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失意的呂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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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靖涵沒有說什麽,隻是轉身進了旁邊的院子,從裏麵拿出一個竹筐,竹筐裏裝著一些吃的。
“我能問問,你為什麽離開軍隊嗎?”
“不能,知道這些對於你沒有好處!”
司徒無情說完,接過籃子轉身離開。
“呂哥,這麽多天過去了,我們差不多該收手了吧?附近的山賊盜匪什麽的都被我們打的差不多了,再打下去的話......”
那人的話沒說完,但呂朗已經明白了那人的意思。再打下去附近的山賊和盜匪都要被自己給打光了,如果自己還不滿足的話,就隻能去搶老百姓了。
“我知道,但是你不是說,這附近有一夥兒最大的山賊嗎!我保證搶完他們之後,我絕對會收手的。”
呂朗看著眼前這個被裝滿的糧倉滿意的點點頭,如果是這些糧食的話是肯定夠吃了。甚至,這些糧食都足夠自己在打回去。
“呂哥,那些人可不好打,那些可都是一些戰場上的士兵組成的,為首更是南征北戰,為朝廷立下汗馬功勞的李德。”
那人說完,呂朗猛然一驚,看著身邊的人有些驚訝的問道。
“什麽?李德不是早就告老還鄉了嗎?為什麽會在這個地方?”
“呂哥,這李德原本就是這安平縣的人,告老還鄉之後這李德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麽,將這邊境的殘兵全都收編了起來,這些人中有不少都是久經沙場的老將,我們......”
這人的話還沒說完,呂朗直接一個巴掌打在了那人的臉上。
“你這是什麽意思?他們是久經沙場的老將,難道你們就不是了嗎?你們也是跟著我和大哥南征北戰的,雖然說我們是敗了,可那隻是暫時的,等我們恢複之後一定是會和胡羌那些人決一死戰的。他翼北邊境的人能做到的事情,我們也能做到。”
看著呂朗的樣子,那人不說話了。在軍隊中,自己不過就是這先鋒官的一個副將,自己有什麽資格去評判上麵的人說的話,但如果自己這的按照這呂朗的意思,那自己完全是去送死。
“行了,叫上你們副將跟我一起去議事廳開會!”
呂朗說完,大步流星的向前走,而那人則是灰頭土臉的跟在後麵。
“各位,這一個月的時間大家表現的都不錯,我們也為我們的大軍籌到了不少的糧食,可是這些糧食是根本不夠吃的。因為我們不能一直在兗州待著,我們必須回去和那些胡羌騎兵決一死戰。因此,我們需要將這安平縣最大的一夥兒山賊拿下,隻要拿下了他們我們就可以徹底的放心了,糧食的問題也會解決了。”
幾人互相看了看,但是都不說話,因為呂朗現在是這裏的最高指揮沒人敢提出什麽反對意見。
“呂哥,我有幾個問題不知道該不該問。”
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從人群中走出,這人一人銀甲,腰間挎著一把長劍,一看就知道這人是個馬上的將領。
“張副官,有什麽想法都可以說!”
“呂哥,我知道您的心裏都在想什麽,我也知道您從一到兗州開始就為我們的糧食發愁,這些大夥兒都看在眼裏,不然的話也不會您一說籌糧,我們問都不問就跟著您出發。可是,現在您要對這安平縣裏麵最大的一夥兒山賊動手,這個我就要問問您了,您有沒有什麽計劃?”
張副官的話也是在座所有人都想問的,其實這些人根本就不怕打仗可是您真的什麽都不計劃就這麽衝進去那肯定是不行的。還有對方有多少人?都是什麽裝備?他們的山寨在什麽地方?適不適合大軍作戰,這些都是要考慮的東西。
“放心,你們的擔心我都懂,我不是個沒有腦子的人,如果我真的想打的話肯定是會做周密的部署的。”
呂朗說完之後,用手指了指這桌子上的布防圖說道。
“你們看,這些是我們這一個月打下來的山寨,我們打下來的山寨我都用紅筆標注了。但你們有沒有發現,我們這一個月的時間一直在這周邊活動,這裏卻一直都沒去。”
呂朗說著在地圖上標注了一個位置,眾人湊過去看了看,呂朗標注的位置正是這安平縣與兗州並州商貿往來的商道。
“呂哥,這個地方是商道,那些人膽子在怎麽大應該不會在這個地方設立山寨吧?”
呂朗搖搖頭,笑著說道。
“不對,這你們就不懂了,如果將山寨設立在這個地方,不僅可以打劫來往客商,更重要的是這裏不遠處就是邊境,你們不是說這李德會將那些邊境打敗仗的殘兵都收為己用嗎?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將山寨放在這裏最合適。”
眾人都點點頭,雖然呂哥說的有道理,可是這些人還是不想打。
“我知道你們都在想什麽,可是這一次我們不打不行,被胡羌騎兵打敗的恥辱讓我每天晚上都在做噩夢,我必須將這個恥辱洗刷,所以打掉他們,搶奪他們的糧食對於我們來說十分重要。還有,不管我們做了什麽,我們都是大周的軍人,滅掉這些山賊對這裏的百姓也好。”
眾人點點頭,雖然說心裏還是有些不想打的,可是想到打完了就可以回去了,心中又不免有一些興奮。
“那呂哥你想怎麽打呢?”
“我想的是這樣,他們的山寨肯定不會放在明麵上,就像是我們這一個月打下的山寨一樣,但他們既要滿足靠近商道,又不能離著邊境太遠,所以這個範圍就不這麽大了。”
眾人看著呂朗在地圖上用紅筆在自己畫的那個圈裏麵又畫了一個圓圈,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隻是默默點頭不說話。
“呂哥,這是安平縣的安平山,這裏山勢險峻,而且有著多處懸崖算是個兵家必爭之地。如果真的是這裏,那我們不好打啊!”
“沒錯,這個地方地勢險峻,如果僅憑我們這點人進攻的話,恐怕不行。”
呂朗看著二人陰沉著臉沒說話,其實他自己也知道就憑自己手上的這點人是根本就不可能打下來的,但現在自己已經是沒有退路了。
“我們經曆過大小上百次戰鬥了,我們哪一次不是這樣過來的,大家加把勁將這些人消滅,咱們開開心心的回去。”
大軍還是出發了,呂朗騎著馬麵色陰沉的走在最前麵,眾人這一次是全軍一起行動,隻留下幾十個人看守山寨,呂朗知道在這個時候自己必須全力出手,才能一招製敵。
“將軍,呂朗他們朝著我們這邊來了!”
坐在書桌後麵的是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這人頭發和胡子花白,但身材健碩,目光炯炯,此時正端著一杯茶看著桌子上的布防圖。
“這陳陽到底在想什麽?吃了敗仗還不好好的安生,居然在這時候打我們的主意。”
老人放下茶杯,看著下麵那人問道。
“你怎麽想?”
“這個.......”
那人有些疑惑,不知道這話該不該說。
“說,有什麽就說什麽。”
“將軍,我覺得我們還是不要和他們發生正麵衝突為好,他們都還是大周的軍人,在這種時候我們還是和他們盡量避開為好。”
老人點點頭,知道這人說的沒錯。但事情,真的有這麽簡單嗎?
“說的沒錯,但是你知道他們到底是來幹什麽的嗎?”
那人搖搖頭,而老人則是盯著布防圖一字一句的說道。
“很簡單,糧食。他們吃了敗仗,跑的時候肯定是沒帶多少糧食,那麽多人每天要吃多少東西,不管他們跑到什麽地方,那糧食肯定是不夠的。所以他們需要糧食,他們需要大量的糧食,所以這些人才打我們的主意。”
“可是,我們.......”
那人的話沒說完,那老人又開口了。
“我知道,我們其實不應該和他們起衝突的,可是人家都打到我們頭上來了,我們要是在不還手的話,那有些說不過去了。當然,我們也不用出手這麽狠毒,讓他們吃點苦頭就行了。”
安平山下,呂朗看著眼前的懸崖,和懸崖中間的小路有些猶豫不決了,自己就算是在怎麽冒進,也能看出這個地方肯定是有埋伏的。
“呂哥,要不咱們回去吧?這些糧食真的已經夠了,實在不行我們可以想想別的辦法,實在不行我們可以和附近的村民買一點,我們這邊不是也有好多錢嗎!”
呂朗看著那人,在這個時候其實退出去才是最好的選擇,但呂朗卻把心一橫說道。
“不行,如果現在退去了,那我們以後每次遇到困難的時候都要去退縮嗎?”
呂朗說完,轉身看著眾人說道。
“兄弟們,隻要將這裏最後一夥兒山賊消滅,我們就可以回去交差了,到時候我們就真的不用為了這糧食發愁了。”
眾人沒有說話,但是每個人都看出那山路凶險了。
“呂哥,打可以,可是我們不能從那裏過!”
呂朗點點頭,看著手中的布防圖皺起了眉頭。
“其實,我們可以從這兩條路分兵,雖然說裏路程可能會多了一點但是絕對要安全許多。”
“張副官,我覺得你說的有道理,可是我們就隻有這不到一千二百人了,你真的認為我們還能有分兵的可能嗎?”
張副官被這呂朗的一句話直接給說懵了,一下子都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不行,我們不能分兵,我們就直接從這裏過去,我們隻要是通過的速度夠快,就不會有什麽問題。”
眾人沒在說什麽,隻是都默默的舉起了手中的武器。
“跟我衝!”
呂朗說完,揮動手中馬鞭朝著前方衝了上去。眾人也跟著呂朗向前衝,就在這個時候懸崖頂上突然出現好多人。
“放!”
隨著那人的一聲放,無數巨石和滾木從懸崖頂上扔了下來。
“啊!”
人群立刻被砸倒一片,人群中傳來無數慘叫聲。呂朗手中長劍斬斷一根滾木,但隨即一顆巨石朝著這呂朗砸了下來。呂朗沒有辦法,隻能是翻身下馬,狼狽的就地一滾躲開巨石。
“呂哥!”
呂朗幾乎是下意識的趴在地上,這才躲過了背後的滾木。
“放箭!”
上麵那人說完,無數羽箭從上麵射出,呂朗手中長劍揮舞,將身邊的羽箭打落,可這個時候那呂朗身邊的人也死的差不多了。
“殺!”
兩邊突然出現無數人馬,直接將呂朗的人包圍在中間,那些人出現的瞬間呂朗這邊就倒下好幾個。
“呂朗!”
懸崖上的聲音讓呂朗抬頭向上看去,隻見這懸崖頂端出現一位老者,這人身披戰甲手中拎著把長槍,胯下戰馬威風凜凜。
“呂朗,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你這麽做到底是為了什麽。”
呂朗看著身邊這不下三百人,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我確實是小看你了,我人就在這裏,要殺要剮隨你便,但是我身邊的這幾個兄弟您能不能放過。”
“其實,這個也不是不行,但是我聽說你們將周邊的山寨全都打了拿到了很多糧食,如果你們能將那些糧食全都給我的話,我倒是可以考慮考慮。”
看著那人,呂朗笑了笑有些無奈的說道。
“可以,我們可以將糧食給你,讓我的兄弟們回去將糧食拿來,然後讓我們的兄弟們回去。”
“呂朗,我不是傻子,我說的隻是可以考慮,但是我現在決定了你們一個人我都不會放走。”
那老人說完一揮手,所有人都衝了上去。
“呂哥,你趕緊走!”
張副官手中獨角槊揮舞,將身邊的幾人全都打倒。
“不行,這次全怪我如果我真的走了那我是對不起你們的。”
“呂哥,隻要您還在就有人給我們報仇,快走!”
張副官手中獨角槊橫掃,直接將麵前的幾個人都砸飛。
“走!”
張副官護著呂朗來到路口,一把將呂朗推了出去。
“快走!”
呂朗搶了一匹馬,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呼呼呼呼!”
當這呂朗跑回到山寨的時候,眼前的一幕直接將自己給驚呆了,眼前這山寨已經是被翻得亂七八糟了。而自己留守在這裏的幾個兄弟被高高的掛在門口。
“糧食!”
等這呂朗打開糧倉大門的時候,果然裏麵是什麽都沒有了。
另一邊,這陳陽坐在大廳裏正在喝茶,突然看到一個小兵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
“大哥,大事不好了。”
“有什麽事情你不能慢慢說,有什麽大事不好的。”
那小兵喘了幾口氣,才說道。
“呂哥回來了,但隻有一個人。”
陳陽也聽出這個事情不對了,趕緊站起身跟著那小兵出來了。院子裏,陳陽看到那呂朗跪在院子中間,低著頭一語不發。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陳陽走過去,有些疑惑的看著呂朗問道。
“大哥,我失敗了,人都死光了糧食也都被搶走了。”
呂朗哭著,一五一十的將這些事情全都跟陳陽說了。
“兄弟,人能回來就好,勝敗乃兵家常事,不用將這個事情放在心裏的。還有,將軍馬上就要來了,將軍手上一定是有糧食的。”
這二人的對話全都被站在屋頂上的司徒無情給聽見了,不過司徒無情隻是看著卻並沒有說話。
“將軍不是半個月之前就應該到的嗎?”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總之你先回去吧!”
陳陽說完,轉身就離開了。但不知道為什麽,呂朗看到這陳陽的眼神冰冷的可怕。
呂朗失魂落魄的回到自己的房間,當開門的時候看到自己空蕩蕩的房間,頓時就驚呆了。
“寶貝,寶貝,你在什麽地方?”
呂朗不敢大聲,畢竟自己是偷著將這張麗藏在自己的房間裏的,可是現在張麗卻消失不見了。
“寶貝,別拿我尋開心了,我現在沒工夫和你鬧。”
呂朗在屋子裏到處找,但始終卻找不到張麗的身影。
“這人去什麽地方了?”
呂朗坐在床上,百思不得其解。
“砰砰砰!”
就在這個時候,房門被敲響了,呂朗打開門看著門外的女人有些詫異的問道。
“你是什麽人?”
“大哥讓我來服侍你!”
女人說著走進房間,呂朗關上門看著這女人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
“我知道你有很多想問的,有什麽想知道的你可以問我。”
女人似乎是看出了這呂朗的詫異,開口說道。
“我.......”
可一時間這呂朗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女人看呂朗這個樣子扶著呂朗坐下,笑著說道。
“如果你是問你房間裏的女人,那我隻能是告訴你,現在她已經是你大哥的女人了。”
呂朗聽完猛然站起,但又頹然的坐下。
“我知道你心裏很苦,我也一樣,可是我們都是沒有選擇的人。”
女人說著摸了摸呂朗的頭,呂朗終於是忍不住了,撲到女人懷裏大哭起來。
“沒事,有什麽不開心的哭出來就好了。”
與此同時,陳陽正坐在這寬大的椅子上,享受著張麗的按摩。
“這人,最重要的是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如果說自己做不到的事情硬要去做的話,隻能是自取滅亡。”
張麗看著陳陽的樣子第一次感覺到有些心慌,因為她發現自己有些看不懂這個男人了。
“呂朗失敗了,你準備怎麽辦?”
張麗試探性問到,陳陽沒說什麽隻是將手中一直把玩著的匕首插在了桌子上。
“我當然不能怎麽辦了,我就算是砍了他又有什麽用呢?難道說砍了他就會有糧食嗎?那當然是不可能的了,但這一次呂朗還有什麽辦法阻止我搶奪周邊的村子呢?”
張麗點點頭,但心中暗暗決定一定要在這陳陽去搶奪周圍村子之前,阻止這個家夥。
“對了,我們將軍明天就回來了,我希望你能和我一起去迎接我們的將軍。”
“好,你說什麽就是什麽。”
陳陽十分興奮,等將軍來了之後,自己就可以想幹什麽就幹什麽了。
而劉瑾這一個月過得真是提心吊膽的,雖然說自己已經從兗州城中逃了出來,但現在自己卻一點都不輕鬆,畢竟這個地方離著兗州那邊太近了,他們隨時都可以打過來,而且現在身邊的人不多,想要去長安更是沒可能。
“老爺,我們已經在這個地方待了快一個月了,這裏真的很危險我們真的不能在待了。”
劉瑾手中把玩著茶杯,神色凝重。這些自己都知道,可是自己就這麽點人,自己是真的什麽地方都不敢去。
“這些我都知道,可是確實是不能輕舉妄動,我已經派人給長安那邊送信了,相信很快就會有回信,我們先不要著急。”
劉瑾正說著,看到一個人慌慌張張的跑進來,十分緊張的說道。
“老爺,老爺不好了,遠處,遠處來了一支軍隊,看樣子要有幾萬人左右。”
劉瑾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十分緊張的問道。
“這是怎麽回事?知道對麵都是什麽人嗎?”
“不知道,太遠了看不清,但是可以確定的是他們朝著我們這邊來了。”
劉瑾聽到這話,直接跌坐在椅子上。當初為了隱蔽,將這個院子設在這深山中,如果自己將這院子設在周邊村落的話,是不是就沒有這個事情了。
“老爺,您趕緊帶著我們躲進密道吧!那些人看到這裏是個空院子,也許就什麽事情都沒有了。”
劉瑾點點頭,知道這可能是現在唯一的辦法了。
“都跟我下去!”
劉瑾說完,首先進入密道,緊接著更多的人進入密道。
“快,都快點!”
終於,在最後一個人進入密道的時候,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有人嗎?有人嗎?”
劉瑾等人躲在密道裏瑟瑟發抖,因為這個院子的密道入口是院子裏的一個地窖。
“千萬別出聲!”
劉瑾給幾個人比了一個手勢,身後幾人點點頭,眾人都十分緊張。
“將軍,這家好像是沒有人啊!”
副官說完,馬上的將軍皺著眉看了看忽然笑道。
“那既然這家沒人的話,我們就直接進去吧!正好,我們也走累了,我們就在這個地方休息休息吧!”
馬上的將軍下馬,走進院子,環繞四周那是個十分溫馨的小院子。
“將軍,我們著急趕路,您為什麽一定要在這裏休息呢?”
副官有些不懂,可是那將軍卻隻是躺在院子裏的躺椅上,十分舒服的舒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
“連日來的趕路讓十分疲憊,好不容易遇到一個休息的地方,我還不能休息休息了。”
副官沒在說什麽,隻是默默的點點頭。
“別說,這小院子還是真的挺舒服的。”
將軍說著,舒展了一下身體,但就是這樣的一個動作讓將軍直接將桌子上的茶杯碰到了地上。
“趕緊收拾一下!”
副官看著身後的那幾人,那幾人上來收拾,這將軍卻看著那茶壺若有所思。
“將軍,怎麽了?您在想什麽?”
副官有些發愣,這將軍怎麽看著這被自己打碎的茶壺發呆啊?
“陳木,這茶壺還是熱的。”
將軍的話一出口,這陳木就明白了,這裏的人肯定是看到自己這些人之後躲起來了。也許這些人現在都還沒有走遠。
“你們都好好的休息休息!”
那將軍說著卻打手勢讓眾人仔細的在這個院子中找找。
“將軍,你們來看看這裏!”
真是沒用多長時間,這劉瑾等人就被那些人從地窖裏弄了出來。
“你們是什麽人?”
陳木看著幾人,十分不解,這幾人看到自己這邊的為什麽要躲起來。
“我要是沒看錯的話,這是兗州知府劉瑾吧?”
坐在椅子上的將軍慢悠悠的說到,而劉瑾聽到這話心中一驚。
“將軍在說什麽?我們隻是一般的百姓而已,兗州淪陷我們是拚著一條命才跑了出來。”
“你們是普通的百姓?劉瑾,你真當我是傻子了?”
那人語氣中有些憤怒,劉瑾也被這人嚇了一跳,但還是咬緊牙關說道。
“將軍,我們真的隻是這普通的百姓。”
那人笑了笑,站起身抽出腰間長劍架在了劉瑾的脖子上。
“我再問你一次,你究竟是什麽人?”
“我…….我就是劉瑾!”
那人點點頭,收回長劍說道。
“真是不知道陳陽那家夥在幹什麽?居然讓你們都逃了出來。”
“將軍,這裏有密道!”
那人朝著那邊看去,剛才打開地窖的那個小兵十分興奮的說道。
“你們真是下血本啊!那密道是從什麽地方到什麽地方的?”
劉瑾知道,現在隱瞞已經是毫無意義了,隻能是有些無奈的說道。
“那個密道是從這裏一直通向兗州府衙我的房間的。”
那人點點頭,終於是知道這些人是怎麽出來的了。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你們也沒有什麽用了。”
等劉瑾等人都倒下之後,陳木指揮著眾人抬著好幾個大箱子來到那人身邊。
“將軍,你看我們找到了什麽。”
看著陳木興奮的樣子,將軍也來了興趣。
“將軍,您看看這裏!”
陳木說著將箱子打開,這將軍看到這箱子裏麵居然全都是黃金。
“這….這是在什麽地方發現的?”
那將軍十分興奮,這裏這麽多黃金自己不是想幹什麽就幹什麽。
“將軍,這裏不但有黃金,還有這個!”
陳木說著,讓手下人抬上幾袋糧食來。
“將軍,後院這些糧食足足有幾百袋這麽多,這下我們再也不用愁糧食的事情了。”
“好,看來這老天果然有眼,讓我宋成功不至於無路可退。所有人,將這裏的東西拿上,我們一起朝著兗州出發。”
而現在的兗州城裏,氣氛是十分緊張,糧食短缺將軍馬上又到了,這陳陽雖然這嘴上說著不緊張,可是真到了這個時候,也是緊張的直冒汗。
“沒事的,大哥你不是已經有辦法了嗎?”
陳陽看著身邊的幾人點點頭,遠處呂朗站在身後一言不發,他知道是自己的冒進導致整個行動的失敗,可是這陳陽居然趁著自己去拚命的時候占了自己的女人,這讓自己有些忍不了了。但自己又能說什麽呢?如果這一次自己真的帶回了足夠全軍吃的糧食,那自己是完全可以去質問陳陽的,可是現在自己是真的沒有什麽辦法去質問陳陽。
“將軍來了!”
陳陽馬上向著遠方望去,一大隊人馬從遠方緩緩走來。
“陳陽,真是好久不見了!”
拿到那黃金和糧食的宋成功十分興奮,而陳陽卻是高興不起來。
“怎麽了?”
宋成功看到這陳陽的興致不高,有些疑惑的問道。
“這個……”
陳陽有些猶豫,但還是將呂朗的事情跟宋成功說了。
“我知道,雖然說這呂朗是謀士,但其實在兵法上卻還是有些稚嫩。這個也不能全怪他!”
如果是平時,這宋成功一定會將這個呂朗給斬了,但現在自己得到了這麽多黃金和糧食心情很好,所以對這個事情自然也就是不在意了。
“行,我知道了。”
陳陽聽到這話也是有些疑惑,一般的時候這呂朗是死定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麽今天這宋成功居然沒有下令殺死呂朗。
“行了,不要這麽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我們先回去,等回去之後我跟你說說我這一趟的收獲。”
看著這宋成功興奮的樣子,雖然這陳陽有些疑惑,但還是先跟著宋成功回去了。
“陳陽,給你看看這個是什麽?”
幾人剛回去,宋成功就迫不及待的跟陳陽展示了自己拿到的黃金和糧食。
“這….這是怎麽回事?”
陳陽有些疑惑,這宋成功是在什麽地方弄到的這些。
“說起這個東西,那完全是一個意外。”
宋成功說著,將自己怎麽遇到劉瑾,又是怎麽將劉瑾身邊的這些東西弄回來的都跟陳陽說了。
“原來是這樣,那還是真挺巧的。”
陳陽其實最近一直想不通的問題就是這陳陽到底去了什麽地方,但自己怎麽都想不到這劉瑾居然在自己的麵前跑了。
“行了,既然現在我們糧食和錢都有了,那我們下一步是不是該想想怎麽打回去了。”
陳陽知道,既然糧食的事情解決了那現在打回去就是最重要的事情了。
“其實這種事情也不用著急,我聽說你還沒有完全占領這個地方?沒關係,你人少我知道,這種事情就交給我就行了。”
那天,兗州城陷入一片戰火之中,剩餘的山賊全都被找出,一個不剩。
“行了,現在這兗州城完全是我們的了。”
宋成功坐在椅子上,十分興奮的說道。
“將軍,下一步你有什麽打算啊!”
宋成功坐起來,眼睛看著那布防圖若有所思。
“如果我們現在打回去的話,肯定是沒有勝算的。在這種時候,我們最需要的事情就是積蓄力量。下一步我決定在周圍的州縣征兵,讓那些年輕力壯的人都加入我們,等我們的人數累計起來之後,我們在出手,這樣才是最穩妥的方法。”
陳陽點點頭,但馬上想到了一個問題。
“若是那樣的話,對我們的軍隊又是一個不小的開支,這樣真的可以嗎?”
“這不是有從劉瑾身上拿到的黃金嗎!有這些黃金,我們幹什麽都是有底氣的。”
陳陽點點頭,沒想到這宋成功居然一點都沒有想將那些黃金占為己有的想法。
“行,那我現在就帶人去征兵。”
陳陽說著,站起身就要走,但卻被宋成功給攔住了。
“這種事情你就不要親自去了,我會讓這呂朗帶人去的。我想讓呂朗將功補過,畢竟前幾天的戰鬥讓這呂朗留下了陰影,我想讓這呂朗趕緊走出來。”
陳陽有些生氣,畢竟自己犯錯了這將軍是又打又罵的,可是這呂朗犯錯這將軍都會再給一次機會,自己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比這呂朗差在什麽地方了。
“行,那既然是這樣,我讓呂朗去。”
但是這陳陽就算是在怎麽生氣,也不會表現再臉上。
“還有,我聽說你把全城的女人都給抓來了,我知道你都是為兄弟們著想,可是你這麽做會讓我們在兗州城百姓中失去威望,讓他們不願意在加入我們。你自己不總是說,我們是軍人就應該做軍人該做的事情。”
陳陽點點頭,這話任何一個人跟自己說,自己都是不會理會的,可是如果是將軍跟自己說,自己就不能裝聽不見。
“行了,你先回去吧!順便把宋靖涵叫來,我真是好久都沒有看到她了。”
“是,知道了!”
陳陽下去之後,很快這宋靖涵就來了。
“爹爹,你怎麽現在才來,女兒都想你了。”
宋靖涵看到宋成功,第一時間就撲了上去,宋成功摸了摸宋靖涵的頭笑著說道。
“是是是,都是爹爹的錯,下一回爹爹一定是趕緊回來行吧!”
宋成功有些無奈,自己的這個幹女兒雖然在外麵都是一副這女中豪傑的樣子,但一到了自己這裏,就變成了小女孩了。
“爹爹,我們什麽時候才能去和胡羌那些人去決一死戰啊?”
宋成功笑笑,自己這個幹女兒什麽都好,就是有些太好戰了。
“現在還不行,我們現在必須積蓄力量,在這個時候,我們隻有積蓄力量才能和胡羌那些人戰鬥,在那場戰鬥中我們損失了太多,我們現在急需人手知道嗎?”
宋成功十分寵溺的摸了摸宋靖涵的頭,這時候宋靖涵像是想到了什麽一樣看著宋成功認真的說道。
“爹爹,最近我遇到了一個高手,這人十分厲害,兵器基本上沒有怎麽出手就將我給製服了。如果我們能讓那個人加入我們的話,那我們簡直是如虎添翼了。”
宋成功聽完這話麵色嚴肅,別看這宋靖涵是個柔弱的女子,可是自己是知道她多厲害的,兵器都未出手就能打敗她的人可不多。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我們倒是有必要將這個人收入麾下了。”
宋成功知道,自己現在就是缺少大將,隻要自己手上有厲害的大將,那自己和胡羌戰鬥的結果士絕對不隻是如此了。
“你是從什麽地方遇到這個人的?”
“就是有一次我巡邏的時候遇到的,我以為這人是壞人上來就和他動手,可是誰知道我根本就不是那個人的對手,那人將我製服之後隻是跟我要了吃的,之後就沒再說什麽了。”
宋成功點點頭,從自己幹女兒的描述中不難聽出這人大概率是個江湖人士,但這個並不影響,自己這軍隊中不知道多少人都出身江湖,所以自己的隊伍中有一兩個江湖人士沒有關係。
放下這宋靖涵和宋成功敘舊不說,單說這呂朗。自從知道這將軍讓自己去征兵之後,那是十分興奮。畢竟從自己打了敗仗之後,這陳陽就不怎麽理會自己了,他是真的擔心哪天自己就因為這個事情被將軍給砍了,但是這將軍不但沒有將自己治罪,還讓自己去征兵,這可真是讓自己沒有想到。
“呂朗,這將軍既然將這個事情交給你了,那你可一定要爭氣啊!”
聽著這陳陽的語氣,不知道怎麽的呂朗總是感覺到這陳陽的語氣中有一絲嘲諷。
“大哥放心,我一定會盡力去做的,但同時我希望大哥能守護好家裏,要是我出去之後家裏出什麽事情那可就不好了。”
這呂朗當然不是這吃虧的人,這話明顯是再說自己動了他的女人,但陳陽卻什麽都沒說,隻是拍了拍這呂朗的肩膀。
“出發!”
呂朗沒有再說什麽,騎上馬出發了。
“大哥,這呂朗是什麽意思啊?自己打了敗仗居然還趾高氣昂的,這幾天去安平山收屍的幾個兄弟回來跟我們說,那安平山兩邊懸崖對麵而立,中間隻是留下了一條道路,這怎麽看都是有陷阱的地方,可是這呂朗還是帶人衝了過去,您說說這呂朗到底在想什麽。”
陳陽低著頭不說話,他雖然也不知道這呂朗在想什麽,但是這人害的自己丟了一千多的兄弟,自己是絕對不會原諒這個人的。
而此時的呂朗心中也有著自己的小九九,這陳陽搶奪自己的女人還裝出一副大義淩然的樣子送給自己一個別的女人,土匪就是土匪,這個是永遠都無法改變的。但自己也不能在明麵上報複他,畢竟這個人還是自己的大哥,自己不能做的這麽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