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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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個時候,上官鴻曄又是皺起了眉頭。
“雖然說你的話其實挺有道理的,但還有一個問題那就是是去埋伏呢?雖然說你的這個計劃其實還是挺不錯的,但是我們現在根本就沒有人可以去執行這個計劃。”
這個上官鴻曄說的其實還是有道理的,但司徒無情笑了笑有些無所謂的說道。
“其實根本就不用什麽人去埋伏,隻要我自己去就行了。”
上官鴻曄聽到這裏,有些為難的問道。
“司徒無情,若是你離開了這裏,對方要是再來人的話我們該怎麽辦呢?”
現在的上官鴻曄已經是完全相信司徒無情了,但上官鴻曄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的,這司徒無情確實是給那些人造成了一定的心理壓力的。
“其實你不用擔心這個,不管是胡羌瓦剌或者是耶律一族的人其實他們是都不擅長攻城的。而且算算日子,我的支援也馬上就要到了才對。”
上官鴻曄聽到之後一臉的不解,難道說這司徒無情還叫了什麽別的人來幫忙嗎?
“那次我毀了一個投石車,但那不還是有兩個投石車嗎?將那兩個投石車投入使用,然後等我的支援到了之後,你們就什麽都不用怕了。”
衛逍遙有些不解,現在這個時候這司徒無情還能叫來什麽人來支援這裏呢?
“來,我跟你說點事情!”
司徒無情說著將衛逍遙拉到身邊,低聲說道。
“我跟你說,其實我的援兵是神機營的人!”
司徒無情這話一出,衛逍遙直接愣住了。
“不是,你不要這麽個表情。其實我說的這個神機營不是那軍隊裏的神機營,你真的以為江湖中隻有公輸家一家會使用機關術嗎?”
“你說的是對的,但首先這個名字我是沒有聽過的,還有就是你找人來幹什麽,難道說這些神機營的人也是......”
衛逍遙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這司徒無情給打斷了。
“行了,你的這些問題我暫時無法回答你,但是你隻要知道那神機營的人會幫助我們就行了。”
司徒無情說著將懷中的一塊木牌遞給衛逍遙,轉身離開了。
放下司徒無情這邊不說,單說說朱繁昌這邊,最近這朱繁昌可是十分煩心的。雖然說這個司徒無情擅自將南方的兵都調往北方讓自己心裏有些不舒服,但其實自己不得不說這司徒無情做的其實是對的,如果是自己的話,自己也會這麽做的。
“希孟,你對北方的戰局怎麽看?”
皇上這個時候忽然看向身邊一個少年,此時這少年正低著頭看著兵部的批文,忽然聽到皇上叫自己,有些茫然的抬起頭。
“張大人,皇上問你對北方的戰局怎麽看!”
向光明在一旁趕緊小聲的說道,這張正才反應過來,趕緊說道。
“稟皇上,臣以為您無需擔心北方的戰局。北方有大將軍上官鴻曄,又有這司徒無情去幫忙,您根本就不需要擔心,在我看來您需要擔心的反而是這東邊的邊關還有一直在我們領土裏麵的瓦剌,他們才是我們最大的敵人。”
朱繁昌點點頭,又笑著問道。
“那依你看,我們應該如何呢?”
張正有些猶豫,但看到皇上的眼神還是咬咬牙說道。
“皇上,如若是太平盛世的話您對那些人不管不問是沒什麽的,隻是現在天下刀兵四起,據我了解如今已經不是隻有這胡羌瓦剌和耶律一族的人對大周的土地有興趣了。南海那邊,李元敬將軍已經和東瀛和高麗開戰,據說幾場仗打下來是接連勝利,士氣大增,但雖然是這樣但足以證明那些番邦小國也對我們的土地打主意。皇上,其實我有一句話不知道該不該說......”
張正說道這裏,忽然停了下來而朱繁昌卻笑著說道。
“沒什麽,在我這裏你沒有什麽不能說的。”
張正點點頭,但接下來張正的話讓朱繁昌身邊的向光明冷汗瞬間就下來了。
“皇上,對於那些番邦小國您未免有些太過於婦人之仁了,要我來說對於那些番邦外國我們就應該使用打壓......”
“張大人!”
向光明小聲的提醒,但朱繁昌卻顯得有些神情嚴肅,這張正看著朱繁昌這個樣子也不敢說話了。
“張大人,從現在開始這裏沒有君臣,如果讓你拋開君臣的身份來說,我想問問你,你覺得這皇帝該怎麽做呢?”
張正一時間有些疑惑,不知道該不該說實話。
“我說了,我們現在要拋開君臣的身份,我隻是想問問你,你認為這個皇帝該怎麽做呢?”
“我認為應該打,我們應該趁著那些番邦小國沒有起來之前就一打壓他們,因為一旦讓這些人起事對我們是非常麻煩的。先不說什麽別的,就說這李元敬將軍對付這高麗和東瀛,若是之前我們就打壓的他們不敢抬頭,又或者我們早就已經將那兩個國家的地盤占為己有的話,我們現在就會非常舒服。至少我們可以將海軍作戰所用的經費全部投入到北邊或者是東邊的戰場去。”
朱繁昌點點頭,然後又問道。
“那如果主動挑起戰爭,受苦的不還是老百姓嗎?”
張正搖搖頭,從桌子後站起身走到朱繁昌麵前,一字一句的說。
“您說的確實沒錯,但是您有沒有想過,如果那些番邦小國發動戰爭,受苦的不還是百姓嗎?如果怎麽樣都是要受苦的,那不如在還能吃飽飯的時候。”
張正說這話聽著有些無情,但其實說的是有道理的。以現在大周的國力麵對這樣的戰爭還能負擔得起,但是如果說這大周在山窮水盡的時候在被一些番邦小國的欺負,那百姓才是真的受苦。
“說的有道理,那你覺得下一步應該怎麽做呢?”
朱繁昌來了興致,坐直了身體看著張正問道。
“其實也簡單,現在這胡羌瓦剌還有耶律一族聯手,我們現在確實是有些被動,但其實東邊並不是隻有耶律這一個部族,我聽說還有其他幾個部族的人早就對這耶律一家獨大有些不滿了,我們正好可以借著這個機會拉攏他們,如果他們能幫助我們對付耶律一族的話,那我們就會輕鬆很多了。”
朱繁昌點點頭,但是又馬上問道。
“可是東方的勢力中,隻有這耶律一族勢力最大,一次性能出動個十五六萬人,其他的部族都不能拿出這麽多人,我們聯合那些人真的有用嗎?”
張正笑笑,他早就想到皇上會這麽說了。
“其實,根本就沒有這麽麻煩,我們又不指望他們真的能幫助我們對付耶律一族,我們需要的就隻是他們從後方騷擾,讓耶律一族的人不要打得這麽舒服而已。而且我們可以和每一個部族的首領說,誰打的最賣力,誰能幫助我們拿下耶律一族首領的人頭,我們就等仗打完之後幫助他們拿下整個東邊的地盤,並且將他們的賦稅全部免除,以後他們就再也不用給我們上稅了。”
朱繁昌點點頭,隨後露出了陰險的笑容。
“但是,我們當然不能讓他們一家獨大,剩下十幾個部族總共加起來也就是七八萬人的樣子,這樣等耶律一族和那些人打的是兩敗俱傷的時候,我們的戰爭早就已經結束了,到時候就是我們吞並整個東方的時候。”
張正笑笑,其實這皇上什麽都懂,但是君王者不能將這些肮髒的事情用自己的嘴說出來,所以這種事情當然是由臣子代勞了。
“當然,這場戰鬥無論是誰贏對我們其實都沒有什麽關係的,就算是那時候我們的戰爭還沒有結束,我們也用不著擔心,畢竟那個時候他們也剩不下多少人了。”
君臣二人,一起露出了陰險的笑容,直到這個時候向光明的背後已經被冷汗打濕了。長伴君王羊伴虎,這話說的其實一點都沒錯的,別看這張正曾經救下過皇上的性命,也算是和皇上共患難了。但其實若剛才真的是一句話說的不對了,頃刻之間人頭不保啊!
“希孟啊!朕還有一個問題想問,你已經看過了兵部和戶部的折子了吧?自從我將戶部尚書罷免之後,新任的戶部尚書幹的如何?”
張正點點頭,隨後從身上拿出幾個折子說道。
“新任的戶部尚書幹的還算是中規中矩,但其實這兵部尚書做的事情我卻有些不理解。”
“哦?有什麽不理解的?”
朱繁昌倒是有些奇怪,按理說在這種時候兵部尚書隻要做好人員的調配不就可以了嗎?
“說的是沒錯,但是這兵部尚書卻在這種時候停止了征兵,在這種時候停止了征兵這兵部尚書到底想幹什麽啊!”
張正這話一出,朱繁昌吃了一驚,自己根本就不知道這兵部尚書停止了征兵。
“光明,馬上傳兵部尚書來這裏!”
向光明應了一聲,不一會兒兵部尚書侯章就來到了這裏。
“侯章,我想問問你,為什麽會停止征兵呢?”
侯章是個五十多歲的男人,此時的他正跪在地上,神色木然。
“皇上,真的已經夠了,我們真的已經夠了,這場戰爭已經打得太久了。我們已經死了太多的人,皇上不知道您有沒有看過每次兵部遞上來的折子。這一年,我們已經死了幾十萬人了,照這樣下去我們就算真的打贏了,那又能如何呢?”
朱繁昌深吸一口氣,這侯章到底在說什麽?難道現在不打了就不會死人了嗎?
“侯大人,朕想問問你,你想怎麽辦?”
侯章有些無奈的笑了笑,從身後拿出一份折子平平的送出。
“皇上,這是最近一年中北邊大大小小幾十場戰爭的戰損,您隻要看到之後就什麽都明白了。”
向光明接過侯章手中的折子,放到了朱繁昌的桌子上。
“侯大人,這些朕已經看了很多遍了,朕還是那個問題那就是你是怎麽想的?難道說你認為我們不打就什麽事情都沒有嗎?”
“皇上,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我們現在的人真的已經夠了,我們真的已經不用在征兵了。那些人都是百姓家的孩子他們在戰場上戰死,他們的父母該有多痛苦啊!”
朱繁昌點點頭,揮手讓侯章下去了。
“希孟,你說這侯大人說的對嗎?”
張正搖了搖頭,說道。
“我不敢說對與不對,不過侯大人有一句話說的沒錯,這場戰爭我們確實是死了太多的人了。”
朱繁昌靠在椅子上,閉上眼睛歎息道。
“是啊!這場戰爭真的死了太多的人了,可那也不是我願意的,我也希望這個世界天下太平。”
回去的路上,向光明和張正一起出去,自從上次的事情之後皇宮裏麵的守衛增加了不少。不僅有流動的崗哨,還有不少東廠和錦衣衛的人在暗處巡邏。
“張大人啊!您剛才可是嚇死老奴了,您怎麽能跟皇上這麽說話呢?”
張正歎了口氣,有些無奈的說道。
“如果在朝堂之上連我都已經學會了阿諛奉承的話,那這個朝堂之上就沒有一個人敢說真話了。”
“張大人啊!老奴知道你這個人是真的為了這個國家好,可是正因為如此你才要注意方式方法啊!”
這個時候二人已經走到了宮門口,張正轉身看著向光明說道。
“謝謝公公的提醒,我下一次會注意的。隻是我希望公公可以幫幫我,讓皇上下定決心將那些人一次性一網打盡,若不是這樣的話戰爭隻會無休止的進行下去。”
“是,老奴會努力的。”
等向光明回去的時候,朱繁昌正坐在養心殿的台階上,無聊的看著天空。
“光明,你說我是不是個很失敗的皇上啊!費盡心思將皇位從皇兄的手裏搶過來,但到頭來我可能根本就守不住江山。”
“皇上,您這是在說什麽?戰爭並不是您的過錯,自從您接手皇位之後,百姓安居樂業,過著幸福的生活。就算是現在戰事起了,但我們有著百姓的支持依然是可以打贏這場戰爭的。”
朱繁昌點點頭,站起身說道。
“朕累了,你先回去吧!”
東宮,朱繁昌躺在麗妃的腿上,舒展了一下筋骨。
“皇上,您都有白頭發了。”
麗妃撥動著朱繁昌的頭發,朱繁昌轉過身一把抱住麗妃。
“確實,最近真的有些累了,北方的戰事讓朕一直很困擾,說真的如果可以的話,朕真的希望這場戰爭早點結束。”
就在這個時候,宮女端著茶水和水果走了進來。
“麗妃,你怎麽換了一個貼身的宮女?”
朱繁昌看著那端上茶水和水果的宮女,有些疑惑的問道。
“皇上真的是好久都不來了,我這裏的人您都認不全了。”
麗妃扶起朱繁昌,撅著嘴說道。
“是是是,以後我常來就是了。”
但是朱繁昌怎麽都不會想到,一場針對自己更大的陰謀正在悄悄展開。
“皇上,等這次的戰爭結束之後,是不是該選秀女了?”
麗妃躺在朱繁昌懷裏,柔聲問道。
“怎麽?聽你的樣子好像是不太高興?但是你放心,這戰爭要是不結束的話,我是不會著急選秀女的。”
朱繁昌其實也有些為難,本來一年前的北方的戰爭就已經消耗了絕大部分的國庫的銀子了。自己又因為戰爭,減免了賦稅,等戰爭結束了還能有錢嗎?
“皇上,其實有句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麗妃坐起身,看著朱繁昌語氣中有一絲猶豫。
“說吧!你跟了我這麽多年了,還有什麽不能說的。”
朱繁昌坐起身,看著麗妃說道。
“皇上整日為國事操勞,妾身擔心皇上的身體。還有,皇上現在也該要個孩子了。”
麗妃說到這裏,臉色有些微紅,但朱繁昌馬上就明白了麗妃的意思。
“愛妃說的沒錯,那我們現在就來生孩子吧!”
朱繁昌說著一把將麗妃推倒,但就在這個時候外麵傳來一個小太監的聲音。
“皇上,上官將軍的折子已經送來,您趕緊去看看吧!”
“真是的,知道了!”
朱繁昌有些不耐煩的起身,麗妃什麽都沒說,隻是默默的幫朱繁昌穿衣服。
“愛妃,等朕處理完之後再回來啊!”
直到這朱繁昌出去,麗妃娘娘都是保持著一副笑臉,但等朱繁昌的身影完全看不見之後,麗妃的眼神中露出一絲輕蔑的笑容。
“我還以為這小皇帝是個什麽樣的人呢?鬧了半天,也不過是個離不開女人的廢物。”
回屋,麗妃娘娘一把扯下臉上的麵具,露出謝東婉那張俊美的臉龐。
“幹的不錯,現在的你已經有九分像了。”
麗妃從一旁出來,看著謝東婉滿意的點點頭。
“我是真沒有想到,主人居然在皇上身邊埋伏了這樣的一顆棋子我說為什麽讓我不惜一切代價混進皇宮呢!”
謝東婉舒展了一下筋骨,麗妃坐到謝東婉身邊,得意的說道。
“從這朱繁昌還不是皇上的時候我就已經潛伏在他身邊了,這朱永明的兩個兒子,隻有這朱繁昌還像個樣子,所以這主人當然是要造作準備了。”
“不過我是真的沒有想到你能在這家夥身邊潛伏這麽久?你們這些隻會殺人的人居然還能做好臥底的角色?我以為你會在主人攻入皇宮之前,就殺了他呢!”
麗妃笑笑,從身上取出一個小紙包說道。
“當然沒有這麽簡單了,你真的認為我隻會殺人嗎?主人這盤棋是相當宏大的,不過在那之前我要避免懷上那個人的孩子,當然你也要避免才行。”
說著,麗妃將那小紙包遞給謝東婉,不料這謝東婉居然直接就拒絕了。
“我就不用這個了,我自己會小心的。不過我想知道這皇宮裏麵到底還有多少我們的人?”
“怎麽?難道說你已將將規矩忘了?不該你打聽的事情你盡量少打聽,還有我真是不明白,為什麽主人要你來代替我!”
但雖然是這樣,麗妃還是沒有表現出絲毫的不滿。
“對了,你知不知道這老皇帝除了兩個兒子之外還有沒有什麽親戚之類的?”
“不知道?有什麽問題嗎?”
謝東婉不明白,這麗妃怎麽突然說起這個?
“我也是服侍主人的時候偶然間聽到主人提起這個事情的,主人跟我說其實這個老皇帝並不是沒有兄弟姐妹了,在很久之前老皇帝將遠在西域的一處山莊賜給了自己的皇叔,那好像是叫做歸雲山莊。”
安泰關,司徒無情已經走了三天了。但奇怪的是,這三天中胡羌絲毫沒有動靜,就連這耶律一族那邊也沒有再來攻城了。
“兄弟,你說這個是怎麽回事呢?這都三天了,按照以往的時候這胡羌的聯軍早就跟我們打了不知道多少回了。但是最近不知道為什麽,這胡羌沒了動靜了。”
衛逍遙舉起酒壺喝了一口,無奈道。
“我說你這是怎麽回事?你這怎麽還盼著打仗啊?他們不打來不是好事情嗎?我們正好可以趁著這個機會休養生息。”
“我不是說了嗎?我們的糧食已經不夠了,如果我們不早點結束戰爭的話,我們就撐不去了。”
上官鴻曄很是頭疼,自己的折子已經遞上去了。但卻遲遲等不到皇上的回複,而自己這邊是真的有些撐不住了。
“但是你現在沒有辦法,你除了等待之外你根本就沒有別的選擇如果我是你的話我就選擇相信司徒無情,那家夥一定會給你一個驚喜的。”
衛逍遙倒是一點都不著急,不過此刻他卻想起了一個事情。
“對了,你這怎麽還有這麽多百姓啊?邊關打仗,老百姓都不跑嗎?”
“哼!你以為離開了這裏他們又能去什麽地方呢?”
上官鴻曄有些無奈,雖然說現在隻有這北邊和東邊在打仗,但是對於那些已經在這裏生活了一輩子甚至更長時間的人們來說,這裏無論變成什麽樣那都是自己的家。
“說的有道理,但不好意思我是理解不了的。我們做殺手的,一般都是四海為家的。我和那司徒無情其實是一樣的,我們都從未體會過家的溫暖。”
“什麽?邊境那邊已經沒有糧食了?既然是這樣的話,那我馬上就派運糧隊出發!”
朱繁昌看到折子上上官鴻曄說已經沒有糧食了,趕緊叫來了戶部的人讓他們從國庫中將糧食拿出來。
“皇上,不知道您這一次打算讓誰去呢?”
戶部尚書陳文國有些害怕的問道。害怕?害怕什麽?當然是害怕皇上知道,自己這個新上任的戶部尚書,依然是洪宗康的人。就是自己偷偷的在運往北方的糧食中做了手腳,這才讓原本三百萬斤的糧食少了足足一百萬斤,而少了的糧食此時已經是到了洪宗康的手裏。
“讓我想想!”
其實這個事情確實也是讓朱繁昌有些犯難,畢竟這可是一趟苦差事的,雖然說這幾個大臣天天嘴上說著忠君保國,但其實一到了關鍵的時候就全都縮在了後麵不動了。
“皇上,如果您相信我的話,不如讓我去做這個事情。”
朱繁昌看到陳文國主動將這個事情包攬下來,反而有些不舍了。這陳文國可是戶部尚書,很多事情自己還是需要這陳文國在自己的身邊的。
“愛卿有這樣的覺悟朕很高興,可是現在朕暫時還有些離不開你不如還是讓朕換一個人選如何?”
陳文國聽到這朱繁昌這麽說,知道要是自己在說什麽就肯定露餡了。於是馬上跪下,大聲的說道。
“謝皇上厚愛,那如果臣不行的話,不如讓臣的兩個兒子來完成這次的任務。”
此時的陳文國低著頭,不敢讓朱繁昌看到自己的眼睛。因為隻要朱繁昌看到了,就一定會發現自己臉上那陰險的笑容。
“既然如此,那我就把這次運送糧食的重任交給你的兩個兒子了朕希望他們不會讓朕失望。”
看著運糧隊出發,陳文國的臉上露出一絲輕鬆,如果這次的事情成了那自己可就是最大的功臣了。翼北邊境一旦被攻破,那整個北方就不會再有反抗的勢力。而那個時候,主人的大軍會和胡羌瓦剌以及耶律一族一起動手,在四方勢力的圍剿下大周的潰敗也隻是時間問題而已。但是這陳文國怎麽也不會想到,正是自己的無心之舉,讓這戰局走向了誰都想不到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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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埋伏的計劃看上去不錯,但是我就是忘了一件事情,這胡羌的大軍什麽時候來啊!”
這時候的司徒無情已經在這裏等了三天了,雖然說這裏不比沙漠可以痛快的洗個澡舒服舒服,但是總是這麽苦等著也不是個事情啊!
“要是有個人能來到這裏給我算算胡羌的大軍什麽時候經過就好了!”
正說著,遠處忽然走來一個道士。司徒無情看到這道士滿臉的皺紋,一頭花白色的頭發。但看麵相,這人大概有五十多歲了,等看到那道士的衣服時,司徒無情猛然間就站了起來,快步來到了這老道的身邊。
“道長!”
司徒無情之所以這麽激動,完全就因為這人其實是龍虎山的道士而司徒無情現在最擔心的就是衛初夏了。
“司徒無情,我正是來找你的!”
那人走到司徒無情身邊,遞上一條手帕說道。
“衛姑娘在我們那裏修養的不錯,身上的劇毒已經沒有任何問題了。”
“那就好!”
司徒無情點點頭,這一直是自己的一塊心病如今知道這衛初夏沒事了自己也就放心了。
“對了,道長難道說您到這裏就是專門來找我的嗎?”
“如果我說是呢?”
司徒無情有些疑惑,自己來這裏可是很少有人知道,這道長是怎麽找到自己的。
“貧道諸葛山珍,其實來這裏的目的跟你是一樣的。”
聽到這話司徒無情就更加疑惑了,這老道難道說知道自己要幹什麽嗎?
“司徒無情心係天下,竟然想以一人之力抵擋胡羌的二十萬大軍此等舉動怎麽能不令人感動?所以貧道自然帶領龍虎山所有弟子前來助威了。”
那老道說完,一個靈動的身影從老道身後出現,看著那人司徒無情笑了笑說道。
“晴兒姑娘,我們真是好久都沒見了。”
“司徒無情,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就這麽把我一個人留在那個地方,我都說了我不怕危險,我要和你並肩作戰!”
司徒無情笑笑沒有說話,不知道為什麽這晴兒的樣子總會讓自己想起自己那個總是說自己討厭但卻一直也離不開自己的妹妹。
“對了,道長您還是沒有告訴我您到底是怎麽知道我在這個地方的啊?”
司徒無情當然還是對這個老道是怎麽找到自己的比較感興趣,但是那老道卻笑笑說道。
“司徒無情,你相信陰陽術數嗎?”
“這個......”
說實話,其實司徒無情對這個東西真的不是很了解,那老道看著司徒無情的樣子就知道這個家夥根本就不懂了。
“要跟一個外行人解釋這些其實是很麻煩的,不如我們先對付眼前的敵人,等會兒我們在說這個如何?”
那老道說著指了指道路盡頭的位置,其實不用那老道說自己就已經感覺到了,在那道路的盡頭胡羌的大批騎兵正在朝著這邊趕來。
“有意思,等了這麽多天我可算是等到了。”
司徒無情說著拔出了手中的長刀,但那身邊的老道卻開口說道。
“司徒無情,你先不要著急,不如你先看看我們龍虎山的手段吧!畢竟那樣的敵人你也對付不了。”
那老道說完,司徒無情忽然看到在那些胡羌士兵的中間,有一輛由二十幾匹馬拉著的巨大馬車,在那個馬車上好像是坐著兩個人的樣子。
“不知道為什麽,我感覺到了那兩個人有著非同一般的實力!”
“沒錯,所以說這個人隻能是我來對付!”
那道長說完,坐在巨大馬車上的那個人似乎也是發現了道長。胡羌的大隊人馬一下子就停下了。
“道長,你去對付那二人,剩下的交給我!”
司徒無情一個閃身直接來到胡羌的大隊人馬麵前,手中長刀橫掃幾個在最前麵的胡羌士兵直接被打飛了出去。
“列陣!”
但讓人意外的是,胡羌的軍隊甚至都沒有一絲一毫的慌亂,司徒無情站著的位置瞬間就被包圍了。緊接著,無數彎刀朝著司徒無情的腦袋就落了下來。
“有意思!”
司徒無情長刀擋住幾把彎刀,翻身就是一個橫斬,三個胡羌騎兵直接從馬上落了下去。
“殺!”
就在這個時候,騎兵大隊忽然讓開,無數拿著長槍的步兵從騎兵身後衝出,那些人手中的長槍甚至有一丈多長,槍頭的地方還裝了一把鐮刀。
“學我們是沒用的,你們這些人根本就掌握不了那鉤鐮槍的精髓的。”
司徒無情一刀斬斷十幾把長槍,翻身就是一個後空翻,躲開偷襲自己的三把彎刀。
“要是沒有看錯的話,你們就是那鮮於賓白派出去偷襲的隊伍吧?沒關係,我馬上送你們上西天!”
司徒無情雖然使用一把長刀,但是身法卻極其詭異,在人群中閃轉騰挪,那些胡羌騎兵的速度無論是在怎麽快,都碰不到司徒無情的一個衣角。
“大哥,我們現在還不出手嗎?”
人群後麵,越王八劍在人群後麵看著司徒無情對胡羌大殺特殺,但真剛隻是搖搖頭說道。
“不用,這司徒無情就算是在怎麽厲害,對付這麽多人也肯定會累的,我們隻要在後麵看著就行了。”
真剛知道,現在司徒無情展現出的根本就是連他十分之一的實力都沒有,如果說現在貿然出手的話可能會逼得這司徒無情使出自己全部的實力。
“大哥,其實我一直都不明白我們為什麽要為洪宗康那個家夥賣命呢?其實我們就這麽生活也不錯的,難道說大哥您還沒有厭倦這江湖中的殺戮嗎?”
斷水按住手中的長劍,對驚鯢的這話表示有些不屑,畢竟這個驚鯢是後來才加入的,她根本就什麽都不懂。
“我們作為殺手,我們作為劍客,隻有在這樣的亂世我們才有生存下去的價值,不然你想用你手中的劍幹什麽?”
真剛並沒有生氣,畢竟每個人的想法都是不一樣的,有的人向往自由有的人喜歡淩駕於所有人之上。
“也許吧!但是這司徒無情想的是什麽呢?”
驚鯢,這個女人開始對司徒無情有些好奇了。
“不要亂,保持陣型!”
那巨大馬車前,一個穿著銀白色盔甲手中拿著一柄狼牙棒的人衝著眾人大喊道。胡羌的馬隊立刻變換陣型,那些手持長槍的步兵忽然就躲到了那些騎兵的身後。
“放箭!”
那人一聲放箭是真的把司徒無情嚇了一跳,自己現在可是在人群的正中央,他們如果現在放箭的話不會傷害到自己人嗎?
“嗖嗖嗖!”
但是等到司徒無情看到那些人手中弩箭的時候,司徒無情終於明白了那些人所謂的放箭是什麽意思了。無數短小的弩箭從那些胡羌士兵的手腕上發射,司徒無情揮舞手中長刀將全身護住,把所有的弩箭都打飛出去。
“厲害,可是幾位手中的弩箭不知道為何看著有些眼熟啊?”
這司徒無情沒有猜錯,這些胡羌士兵手中的弩箭正是一年前神機營淘汰的弩箭,這種精巧的小型弩箭更適合騎兵在戰鬥的時候用來偷襲對方。
“殺!”
那些胡羌士兵當然是不知道這司徒無情說的是什麽了,不過那在馬車前的局將軍卻有些著急了。雖然自己出發之前那主帥就跟自己說過了要小心司徒無情,但自己卻沒有想到那家夥居然這麽棘手。
“騎兵往前,長槍兵在後麵,盾兵組成盾陣。”
那人說著,手持巨大盾牌的盾兵突然從隊伍的最後來到了前方,但如果是兩軍對壘的話,其實這個安排是沒有問題的。但如果是對付自己這種江湖人士的話,那可是極端錯誤的選擇。
“你給我死!”
司徒無情一腳踩在那些盾兵的巨盾上,身子高高躍起手中長刀直接斬向那人。
“當!”
不料那人卻一點都不慌張,手中狼牙棒掄出一個圓弧,司徒無情的長刀和那人的狼牙棒撞在一起,那人居然被打退了四五步,身下的戰馬差一點承受不住這樣的力量而倒在地上。
“司徒無情,你真的很厲害,難怪主帥對你的評價這麽高,可是我真的是想不通,你憑什麽認為你一個人就是我這二十萬大軍的對手呢?”
那人說這話其實也是為了自己壯膽,畢竟經過剛才的一番戰鬥,自己的騎兵已經倒下至少幾千人,步兵更是不計其數。
“我這個人別的沒有,但隻有自信那是無窮無盡。其實我也有些不明白,你們這種普通人是如何有自信對抗一個天人的呢?”
司徒無情隨手揮出一刀,強大的斬擊直接將自己身後的一眾人馬砍翻,有幾個人的人頭直接就這麽飛了出去,頓時鮮血瞬間將地麵給染紅了。
“七星,你們在幹什麽!要是再不出手,我們就都死光了。”
“這個蠢貨!”
真剛有些無奈,這人怎麽這麽快的就暴露了自己,要是等司徒無情殺了已經沒有力氣了幾人在出手的話,不就可以百分百拿下司徒無情了嗎!
“我說你們怎麽絲毫不慌,原來是有你們幾個作為依仗,但你們沒有說過嗎?你們幾個是我的手下敗將!”
那幾人慢慢從人群中走出,雖然有些不情願,但自己現在也是必須要出手了。
“你們都趕緊退下,這種程度的戰鬥根本就不是你們能參與的別為了這種事情白送了性命!”
真剛揮舞著手中的長劍,其實那些人死活跟自己是沒有什麽關係的,雖說這麽說有些無情,但看在鮮於賓白的麵子上還是讓那些人退下吧!
“真剛,一定要解決這人,不然主帥要是生氣了你們也是承受不住的。”
“你給我住嘴,我們七星做事從來都不需要別人指指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