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0——大戰開始(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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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笑笑,撐著竹筏來到司徒無情身邊。
“話可不是這麽說的,你能出手就是因為你的心中有著自己的正義,我希望你能跟我回去聽我說。”
司徒無情有些無奈,自己就算是想走現在都沒有船送自己走。
“沒事,如果你待會兒真的想走的話,我可以安排人送你走。”
司徒無情無奈,隻能是點點頭飛身上了大船。
“多謝大俠,剛才幸虧大俠出手,要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司徒無情搖搖頭,說道。
“沒事,別放在心上,就算是剛才我不出手的話皇甫前輩出手的話也是一樣的。”
皇甫興文笑了笑,拍了拍司徒無情的肩膀說道。
“我真是很多年不出江湖了,都不知道現在江湖上居然出現了這樣的高手,小子你叫什麽名字?”
皇甫興文很興奮,雖然說自己是練劍的,但碰到一個用刀這麽厲害的小子也是自己的福氣。而且多年沒在江湖上走動,也真的很想知道現在江湖上都出了什麽樣子的高手。
“司徒無情!”
皇甫興文點點頭,沒在說什麽。這個名字對於自己來說十分陌生,但曲星河身後的那幾人卻十分驚訝。那拿著長槍的女子剛要上前,就被曲星河給攔下了。
“沒事,這人沒惡意的。”
曲星河說著,看了看身邊的皇甫興文說道。
“前輩先去裏麵休息,我和這司徒兄弟有點事情說說。”
“行,你們年輕人先聊,老人家我先去睡覺了。”
說著,皇甫興文就飛身回到了船艙。
“要不,你們上我的船吧?”
司徒無情看著船艙被皇甫興文打出的一個大洞,又指了指自己身邊的船。
“沒事,我已經習慣了,等會兒就修好了。”
曲星河看了看,船上已經沒人了估計也開不走了。
“行,那我們走吧!”
曲星河說著,招了招手立刻有兩個人搬來了兩把椅子。
“坐,我們好好的聊聊!”
司徒無情坐下,有人又搬來一個桌子,然後不停的有人將一些新鮮的水果和堅果放在了桌子上。
“這有錢有勢就是好啊!這樣不管走到哪裏都有人伺候。”
曲星河搖搖頭,有些無奈的說道。
“是嗎?但我覺得不好,我今年已經是二十五歲了,可是我二十五年以來從來都沒有出過涼州,我永遠都沒有辦法看看這個世界,永遠都隻是在涼州畫地為牢。”
曲星河說著,拿起桌子上的一個蘋果咬了一口。
“但你已經是很幸運了,這個世界上很多人生下來的時候連飯都是吃不飽的,他們為了能在這個世界上活下去就已經是拚盡全力了。你出生就不愁吃喝,還有什麽可不高興的。這人,真的不能擁有太多,假如這個世界上每個人早上睜眼的時候都為自己還能活著而高興,就沒有這麽多的戰爭了不是嗎?”
曲星河笑笑,雖然說自己不能讚同司徒無情說的,但他說的可能是有那麽一點道理。
“說真的,雖然我從小就是在軍營裏長大的,可是我卻是最討厭戰爭的人了,戰爭會給人們帶來許多的不幸。”
“這個你倒是說對了,戰爭確實會給人們帶來不幸,戰爭會讓老百姓失去自己的親人,會讓國家與國家之間增加仇恨,可是那些隻顧著自己眼前利益的人是根本就不會理會這種事情的。他們隻是想從戰爭中獲得的更多而已。”
曲星河看著司徒無情,這人的話似乎有所指。
“剛才你這幾個手下聽到我的名字之後都十分緊張,你就不問問他們為什麽聽到我的名字之後會這麽緊張嗎?”
曲星河笑笑,有些無所謂的說道。
“沒事,反正我能確定你不是個壞人就行了。”
“哦?為什麽你能確定我不是個壞人呢?”
司徒無情倒是有些好奇,這人可是第一次見到自己,怎麽就能確定自己不是個壞人。
“很簡單,如果你是個壞人,剛才早就自己走了,這江麵雖然寬闊,可是並不是看不到陸地,如果你真的想走早就施展輕功飛走了。但是你卻並沒有這麽做,還有剛才皇甫前輩對你大加讚賞,我就更加能確定你這樣的人肯定不是壞人了。能把武功練得這麽好的人,怎麽可能是個壞人。”
司徒無情笑笑,這曲星河也有點過於天真了吧?
“武功練得好,不一定就是好人,武功和人品是沒有關係的。我勸你還是問問你身邊的人,看看他們是怎麽說我的。”
曲星河看向身後,那個拿槍的女人上前一步開口說道。
“世子,這司徒無情可是羅網的天字號殺手。”
“羅網?”
這曲星河顯然是第一次走江湖,對於這江湖上的組織都不是很了解。
“沒錯,羅網的確是個殺手組織,不過發生了很多事情我現在已經不是羅網的人了。”
司徒無情可沒說謊,從洪宗康統治羅網開始,自己就一直和洪宗康作對,所以自己當然不能算是羅網的人了。
“那是當然,羅網已經向整個江湖放話,司徒無情已經不再是羅網的人了。不過這潼關懷古司徒無情的大名在江湖上可是威名赫赫啊!”
司徒無情看看那女人,這女子長相是那種英姿颯爽類型的,身材勻稱麵容姣好,手中還拎著一把長槍。
“看來你也是個高手,曲星河你可真厲害身邊帶著的高手真是又厲害又漂亮啊!”
那女子被司徒無情這麽一說,臉一下子就紅了。
“我,我隻是公子的侍女。”
司徒無情轉過頭看了看曲星河,曲星河趕緊放下茶杯解釋道。
“她就是個侍女,別的什麽都沒有。”
“你不用跟我解釋的!”
司徒無情說完,曲星河身邊那個穿著白衣服的女子撅起嘴朝著後麵跑去了。
“趕緊去看看!”
曲星河有些緊張的看了看身後那個抱著貓的女子,那女子看了看曲星河有些無奈的追了上去。
“這女人就是麻煩啊!”
曲星河說完之後,又感覺到自己說的有些不對,又趕緊說道。
“那也是我家侍女,平常就是喜歡跟我耍一些小脾氣的。”
司徒無情笑笑,將自己的長刀從腰間解下,放在了桌子旁邊。
“其實,我真的很想問問,你出涼州到底是為了什麽?”
曲星河聽到這話,頓時有些沉默,司徒無情知道自己一定是問到了什麽不該問的事情了,於是笑了笑說道。
“沒事,如果有什麽不方便說的話就不用說了,其實我也不是非要知道的。”
司徒無情現在其實對於這些事情根本就不感興趣,現在的他隻是想趕緊離開這裏,回到戰場。
“我知道你很想離開這裏,你放心等我將這裏的事情辦完了之後我就帶你離開,你想去什麽地方?”
“先去北邊看看吧!我也不知道我現在到底要去什麽地方!”
司徒無情其實現在也是很疑惑,自己到底要去什麽地方,早知道當初就和他們商量一下自己要去什麽地方找他們了。
“那行,正好我們要去寧江,等到了寧江之後我可以給你找一輛馬車這樣你無論去什麽地方都能快一點了。”
“不用,你們給我送到寧江就可以,剩下的我自己走就行,你給我馬都不一定有我自己走得快。”
曲星河點點頭,兩人一時間都沒了話說。
“對了,你知道這端木家是幹什麽的嗎?”
曲星河放下茶杯,有些疑惑的問道。
“這個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我知道的是這端木家掌握了天下所有的水路,基本上這漕運的生意十之八九都在端木家的手中。剩下的就是一些袍哥之類的。”
曲星河點點頭,有些疑惑的問道。
“那既然這個端木家掌握了天下水運的話,那剛才端木梓月的舉動可算是得罪了章興偉了。她這麽做目的究竟是什麽呢?”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不過這章興偉也算得上是一員猛將了,要是剛才這端木梓月不插手的話,結果會變成什麽樣子我是真的不知道了。”
但司徒無情雖然這麽說,但看了看曲星河身邊的這幾個人又點了點頭就算是這一次沒有自己,這曲星河也是什麽危險都沒有的,畢竟曲星河身邊這幾人都不簡單。
“各位,我們到了!”
說話間,端木梓月的竹筏已經靠岸。曲星河的大船也慢慢接近岸邊,船上的人開始將一塊木板從船上拿出,慢慢的朝著岸邊靠去。
“不用了吧!”
司徒無情拿起放在一旁的長刀,一個飛身穩穩的落在了岸邊。
“還沒請教公子大名?”
端木梓月衝著司徒無情笑笑,那笑容宛如融化冰雪的太陽一樣溫暖。
“司徒無情!”
這名字一出口,端木梓月直接被嚇得後退了半步。
“原來,原來是羅網的天字號殺手司徒無情,失敬失敬我居然都不認識。不過司徒大俠的傳說早就是威震武林了,但今天能看到本人真是三生有幸呢!”
司徒無情笑笑,這好聽的話每個人都愛聽,但至少這司徒無情能分清楚什麽話是在恭維,什麽話是真心的。
“端木家掌握天下水運,在江湖上也是如雷貫耳的,隻是我不知道你為何一定要插手曲家和蘇州水軍的事情呢?”
司徒無情雖然嘴上說對這個事情沒有什麽興趣,但其實心裏還是想知道的。別的不說,如果這涼州軍真的能參戰的話,確實是可以給朝廷減小不少的壓力。
“這些事情我現在還不能說,但是你隻要知道我做的事情不光是為了我們自己,更是為了整個大周的百姓就行了。”
司徒無情聽完這些就更加疑惑了,這端木梓月究竟想幹什麽。
“你下來的實在是太快了,怎麽不等等我。”
曲星河從船上下來,身邊的那些人全都跟在後麵,看上去好不壯觀。
“走吧!我們先上去,有什麽話我們上去在聊吧!”
司徒無情看著眼前的大山,不禁陷入了沉思,這到底是在什麽地方?
“這裏是鄒山,我們家就在山頂,各位跟我走一路上你們可以看看這鄒山的風景,說實話這裏的風景我都看了十幾年了我都還沒有看膩。”
曲星河點點頭就要跟著端木梓月上去,但這時候人群中走出一個白麵武將。這武將身材高大,手中拎著條鉤鐮槍。
“世子,用不用山字營跟著?”
“不用,我們來這裏隻是閑逛的,你們跟著可真就是馬踏鄒山了,到時候我出涼州的事情就會傳到皇上的耳朵裏。”
那人點點頭,又說到。
“那山字營不跟著,我跟著上去總行了吧?”
那人明顯是不放心曲星河一個人上去,但曲星河拍了拍那人的肩膀笑著說到。
“沒事,我一個人上去就行了,你的身份敏感不能在人群中露麵,再說了有司徒兄弟和皇甫前輩跟著我,你就不用不放心了。”
“等會兒,曲星河我可沒有說過會保護你的,你可千萬不要把我給算上。”
司徒無情有些驚訝,這曲星河什麽情況,自己什麽時候說過自己會保護他的安全了?
“司徒兄弟,這有什麽關係呢?大家現在可都是一條船上的人,談什麽保護什麽的太俗了,我們不都已經是經曆過生死的兄弟了嗎?”
曲星河說著拍了拍司徒無情的肩膀,直到這個時候司徒無情才發現這個人最恐怖的是哪一點了,臉皮實在是太厚了。
“我......”
司徒無情還想說什麽,但卻被曲星河直接摟住大聲的說道。
“走,上山!”
眾人朝山上走著,這端木梓月走在前麵,眾人跟在後麵,曲星河一路上對這山上的風景是讚不絕口。
“世子要是喜歡,可以搬來鄒山居住,半山上有一大塊空地,在那個地方還可以弄出一片地方來。”
“多謝端木姑娘的好意,我是不能在這裏住著的,我一個被皇上下旨不能離開涼州的人大搖大擺的出現在這裏已經是抗旨不尊了,要是在住在這裏,那不就連累你們了嗎?”
端木梓月點點頭,沒在說什麽,但不知道怎麽的司徒無情總是能感覺到這個曲星河的眼神一直在回避端木梓月。
“你怎麽了?”
看著曲星河甚至都有點不敢看端木梓月的樣子,司徒無情有些疑惑的問道。
“沒什麽,沒什麽。”
司徒無情是越來越疑惑了,甚至這曲星河上山的路上都隻是低著頭看著腳下的台階,不敢朝前看。
“真的沒什麽?”
可是天人境的司徒無情感覺何其敏銳,這一看就不像是沒事情的樣子但到底是什麽事情自己就不知道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司徒無情忽然感覺到自己背後有一股十分不詳的殺氣,一轉身就看到那個白衣服的侍女氣鼓鼓的看著曲星河。
“明白了,明白了。”
司徒無情一下子就明白是什麽意思了,那侍女身材一般,但長得卻十分可愛,尤其是現在氣鼓鼓的樣子像是個將吃的全都塞進嘴裏的小鬆鼠一樣。
“不是,那真的隻是我的侍女。”
曲星河一看司徒無情的樣子就知道他是誤會了,趕緊解釋道。
“是啊!我沒有誤會什麽,她不就是你的侍女嗎?”
雖然是這麽說,但曲星河看著司徒無情的樣子,很明顯的能看出這司徒無情誤會了。
“不是,這姑娘真的跟我沒有什麽關係。”
看著曲星河急忙解釋的樣子司徒無情搖了搖頭,這種事跟自己沒關係吧!但不知道為何,自己現在更想見到衛初夏了。
“各位,我們在這裏休息一下吧!”
端木梓月忽然停住,指了指山腰上的一個涼亭,眾人點點頭來到涼亭裏麵。
“這鄒山的風景確實不錯,我想能在這裏生活的話,心境上肯定是可以有所提升吧!”
司徒無情說完,皇甫興文也笑了笑,因為這二人都發現在這鄒山頂端藏著一位天人。
“端木家先祖選擇在這裏定居,就是看中了這鄒山的景色,至於什麽心境不心境的,就沒有這麽重要了。”
但司徒無情卻不這麽想,因為他們現在有了好的生活,不用為了自己的生活而苦惱,所以他們才認為這心境什麽的不重要。但司徒無情知道,這端木家的先祖選擇在這個地方定居,肯定是有自己的道理的。不管怎麽樣,這端木家能掌握天下水路,靠的絕不是這什麽都不重要的心境,而是那種威壓武林的實力。
“不過,這鄒山是真的高,我們都走了這麽長的時間了居然還沒有到你們家到底在什麽地方啊?”
曲星河是真的有些累了,這爬了這麽久居然還沒有到山頂,他們每天這麽爬山真的不累嗎?
“世子,我們可以在這裏多休息一會兒,等我們休息好了在趕路也是可以的。”
曲星河隻能是無奈的點點頭,雖然說有些不理解,但自己現在也沒有什麽辦法。
“大小姐!”
就在這時,上山的台階上突然出現兩個人,這二人一黑一白,一人拿著一把劍,每個人的臉上還帶著一個鬼臉麵具。
“你們來幹什麽?”
但奇怪的是,當端木梓月看到這兩個人的時候,第一反應居然是有些緊張。
“二爺有命,讓大小姐不要回去了,十年一次的家族大比劍就在三天後,二爺說如果大小姐不參加這次大比劍的話,以後等他當了家主會給你們不少好處的。”
端木梓月看著那人,眼神有些冰冷。
“是嗎?二叔真的是這麽說的?可現在老祖還在,老祖是不會同意二叔當家主的。”
雖然這麽說,但端木梓月看著這二人還是有些緊張。
“這是人家的家務事,我們沒有資格插手。”
曲星河按住一旁想要動手的女人,有些無奈的說道。
“大小姐,你應該知道我們的規矩,在山上二爺說什麽就是什麽,不可以反抗。”
端木梓月笑笑,一抖手從衣袖中飛出兩支峨眉刺。
“那我要是不聽呢?”
“大小姐,您別讓我們為難!”
那二人說著,拔出了手中的長劍。
“這端木家的人居然敢和自己家的大小姐動手?”
司徒無情有些驚訝,左手大拇指將腰間長刀頂了出來。
“別擔心,這兩個人都是端木家的門客,門客怎麽可能和自己家的大小姐動手呢!”
皇甫興文站在司徒無情身邊,將司徒無情的長刀放了回去。
“我不是讓你們為難,我請了朋友上山,但是你們現在都不讓我回家,這到底是什麽意思。”
端木梓月雖然抽出手中長劍,但這二人的實力在端木家可是最頂尖的而且這惡人都是二叔的人,他們眼中是沒有自己這個大小姐的。
“不行!”
那二人說著上前一步,恐怖的威壓傳來,壓的端木梓月有些喘不過氣來。
“你們這是幹什麽?身為端木家的門客,居然敢對自己的大小姐動手這膽子也太大了。”
司徒無情上前一步,左手大拇指將腰間長刀頂出來一截,那二人看著司徒無情輕蔑的笑了笑。
“你是什麽人?這是我們端木家的事情,跟你們沒有關係。”
看著那人的眼神,司徒無情笑笑將腰間的長刀慢慢的抽了出來。
“我剛才本來不想管這個事情的,畢竟就像是你們說的,這個事情是你們端木家的事情,跟我根本就沒有關係。但是.....”
司徒無情說著,語氣慢慢的冷了下來。
“但是我現在心情很不好,我就要管這個事情,你們能拿我怎麽辦?能感覺到二位是高手,可是你們和我之間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司徒無情說完,隨手揮出一刀,地麵上直接出現了一道極深的溝壑。
“有意思,我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什麽本事。”
那二人說著,身形一動手中長劍刺來,司徒無情動都沒動,手中長刀左右這麽一撥,那二人長劍偏離了方向,司徒無情借機一個翻身,手中長刀橫斬,砍在了那二人的後背上,強大的力量讓那二人有些站不住。
“怎麽樣,現在你們的大小姐可以上山了嗎?”
當然,司徒無情剛才那一下是用刀背砍的,所以這二人什麽事情都沒有。
“你.....”
其中一個人還想動手,但是卻被另外一個人給拉住了。
“等等,先別動手!”
那人知道,眼前這個人剛才要是想殺人的話,他們兩個人根本就活不了,這樣的實力絕對不是自己可以應對的。
“走!”
那二人說完,轉身離開了。
“多謝司徒大俠!”
端木梓月知道,這要不是司徒無情出手,自己這一次可能真的就回去不去了。
“沒什麽,這些都是小事情,我隻是想問問你,為什麽你們自己家人都不讓你回去呢?還有,十年一次的大比劍是什麽?”
說到這個,端木梓月有些無奈的低下了頭。
“這個要是不方便說的話就算了,我也不是非要問的。”
司徒無情知道,自己恐怕是問到了人家不能說的東西了。
“這沒有什麽不可以說的,隻是這個故事很長,我們其實可以一邊走一邊說的。”
“好,那我們就出發,路上我們慢慢說。”
眾人說著就出發了,端木梓月走在前麵看著鄒山的風景有些無奈的問道。
“各位覺得,我鄒山的風景美不美啊?”
“美,如果可以一輩子住在這裏的話,我是願意的。”
曲星河看了看身後那白衣女子,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是啊!這裏的景色對我來說就是看一輩子都不會膩的,可是....”
說到這裏,端木梓月擦了擦眼淚才繼續開口說道。
“端木家有三位主事,主事的上麵是家主,家主其實對家裏的事情管的都不是很多,我們家的那位家主沉迷武學,整日想的都是怎麽突破天人境,所以這下麵的人就算是鬧得在怎麽凶,他都不會管的。我爹生性儒雅隨和,並不喜歡練武,整日就是寫字畫畫。我們家的生意和那麽多門客,全都是我二叔在管理,而我三叔就整日練武,整天都想超越家主。而端木家的小輩,幾乎全都是我二叔和我三叔的徒弟,十年一次的大比劍說的就是端木家這些小輩的比武。”
司徒無情點點頭,又有些疑惑的問道。
“那既然是這樣的話,為什麽不讓你參與呢?你也是端木家的人,也是端木家的大小姐,按理說你是最有資格參加這個大比劍的人了。”
曲星河有些不懂,為何這端木梓月沒有參加的資格。
“其實,這個也很簡單,雖然說我是端木家的大小姐,可是我畢竟不是我二叔三叔的孩子,他們當然希望他們那一脈的人能奪得冠軍了,而我這邊除了我之外就沒有什麽人了。”
端木梓月有些無奈的低下了頭,有的時候這種事情可不是這麽說的。
“但我要是沒有猜錯的話,你的身手也是這些小輩中最好的是吧!”
當然,要是這端木梓月的實力不怎麽樣,她那個二叔三叔什麽的根本就不用在乎。
“也不算是最好的,但這大比劍的優勝我還是可以努力爭取一下的,但如果我不參加的話......”
“不參加就是你二叔三叔的人手下拿下優勝了吧!”
雖然沒有看到,但司徒無情卻對這種事情太了解了。
“對,二叔三叔早就商量好了誰是這次大比劍的優勝,所以這個大比劍也隻是走過過場而已。”
“我還是有些不明白,這劇算是能拿到這個大比劍的優勝又能怎麽樣呢?說到底不還是個名頭而已?”
端木梓月笑笑,看著曲星河說道。
“那當然不是了,大比劍的優勝可以進入玄武閣受到老祖親傳,還可以從玄武閣挑選一本功法。這二叔和三叔已經是商量好了,無論是誰取得優勝,都要將老祖的親傳一字不落的傳給端木家的所有弟子。並且選中的那本功法也要在自己領悟了之後,教給端木家其他人。”
曲星河點點頭,看著端木梓月說道。
“端木姑娘,我這個人說話不過腦子,你別介意。聽了你的話,我覺得這個其實不算是什麽壞事,畢竟不管怎麽說這都是提升你們端木家整體的實力,這沒什麽不好的。”
端木梓月笑了,看著曲星河說道。
“世子誤會了,我根本就不是為了這種事情生氣,雖然他們這麽做將大比劍弄成了一個形式,可是隻要是為了端木家好,我都不會介意的。但關鍵的問題不是這個,而是我二叔和三叔掌握家族多年,已經萌生了將家族占為己有的想法。二叔為人奸詐,雖然這麽多年為家族積累了不少的財富,可是也讓端木家的名聲在陝南一帶,留下了極其不好的名聲。而我父親根本對這些都不屑一顧,每天隻是寫字畫畫,剩下的事情是什麽都不管的。”
曲星河點點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端木姑娘,我這個人說話不過腦子,你別介意啊!”
“這沒什麽,其實我並不在意誰做家主,誰來管事,可就是我這二叔的野心實在是太大了,他不管是什麽都要做到最好,我父親生性淡雅隨和不喜歡爭這些,可是我不能不爭,如果我在不爭的話我們一家真的很有可能從鄒山被趕出去。”
聽完這話,眾人是終於明白這端木梓月的心了。
“那端木姑娘,我想問問你請世子上去是什麽意思呢?”
曲星河身邊那個白衣女子有些好奇的問,而眾人也是都十分好奇端木梓月究竟是想幹什麽。
“其實,我所求非常簡單,世子我希望你能幫助我奪到端木家家主的位置,隻要你幫我端木家就永遠都是你的人。”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驚呆了,就連這司徒無情都被驚呆了。
“端木姑娘,這個忙我可能真的幫不上,你也知道我們現在是什麽情況,這我們都被皇上下令永遠都不可以離開涼州,我現在都是自身難保我怎麽能幫你呢?”
端木梓月聽到這個話笑了笑,看著曲星河說道。
“世子過謙了,涼州現在有整整五十萬人,如果連你們都不能作為我們的後盾的話,那這個世界就沒有人可以做我的後盾了。端木家掌握天下所有的水路,世子有任何需要我們都能滿足。還有,蘇州水軍一直對我們虎視眈眈的,皇上在上位的時候隻是鏟除了自己的哥哥,但這個世界可不是隻有朱繁昌一個姓朱的。”
聽到這話,眾人都是吃了一驚,這端木梓月居然就敢這樣議論當今皇帝,真是不怕傳到皇上的耳朵裏啊!
“不過,這端木姑娘說的倒是沒錯,據傳說當年先帝朱永明在位的時候宮裏曾經出走過一位王爺,據說這王爺現在還在世,可是這跟蘇州的水軍有什麽關係呢?”
端木梓月笑了笑,看著眾人繼續說道。
“有人傳言,這章興偉和那個出走的王爺有秘密的聯係,不過這是不是真的,就不知道了。還有,世子殿下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個問題,那就是這個蘇州水軍一直對世子殿下虎視眈眈的,你們畢竟在涼州的勢力實在是太大了,如果他不想辦法將你們除掉的話,他這個蘇州水軍的將軍是永遠都坐不安穩的。”
曲星河點點頭,這個倒是真的,自己這一次出涼州,都不知道自己怎麽就得罪了章興偉,就被章興偉追著打,江麵上如果沒有前輩和司徒無情的話,自己就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端木姑娘,這個事情實在是太大了,我不能輕易的答應你,你可以給我一些時間考慮考慮嗎?”
曲星河知道,這事情實在是太大,自己不能在短時間之內下決定,所以隻能是先考慮一下了。
“沒問題,這當然沒有問題,可是世子你必須快點,我二叔和三叔已經是拿到了家族中絕大多數人的支持,如果您在不快點的話,等我二叔徹底在端木家掌權了那可就真的來不及了。”
說完這個,眾人也是終於登上了靠近山頂的一個平台,司徒無情看到前方的山路都是十分平坦的台階,而且一個巨大的山門聳立在上麵,顯得十分的莊嚴。
“大小姐,二爺不讓你回來。”
山門前站著的兩個守山弟子立刻拔出了手中的長劍,端木梓月有些無奈這怎麽沒完了。
“我今天是帶著朋友回來的,能不能讓我帶著我朋友回到我的住處,大比劍我可以不參加。”
雖然自己很不甘心,但如果現在和二叔鬧翻了對自己是沒有什麽好結果的。
“大小姐,你也別讓我們為難,二爺說了今天你就是說什麽我們都不能放你進去,要是我們把您給放進去了,我們的家人就沒活路了。”
那二人說著,直接就跪下了。看著那二人這個樣子,端木梓月一時間也沒有了什麽辦法。
“大侄女,別來無恙啊!”
就在這個時候,山上下來一個人,這個人身材中等,身上穿著的衣服十分華麗,手中還盤著一對核桃。身後至少跟著四五十人,每個人的手中都拎著一把長劍。
“二叔,您這是幹什麽?”
端木梓月這個時候是真的有些生氣了,畢竟這個事情放在誰的身上誰都要生氣的。但是自己現在還不能跟二叔撕破臉,不然就真的沒有什麽辦法能挽回了。
“沒什麽,我隻是覺得這大侄女實在是有些辛苦,想讓你休息休息而已,但我知道你性子和你那個沒用的父親是不一樣的,你是個要強的人所以我才不讓你上山,這樣你就參加不了大比劍,也不會累著了。”
看著那個人無恥的樣子,端木梓月是真的很生氣,可是生氣歸生氣,自己現在還是要對這個男人陪著笑臉的。
“二叔,我剛才已經是說過了我是不會參加大比劍的,我隻是想讓我的這幾個朋友能有個地方能休息休息,其他的我真的沒想什麽。”
那人看著端木梓月最終是無奈的一擺手,說道。
“行,既然我這個大侄女都這麽說了,我要是在不讓你進去的話到顯得我這個做長輩的不懂事了。行了,你們進去吧!不過我先告訴你們,隻能是在你自己的院子裏待著,不要到處亂跑不然出了什麽事情我可是不負責的。”
那人說完,一甩袖子轉身離開了。
“走吧!”
端木梓月說完,偷偷的抬起袖子擦了擦眼淚。
“好!”
曲星河因為在想著到底要不要幫端木梓月所以根本就什麽話都沒說,而司徒無情則是因為不知道該不該管這個事情而沒有出手。
“其實,我並不恨我二叔,我二叔說的是對的,在這個世界上你隻有實力強大才不會被人欺負。我要是打得過他們,我是絕對不會被那些人欺負的。”
司徒無情能看出,這端木梓月真的是一個十分要強的人,在受了這麽大的委屈之後,都隻是偷偷的擦了擦眼淚,什麽都沒說。
“喂!你看人家姑娘這麽可憐,你就不能幫幫人家嗎?”
曲星河身邊那個白衣女子拉了拉曲星河的衣服,曲星河有些無奈的摸了摸那女孩的頭。
“行了,你以為這個事情真的是這麽容易的嗎?我隨便的一句話很有可能導致整個涼州覆滅,涼州大軍既然要保護自己,又不會背叛朝廷,但不管是怎麽樣我一定會想辦法的。”
不知道為什麽,司徒無情總是感覺到這個曲星河對自己這個侍女的態度和一般的侍女不一樣。
“你總是把話說的這麽好聽,可是最後到底是怎麽樣的,誰知道!”
曲星河有些無奈,但自己又沒有什麽辦法。
眾人跟著端木梓月走著,但司徒無情走著走著發現這越走越偏僻了,忍不住問道。
“你到底要帶我們去什麽地方?”
“我爹在家裏無權無勢,我們自然是沒有辦法住在山頂了,所以家主就讓我們在後山的位置找一個地方住,雖然沒有人打擾可是我們也沒有辦法和山頂上的人接觸,就連這家主的壽誕我們都不能去。”
看著端木梓月的樣子,司徒無情終於是沒有忍住拍了拍端木梓月的肩膀算是安慰。
“司徒大俠,你不用可憐我的,我二十多年都是這麽過來的,我連學武都是偷著,在這個家我沒有一絲話語權,所以這些我都不會放在心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