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白止水的陰謀(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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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麽,有地方住就比露宿野外強得多,我的馬車在那邊請姑娘先跟我過去吧!”
女孩點點頭,又說道。
“我叫白素素,還不知道大俠姓名?”
“不用叫我大俠了,我叫司徒無情。”
那女孩聽到司徒無情的名字一驚,難道說眼前這人就是大名鼎鼎的潼關懷古司徒無情?
“大俠真的是司徒無情?”
“那當然了,我想在江湖上應該沒有人敢冒充司徒無情這個名字的!”
當二人回到馬車邊上的時候,那幾人已經等的有些不耐煩了。
“行了,我們今天就去這個姑娘家借宿吧!正愁我們今天晚上去哪裏住呢!”
幾個女人沒有說什麽,馬車駛進山間,在不遠處的一個山穀前停了下來。
“各位,絕情穀不讓外人進入,除非是有熟人帶著,幾位稍等一下!”
那女子說完,從身上拿出一個哨子吹響。
“嗚!”
山穀裏回響起哨音,不一會兒山穀中出現幾個青衣女子。
“小姐!”
那幾個女子躬身行禮,白素素看著那幾個女子說道。
“這幾位是我的朋友,你們快去準備幾個房間,在去做點好菜招待知道嗎!”
“是!”
那幾個侍女下去之後,司徒無情指了指馬車有些擔心的說道。
“我們這邊有幾個傷員,希望你們能妥善的安置一下,其實我們住一天就要走了,他們的傷已經不能在耽擱了。”
白素素笑笑,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就算是住一天也是要在這裏住的,你們不用擔心看你們的馬應該是很累了,今天晚上讓你們的馬好好的休息一下,我們會準備上等的草料,這樣明天的時候你們的馬就會有飽滿的精神了。”
“那行,那就麻煩素素姑娘了。”
眾人繼續往裏走,這絕情穀的風景還是不錯的,雖然現在已經是初冬,但這絕情穀中居然能看到一片花海,紅的,粉的,煞是好看。
“這天氣已然是冬天,但這絕情穀中居然能看到這大片的花海,這真是奇觀啊!”
鄭想容兩眼放光,這樣的景色對於任何一個女人來都是絕美的。
“確實,能在冬天看到這大片的花海確實不易,但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這花海中大概有幾十種花盛開,看來這絕情穀主還是個風雅之人啊!”
白素素臉色微變,但很快就恢複如常。
“是啊!家父對於花還是比較喜歡的,這裏每一株花都是他親手種植的。”
當然,這白素素神情的變化並沒有逃出司徒無情的視線,但是因為什麽司徒無情暫時還看不出來。
“前麵就是正廳了,你們先去休息一下,我會安排穀內的郎中看看的,這個你們可以放心!”
鄭想容幾人對視一眼,看到司徒無情點了點頭,這才放下了心。
“幾位少坐片刻,我去請家父過來!”
白素素說完轉身離開正廳,司徒無情幾人落座,侍女端上了幾杯茶,司徒無情落座,將長刀靠在旁邊的桌子上。
“對了,這絕情穀穀主到底是個什麽人啊?”
鄭想容有些不解,但司徒無情隻是笑笑卻沒有說話。看到司徒無情這個樣子,鄭想容心中的疑惑更多了。
“真是沒想到羅網高手司徒無情居然會光臨我這絕情穀,我真是不勝榮幸啊!”
就在這時,一個身穿白衣的男人走了進來,這人四十歲左右的年紀,身材中等,胡子和頭發打理的一絲不苟,身後背著兩把短刀,手中拎著一把長劍。
“沒什麽,我隻是路過此地,看見令愛在懸崖上采蘑菇結果差一點掉出懸崖,我......”
“啪!”
那男人根本不等這司徒無情說完,直接一巴掌打在了白素素的臉上。
“都跟你說了多少回了,別去做這種危險的事情我自然會讓人去,從今天開始你不許踏出絕情穀一步!”
白素素眼眶裏淚水在打轉,雖然很委屈但卻什麽都沒說隻是轉身出去了。
“沒事沒事,各位請坐!”
那人馬上換了一張臉,招呼眾人坐下。司徒無情幾人對視一眼,都沒有說話這畢竟是人家的家事,自己是管不了的。
“原來是路過,但不知道這司徒老弟是要去什麽地方啊?”
“江西,龍虎山。我們有幾個朋友受了傷,尋常的郎中說沒辦法,我這才想去龍虎山看看。”
那人點點頭,笑著說道。
“那如果不是特別趕時間的話,明天不如就不要走了,明天是我五十歲的大壽,我邀請了很多武林中的朋友來給我祝壽,各位不如吃了酒宴再走如何?”
鄭想容本想拒絕,但司徒無情卻搶先說道。
“既然穀主盛情邀請,那司徒無情就卻之不恭了隻是我這幾個朋友都傷的很重,吃完飯我們可能就要離開了,還請穀主不要見怪。”
“沒什麽,江湖人士都講究道義,別說是朋友受傷就算是陌生人也不能置之不理,其實我也略通一些醫術,不知道能不能讓我看看!”
司徒無情笑了笑,趕忙起身說道。
“這怎麽好意思麻煩穀主呢?本來穀主辦壽事情就夠多了,我們怎麽好意思給穀主添麻煩呢?”
“這有什麽的,行走江湖俠義為先,不說了趕緊帶我去看看!”
司徒無情幾人不在推脫,幾個侍女帶著眾人來到客房,司徒無情推門進去,謝曉峰正守著青兒,而葉蓮花則是躺在隔壁。
“這位是......”
謝曉峰站起身,有些疑惑的問道。
“我是絕情穀穀主白止水,這位是綠柳山莊的三少爺吧!難怪我第一眼看到就有些眼熟!”
“穀主客氣了,綠柳山莊現在隻不過是一片廢墟而已,穀主才是江湖上成名已久的前輩。”
二人客套一番之後,白止水走上前手指搭在了青兒的手臂上。
“這是.......”
白止水眉頭微皺,眾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良久這白止水才開口說道。
“姑娘中的是孔雀膽的毒,要知道這孔雀膽可是劇毒,要不是下手這人沒有打中姑娘要害的話,可能就真的危險了。”
“那現在要怎麽辦啊?”
謝曉峰有些著急,這青兒雖然一路上沒有什麽事情可是也一直雙眼緊閉,從來都沒有醒來過。
“三少爺,我這個人不喜歡繞圈子,有什麽話我就直說了。”
那白止水頓了頓繼續說道。
“其實姑娘中的毒沒有什麽大礙,之所以這姑娘到現在都還沒有醒來是因為下手之人使用的是暗器,這暗器封住了這姑娘的經脈,所以這姑娘才無法醒來的。”
謝曉峰點點頭,有些著急的問道。
“可是穀主,我已經找遍了根本就沒有在青兒的身上找到傷口啊?”
白止水笑笑,拍了拍謝曉峰的肩膀說道。
“你找不到很正常,因為發射這暗器的是孔雀翎啊!孔雀翎形如鐵扇,裏麵有一千根牛毛細針,這種針一旦打中之後,鋼針就會消失在人體的血液中,你當然是找不到的了。”
放下謝曉峰的樣子不提,這司徒無情看著白止水的樣子擔心了起來。雖然不能說除了自己之外沒有好人,但是這白止水隻是看了一眼就知道這青兒是中了孔雀翎的暗器,這未免也太厲害了。
“三少爺不用擔心,我雖然不敢說精通醫術,但這姑娘的傷對於我來說還是相當容易的,先把這個吃下五天之後,我親自為姑娘取出暗器。”
“穀主,這旁邊還有一個姑娘,我想請您也給她看看行嗎?”
白止水站起身,笑著說道。
“沒問題,帶我去看看!”
當然,這白止水也是給葉蓮花喂下了一粒丹藥之後承諾五天之後給她取出暗器。
“這絕情穀穀主居然這麽厲害,司徒大俠看來這一次我們不用去龍虎山也可以了。”
鄭想容很開心,但司徒無情卻皺起了眉頭。
“你這是怎麽了?別以為這個世界上都是壞人,我們還是要心懷光明的。”
鄭想容以為這司徒無情還是對這白穀主有防備,這語氣中不免有些嗔怒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但願是我想多了吧!”
入夜,謝曉峰意猶未盡的從白止水的房間出來回到了自己的客房,司徒無情也閉上眼睛休息,但這一切的一切發生的太過於巧合,這世界上真的有這麽巧的事情嗎?
“啪!”
屋頂的瓦片傳來輕微的響動,司徒無情猛然間睜眼,但屋頂的聲音隻是傳來了一聲就沒了動靜。司徒無情閉上眼睛,但耳朵卻仔細的聽著屋頂上的動靜,直到確定這屋頂上沒人才睜開了眼睛。
“這麽晚了,到底是什麽人會在屋頂上行走?而且聽這聲音這人的輕功恐怕不在我之下啊!”
司徒無情有些坐不住了,從包裏翻出夜行衣穿上輕手輕腳的關上了門,在門的縫隙中夾了一根頭發,一個翻身上了房。
絕情穀的夜裏很安靜,司徒無情環視一周,遠處一個黑衣人一閃而過,司徒無情幾個縱身,輕手輕腳的跳進了一個院子。
“穀主,我們這麽做真的不會被發現嗎?”
一個房間裏傳出說話的聲音,司徒無情一個翻身上房,輕手輕腳的打開了一個瓦片。
“當然不會被發現了,記住我們做的事情都是絕密,連我的女兒都不知道,別人怎麽會知道呢!”
說話的正是白止水,隻是坐在白止水對麵的是個胖子,看打扮好像是個袍哥。
“穀主,這些年來我的生意一直被你照顧著我真的十分感激,可是這事情我總覺得做不得,這幾天我一直睡不好覺,我總覺得有一雙眼睛在盯著我,穀主要不然我們.......”
那人還沒說完,一把短刀就釘在了那人前麵的桌子上。
“怎麽?你什麽時候膽子變得這麽小了?我記得以前你的膽子還是挺大的,怎麽現在變成這個樣子了啊?難道說真的是這年紀越大,膽子越小嗎?”
白止水拿起旁邊的茶杯喝了一口,那人看著桌子上的短刀有些緊張,過了很久才說道。
“這最近戰事很吃緊,我們這生意也是越來越難做了,穀主我們是不是最近還是低調一點為好啊?”
“這有什麽的,這越亂我們的生意才越安全,但是你說的確實有道理,畢竟買賣人口這種事情還是安全最重要。”
司徒無情在房上聽的是一清二楚,這白止水居然和別人合作買賣人口?
“不過穀主,您之前跟我說的那個事情是真的?難道說您真的可以做到.....”
“你放心,這些我是不會騙你的。再說了那種藥我又不是第一次做了,上一次我做的藥已經送出去了他們試驗之後效果非常好,這一次已經是我第三次做了,你大可以放心!”
那人點點頭,又問道。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還是可以放心的。但是我....”
“七哥,摘花鼓這種事情其實跟我沒有什麽關係我幫你完全是因為你的勢力,當然如果你不願意的話我隨時都可以換人。”
屏風後走出一個女人,這女人手中端著一個托盤盤子上放著一個瓶子。
“七哥,有了這個之後你摘花鼓就完全沒有問題了,這個東西已經有很多人吃過了,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那人看著托盤上的瓶子,身體不住的顫抖,伸出的手不停的縮回來伸出去,顯然那個人的心中在經曆著不斷的掙紮。
“七哥,我知道你還是有些擔心,但摘花鼓對於你來說有多重要你自己也是知道的。如果說你這次失敗了,我們的合作也終止了,我反正是無所謂的,你這樣的人在這裏有很多,我再去找一個也不是不可以的,但你的損失有多大我就不用說了吧!”
終於,那男人伸手將那瓶子拿了起來,放進了自己的懷中。
“我知道了,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那人說完,轉身離開了。
司徒無情的臉色冷了下來,這摘花鼓可沒有名字聽起來這麽美好。摘花鼓的本意其實是很美好的,但如果是在這臨安以及兩廣來說,這摘花鼓的意思可就變了。
但說道這裏,我們首先要說說這七哥是什麽人。袍哥,這個以水為生的職業,他們靠著水吃水,但卻不是普通的船家或者漁民,他們是在江麵上打劫的,他們會偽裝成過江的船家,等待這有錢人坐上他們的船之後,他們就將這船開到湖中心,然後打劫坐船之人,一般在這種時候那些人都會乖乖的交出身上的錢財,但這些人在拿光那些人身上錢財之時,就會把那些人扔進江裏,有些人不識水性,有些人水性很差,他們落入江裏的後果可想而知了。
而摘花鼓,就是這些袍哥之間的競爭了。他們做這種生意當然是不能單幹了,於是這些袍哥之間也是會抱團的。一方麵他們要抵禦官府對於他們的追殺,而另一方麵他們也要抵禦那些外來袍哥的搶生意,但是這些人都是些殺人越貨的狠角色,這樣的一些人要是想爭出個頭來,可是不容易的。說了這麽半天這摘花鼓是什麽呢!沿江有很多住戶,這些人通過殺人的方式來比賽,鼓聲開始他們就開始殺人,等鼓聲結束之後誰殺的人最多,誰就摘到了花鼓。而這個人就是這些袍哥的領頭人!
“其實,如果說這白止水和袍哥相交其實是沒有什麽的,但是這白止水買賣人口還幫助袍哥摘花鼓這就不太對了。”
司徒無情想著,但身體沒動,這件事自己管不了,袍哥摘花鼓的事情自己管不了,但是這白止水買賣人口的事情自己是一定要管的,不過要等這白止水治好了葉蓮花和青兒之後了。
“三少爺,不用這麽小心,現在人們都睡了。”
司徒無情剛要離開,就看見這謝曉峰從屏風後麵走了出來。
“不是我小心,隻是現在我們都在為天尊辦事,凡事還是要小心一點,那司徒無情不是好對付的。還有,你是不是真的有辦法去救青兒?”
白止水笑笑,語氣中充滿了不屑。
“謝曉峰,你不是吧?你真的為了一個這樣的女人擔心啊?”
“你到底有沒有辦法?”
謝曉峰一把抓起白止水的衣領,怒吼道。
“你幹什麽,你幹什麽,她是我最重要的人,你不要一副不在乎的樣子。”
謝曉峰放開白止水的衣領,白止水的臉上露出了一副不屑的笑容。
“是是是,那是你最重要的人,但我也沒有說謊,我確實可以取出那女孩身上的暗器,不過要五天以後。”
謝曉峰點點頭,看著白止水問道。
“叫我來幹什麽?”
“其實也沒有什麽,你中的噬心蠱已經很嚴重了,難道說你不想要解藥嗎?”
謝曉峰苦笑一聲,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你以為我真的不想嗎?我是沒有辦法,我是沒有江湖經驗,但是我還是聽說過這噬心蠱,一旦中了除了那下毒之人之外是根本沒有辦法的。”
白止水笑笑,接下來的一句話讓謝曉峰吃了一驚。
“不會吧!你以為這噬心蠱是誰的?”
“也就是說,你能完全解了這噬心蠱?”
謝曉峰很興奮,隻要沒了這噬心蠱,自己就徹底自由了。
“我當然可以幫你,但是我也有一個條件。”
白止水說著,慢慢拿起茶碗喝了一口。
“有什麽條件你就說吧!”
白止水從衣服裏麵拿出一個小瓶子遞給謝曉峰,笑著說道。
“這就是噬心蠱的解藥,隻要有了這個,你就可以完全擺脫噬心蠱了。”
謝曉峰打開瓶子倒出一粒聞了聞,自己不懂毒藥,所以根本分不清真假。
“你放心,如果我真的想要你的命,隻要不救你不就行了。噬心蠱一個月必須要吃一次解藥的如果不吃就會毒發身亡。而吃了這個之後就可以永久解除噬心蠱的毒。”
謝曉峰不在疑惑,一口吃下。
“裏麵還剩下幾個,你給那個女人吃了吧!其實李牧那家夥真是有些過於小心了,給你們吃了也就算了,但是為什麽就連這下麵的女人也吃,真是多餘!”
謝曉峰沒有說什麽,隻是點點頭將瓶子放在懷中。
“說說吧!你想要我做什麽?”
白心水從懷中拿出一封信,遞給謝曉峰說道。
“你知道天尊為什麽讓你們帶人來這裏嗎?他就是看上你們的身手了,帶人挨個攻城根本就不現實,你真的以為我們訓練這些人是為了幹這個的嗎?”
謝曉峰有些不解,如果說這次帶人不是為了蠶食大周領土的話,那帶人來幹什麽!
“行了,幹什麽你們現在不需要知道,你的事情我會和李牧解釋的,但至於現在你先跟在司徒無情身邊吧!有什麽事情,記得及時向我匯報。”
“白止水,你要我接近司徒無情去做臥底?”
謝曉峰有些吃驚,自己真的有些看不透這白止水要幹什麽。
“司徒無情想要去邊境幫助大周的官兵,我們不能讓他到邊境,明天......”
司徒無情越聽越生氣,但是卻沒有當場發飆。這白止水能救下葉蓮花,自己現在還不能殺他,所以就算是在生氣自己也不能發作。
“對了,那司徒無情的朋友你打算怎麽辦?”
“她?那個睡在你女人隔壁的女人?你放心,她馬上就會死了,我雖然不會動司徒無情但是我要你跟我演一出戲,明天的時候我會讓你的女人和那個女人停止呼吸,但你放心你的女人是假死但那個女人是真的去死。你記住,摧毀一個人最好的辦法就是從他的內心開始摧毀,隻有擅長撥弄人心的人才能成為最後的贏家。”
聽到這裏,司徒無情終於是聽不下去了。一個縱身跳到房間裏,白止水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拔出手中長劍。
“想動手?好啊!我也想看看這絕情穀穀主到底有什麽本事!”
司徒無情縱身一躍,身子高高躍起,手中長刀一個縱劈。白止水舉起手中長劍擋住司徒無情的長刀,不料這一刀勢大力沉,白止水手中長劍根本就沒有擋住這一刀,但一把長劍從斜刺裏飛出,阻止了司徒無情的攻勢。
“謝曉峰,你這是什麽意思?剛才你們說的話我可都聽見了?難道說你還真的要幫助這人嗎?”
司徒無情有些不解,這謝曉峰到底在想什麽。
“司徒無情,算是我求你了,你到底要幹什麽我不問,但是現在隻有這個人能救青兒,去龍虎山找你的朋友也不是不行,我更不是懷疑天師府的能力,但是你就能確保這天師府就一定能救了青兒嗎?”
“所以你就決定幫他?”
雖然司徒無情這麽嘴上這麽說,但其實心裏還是能理解謝曉峰的。不顧自己身邊朋友愛人的安危,一心一意隻為了正義隻為了國家,這樣的人是根本就不存在的。一個連心愛之人都救不了的人,真的能為這個國家做什麽嗎!
“沒錯,你們之間有什麽仇恨跟我都沒有關係,但他是唯一一個能救青兒的人,還有你的女人也受傷了,你也要救你自己的女人不是嗎?”
司徒無情笑笑,語氣逐漸變得冰冷起來。
“我要強調兩個事情。第一,那隻是我的一個朋友,並不是我的女人。第二,你以為我剛才沒有聽見嗎?他是根本不會救人的,所以對我來說他一點用處都沒有了。”
司徒無情說完,根本不給這白止水反應的機會,身形一閃一個突刺,但白止水反應也很快,手中長劍帶起身旁的桌子直接甩向司徒無情。
“砰!”
司徒無情手中長刀還沒有接觸到桌子的時候這桌子直接碎成了兩半,白止水看司徒無情手中長刀攻勢不減,直接拔出背後短刀手中一刀一劍朝著司徒無情攻來。二人瞬間打作一團,這白止水長劍進攻短刀防禦,一時間竟然和司徒無情打的是不相上下。
“絕情穀穀主果然是名不虛傳,居然是大宗師的實力。”
司徒無情躲過白止水的短刀向後一個翻身,手中長刀一斬,白止水看這一刀雖然綿軟無力,但卻蘊藏了無數後招,一時間不敢硬接,後撤躲過這一刀。
“司徒無情果然厲害,看來真的不能太小看你了。”
那人說著,後撤幾步突然向前,手中短刀斬出無數道斬擊,但卻全都被司徒無情躲過。
“喝!”
白止水大吼一聲,手中長劍飛出,司徒無情一個側身閃過,但這白止水卻一個瞬間拿回了自己插在桌子上的短刀。
“小心!”
謝曉峰大吼一聲,這白止水不知道謝曉峰提醒的是自己,攻勢不減朝著司徒無情就是一個橫斬。但眼前忽然一道刀光閃過,司徒無情身形一閃,以極快的速度閃到自己身後,長刀劃過空氣,將自己胸前的衣衫劃破。
“速度還挺快的,但是你跟我比速度,就是找死!”
白止水一個前滾翻接近司徒無情,以半跪在地上的姿勢對司徒無情發起攻擊,雙手短刀不停斬向司徒無情雙腿,速度之快一時間讓司徒無情陷入被動防禦之中。
“當當當!”
看司徒無情落入下風,謝曉峰收回了自己的長劍,如果這白止水真的能殺了司徒無情的話,那自己就省事了。
“白止水,你是不是太小瞧我了!”
司徒無情手中長刀突然一個上挑,將白止水逼退,緊接著就是一個突進,長刀突然極快的斬出十一道斬擊,白止水沒有想到這司徒無情出手居然這麽快,攻防換邊,白止水手中雙刀明顯防守的非常吃力,他怎麽都想不到司徒無情手中長刀不僅力量強,速度快,而且毫無章法。他甚至看不出司徒無情師承哪個門派。
“白止水,你就隻有這一點本事嗎?”
司徒無情突然變招,橫斬變成了突刺,白止水沒有反應過來隻能用手中雙刀擋在身前,司徒無情這一刀正好刺在了雙刀之上,這白止水直接飛了出去。
“住手!”
謝曉峰全身氣勢爆發,扔出手中長劍身形一閃就來到司徒無情麵前,手中長劍反手突刺,司徒無情看這一劍乃是必殺的一劍,無奈隻能翻身後退。
“謝曉峰,我知道你的內心很痛苦,我也沒有資格讓你放棄你心愛之人,同時我也不能保證這龍虎山的人就一定能救人,但是這白止水買賣人口,還幫助袍哥摘花鼓,這我真的不能坐視不理,反正我們之間是很難和平共處了,既然你執意如此,不如就讓我看看這奪魂劍法真正的實力吧!”
二人對視,周身爆發出強大的殺氣,謝曉峰雙眼通紅,一字一句的說道。
“謝曉峰以前的願望是成為這武林中一天一地的大俠,但現在我明白名利轉瞬即逝,那都是一場空。隻有守著心愛之人,才是我人生的意義,司徒無情我不管你有多厲害,你都不可以傷害我最愛的人。”
謝曉峰一步上前,手中長劍刺出,司徒無情長刀斬向長劍。二人爆發的氣勢居然將整個正廳衝散。
“三少爺果然厲害,這實力恐怕已經無限接近於天人了。”
司徒無情心中暗想,如果這二人要是同時出手的話,自己很有可能陷入被動,為今之計隻能是用最短的時間解決白止水,然後在慢慢對付謝曉峰了。
“殺!”
司徒無情手中長刀斬出四五道極強的斬擊,謝曉峰後退三步,手中長劍斬出無數劍氣,這劍氣仿佛化身成一條巨龍,直接將司徒無情的斬擊衝散。
煙塵四起,謝曉峰一時間被遮擋了視線,突然身後一聲金鐵碰撞的聲音引起了自己的注意,但發現的時候白止水已經飛了出去。
“你住手!”
謝曉峰再次扔出自己的長劍,這長劍帶著駭人的氣勢斬向司徒無情,司徒無情縱身飛出,速度之快在謝曉峰眼中竟然連殘影都看不見,但這白止水不愧是大宗師,在這種情況下居然還是反應過來了。空中一個擰身,躲開這司徒無情的一刀,擰身旋轉手中一對短刀連續斬向司徒無情。
“當當當!”
司徒無情長刀擋住,落地剛想攻擊,突然發現身後惡風不善,下意識的一個低頭,一把長劍從自己頭上旋轉飛過,但司徒無情剛剛站起,謝曉峰就出現在自己身前,手中長劍很掃,司徒無情舉起手中長刀擋住這一劍,但沒有想到這一劍的力量竟然直接將自己打飛了出去。飛出去的瞬間,司徒無情看到謝曉峰握住手中長劍,周身氣勢流動匯聚在長劍上。
“滅世!”
長劍帶著逼人的氣勢,司徒無情身體尚在空中無法躲避,隻能用手中長刀抵擋。但是沒有想到這謝曉峰居然一個瞬身接住自己扔出的長劍,長劍借勢朝著司徒無情刺來。
“當!”
謝曉峰手中長劍刺中司徒無情長刀,長刀彎成一個弧度,司徒無情右腳點地長刀將謝曉峰彈了出去。
“奪魂劍法果然厲害,但你不會隻有這樣的水平吧!”
司徒無情深吸一口氣,右手反握將手中長刀背在背後,謝曉峰看到天地間無數氣息流入司徒無情的身體。
“謝曉峰,我們一起出手!”
此時的白止水也來到外麵,手中雙刀散發出無數黑氣,謝曉峰點點頭周身氣息化作一條巨龍,這三人出手都是必殺的一招,司徒無情心中有些擔心,這二人聯手一擊自己很有可能是接不住的。但現在的情況已經不由得自己擔心了,這二人已經出手。
“雙龍出海!”
“滅世!”
“天地一斬!”
————————我是分割線————————
謝曉峰在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身上纏滿了繃帶,白止水坐在地上,雙眼無神的看著前方。
“司徒無情呢?”
白止水沒有回話,隻是呆呆的看著前方。
“說話啊!到底怎麽了?”
謝曉峰一個激動,牽動了身上的傷口,疼的是呲牙咧嘴的。
“全完了,全完了!”
白止水仿佛是丟了魂一樣,呆呆的看著前方。
煙塵散盡,司徒無情神深吸一口氣,剛才那一刀用掉了自己大半的真氣,但這二人估計已經是死了。司徒無情有些無奈的搖搖頭雖然說和謝曉峰認識沒幾天,但是這個單純強大的少年還是讓自己有些記憶猶新的。
“咳咳咳!”
白止水站起身,從煙塵中走出,司徒無情看著那從煙塵中走出的白止水不禁一愣,按理說這白止水的實力不如謝曉峰,但是為何他能接下自己的全力一擊?
“司徒無情,你到了天人境了吧?”
白止水坐在一塊石頭上,不停的喘著粗氣,剛才那一招確實對他造成了不少的傷害。
“是啊!但你就是個大宗師居然能接下我全力一擊,看來你也不簡單啊!”
白止水笑笑,將手中雙刀放下深吸一口氣說道。
“沒什麽,這都是靠著我家傳的功法才行。”
“白止水,你在江湖上也算是個人物了,怎麽連你都是天尊的人啊?”
聽到司徒無情這麽說,白止水隻能是無奈的笑了笑。
“司徒無情,你又是因為什麽加入羅網的呢?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苦衷,我沒什麽好說的。殺了我吧!”
白止水說完閉上了眼睛,好像是真的等死一樣。
“白止水,其實如果你要是能治好那兩個姑娘的傷,我不殺你也不是不可以。但同時,你要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包括天尊究竟有什麽陰謀,你究竟又幹了什麽!”
白止水笑了笑,那笑容十分淒涼。
“司徒無情,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是你自己不珍惜的。”
腳下石板突然開裂,司徒無情直挺挺的掉了下去。
“砰!”
石板合上,白止水臉上出現了得意的笑容。
“司徒無情,這都是你自找的。”
落入陷阱的司徒無情並沒有慌張,空中一個翻身手中長刀突然刺入一旁的牆壁,長刀刺入牆壁,司徒無情落地的速度減緩,終於司徒無情平穩的踩在了地上。
“沒有什麽機關嗎?”
司徒無情有些疑惑,這陷阱這麽深卻一點機關都沒有嗎?
“算了,先往前走吧!”
司徒無情抬頭看了看,放棄了從頭頂上去的這個選項。不是上不去,而是在上去之後無處借力得情況下自己是根本打不開頭頂的石板的。
手中長刀不停的敲擊地麵,雖然四周一片黑暗,但好在到達天人境之後,五感都有所提升在這樣黑暗的環境下也不會太困難。
“嗚嗚嗚!”
司徒無情突然聽到在不遠處傳來一陣哭聲,慢慢向前走去不一會兒眼前就出現了一扇石門。仔細聆聽,這哭聲就是從這裏麵傳出來的。
“有意思,看來這裏不是陷阱,是白止水的地牢啊!”
司徒無情手中長刀揮出,石門被自己直接劈成兩半。但司徒無情的動作也驚動了機關,無數飛石朝著自己打來。
“砰砰砰!”
司徒無情手中長刀擋住所有飛石,雖然看不見但還是沒有一顆飛石打中自己。
“也就是這樣了!”
司徒無情走進石門,眼前是個寬敞的石室,在司徒無情走進去的瞬間,整個石室的燈火瞬間亮起,司徒無情眯起眼睛努力的適應著眼前的光亮。
“啊!”
石室中傳來幾聲尖叫,但很快就沒了聲音,司徒無情雙眼是終於適應了這裏的光亮,而他這個時候才發現這石室中至少有五十幾個女人散落在石室的各個角落,這些人有的人看到司徒無情之後麵露驚恐,有的人則是麵無表情似乎已經是麻木了。
“那個,各位我不是什麽壞人,我也不是絕情穀的人,我是不小心掉進這個地方的,你們是被白止水綁到這裏的人嗎?”
那些人對視一眼,其中一個穿著粉色薄衫的女子站起身小心翼翼的問道。
“你真的不是絕情穀的人?”
“當然不是了,我要真的是絕情穀的人我進來就不用把石門劈開了不是嗎!”
女子點點頭,這人說的倒是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