笑傳來,一個戴著鬥笠一身黑衣的男子從人群中站起,冷冷的說道。

    “這謝曉峰不過是擊敗了幾個江湖二流人物,就沾沾自喜,等碰到了真正的高手恐怕就不行了。”

    那人說完,所有人都看向那人。隻見那人腰間挎一把長劍,整個人像是一杆標槍一樣立著。那說書人說著合上了手中折扇,笑道。

    “公子的意思是你是真正的高手,你比那三少爺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