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9——大戰開始(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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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隨著皇甫興文的一聲大吼,無數元氣流入皇甫興文的身體,這時候天雷滾滾,皇甫興文的身體慢慢升上高空。
“夢夢,我終於為你報仇了,我終於為你報仇了,直到現在我才明白,什麽劍法第一,什麽天下第一,這些都沒有你陪在我身邊的日子讓我更開心的,我應該聽你的,不應該在在去挑戰他們了。如果我那個時候能老老實實的陪在你身邊的話,我估計我們會很幸福吧!”
皇甫興文身上爆發出一股強大的氣勢,額與其同時所有的長劍一起朝著皇甫興文飛去。
“劍來!”
所有長劍圍繞著皇甫興文旋轉,而這個時候正好章建勳帶著人上來了。
“上,建功立業的時候到了!”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曲星河和章建勳四目相對章建勳看著曲星河一身是血,還以為曲星河已經受了重傷了。
“給我上,那個人就是曲星河,殺了他賞金千兩,封萬戶侯!”
章建勳身後那些人聽到這話,都揮舞著手中的大刀衝了上來,但如果這些人眼神好一點的話,就可以看到站在空中的皇甫興文。
“殺!”
那些人揮舞著手中的兵器朝著曲星河衝去,可還沒到曲星河近前,就看到無數長劍朝著那些人飛去,僅僅是一個瞬間章建勳身邊的人就折損大半。
“什麽人!”
章建勳抬頭,看到一個老者站在半空中,而那老者身邊漂浮著無數長劍。
“保護世子!”
左丘塵和安康和尚一個瞬身就站在了章建勳麵前。
“左丘塵,現在我們的局勢發生逆轉了。”
司徒無情十分興奮,沒想到皇甫興文在殺了端木雨星之後,直接突破成天人境了。
“前輩,恭喜你啊!”
“小子,我能突破還都是因為你,是你打開了我的心結。”
皇甫興文也是很高興,沒想到自己殺了端木雨星之後打開了心結,居然重新回到了天人境。
“皇甫興文!”
章建勳身邊一個高大的男人看出了皇甫興文的身份,但這個時候在想走已經是來不及了。
“章建勳,你和你爹這麽多次想要我的命,不會真的是為了那個可笑的為皇上盡忠的理由吧?”
章建勳笑笑,有些無奈的說道。
“我要說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你肯定是不信的,可是我這邊有這麽多高手,今天你還是死定了。而我對死人,一向是不想廢話的。”
聽到這話的左丘塵和安康和尚搖搖頭,如果說剛才他們還有一絲優勢的話,那現在真的是什麽優勢都沒了。甚至連勢均力敵都算不上了董興國和端木雨星端木宏相繼身死,現在能打的隻剩下安康和尚和自己,但現在就算是自己可以拖住司徒無情,但安康和尚一個人能對付皇甫興文嗎?還有那個暫時看不出實力的端木廣,他們真的能對付嗎?當然最關鍵的就是,如果他們都上了就沒人能保護章建勳了。
“左丘塵,現在我們都是一樣的,是跟我拚命還是帶著他們就此離去都看你,當然也要你身後那人同意才行。”
而這個時候,左丘塵還沒說話,章建勳就開口了。
“你算是個什麽東西?敢讓我回去?蘇州河上的事情我知道了,能擋住先生和他座下十二位弟子的你,確實是個高手。可是現在我這邊也有高手,而且是你絕對打不過的高手,我想看看你現在該怎麽辦!”
司徒無情笑笑,周身散發出恐怖的殺氣,這樣的殺氣讓章建勳身後僅剩的幾個人後退了三步。
“曲星河,你是什麽意思?”
其實,司徒無情現在完全就是聽曲星河的意思,如果這曲星河要這人的命,自己就會衝上去和左丘塵二人拚殺,反正自己和皇甫興文聯手,是一定可以將左丘塵二人留在這裏的。
“章建勳,不然我們就這麽算了如何?你離開這裏,我們今天就當沒見過。”
但出乎預料的是,曲星河隻是淡淡的看了章建勳一眼,甚至直接將自己纏在手上的雙刀收回了刀鞘。
“曲星河!你在說什麽?我帶了這麽多人來這裏就是為了要你的性命的,雖然說被殺了幾個,但我身邊有兩位高手,還怕要不了你的命嗎?”
曲星河笑笑,而這個時候皇甫興文和司徒無情一起站在了曲星河身邊,端木廣也站了過來。
“世子,我們確實不是對手,現在走還來得及的。”
左丘塵知道,在打下去肯定是不行的。而且現在他們麵對的問題和剛才司徒無情他們麵對的問題一樣了,他們都上的話沒人保護章建勳,可如果他們留下一個人保護章建勳,那三打一一定是沒有勝算的。
“你在說什麽?”
章建勳有些驚訝,這幾人不是高手嗎?為什麽現在又說打不過了?
“章建勳,我就給你這麽一個機會,如果你這個時候不走的話,等會兒你就真的走不了了。”
章建勳看著曲星河,明明這麽好的一個機會,真的要在自己眼前浪費嗎?
“世子,我們可以上,我們也可以打,但如果我們真打的話就沒人能保護您了,到時候如果您這邊出什麽差錯的話,我們是擔待不起的。”
章建勳想了想,一甩手憤憤的說道。
“走!”
看著那些人轉身離去,司徒無情等人終於是鬆了一口氣。
“終於完事了!”
司徒無情一屁股坐在地上,再也站不起來了。
“你沒事吧!”
皇甫興文看著坐在地上的司徒無情,有些擔心的問道。
“沒事,沒什麽事情,我隻是有點累了。”
司徒無情是真的累了,就算是自己現在已經是學會了大海無量,但連續使出問心和人屠,對自己的消耗也是極大的。
“來!”
皇甫興文說著,伸出手將司徒無情拉起來。
“司徒無情,謝謝你了!”
曲星河走到司徒無情身邊,他是真的很感謝司徒無情,若是沒有遇到他的話,恐怕自己這一次就真的完了。就算是在蘇州河上自己能逃過一劫,麵對三位天人境,自己也是很難離開了。
“沒什麽的,其實你根本就不用對我說謝謝,我救你那完全是因為你會為大周的百姓著想。”
曲星河有些不好意思的揉了揉鼻子,其實自己為大周百姓隻是很小的一部分原因,真正的原因是為了讓皇上放心,雖然說他們曲家是異姓王,可他們永遠是不會背叛皇上,永遠是可以為了大周去奉獻自己的生命的。
“司徒大俠!”
端木梓月在端木廣的攙扶下走了過來,看著端木梓月一身傷的樣子,司徒無情有些不好意思。
“對不起,如果我出手在快一點的話,你不會受這麽重的傷的。”
“司徒大俠在說什麽啊!如果沒有你的話,我現在能不能活著都是個問題了。您怎麽還責怪自己呢?至少我現在還活著不是嗎?”
端木雲看著眾人的樣子,知道現在自己已經是沒戲唱了,直接調轉長劍刺入了自己的心髒。
“雖然我知道這個時候說這話不合適,但我希望各位能幫忙將這裏清理一下。”
端木廣看著周圍,現在能站著的基本上已經隻有曲星河身邊的那幾個人了。
“行,這有什麽不行的。”
但這屍體實在是太多了,一直到晚上他們才將那些屍體處理完。
“陳行山,我們的人是全都在這裏了嗎?”
“不是,還有一百人被我留在船上,因為總是要有人需要看著船的。”
曲星河點點頭,語氣有些悲涼。
“帶他們回去吧!他們為了我戰鬥,不能讓他們死了之後都回不了家。”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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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眾人坐在後山涼亭的時候,這端木廣舉起茶杯看著眾人說道。
“今天多虧各位,才能鏟除我端木家的毒瘤,我在這裏以茶代酒,敬各位一杯!”
眾人端起茶杯,司徒無情有些疑惑的問道。
“我想不通,您既然這麽厲害為什麽不早點出手呢?看您的實力應該也已經到了大宗師了吧?如果您能早點出手的話,您女兒也不至於在家族裏受欺負吧!”
司徒無情這話雖然是直了點,可是那也算是實話了。但端木廣聽到這話之後,隻是無奈的搖搖頭說道。
“雖然說我的實力確實是在端木宏之上,可是我還是打不過端木雨星,而且這些年來端木宏在家裏的勢力實在是太大了,我這麽多年在端木家根本就沒有培養出什麽勢力,我的人都在外麵。端木宏的野心我都知道,可是這都是端木雨星默許的,我一個人的力量過於薄弱,所以我才一直都沒有出手阻止。我知道小月這些年很辛苦,所以今天我才不顧一切的出手,不管怎麽樣我都要保護我女兒的安全。”
端木梓月這個時候眼圈泛紅了,其實這些年的苦都不算什麽的,父親身為端木家的長子卻不能繼承端木家,而是要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二弟爭奪屬於自己的東西,那種痛苦才更加痛苦。而且這端木雨星還不允許父親將母親接到山上來住,這才是讓父親最痛苦的。
“父親,其實我一直都不辛苦的,倒是您這麽多年辛苦了。”
父女二人相擁而泣,眾人也十分感動,但隻有司徒無情看著二人冷冷的說道。
“那你現在想怎麽辦?鄒山上的人基本上全都是端木宏的人,偌大一個鄒山空著也不是個事情。你想怎麽辦?”
端木廣擦擦眼淚,握著端木梓月的手說道。
“這沒關係,我身邊還有幾個人。而且我女兒既然已經和世子商量好了,那就按照你們說的來就行。”
曲星河點點頭,又笑了笑說道。
“其實,我們也沒有說好什麽,當時小月跟我說的是讓我幫她當上端木家的家主。”
端木廣有些驚訝的看了看端木梓月,最後伸出手摸了摸端木梓月的頭。
“姑娘,如果你隻是為了我的話,真的不用這麽做的。爹很好,真的不用你擔心。”
“爹,我這麽做不光是為了你,也是為了端木家能更好。端木宏的計劃我早就知道,但章興偉不是什麽好人,蘇州水軍的名聲在南方很不好。章興偉讓很多太守交多過於規定的賦稅,還經常中飽私囊將朝廷發放的東西據為己有。但這些不是最嚴重的,最嚴重的是早在大周和胡羌剛開戰的時候,為了保證後方有糧食吃,擅自封閉了寧江的商道。而寧江作為南方向北方通商的重要中轉站,被章興偉封了之後,不但南方的絲綢無法運往北方,而北方的糧商也被困在寧江,也無法第一時間糧食運回北方。”
端木廣點點頭,也是有些無奈的說道。
“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雖然說我也試圖做了一些周旋,但還是沒用的。”
“但我知道,曲家是真心的為大周好的,所以我才想和世子合作。”
端木廣點點頭,但這個時候曲星河卻說話了。
“雖然你說的很有道理,可我這邊也有一個問題,那就是你是否知道我們曲家被皇上明令禁止離開封地,當然我也知道現在這個情況我們不出手的話是很難的,所以我就想問問你,敢不敢冒天下之大不為,來跟我一起對抗皇權和那些企圖顛覆這個太平盛世的人。”
端木梓月點點頭,語氣十分堅定的說道。
“那是當然了,一個能為了黎民百姓連自己的性命都不顧的人,當然是個值得托付的人了。”
眾人都很高興,當然最高興的還是司徒無情,畢竟打了這麽長的時間終於可以休息了。
“司徒無情,如果可以的話我想等真正和平了之後,請你去涼州看看或者我希望你能成為我涼州的大將。你放心,涼州雖然被外人說成是蠻荒之地,可是我們曲家還是什麽都有的,尤其是我們家,每年初春和大雪的時候是最美的。”
司徒無情笑笑,沒有說話。
“司徒無情,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本來江湖兒女不應該如此斤斤計較的,可是你救了我的命,我怎麽著也要報答你的恩情不是?人都有一好,我就是想問問你最喜歡的是什麽。”
聽著曲星河的話,司徒無情也坐直了身子,開口說道。
“我最喜歡的就是看到天下太平,百姓安居樂業,不管是窮人還是富人都不用飽受戰爭帶來的痛苦,這就是我最大的願望了。”
曲星河點點頭,他是真的沒有想到這世界上真的有不為了自己,隻是一心為了別人的幸福奮鬥的人。
“當然了,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能和我心愛的人找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我再也不用為了這天下人去拚命,我也想過自己的小日子。”
曲星河點點頭,這根本就不算什麽事情。比起那些為了榮華富貴而接近自己的人要好多了。
“對了,現在端木家可以說是已經在你的手裏了,你想怎麽辦呢?”
曲星河看看端木梓月,幽幽的開口。
“雖然這話不好聽,但我還是要說的。現在端木家已經差不多沒什麽人了,而我正好可以將這個地方作為我屯兵的地方。別擔心,如果真的根端木梓月說的一樣的話,那我們必須時刻做好準備。尤其是我們需要馬上向寧江支援。”
“為什麽不直接從涼州出兵?從涼州出兵,離著邊境更近不是嗎?”
曲星河點點頭,然後指著地圖說道。
“沒錯,如果說我們從涼州出兵的話,是離著邊境更近。可是你的戰報也是說了,現在邊境已經是回到我們手裏了,既然已經回到我們手裏那我就沒有必要朝著邊境增兵了。那純屬是多此一舉的行為,反而是胡羌大軍朝著南方開始進軍的事情引起了我的注意,你今天也看到了章興偉這是肯定要我死的,這已經說明章興偉現在已經是胡羌那邊的人了。”
眾人都點頭,但司徒無情卻在一旁插話道。
“我看這未必,我以前在安泰關當兵的時候也是聽說過這蘇州水軍的雖然他們的名聲不好,可是對於大周來說還算是忠心耿耿的,我想他應該隻是不想看到你們一家獨大而已。畢竟,涼州和蘇州說近不近,說遠不遠的。如果硬要說想要穩固自己的地位的話,也還算說得過去。”
曲星河放下茶杯,拉過站在身邊的蒼玲直接躺在了她腿上。
“曲星河,不知道為何我總覺得你身邊這兩位侍女有些眼熟,好像從什麽地方看到過。”
二人聽到這話,都下意識的一縮脖子,尤其是那個抱著貓的女子更是嚇的渾身戰栗。不過即便如此,配上那女子的相貌和身材也是絕美。
“估計是你在哪裏看到過這樣的女子吧?司徒無情,該不會是你去什麽風月場所看到的吧?”
看著曲星河一臉壞笑的樣子,司徒無情搖搖頭沒說話。
“行了世子,您先在這裏休息,我就先回去了。”
端木廣說完,站起身離開了。而端木梓月也是趕緊跟了上去,涼亭中除了司徒無情之外,就剩下幾個曲星河的人了。
“行了,現在也沒有外人,我就跟你說了吧!”
曲星河說完坐起來,看著司徒無情說道。
“她們二人不是中原人士!”
“不會是胡羌那邊的人吧?”
聽著司徒無情的話,那三人皆是一愣,那抱著貓的女子更是嚇得直接將手中的貓扔在了地上。
“你是怎麽知道的?”
曲星河有些驚訝,這司徒無情是怎麽知道她們二人的身份的?
“其實也很簡單,當年我們還在邊境打仗的時候,我曾經見過這個胡羌那邊的女人,和她們的長相差不多。”
曲星河點點頭,有些無奈的說道。
“沒錯,她們兩個都是胡羌的人。不過這可是個秘密,隻能是你一個人知道,千萬不要跟別人說,尤其是不能傳到京城去,要是讓當今皇帝知道了,我身邊有兩個胡羌的女子那可就真的壞了。”
司徒無情點點頭表示理解,雖然很想問問這二人的來曆,但想了想還是不要問的好。
“其實,要是不打仗的話,我真的就想這麽渾渾噩噩的過下去,要知道做一個熬鷹鬥狗,花天酒地的紈絝,可比當一個為國為民的將軍要簡單多了。”
司徒無情點點頭,其實如果真的能過上安穩日子的話,誰又願意顛沛流離呢?那些死在自己刀下的人也是有父母,有家人,有朋友的人,他們被殺之後,也是一樣有人傷心,有人難過的。
“說的沒錯,可是現實就是你根本就沒得選擇,隻能是當一個為國為民的好將軍。”
這時候,那白衣女子站起身,望向遠處的天空不知道在想什麽。
“司徒大俠,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那抱著貓的女子將地上的白貓重新抱起,雖然司徒無情不知道那姑娘想要問什麽,但還是開口說道。
“你問!”
“如今胡羌與大周作戰,最後勝敗如何?”
看著那姑娘的樣子,司徒無情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一方麵是因為這勝敗可不僅僅是簡單的兩句話,戰場上瞬息萬變,什麽情況都有可能發生。所以,這勝敗不可說。還有一點,就是自己對這姑娘的意思有些不解,如果這胡羌能勝又能如何?難道說你還能回去不成?
看著司徒無情的樣子,女子笑笑繼續說道。
“公子不用誤會,我問這個問題.....”
那女子說完,走到司徒無情近前,低聲說了幾句。
“如果你是這個意思的話,那我隻能告訴你這不好說。”
那女子點點頭,不在說什麽。
“司徒無情,我想拜托你一個事情!”
看著曲星河一臉認真的樣子,司徒無情忍不住問道。
“什麽事?”
“你能教我用刀嗎?”
司徒無情看著曲星河一臉的不解,像他這種世家子怎麽會突然想起學什麽刀呢?
“曲星河,我先告訴你一個事情。我的刀法是用來殺人的,不是讓你練著玩好看的,如果你隻是心血來潮想練練的話,我勸你還是最好打消這個念頭為好。”
但曲星河卻搖搖頭,一臉嚴肅的說道。
“不,我是真心想和你學刀法的,這次的事情是你們在保護我,可是終有一天有些事情我是需要自己麵對的,我不想在那個時候什麽都不會,最重要的是如果我真的想接管涼州大軍,就必須有點上戰場的本事。”
司徒無情點點頭,看來這曲星河還真是認真的。
“好,既然是這樣的話我倒是可以教你,隻是我先跟你說好我的刀法那全都是在戰場上拚殺出來的。所以漂亮的招式你就別想了,但我可以保證絕對實用。”
曲星河十分興奮的點點頭,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雖然說在王府裏麵也有不少的高手。可是那些高手都礙於自己世子的身份,根本就不敢教自己真東西。而現在自己有這麽厲害的一個師傅,那可真是撿到寶了。
“那行,我們現在就開始吧!”
說著,曲星河抽出了自己腰間的雙刀。
“等等,我要教你的第一個東西就是你的握刀方法。”
司徒無情拿過曲星河手中雙刀,笑著說道。
“那時候,你將雙刀纏在手上確實是一個正確的選擇,畢竟麵對那樣的高手保證自己的武器不被打飛是最重要的。但其實不把刀纏在手上才是最好的。因為你也看到了,刀的使用並不是隻有正握一種方式,你不要想著用刀,而是要將刀想象成你身體的一部分。隻有那個時候,你才能真正的領悟刀法的真諦。當然,現在跟你說這些太早。”
司徒無情看了看手中的雙刀,滿意的點點頭。
“以你現在的基礎,使用這兩把刀不錯,但我現在不知道你的基礎怎麽樣,所以我要試一下你的基礎如何。”
說著,司徒無情抽出了腰間的大刀。
“你要幹什麽?”
看著曲星河緊張的樣子,司徒無情笑了笑說道。
“放心,我不是想要和你對戰,畢竟你的實力根本就到不了那個地步我隻是想讓你看看最基本的刀法。”
說著,司徒無情展示了三招刀法,分別是直刺,橫斬,縱劈。
“你先用你手中的那把長刀練習這三招,每一招都練習一萬遍,你就可以明白了。”
曲星河點點頭,而司徒無情收回大刀,在涼亭裏找了個舒服的地方躺下了。
“大俠!”
正在這個時候,蒼玲拿著一把刀走了過來。
“大俠,這是你的刀吧!”
司徒無情看著蒼玲手中斷兩截的刀,無奈的搖搖頭。
“不用了,既然已經斷了就不用給我了!”
蒼玲沒說什麽,隻是將長刀放在了司徒無情身邊。
“不管怎麽樣,還是收好吧!”
“其實你誤會了,這也不是我的刀,這是我在和並州城那些東瀛武士戰鬥的時候搶來的,其實早知道就多搶幾把了。不得不說,這些刀還是很鋒利的。”
蒼玲點點頭,沒在說什麽。自己不懂功夫,所以也不便評價什麽。
“真是沒想到,這個隻顧著吃喝玩樂的家夥居然有一天也可以這麽認真,真是不知道為什麽。”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曲星河身邊的侍女對待曲星河的感覺還真是不一樣呢!
“世子!”
龔蘭拎著食盒走過來,卻正好看到曲星河在練刀。
“練完才可以吃飯!”
這時候的曲星河已經是練到一千下了,龔蘭什麽都沒說,隻是將食盒裏的東西拿出來擺上。
“多謝!”
司徒無情笑笑,無所謂的說道。
“沒什麽,這隻是順手的事情,畢竟他答應帶我去寧江!”
龔蘭看著曲星河,眼角流出幾滴眼淚。
“世子以前一直不喜歡學武,世子說涼州大軍已經是皇上的眼中釘了,如果自己在文武雙全的話,隻會死的更快。”
司徒無情拿起食盒裏的一片牛肉扔進嘴裏,摸向腰間的酒壺。但緊接著,司徒無情的身子忽然向上竄起,臉上的表情十分著急。
“完了,我的酒壺沒了!”
以前有刀的時候,這酒壺都是掛在刀上的。但自從刀沒了之後,這酒壺就是掛在腰上了,可不知道什麽時候這酒壺就不見了。
“怎麽了?”
二人都有些不解,這司徒無情突然蹦起來是怎麽了。
“我的酒壺不見了!那裏麵可是我在哪裏都買不到的酒啊!”
孫婆婆的酒一直是最好的,這是司徒無情喝過這麽多酒之後得出的結論。
“你身上什麽時候有過酒壺啊!”
連一旁的曲星河都有些疑惑的問到,而司徒無情根本就來不及想這些現在的他隻是一心想要找回自己的酒壺。
“是不是這個?”
這時候,陳文山搬著一個大箱子走上前,從箱子裏拿出一個酒壺遞給司徒無情。
“是,就是這個,你們是從什麽地方找到的?”
司徒無情有些奇怪,這陳文山是從什麽地方找到自己的酒壺的?
“你們的船我借用了一下,你們的船我正好可以運送物資,這個酒壺就是從船上找到的。還有這個,這個也是從船上找到的。”
陳文山說著,指了指搬上來的大箱子,司徒無情看到裏麵居然是孫婆婆給自己帶的酒。
“太棒了,有這些就太棒了!”
司徒無情頓時感覺到十分興奮,還以為這些東西真的就找不到了,但沒有想到居然還能失而複得。
“當!”
就在這個時候,曲星河手中的長刀掉在了地上。
“怎麽?隻有這種程度了嗎?”
看著曲星河握刀的手已經腫脹,司徒無情走過去將曲星河扶了起來。
“不行了,確實是不行了。”
曲星河已經是感覺不到自己的手了,司徒無情笑笑一把將曲星河拉起來。
“行了,你能做到現在這樣已經是很不容易了。”
司徒無情說一萬個其實隻是想試試看,看看這個曲星河會不會半途而廢,但沒想到曲星河居然真的堅持下去了,雖然說最後隻是做了三千個。
“行了,先吃東西吧!隻有吃飽了肚子,你才能繼續。”
曲星河點點頭,但其實現在自己連拿起筷子的力氣都沒了。
“其實不得不說,你的天賦還是不錯的,隻要勤加練習你的刀法就可以大成了。當然,如果你隻是想學一點戰場上殺敵的本事,那當然就夠了可是如果你想學的是江湖人的本事,那你就還差一點了。”
“差什麽?”
曲星河有些好奇,但司徒無情隻是舉起手指,朝著前方的一棵樹指了一下,瞬間碗口粗的大樹被直接打斷。
“當然是內功,你現在一點內功的基礎都沒有,你就算是練成了戰場上大殺四方的刀法也是沒用的。沒有內功作為基礎的話,你頂多是江湖中很一般的二流高手。”
曲星河皺起眉頭,家中倒是有不少武學的秘籍,但自己卻從來都沒有看過。
“我家裏倒是有不少的秘籍,可是我卻從來都沒有看過。如果我真的沒有基礎的話,那麽要從什麽地方練起呢?”
司徒無情想想,仿佛是下定了什麽決心一樣。
“其實,我這裏倒是有一種功法是適合你,但練習這種功法的條件卻十分苛刻。”
但曲星河聽到司徒無情這麽說,卻突然間來了興趣。
“我能問問到底是什麽功法嗎?”
“不著急,你現在的基礎太差,等你什麽時候打好基礎之後,在想這些都是可以的。”
曲星河點點頭,既然這司徒無情說沒有問題,那就肯定沒有問題了。
“世子!”
龔蘭這個時候已經食盒裏的東西都拿出來了,曲星河費力的用左手拿起筷子,夾起一片牛肉放進了嘴裏。
“司徒無情,你練成這樣花了多少年?”
“二十年!”
司徒無情將一大碗酒倒進嘴裏,曲星河聽到需要二十年一下子精神就萎靡了。
“不用這樣,當時我根本不得其法,走了很多彎路,但如果你有我指導,在加上我給你的功法,我估計用不了三四年你就可以成為江湖上的一流高手。”
曲星河點點頭,如果是這樣的話自己就可以努力一把了。
“對了,你們涼州的刀真的很不錯,我隨便撿起兩把用,都感覺十分順手。”
司徒無情再次抽出腰間的大刀,涼州的大刀不追求鋒利,反而是將刀身做的十分厚重,這種刀雖然做不到一下子將敵人砍成兩半,但耐用程度絕對是比一般的刀要好的。當然,要說刀那還要是邊境的長刀最好了,那種刀居然能將鋒利和堅固兼得,算是不可多得的極品了。
“那是當然,我們涼州士兵作戰勇猛,全都是仰仗著手中涼刀,當然我們和周太祖打天下的時候就是靠著手中涼刀,將邊境的那些蠻夷全都趕了出去。”
說到這裏,曲星河歎了口氣這沒想到當初立下赫赫戰功的他們,如今卻被皇上懷疑,下令永遠都不能離開涼州。
“對了,皇上下令讓你們不要離開涼州,你們就真的從來都沒有出過涼州嗎?”
司徒無情有些好奇,雖然說皇上下令讓他們不要離開涼州,但其實沒事在附近走走應該沒事吧?
“沒錯,除了這一次之外我真的是從來都沒有離開過涼州,除了這一次之外,我從來都不知道外麵的世界是什麽樣子的。”
司徒無情點點頭,其實出生在富貴人家又如何呢?雖然說錦衣玉食不愁吃穿的,可是卻永遠畫地為牢,得不到自由。
“我吃完了,我們現在幹什麽?”
曲星河一下子站起身,卻差一點栽倒在地上。
“剩下的什麽都不用幹,今天做的已經夠了,練武是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如果太急於求成的話是會有反效果的。”
其實,這司徒無情到現在也不知道到底該怎麽教,畢竟自己的刀法全都是在戰場上總結出來的,現在也不能真的讓這曲星河上戰場去拚殺。但如果這曲星河真的能將大海無量學會的話,那結果可就不一樣了。
“是!”
曲星河聽到不用練習了,身子一軟直接倒了下去。龔蘭趕緊搶步上前接住了曲星河。
“我從來都沒有看到過公子吃這麽多苦!”
龔蘭雖然這麽說,但從她的語氣中可以看出,她還是很高興的。
“他是未來要統治涼州軍的人,如果真的隻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紈絝少爺的話,你認為有多少人會服他。”
龔蘭點點頭,衝著司徒無情深施一禮說道。
“我先在這裏謝謝先生了!”
當然,事情總是有人歡喜有人憂的,章建勳幾人回去的路上一直是陰沉著臉的。
“你們是怎麽回事?不是說好這個事情萬無一失嗎?”
章建勳有些生氣,這一個大好的機會就這麽讓他們給浪費了,如果這個時候能除掉曲星河的話,那涼州必亂。而自己就可以趁亂,將涼州拿下了。
“世子,我們其實也是不知道這個事情是怎麽回事。”
左丘塵知道,現在自己說什麽都是沒用了。可自己能怎麽樣呢?董興國已經死了,他們在打下去能怎麽樣誰也不知道。而且這司徒無情的速度這麽快,真的將他逼急了,他很有可能選擇直接去殺章建勳,到那個時候尷尬的可是自己這邊。
“你們也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我告訴你們,這可是我們最好的機會現在這個機會浪費了你說我們該怎麽辦。”
章建勳也是很無奈,早知道自己將那幾個人給帶著了。與曲星河不同,這章建勳可是實打實的高手,三歲習武,十多歲的時候就已經打敗了自己的老師。而二十歲的時候,這章建勳已經帶著自己的隊伍去剿滅那些蘇州河上的水匪了。
“世子,我知道您很生氣,但我想讓您先冷靜一下,我們殺曲星河的機會並不是沒有。”
章建勳看了看左丘塵,有些生氣的問道。
“說,你說我們還有什麽機會!”
“世子,這裏離著你們的軍營不遠吧?”
左丘塵的意思章建勳已經完全明白了,但章建勳的心裏也是有些不放心,畢竟曲星河身邊有那樣的高手。
“世子,我們這樣......”
第二天起來,曲星河感覺到自己的右手都沒有知覺了,但他知道今天的訓練是不能停止的。
“走吧!”
曲星河看著司徒無情,眼淚差點就流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