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7——大戰開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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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這些還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徐州軍民一心,很多百姓甚至都願意拆房子幫助徐州城的守軍守城,而且徐州也有火炮與投石車。

    “如果我們不拿下徐州的話,北方的城市我們拿下再多都是沒用的,隻有拿了徐州之後,我們才算是真正的將北方的城池全部占領。”

    王翔說的不錯,之所以在這徐州下了這麽多的功夫其實也不是為了別的,隻因為穿過徐州就可直達長安,可以說這徐州就是長安的最後一道屏障。

    “先生,其實我有一個問題,那就是假設我們將徐州打下來之後,我們是不是就可以進軍長安了,那長安好不好打?有多少守軍啊?”

    這人的問題也是在場所有人的問題,但王翔看著那人卻笑了笑說道。

    “你說的這個問題其實我也是不知道的,畢竟我沒有到過長安,我也不知道長安的守備是怎麽樣的,但是我是可以確定一個事情的,那就是我們要想打徐州可以但是必須要做好萬全的準備才行。”

    “完全的準備?敢問先生,這完全的準備是什麽?”

    王翔笑了笑,但同時心中也是有些無奈,這些人打了一輩子仗了,居然連這個都不知道。

    “先不說我們攻下徐州有多難,在你們心裏想的是我們攻下徐州之後,就可以直取長安了對吧?”

    “是啊!”

    眾人都有些疑惑,他們還以為這王翔要說說怎麽打徐州的事情呢?可怎麽直接跳過,說了打長安的事情啊!

    “可是你們有沒有想過,不管我們用什麽方法,隻要這徐州這裏一開戰,長安那邊就一定會知道,我們先不說長安會不會派兵增援,就算是我們費勁千辛萬苦終於將這徐州給打下來了,然後呢?你們覺得到時候我們還能剩下多少人?我們的人夠不夠打長安?就算我們真的能打下,可是等我們打下來那小皇帝早就跑了,到時候我們還不是白忙一場。”

    這時候人群中站起一人,這人身量不高,身材瘦弱,麵如冠玉兩眼冒光,這人站起身走上前,開口說道。

    “先生的意思我懂了,先生的意思是我們先不打長安,甚至先不打徐州,轉而將北方剩下的幾座小城池吞並,等我們找到足夠多的人手之後,在商量下一步的行動對嗎?”

    王翔滿意的點點頭,看著那人說道。

    “沒錯,你叫什麽名字?”

    “許子遠!”

    王翔端起桌上的酒壺給那人滿滿的倒了一杯,遞了過去。

    “謝先生!”

    那人趕緊接過王翔手中酒杯,一口喝幹。

    “不錯,我就是這個意思,要知道雖然我們在前方打仗,可是國內依舊處於內亂中,那些頑固的守舊派隻知道守著自己的土地,要不就是朝著那些小部族使勁,我覺得那些都沒用。我們身後就是中牟,那裏的土地更加荒涼,方圓幾百裏渺無人煙,總是想要那樣的土地幹什麽。我們要搶就要搶土地肥沃,百姓富足的地方,因為隻有在這種地方我們才能發現,那些老頑固不肯將大部分的兵力給我們,我們暫時也征不到兵,那既然是這樣的話我們就更加不能去碰徐州這樣的地方了,那無異於是在自尋死路,所以我們隻能是先對周邊的小城池下手。”

    王翔說完,喝了口酒指著地圖繼續說道。

    “還有一點,其實現在這整個南方的城池都不是我們的,如果我們貿然進攻讓那小皇帝逃往南方的話,我們就前功盡棄了。別忘了,我們的目的不是簡簡單單的占領幾個大周的城池,我們的目的是徹底的占領這個地方,讓這個地方變成我們的家園。”

    另一邊,周虎也是在看著地圖,而旁邊放著一封從錦州來的信。

    “怎麽?剛才不是還信心滿滿的說自己最多兩個月之內將塘壩拿下嗎?現在怎麽又不說話了?”

    白元看著周虎的樣子就知道,那邊肯定是沒有什麽好消息。

    “將軍受傷的消息是真的,現在雖然說錦州暫時是我們的,可是那也隻是暫時而已,瓦剌還有五萬人,這五萬人如果真的反抗的話對我們是一個不小的麻煩,先生這正在跟我商量,看看可不可以讓南宮燕歸順我們,這樣我們就能兵不血刃的將這五萬人給拿下了。”

    白元聽到這話有些不屑,這個想法簡直可以用癡人說夢來形容了,這南宮燕可是瓦剌的將軍,就算是自己再怎麽怕死都不會投降你們的吧!

    “我估計這個夠嗆,你們給人整的這麽慘,你覺得人家還會投降嗎?還有,這南宮燕現在估計早就是絕望了,你覺得一個連死都不怕的人能勸降嗎!”

    周虎揉了揉太陽穴,這個自己當然也是想到了,可是先生說的又很對,消滅瓦剌那五萬人沒有這麽容易,很有可能也會折損自己的兵力,但想要不浪費兵力將那些人拿下又沒有這麽容易。

    “不是,我想問問這王翔到底是怎麽想的?想讓你怎麽做?”

    “先生的意思很簡單,就是看看我能不能將南宮燕變成我們自己人,這樣我們不就不用和那五萬人打了嗎!”

    白元搖搖頭,這幾乎是不可能的。

    “行了,至於該怎麽辦你就自己在這裏想吧!我是回去睡覺了,這幾天都要累死我了。”

    “你等會兒,你就不能幫我想想嗎?我這想的腦袋都快炸了我也沒有想出什麽好辦法來!”

    白元有些無奈,其實這種事情跟自己都是沒關係的,但誰讓自己和這周虎的關係好呢!

    “說起這個事情來就很讓人氣憤,但是我不得不給你提個醒,你想想其實每個人都是有弱點的,隻要你找到那個弱點,那人不就為你所用了,言盡於此我就說這麽多!”

    白元說著走了出去,周虎盯著地圖怔怔的出神,腦子裏想著白元跟自己說的話。

    “弱點?這南宮燕能有什麽弱點呢?”

    周虎看著地圖仔細的思索著,但是他不知道就在自己屋頂上方有人正在偷聽。

    “這些人是怎麽想的,就憑這麽幾個人就想將整個北方占領,真是癡人說夢。”

    衛逍遙有些不屑,經過這幾場戰鬥之後,自己對胡羌這些官兵的戰鬥力有了一定的了解,這些人雖然厲害但是碰上高手是絕對不行的,所以下一次胡羌要是在敢攻城的話,自己一定會更加拚命的對付他們。

    “你們說,我們現在出手將這些人都殺了如何?”

    衛逍遙想的簡單,他看出這幾人在胡羌的地位不低如果真的出手殺死他們的話,對於胡羌來講是個重創。

    “我覺得......”

    謝曉峰還沒說完,三人忽然感覺到一股陰寒的殺氣抬頭一看,三人的麵前站著幾個黑衣人。

    “你們是什麽人?”

    衛逍遙三人有些驚恐,三人都是高手可是這幾人什麽時候出現在這個地方的,自己是完全都沒有察覺。

    “三位不要緊張,我們和他們之間可是沒有關係,你們想幹什麽都隨意,隻是這幾個人的性命留著還有用如果你們是想殺人的話,我們就不得不阻止了。”

    三人神情嚴肅的盯著對麵的幾個黑衣人,謝曉峰更是從那幾人身上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氣息。

    “我們該做什麽做什麽,不要管他們!”

    謝曉峰知道,這些人多半是洪宗康的人,雖然這些人表麵上是來幫助胡羌大軍的,但實際上他們也不希望胡羌發展的過快。

    “走?我們就這麽走?”

    衛逍遙很吃驚,他可不相信這幾人說的話,沒準等他們一離開,對方就會直接叫人。

    “走,什麽都不幹趕緊走!”

    謝曉峰知道他們絕不可能隻有這麽一點人,所以現在趕緊離開才是最好的選擇。

    “走!”

    衛逍遙和司空悲生雖然疑惑,但還是跟著謝曉峰離開了。

    “你們說他們三人沒有問題吧!”

    城外,上官鴻曄等人帶人埋伏在城外二十裏的位置,雖然說這個位置有點遠,但隻要他們成功的話,以騎兵的速度還是可以在半個時辰的時間內趕到的。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我感覺應該是沒有什麽問題的,畢竟他們也算得上是高手了,對付那麽幾個人還是沒問題的。”

    上官鴻曄畢竟是看到過那幾個人出手的,所以對他們的實力很是放心。

    “是啊!我也不是擔心,我隻是不知道為什麽,總是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長孫鵬濤心裏有些擔心,其實自己不是一個迷信的人,可是不知道為什麽自己的心裏總是有些擔心,上一次這麽擔心的時候還是自己打安泰關的時候,結果自己的擔心果然應驗,自己白白損失了五千多的人馬。

    “有人!”

    衛初夏和晴兒一下子就看到在黑暗中有幾個身影在快速的接近自己的隊伍,眾人都拔出手中的兵器嚴陣以待,但是等他們發現接近自己的人是衛逍遙三人之後,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怎麽了?你們怎麽出來了?”

    長孫鵬濤有些疑惑,不是說好了他們偷襲然後我們裏應外合將安泰關拿下來嗎?他們怎麽就這麽出來了?

    “我們先回去,回去我給你們好好解釋行嗎?”

    眾人雖然疑惑,但還是聽了謝曉峰的建議回去了。

    另一邊,這周虎怎麽都沒有想到這南宮燕到底有什麽弱點,但他還是決定去地牢裏碰碰運氣。

    “南宮燕,之前說你對我們沒有什麽用那是騙你的,我後來想了想,你對我們還是挺有用的。”

    周虎將手中的食盒放在桌子上,看著那已經是渾身是血意識不清的南宮燕說道。

    “怎麽?你不會跟我說你良心發現,想要放了我吧?”

    南宮燕有些疑惑,不知道這周虎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麽藥。

    “這個當然是不可能的,不過南宮燕我今天來想問你一個事情,你說你都被我們給抓了,你剩下的幾萬兵馬該怎麽辦啊!”

    南宮燕一下子就明白了這周虎的意思了,語氣不善的回答道。

    “這個你就不用想了,你們無論怎麽折磨我,我都不會讓我們的人投降的,瓦剌生在那樣惡劣的環境下,從大山裏走出來的戰士,是沒有一個會投降的。”

    周虎搖搖頭,不知道為什麽這南宮燕這麽頑強,自己已經都這個樣子了,真的沒有必要在堅持了。

    “你們違反了我們當時的約定,居然趁著我沒有防備的時候出手這實在是太卑鄙了。”

    周虎聽著南宮燕的謾罵,一點都不生氣反而是很開心。因為這南宮燕越生氣,就越證明當初先生的決定是正確的。

    “其實我真的不明白,為什麽你作為一個將軍心思居然能這麽單純?你將你全部的火器都交給我們的時候就應該預料到這個結局了吧?尤其是看到安泰關根本就沒事的時候,其實那個時候你要是不出兵的話,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我們都在安泰關裏麵,我們是沒法對你動手的,可是你偏偏就覺得這塘壩此時士氣低落,是個進攻的好時機,我一想那不僅是你們進攻的好時機,也是我們將你們全部消滅的好時機啊!於是我們就出手了,然後你們就敗了,就是這麽簡單不是嗎?”

    南宮燕此時是真的沒話說了,這個事情確實是因為自己的愚蠢才造成的,如果不是自己太過於急功近利,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南宮燕,我知道你心裏想的是什麽,我也很理解你,但是失敗了就是失敗了,我們要承認自己失敗才行。說實話,我確實是來勸你投降的,你現在這樣硬撐著是一點意義都沒有的,你也知道就憑你剩下的那些人幹什麽都是白費的,你真的願意那些跟你出生入死的人都這麽白白的送命嗎?但現在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一個可以改變自己命運的機會,隻要你歸順我們,在交出你那剩餘兵力的指揮權,我們可以一起去當這個世界的王者,隻要最後我們當了這個世界的王,你們肯定可以離開那個地方,任選一個地方發展的。我嘴笨,說不出什麽高深的道理來,但是我覺得隻要能讓自己的百姓過上好日子,方法什麽的並不重要不是嗎?”

    南宮燕笑笑,這周虎還說自己嘴笨啊!其實自己這麽努力的拚命就是想讓自己的百姓過上好日子,瓦剌比不了他們,不管是胡羌還是耶律一族或者是東瀛高麗什麽的,他們都有一個強大的國家在支撐著他們打仗,可是自己不行,現在自己帶出來的已經是他們全部的兵力了,如果這五萬人完了,那瓦剌就真的完了。

    “周虎,你給我一點考慮的時間,我想考慮考慮之後才回答你可以嗎?”

    “行,這個當然可以,你當然可以考慮之後才回答我,隻是你真的要趕快了,不然等我們失去耐心之後你說什麽都沒用了。”

    周虎說著就離開了地牢,雖然說是考慮但南宮燕這個時候確實已經是有些動心了。

    “沒錯,我把你們帶出來是想讓你們跟我過好日子的,不是讓你們跟著我送死的。”

    南宮燕像是下定了什麽決心一樣,而在地牢門口的周虎也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你來幹什麽?”

    王翔看著眼前的司馬錯,有些疑惑的問道。

    “我來幹什麽?這話你還有必要問我嗎?”

    司馬錯有些生氣,自己這師兄裝傻的本事可真是高明。

    “你不跟著你們的將軍,居然跑來找我?要是讓你們將軍知道了,你們的將軍該有多生氣啊!”

    司馬錯聽到王翔提起自己的將軍,更加生氣了。

    “王翔,你自己做過什麽自己心裏沒數嗎?我現在要是回去找他,我還能活著?”

    其實王翔也很奇怪,按理說自己的計劃應該是天衣無縫的,如今這南宮燕都被抓住了,可是為什麽司馬錯能跑出來?王翔不相信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人能逃出大軍的圍剿,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司馬錯根本就沒有跟著南宮燕回到安泰關。

    “當然,我自己做了什麽我當然是知道的,我隻是不明白為什麽你這麽生氣,自古以來這弱肉強食本身就是自然法則,怪就怪在你們根本看不清自己的實力,所以才會落到今天的這個下場。怎麽?你現在來找我是什麽意思?是想給你的將軍求饒?還是說你想來質問我!”

    王翔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隨後十分舒服的舒展了一下身體。

    “師兄,我們師出同門,雖然各為其主,但我們師兄弟的情分還是在的,我現在想問問你,你還願不願意收留我?”

    王翔很意外,沒想到自己這個師弟居然是想跟自己說這個,但很快王翔的臉上就露出了笑容。

    “師弟,你真的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嗎?我不是傻子,你不是一個可以久居人下的人,你該不會是想要取而代之吧?”

    “師兄,你在說什麽啊!不管這個天下打成什麽樣子,我們不都是師兄弟嗎!我現在已經是無處可去,所以隻能是來投靠師兄了。”

    王翔點點頭,但心中對司馬錯卻是不信任的,畢竟這信任是相互的自己將他們大軍弄成這個樣子,你心中能沒有絲毫怨氣?

    “其實我真的不明白,我們師兄弟三人要是能一直都在一起那該有多好啊!”

    司馬錯明白,王翔說的是張儀。

    “對了,我想問你一個事情,你說現在你們手上還有五萬人,我們現在兵力不足,想讓那五萬人歸順我們,你有沒有什麽好的辦法。”

    王翔知道,自己現在是想不出什麽辦法,隻能是寄希望於司馬錯,看看這瓦剌的軍師能不能有點辦法。

    “其實,說起這個事情也簡單,別看這南宮燕是將軍,但其實那些瓦剌士兵都隻聽虎符的,拿著虎符的人才能命令他們。”

    王翔有些吃驚,沒想到瓦剌的人居然還是用虎符去命令軍隊的。

    “那你的意思是說,隻要有虎符的人就可以命令你們的軍隊了?”

    “沒錯,我就是這個意思。”

    這消息倒是讓王翔有些吃驚,但更讓他在意的是虎符在什麽地方。

    “如果你是問虎符的話,那你就從南宮燕的身上找找吧!這虎符就在他的身上!”

    回到塘壩的眾人都聚集在議事廳,謝曉峰看到眾人都聚齊了於是開口說道。

    “你們知不知道在一年多以前,江湖上發生了一個大事情,很多武林高手在一夜之間莫名其妙的失蹤,不知去向。”

    上官鴻曄等人不說話,畢竟他們不是江湖上的人,所以謝曉峰說的這個事情自己不知道。

    “這個事情我知道,聽說有好多武林高手在一夜之間失蹤,但卻不知道是什麽人幹的。”

    謝曉峰點點頭,接著說道。

    “那羅網高手,一定是聽說過天尊吧?”

    “那是當然了!”

    衛逍遙說完之後,就感覺到有些不對了,難道說當初做這個事情的是天尊?

    “當年,我們綠柳山莊被殺的隻剩下我一個,然後我就被一個神秘的男人帶到了島上,等我到了島上之後,我才發現那個地方有好多我們這樣的人。我們被要求做了各種各樣的事情,我僥幸逃了出來,但是那個島上現在還有著好多我們這樣的人。”

    衛逍遙有些吃驚,這居然還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那後來呢?”

    “沒有後來了,我這不是逃出來了嗎!但是,那個島上還有很多很多像我這樣的人,我們今天遇到的那個人也是在那個島上的,他們都是高手,如果剛才我們選擇動手的話,我們很難全身而退。”

    二人有些疑惑,晴兒搶先開口問道。

    “你怕?”

    “怎麽可能?謝曉峰什麽時候怕死?隻是他們出現在安泰關,就證明這天尊的人已經是準備插手這裏的事情了。”

    眾人看到這謝曉峰的樣子,都有些奇怪這謝曉峰手中長劍可以算是武林第一了,可到底是什麽人居然讓他這麽害怕。

    “不過,我倒是可以感覺到那幾人身上散發出的殺氣,那是隻有雙手沾染過無數條人命的人才能有這樣的殺氣。”

    司空悲生放下手中的茶杯,這樣的氣息自己實在是太熟悉了,甚至可以這麽說這幾人身上散發出的殺氣不亞於司徒無情。

    “可是那幾人就算是在厲害,我們也是可以對付的,你為什麽這麽著急回來呢?”

    “隻有幾個?你太天真了,我能感覺到在安泰關那樣的人至少有幾百個。”

    眾人都不說話了,上官鴻曄幾人也能明白,其實這個事情本身就跟人家沒有多大的關係,不可能要人家強行為了自己拚上性命。

    “我知道,我今天的行為讓你們有些看不起,但你們相信我,那些人真的很厲害,我們如果貿然動手肯定會吃虧。”

    眾人都沒有說話,他們其實不是怪罪謝曉峰,而是如果真的像是謝曉峰說的那樣,那就真的不好對付了。

    “那現在我們該怎麽辦?”

    衛逍遙知道,這個事情不可能就這麽算了,就算是自己不幹什麽但對方能不幹什麽嗎?瓦剌這邊攻城不成,估計用不了多久胡羌的人就會攻城了。

    “沒事,我們隻要在這個地方守著,就應該沒有什麽問題。”

    入夜,謝曉峰一個人站在城牆上看著天空,他不知道自己做的是不是真的有問題,但在這種時候自己做的應該是沒錯的。

    “公子,你怎麽了?”

    青兒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了謝曉峰的後頭,謝曉峰轉過頭看著青兒說道。

    “青兒,你會不會覺得我是個特別沒有本事的人啊?”

    “公子為什麽會這麽以為?如果公子都是沒本事的人的話,那這個世界上的人就都沒有本事了。”

    謝曉峰癱坐在城牆上,看著遠處的天空說道。

    “安泰關與塘壩的人數相差十分懸殊,如果硬要打我們就必須全部參戰才可以,但如果我們被那些人拖住的話,塘壩的守軍是絲毫沒有勝利的可能的。”

    “這些他們都是知道的,再說了他們不也是沒有怪罪公子嗎!”

    青兒雖然這麽說,但心裏是很高興的,如果這謝曉峰的心中逃脫不了對天尊的恐懼,那自己以後控製謝曉峰的話就真的簡單了。

    “我知道,我是不應該害怕的,可是在這個時候我不得不害怕,我不怕死可是我不能死的沒有意義,如果我死了大周依然是完了,那我就叫死的沒有意義。我來這裏,是為了幫助大周度過這個難關的,如果我什麽都沒幹就是死了,那才是真的不值。還有,現在胡羌的人兵力是不足的,但如果等胡羌的兵力足夠了之後,一定不會反過這個地方的。”

    青兒點點頭,這個地方的情況自己也差不多清楚了,雖然有著地理優勢,但如果真的想打是完全可以的。

    “其實我現在真的是不知道該怎麽辦了,而且根據我的了解胡羌的人肯定是在最近會動手的,也許就是這幾天了。”

    就在這個時候,謝曉峰看到城樓下有個黑影緩緩走近城門。

    “你是什麽人!”

    謝曉峰與那人對視的一瞬間就感覺到那人身上散發出的強烈殺氣,這種殺氣十分強大,甚至壓的眾人有些喘不過氣來。

    “槍仙,王繡!”

    那人抬頭,雙眼射出一道精光。

    “王繡!”

    謝曉峰拔出長劍,嚴陣以待。

    “謝家小子,你一個人不是我的對手,叫司徒無情那家夥出來吧!隻有這家夥還是有點意思的,剩下的你們不配做我的對手。”

    謝曉峰十分緊張,這槍仙王繡身上散發出的殺氣十分恐怖,謝曉峰第一次感覺到自己很有可能無法對付這個人。

    “就憑你也想叫司徒無情出來?我看你還不配!”

    這個時候城城牆上的士兵也是注意到了這人,弓兵拉開弓箭,嚴陣以待。

    “你們不要出手,你們不是這個人的對手!”

    謝曉峰知道這王繡可不是幾支箭就能對付的。

    “我不配?我看是司徒無情那家夥根本就不在這個地方吧!如果這個家夥不在的話,那就真的沒有意思了,不過要是讓我殺幾個人的話那還是可以的。”

    謝曉峰手中的長劍在顫抖,這王繡身上的殺氣甚至有一瞬間讓自己無法出手。

    “沒事,人總是會有自己恐懼的東西,這一點都不丟人,但是我們能否直麵自己的恐懼才是最重要的。”

    就在這個時候,衛逍遙和司空悲生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了自己的背後。

    “放心,你一個人如果真的不是對手,不是還有我們嗎?”

    司空悲生這個時候也走到謝曉峰身後,拍了拍謝曉峰的肩膀。

    “你們這幹什麽?人多嚇唬我嗎?可我告訴你,你們就算是三個人一起上的話,也不是我的對手。”

    三人正要出手,忽然城牆上亮起無數的火把,長孫鵬濤站在城牆上看著王繡說道。

    “王繡是吧?聽他們說你是個高手,雖然說我看不出什麽,不過從這幾個人的表情上看能看出,他們對你十分忌憚。但我隻有一句話,你就算是在厲害,你怕不怕這個?”

    長孫鵬濤說著讓開身子,王繡看到那長孫鵬濤的樣子,笑了笑有些敬佩的說道。

    “長孫鵬濤,你有膽量,難怪上麵的人一直在誇你,今天算是你厲害我走,但是下一次可就說不好了。”

    王繡說完之後,轉身離開了。

    “謝謝了!”

    謝曉峰看著長孫鵬濤,心中十分感激,剛才如果真的打起來,那後果可就是不堪設想了。

    “沒事,大家既然都在這個地方,那就是一家人,記住我才是這塘壩的守將,有什麽事情千萬不要一個人扛著。”、

    但是,這事情當然沒有這麽簡單,三天後胡羌大量增兵,進入安泰關的胡羌士兵足足有七十萬。甚至有很大一部人都是站在關口外麵,從城牆上看去黑壓壓的一片很是壯觀。

    “這胡羌怎麽會突然有這麽多人?”

    上官鴻曄有些疑惑,自己和胡羌打了這麽多年,從來都不知道這胡羌居然有這麽多人。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程峰也有些疑惑,這胡羌的這麽多人到底是從什麽地方來的,好像這些人是一下子就冒出來的一樣。

    “其實這個也不是很奇怪,你們可能不知道這胡羌內部其實也分這守舊派和革新派,其中這鮮於賓白就是革新派的代表人物,這鮮於賓白一直主張向四周的領土擴張,但是你們都知道其實這胡羌的領土和我們都是差不多的,在胡羌的周圍不僅僅有我們,還有這麽多的小部族等著他們,胡羌的守舊派認為隻要堅守著自己的土地,就不會有問題,但是革新派在想一個事情,那就是守舊派這樣不向著周圍土地進攻,但是周圍的那些人可不會這麽想,所以革新派認為要想在這片土地上生存下去的話,隻能是靠著自己的武力。鮮於賓白是個將軍不假,可是在胡羌的領地像是鮮於賓白這樣的將軍有幾十個,當然鮮於賓白能調動的人自自然也是有限的。”

    張儀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了二人的背後,上官鴻曄回過頭,有些疑惑的問道。

    “你對這些事情是怎麽知道的這麽清楚的?”

    “我有個師弟,是鮮於賓白的軍師,這些都是他跟我說的,他還說過讓我去給鮮於賓白當軍師,但是我沒答應,這些都是我們在往來的書信中說的。”

    張儀的神情有些落寞,其實自己這個師弟才是師傅最疼愛的弟子,師傅的每一手絕活基本上都教給了這個人,但不知道為什麽自己這個師弟自甘墮落,成為了胡羌的軍師。

    “這些人是......”

    “很有可能是守舊派的人,畢竟麵對這樣的亂局,守舊派這個時候是不得不出手了,其實守舊派的人不是傻子,他們不是不想擴充自己的領土,隻是在沒有完全把握的情況下不願意出手,這一次肯定是有完全的把握了,這才出手的。”

    程峰點點頭,語氣中有些擔心。

    “現在胡羌增兵了還麽多人,但我們這邊已經是人手不足了,我們該怎麽辦啊!”

    上官鴻曄這個時候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這朝廷的支援一直都沒有到,現在連自己都無法欺騙自己,說是這朝廷的支援馬上就到,自己在撐一下就行了。

    “沒辦法,我們現在除了守住這裏之外沒有任何辦法,其實我有些不明白的是,這裏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為什麽這朝廷居然沒有任何的反應呢?按理說,不應該隻派出一點援兵才對,這可不是什麽出城剿匪的小事情,這可是國戰。”

    眾人都不說話了,這確實是一個怎麽都想不明白的事情。而這個時候位於錦州的王翔看著手中剛剛到的信件十分高興。

    “這周虎可以啊!就這麽簡簡單單的幾句話,居然就真的能加讓南宮燕投降,厲害啊!”

    王翔說著,從信封中倒出一個虎符,拿在了手裏。

    “那確實是虎符,這東西南宮燕一直是帶在身上的,你手下的這個人可以啊!南宮燕可是一個十分執著的人,讓這種人投降可是比登天還還難啊!”

    王翔笑了笑,有些得意的說道。

    “那當然,我手下的人是不可能有弱者的,再說了這南宮燕也不是傻子,自己的命運如何他自己是知道的,如果在怎麽反抗都是沒用的,就不如給自己找一條生路不是嗎?當然,其實我也在疑惑,這南宮燕到底是怎麽想通的,居然真的投降了。”

    司馬錯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有些無奈的說道。

    “其實,南宮燕這個家夥也是個苦命人,瓦剌和你們這裏是比不了的,你們至少還有一個強大的國家支持,但是我們根本就沒有什麽支持的,我們有的隻是我們想為我們的子民過上好日子的決心。”

    “行了,有的時候有這樣的決心就是好的,但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有的時候你不是有著一顆堅持不懈的心就行的,雖然這話很殘酷,但是我不得不說,實力在這個世界上才是硬道理。”

    司馬錯點點頭,顯得十分無奈,如果說自己這邊真的有實力的話那被吞掉的就不是自己了。

    “對了,以後有什麽想法沒有?”

    王翔給司馬錯倒了一杯酒,司馬錯看著酒杯中清澈的酒體有些無奈的說道。

    “能有什麽想法,我這不是來投靠師兄你們了嗎?我在這個地方能幹什麽,全都靠著師兄帶著我,師兄讓我幹什麽我就幹什麽。”

    王翔點點頭,但心中的擔憂更盛,師傅教的這三個人中,司馬錯的年紀最小,但司馬錯的心思也最深,從很小的時候師傅就說過,這司馬錯是他們三個人中,心思最深的一個,別的人被欺負了,有可能當時就報複了,做多也就是算計你幾天半個月的時間,但司馬錯他能因為一個小事情算計你整整十年,當初就因為自己叫了他一聲小狗子,結果就被這個家夥狠狠的算計了一把。

    “師弟,我們出師的時候師傅曾經跟我們說過一句話,一個人的了力量有限,那種一天一地的大俠就算是在怎麽厲害,都無法影響這個國家,可是權謀的力量可以,師弟你願意和我一起去顛覆這個世界,讓這個世界的人全都跪倒在我們腳下嗎?”

    司馬錯半天都沒有開口,直到這王翔有些著急了,司馬錯才悠悠的開口。

    “師兄,我想問你一個問題,這洪宗康給你的條件到底是什麽?讓你能這麽死心塌地的幫他呢?”

    司馬錯的這一句話讓王翔瞬間就愣住了,但很快這王翔就開口說道。

    “沒錯,這洪宗康確實是許給了我一個我無法拒絕的條件,就是以為這個條件我才答應幫他的。”

    司馬錯點點頭,可是下一句話就十分冰冷了。

    “師兄,你真的覺得這洪宗康做皇帝能行嗎?這家夥處心積慮的做這個事情,你有沒有想過到底是為什麽,他到底為什麽這麽做?”

    王翔端起酒壺站起身,推開窗子向外看去。

    “師弟,我們當初跟著師傅的時候師傅就說過,他教我們的那些東西隻能是用在朝堂之上,你還記得我最擅長的東西是什麽嗎?”

    “圍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