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5——大戰開始(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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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繁昌看向那個女人的時候,女人也同時看到了朱繁昌。

    “皇上!”

    女人趕緊站起身行禮,朱繁昌擺了擺手示意不用這麽客氣。

    “晨妃,今天怎麽這麽有雅興在這裏看景色啊?”

    朱繁昌坐在女人身邊,女人身後的宮女趕緊給朱繁昌倒上一杯茶。

    “沒什麽,就是聽說妹妹產子,想去看看。”

    此人,正是這章興偉的姐姐章丹晨。其實這章丹晨的年紀比朱繁昌整整大了十歲,可是這朱繁昌依舊是很寵愛章丹晨。當然,這其中肯定還有這章興偉的原因。

    “現在就先不要去看了,麗妃剛生產完,身子弱等她做完月子之後,你們在好好聊。”

    之前這蝶戀花在宮裏的時候,其實和各位妃子之間的關係並不好。不過這也難怪,一個江湖殺手在麵對後宮的勾心鬥角的時候,難免有些無力。但自從這謝東婉來了之後,情況就不一樣了。謝東婉八麵玲瓏,不但對付男人有一套,對付女人的話同樣是可以的。僅僅是用了幾天的時間,就將這妃子之間的關係弄得非常好,當然是真的好還是表麵上好就不知道了。

    “皇上,最近處理政事很累吧!臣妾學了一點按摩,不如我給皇上按一下,舒緩一下疲勞吧!”

    “行,正好剛才朕站的有些累了,你給我按一下吧!”

    章丹晨站起身,來到朱繁昌身邊對著朱繁昌的耳朵低聲說道。

    “皇上,臣妾想在養心殿一個人給您按!”

    朱繁昌點點頭,反正現在也沒事去一下也可以!

    “好!”

    等幾人到了養心殿之後,朱繁昌讓所有人都下去,關上門之後朱繁昌躺在床上,讓章丹晨給自己按摩。

    “皇上,您可是好久都沒有到臣妾這裏來了,要不然今天晚上就別走了。”

    章丹晨知道,這麗妃完全是因為懷了龍種之後才這麽得寵的,而自己雖然說自己的弟弟在蘇州那邊掌握著兵權,可即便是如此自己的地位也不會比得上麗妃的。

    “不行,今天真的有好多事情還沒有處理,朕是不能去你那裏的。”

    朱繁昌怎麽會不知道章丹晨心中是怎麽想的,但聰明的皇帝就是這樣,也不點破隻是推脫有事情而已。

    “皇上,您真的是很久都沒有在我這裏過夜了,今天就在我這邊吧!我真的是很想您了!”

    章丹晨說完,手上的力道更加溫柔,看著章丹晨的樣子朱繁昌想起了自己確實是很久都沒有在章丹晨這邊過夜了,雖然不想承認但是自己是很需要章家的勢力來幫助自己牽製曲家。

    “行,那既然是這樣的話朕今天晚上就住在你那裏,讀了你弟弟最近怎麽樣了!”

    其實章興偉也算是從二品,在朝堂上的地位很高,隻是他常年駐守在蘇州,沒有王命不可以進京。

    “都挺好的,隻是我弟弟在信裏麵經常跟我說,曲家最近很不老實,現在是多事之秋,如果曲家真的趁著現在搞事情的話.....”

    章丹晨很識趣的隻是說到這裏就不說了,因為她知道後宮是不可以幹政的,不管自己和皇上的關係有多近,也不管自己有沒有利用價值,都不可以對朝堂上的事情指指點點。

    “曲家作為大周唯一的一個異姓王,得到的真的已經是很多了,曲家的人應該知道感恩。但如果曲家真的不識抬舉的話,我不介意讓曲家永遠消失。”

    聽到這話的章丹晨很高興,但表麵上自己還是要替曲家的人說兩句。

    “皇上其實沒有必要這麽氣憤,雖然說曲家有的時候是有些不老實,但這一次隻是曲家的那個小子和我那個不懂事的侄子的一點衝突而已,其他的沒有什麽的。”

    就在幾天前,章丹晨接到了章興偉的家書,看著信中的內容章丹晨幾度控製不住自己的眼淚。雖然說自己都沒有怎麽見過自己的這個侄子,但畢竟是這血濃於水的血親,所以章丹晨還是有些不高興的。但章興偉卻在信裏麵明確的告訴自己,這個事情千萬不要跟皇上說。

    “朕不是不讓曲家的人離開涼州嗎?他們二人怎麽會發生衝突?難道說大侄子去涼州玩了?”

    朱繁昌這一句大侄子叫的章丹晨心中暖暖的,皇上這麽說那心中一定是還有自己的。

    “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估計這曲星河沒有這麽大的膽子吧!畢竟皇上都已經是下令讓曲家的人不能離開涼州。”

    朱繁昌聽到這話十分生氣,但他也是不好在章丹晨麵前說出來。

    “這信裏還說什麽了?”

    章丹晨有一絲的猶豫,但馬上就開口說道。

    “沒了,剩下的就是一些我們家的瑣事了。”

    其實,這家書中有一句話是絕對不能告訴朱繁昌的。那就是自己的弟弟說,自己最近就要對曲星河動手了,讓自己盡快懷上龍種,這才是他們現在最重要的事情。

    “朕知道,你都很多年沒有回家了,等這邊的事情一結束,朕陪你一起回蘇州看看好嗎?”

    朱繁昌知道,自己現在可以信任的人不多,張正算是一個,可就算是張正在朝中的地位也不是最高的。而自己除了那些私軍之外,就隻剩下章興偉忠心耿耿了。

    “皇上,最近天涼了您一定要注意保暖才行。”

    章丹晨說著,靠在了朱繁昌的身上。

    “朕知道,愛妃也要注意身體!”

    朱繁昌說著,就這麽直接躺在了章丹晨的腿上。章丹晨笑笑,從身旁拿出一個盒子,打開之後都是一些細針棉棒什麽的。

    “皇上,您日夜操勞真的要注意身體啊!”

    章丹晨看到,朱繁昌的頭上甚至都已經有了白頭發了。

    “沒辦法,這好不容易太平下來,結果這一個沒注意就又開戰了。說真的,我真的很心疼那些人,那些士兵雖然書都是大周的戰士,可是他們也都是老百姓的子女。我其實沒有什麽遠大的理想,我就希望大周在我的管理下能風調雨順國泰民安的,這就是我最大的理想了。”

    章丹晨點點頭,但心中卻有些不屑。作為一國的君王,不想著怎麽開疆擴土,怎麽創立不世的功績,卻隻是想著那些升鬥小民,難怪這洪宗康要造反。

    “愛妃,你知道嗎?還在朕很小的時候,父皇就說過生在帝王家那隻是我們的命好,絕對不能因為這些就覺得自己高人一等,大周正是由無數個平民組成的,我們都是相輔相成的關係。大周是朕的大周,可是天下是天下人的。”

    章丹晨笑笑沒說話,隻是用手中的細針和棉棒細細的為朱繁昌清理著耳朵的汙垢。

    “在朕還是皇子的時候,曾經遠赴涼州去看那裏的百姓,在人們的印象中涼州是蠻荒之地,看到的涼州跟人們印象中的涼州是完全不同的,那裏的人們生活很富足,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朕在涼州隱藏身份生活了一個多月,明白了一個事情。”

    “什麽事情?”

    章丹晨很驚訝,真沒有想到這朱繁昌居然還有這麽一段經曆。

    “朕明白了涼州之所以這麽富足全都是因為曲家將涼州治理的井井有條,在曲家的治理下,涼州的百姓都可以吃飽飯,甚至那些南方的商人都願意來到涼州通商。你簡直不敢相信,在涼州人們甚至可以買到隻有南方才可以買到的冰蠶絲。”

    章丹晨笑了笑,看來真的是不能小看曲家啊!

    “但正因為如此,朕才堅定了一個決心。”

    “什麽決心啊?”

    章丹晨有些好奇,看到這樣景象的朱繁昌堅定了什麽樣子的決心呢?

    “朕看到這些之後堅定了一個決心,那就是一定不能曲家在這麽掌握兵權了,涼州的百姓甚至都有點隻知道曲家不知道皇上了。這是堅決不行的,曲家在涼州有些太得民心了雖然這個是一個好事情,可對皇權不好。”

    “但我覺得這曲家也算是忠心耿耿了,皇上其實沒有必要擔心這個的。”

    章丹晨在賭,賭自己說完這話之後,皇上會不會生氣,如果皇上生氣了那就證明這曲家確實是皇上的眼中釘,自己給弟弟回信的時候就可以讓他放開手腳去幹了。如果皇上不生氣的話,那就說明曲家現在對皇上還是有用的。而且以自己對曲家的了解,這曲家一定會趁著這個時候出兵幫助北方的守軍去對付胡羌的人。可這曲家的人隻要一出手,這就是抗旨不尊,就算是曲家的人在這場戰鬥中立下戰功,那最多也就是免除一死,但兵權肯定是收回去了。到時候自己在讓弟弟努努力,涼州以後就姓章了。

    “愛妃,你錯了,人心隔肚皮。從來沒有一個人能保證不變心,曲家的勢力實在是太大了,如果就這麽放任曲家的人成長的話會造成什麽樣的後果真的不知道。在說,朕是不會做那種兔死狐烹鳥盡弓藏的事情的。我隻是想讓曲家搬到京城來住,雖然涼州不荒涼,但有些東西,有些風景涼州還是沒有的。”

    聽完這個話,章丹晨是徹底的放心了,看來這皇上對於曲家的態度是不會改變的。不管怎麽樣,曲家的人都是皇上的眼中釘。

    “行了,愛妃我們早點休息吧!”

    章丹晨笑笑,依偎在朱繁昌的懷裏。

    “皇上,臣妾也想要個孩子!”

    朱繁昌聽到這章丹晨的話,反而是一下子冷靜了下來。這章丹晨為什麽這麽做,自己是明白的。但其實,自己不想讓章丹晨懷上自己的孩子,畢竟這章家已經是朝中重臣,如果章丹晨在懷上自己的孩子,那章家在朝中的勢力就太大了,如果他們一直忠心於自己的話那還是好的。可一旦這章家也像洪宗康那樣的話,那自己就真的沒有什麽依仗了。可朱繁昌轉念又一想,如果自己就這麽直接拒絕的話,那等於是直接拒絕了章丹晨,自己現在畢竟還要依靠章家的勢力。

    第二天早上,朱繁昌沒有上朝,一直是睡到中午的時候這朱繁昌才起床。

    “愛妃,朕先走了。”

    朱繁昌看到章丹晨還睡著,就悄悄的離開了。

    “皇上!”

    向光明依然是站在門口等著,隻不過看樣子估計是整整等了一夜。

    “光明,你先回去休息吧!朕自己回去就行!”

    向光明還想說什麽,但朱繁昌已經離開了。而直到皇上和向光明都走了之後,章丹晨在睜開眼,眼神中流出一絲失望的神色。

    “娘娘!”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了聲音,雖然這章丹晨極不情願但還是笑著說道。

    “進來吧!”

    那人聽到之後推門進來,然後立刻反鎖了房門。

    “來吧!”

    章丹晨說著,將自己的小腹露了出來。原來這皇宮裏的製度很嚴,皇上昨晚跟自己過夜之後,宮裏肯定有人會來檢查,如果皇上說不留下這個孩子,那太監就會用一種特殊的點穴手法,讓自己無法懷孕。

    “大小姐,您這是說笑了,我怎麽能這麽做呢?這可是大小姐您好不容易等到的機會。”

    原來,這進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這章興偉安排進皇宮保護章丹晨的人。章興偉特意安排這人做個太監,但不用淨身。可見章家在這朝野上下,也算是手眼通天了。

    “怎麽?我要是真的懷了龍種,你怎麽跟皇上交代?”

    “大小姐,這種方法並不是能完全奏效的。”

    聽到這話,章丹晨瞬間就怒了。

    “章連,你也算是對我們章家忠心耿耿了吧!可是我要你辦成的事情你為什麽沒有辦成?”

    原來,早在這麗妃剛剛得知自己懷孕的時候,章丹晨就下令讓章連想辦法殺了麗妃,最少也是讓麗妃肚子裏的孩子消失,可是這章連就是沒做到。

    “大小姐,我不是沒有嚐試過,可是皇上可是明確的說了留下,我有什麽辦法?”

    聽到這章連這麽說,章丹晨直接將身旁的一個白玉瓶子扔在了地上。那白玉瓶子摔在地上,直接是粉粉碎。

    “沒辦法?什麽叫沒辦法?為什麽我讓你做點事情就這麽難?難道說我說過的話,就不算話嗎?章連,別忘了你跟我說過什麽,你不是說要一輩子寵著我嗎?”

    原來,當年章丹晨在一次外出遊玩的時候,正好碰到了在外麵流浪的章連,章丹晨心地善良,就讓章連跟自己回家了。那時候章丹晨二十五,章連五歲。

    而從那個時候開始,章連的心中就有了一個女人,一個又像自己娘親又像自己姐姐的女人。

    而章連也是在章家的培養下,練就了一身的好武藝。當然,章連聽到章丹晨要嫁給皇帝的時候,心中也是泛起了一絲漣漪。但是章連也知道,就算是自己不同意也是沒有用的,畢竟這個是章家自己的決定。

    “是,我是說過這話,可是現在我能有什麽辦法。你已經是宮裏的貴妃娘娘,而我隻是個小太監而已。”

    看著章連的樣子,章丹晨笑了笑伸出手將章連拉到自己身邊坐下。

    “怎麽了?看你的樣子好像是在吃醋,我以前怎麽沒有發現你是個愛吃醋的小孩呢?”

    章丹晨說著,伸出手摸了摸章連的頭,章連的臉瞬間就紅了。

    “姐姐,我不是小孩子了。”

    “你不是小孩子了?在我心中你永遠都是那個在大雪天被我撿回來的小孩子。”

    章丹晨當然明白章連的心中在想什麽,隻是現在的自己真的有資格思考這個事情嗎?

    “將軍有說什麽嗎?”

    說到這個,章丹晨的臉色陰沉了下來。

    “我弟弟說,讓你將麗妃解決掉!”

    章連聽到之後也是吃了一驚,連忙問道。

    “在皇宮裏麵殺人?那根本是不可能的,還有如果我被人給抓住了,那不就......”

    章連說完,章丹晨也是無奈的說道。

    “我也是這麽想的,但現在這個事情還不得不做,麗妃生的可是一兒一女,女的我們不用擔心。畢竟皇家的女兒雖然說是個公主,但最後也不過是別人家的女人。但是那個男孩可就是不同了,那可是朱繁昌的第一個兒子,如果不出什麽意外的話就是以後的太子了。”

    章連點點頭,語氣堅定的說道。

    “行,既然是這樣的話我想辦法!”

    章連說完,轉身就想出去。

    “等等!”

    章丹晨叫住章連,章連轉過身正好迎上一團柔軟。

    “我知道你的心意,三天後我有個忙需要你幫我!”

    另一邊,章興偉那邊看上去好像是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除了每天念經之外,什麽事情都沒有。

    “王爺,一切都準備好了!”

    賈文和將一壺酒放在章興偉周圍,章興偉緩緩睜開眼睛笑著說道。

    “我就知道,這些事情交給你我是可以放心的。”

    章興偉拿起麵前的酒壺,喝了一口說道。

    “曲星河這小子自以為自己聰明,可他卻不明白真正聰明的人是會藏拙的,這小子以為自己藏得很好,可是卻不明白他的想法早就被我們給看透了。”

    “不過,說實話曲星河還算是有腦子的,隻是這小子不明白,曲家無論立下多大的戰功都是沒用的,涼州山高皇帝遠皇上注定一輩子都是不能放心的。”

    二人相視一笑,露出一個十分得意的笑容。

    “老張,一會兒去我們家喝酒,我這新打到的野兔!”

    “沒問題,我一會兒拿點我家裏的醃菜和鹹魚,那東西下酒最好了。”

    東城村,這是寧江城三十裏之外的一個小村子,因為這寧江是南北方通商最重要的渠道,所以在這寧江的周圍有著無數的小村落。

    “王大哥,你真是偏心啊!隻叫著老張一個人去喝酒,你叫上我,等你們喝完酒之後我給你們煮一點白粥,也好在明天的時候不要這麽難受。”

    “沒錯,小雞仔的白粥是最好的,那些村子裏的寡婦都是很喜歡喝你的白粥,喝完之後皮膚都是白白嫩嫩的。”

    那被稱為小雞仔的男人有些生氣,揮手在老王的身上拍了一下,笑著說道。

    “行了,等我收攤了之後我們一起喝酒!”

    而這個時候,在離著村子五裏的山坡上站著一群人,這些人穿著重甲,腰間還挎著大刀,騎在馬上威風凜凜。

    “各位,你們看到那個村子了嗎?”

    “看到了!”

    跟著那人身後的眾人高聲喊道,那人抽出腰間大刀指著那個村子說道。

    “記住,我們這次的目的雖然是屠村,可是不能一個都不留,我們這次的目的是讓這個村子裏的人知道,我們是涼州的軍隊。”

    “將軍,涼州軍都是敢作敢當,我們做了就是做了,沒做就是沒做。”

    眾人都相視一笑,而我們在這裏不賣關子,這些人全都是章興偉的蘇州水軍。

    “殺!”

    隨著領頭的將軍大吼一聲,所有人朝著那個村子飛奔,這時候村子裏的人還不知道即將要發生什麽事情。

    “你們是.....”

    村口一個老人看到那些人騎馬飛奔而來,剛要開口詢問就被一個人手起刀落,砍掉了腦袋。

    “你們要幹什麽?”

    這時候,在村口的幾個男人也是看到了那些人,男人們慌忙拿起手中的鋤頭和鐵鍁,但這些男人怎麽會是這些騎兵的對手呢?隻是一個衝刺,這些人就被砍掉了腦袋。

    “上,注意不要將這裏的人全都殺死了,還是要留下幾個的。”

    那些軍人在麵對這些手無寸鐵的平民的時候顯得十分神勇,不到一個時辰這村子裏的人基本上就被殺的差不多了。

    “去看看還有沒有人,記住這人不用太多,有一個人就行讓他們知道我們是涼州軍就行了。”

    “好!”

    那些人說完,朝著周圍散開了。而那個領頭的將軍,則是下馬來到路邊的一塊大石頭上坐下,從身上拿出一個酒囊灌了一大口。

    “這樣的日子可真好啊!”

    其實,蘇州水軍是正經好多年都沒有打過仗了,剛才那廝殺的場麵讓自己重溫了那打仗的日子。

    “啊!”

    淒厲的慘叫聲傳來,聽著那些慘叫聲那將軍的臉上露出了興奮的神色。或許有的人雖然嘴上說著期盼戰爭,但當戰爭真的來了之後,他們也會感覺到有些悲傷。但這個人不同,他是真正從戰爭中走過很多年的,所以這個人對戰爭有一種近乎於病態的癡迷。這人堅信,武將的價值就是戰爭,隻有處在戰爭年代他們才會有價值。

    “將軍,都差不多了,村東頭有一個隻有一條腿的男人,我們去的時候這人正躲在床下,我們留了這個人一命。剩下的,我們殺幹淨了。”

    “不錯,走!”

    那人也不多說廢話,騎上馬帶著人離開了。

    這天,這些人連續掃平了三四個村子,但每個村子都留下了一個活口。

    “籲!”

    司徒無情勒住韁繩,翻身從馬上下來。

    “怎麽?你怎麽會在這裏?”

    司徒無情看著坐在路邊的譚正元,有些意外。自從上次在安泰關見過一次之後,自己就在也沒有見過這人了。

    “怎麽?你是對我出現在這裏很意外嗎?”

    譚正元走到司徒無情身邊,現在的司徒無情跟當初可是不一樣了,現在的司徒無情一身殺氣不但沒有收斂,反而是比之前更重了。

    “當然,自從上次安泰關一別之後,我就沒在見過前輩了。”

    提起安泰關的事情,譚正元也是有些無奈,自己好不容易趕到可是卻一點忙都沒幫上。

    “行了,如果要是沒什麽事情的話去我那裏坐坐吧!這裏離著玄天穀不遠!”

    “多謝前輩的好意,但我現在真的沒時間。我要去看看北方的戰事怎麽樣了,我的朋友還在那個地方我不能丟下我的朋友。”

    司徒無情說著就要上馬,但手中的韁繩卻被譚正元死死的拉住。

    “沒事,我們現在不急在這一時,其實我來這裏就是為了等著你的。”

    “等著我?是什麽意思?”

    司徒無情有些奇怪,譚正元怎麽會在這裏等著自己?

    “是什麽意思你很快就知道了,趕緊跟我走吧!”

    看著譚正元的樣子司徒無情雖然有些疑惑,但司徒無情還是不打算和譚正元走。

    “司徒無情,我是真的找你有事,還有你現在不是缺個趁手的武器嗎?我給你一把!”

    司徒無情點點頭,心想著去拿把刀用不了多少時間就答應了。

    “司徒無情,你的事情我也是聽說了不少,真是沒有想到你居然真的在這個時候站出來了。”

    “是啊!我們這些人的力量很渺小,但假如我們都能團結起來的話,這些入侵我們的番邦外族就能早日被我們給趕出去了。”

    譚正元點點頭,有些無奈的說道。

    “說真的,如果我要是能在年輕個十歲左右,我一定跟你一起去了,隻可惜我現在是真的老了。”

    “打不動了也可以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不過我很好奇您是怎麽知道我現在需要一把趁手的武器的?”

    司徒無情很奇怪,自己長刀被打斷的事情應該沒有多少人知道啊!那這譚正元是怎麽知道的。

    “你先別管我是怎麽知道的,我玄天穀可是以鍛刀聞名,我給你的東西也絕對是最好的。”

    司徒無情點點頭,這譚正元說的倒是真的,玄天穀鍛刀的本事那確實不錯。

    “司徒無情,其實這一次請你上來是有一個事情想要跟你說的。”

    思考良久,這譚正元終於還是開口了。

    “什麽事情?”

    司徒無情有些奇怪,這譚正元找自己是什麽事情呢?

    “這事情一句兩句的說不清楚,你先跟我回去,回去之後我們慢慢說。”

    司徒無情點點頭,這裏離著並州城已經不遠了,去看看也是無妨的。正好,自己從來都沒有去過玄天穀,正好去看看這個江湖人常說的鍛刀聖地是什麽樣的。

    “到了,這就是玄天穀!”

    穿過山道之後,眼前豁然開朗,司徒無情看到三座碩大的山峰挺立,麵前更是一把高達數百米的大刀立在門前。

    “我們祖師曾經傳下過一句話,玄天穀一生隻鍛造兩種刀一種刀鋒利無比,見血封喉。而另一種刀.....”

    說到這裏,譚正元看向這百米大刀。

    “另一種刀無鋒,但十分厚重是吧?”

    司徒無情還記得,這西門無敵和譚正元的武器都是沒開鋒的,但都十分厚重。

    “沒錯,其實鋒利的刀就是盡量的讓開鋒的角度變小變薄,這種刀確實是見血封喉,但隻可惜這種刀也很容易折斷。所以,我更喜歡打造那種沒有開鋒的刀。”

    “等等,前輩不會想給我也打造一把那樣的刀吧?”

    雖然說現在司徒無情的實力已經是不在乎這些了,刀有沒有開鋒都可以殺人,可是一把開鋒的刀在戰鬥中肯定是更容易的。尤其是在對付胡羌那些人的時候,能在長時間戰鬥的時候節省自己的真氣肯定是更好的。

    “放心,我知道你小子對刀的要求,我可不會打一把沒有開鋒的刀給你用的。”

    二人說著,走進玄天穀的大門,看著來來往往的人司徒無情有些驚訝不是說玄天穀沒人了嗎?這些人又是從什麽地方來的?

    “這些人都是我新收的弟子,他們有些是難民,有些則是我找到的有鍛刀天賦的人,你知道嗎?這些難民中有不少人都是鐵匠,我隻要是稍微指導一下,他們就可以掌握鍛刀的技術了。”

    司徒無情點點頭,看到這玄天穀重獲生機真的很高興。這玄天穀和鑄劍山莊的事情自己也是聽說過的,也不知道是什麽人下的毒手。

    “走吧!前麵就是我鍛刀的地方,我帶你去看看!”

    司徒無情將馬拴好之後,和譚正元走進了一個巨大的房子。

    “給,這把刀就是我要給你的!”

    看著譚正元手中的大刀,司徒無情的眼睛瞬間就亮了,譚正元手中大刀雖然樣式十分古樸,但司徒無情可以看出這大刀十分鋒利,但同時又不失厚重,是一把好刀。

    “這刀這麽好,你就這麽甘心給我?”

    司徒無情有些好奇,平白無故的送自己這樣的好刀,唐正元有什麽事情想要求自己啊?

    “這個有什麽舍不得的,這把刀隻有在你的手裏才能發揮出他真正的價值來,我不是說了嗎?我老了,現在已經是打不動了,看著這樣的寶刀在我手裏生鏽,那才真的是暴殄天物呢!”

    司徒無情點點頭,但心中已經是確定這譚正元一定是有事情求自己。

    “說吧!找我到底有什麽事情?我不能白拿你的刀!”

    譚正元笑笑,先是讓司徒無情坐下,然後才開口說道。

    “司徒無情,我想你一定知道我們和鑄劍山莊打造出一刀一劍的事情吧!你手中的大刀就是我們當年打造的大夏龍雀。”

    司徒無情這才發現,自己手中的大刀和當年江湖上傳言的大夏龍雀十分接近,從而心中更加好奇這譚正元到底想讓自己幹什麽。

    “司徒無情,我其實拜托你的事情很簡單,我想讓你幫我和皇室那邊牽個線,讓玄天穀以後和軍器監合作。我不想讓玄天穀隻是武林中的一個小門派了,隻有和皇室合作我們才有真正的出路。”

    司徒無情有些意外,這譚正元跟自己說的居然是這個事情。

    “等等,你是怎麽知道我和皇室的關係的?”

    司徒無情有些奇怪,但緊接著譚正元的一句話直接讓自己震驚了。

    “司徒無情,你和皇室合作的事情整個武林都已經知道了。雖然說現在那些武林人士對你的態度大部分都是看不起,但等你將那些番邦外族全都趕出去,加官進爵之後他們就知道我今天的選擇有多麽的正確了。”

    司徒無情笑笑,原來這譚正元完全是誤會了自己。

    “前輩,我是沒有想過什麽加官進爵的事情,我出手完全是為了救大周的百姓,如果你認為我出手隻是為了讓自己加官進爵的話,那你就想錯了。”

    “好好好,我知道我想的不對,但我還是想請你幫我完成這個願望,畢竟我真的想給我下麵的那些弟子找個活路的。”

    司徒無情知道,譚正元是害怕那樣的事情再來一次,所以才會說出這種話的。

    “行,這個沒什麽問題我可以答應你!”

    直到司徒無情離開,譚正元都十分開心,自己的玄天穀終於是不用在擔驚受怕了。

    “真是的,為了這種事情浪費我的時間!”

    司徒無情騎著馬在官道上飛馳著,這種事情完全不用浪費這麽長的時間,你隻要開口我是一定可以答應的。再說了,你將門派中的寶貝都給我了,我還能說不行嗎?

    “籲!”

    司徒無情勒住韁繩,看著眼前的並州城門,長舒了一口氣自己終於到了,終於可以見到衛初夏了。

    “什麽人?”

    城牆上的守城士兵發現了司徒無情,一時間所有的弓弩都對準了司徒無情。

    “我不是敵人,我不是敵人!”

    司徒無情趕緊下馬,看著那幾人說道。

    “司徒無情!”

    這時候頭頂忽然傳來一聲大喊,司徒無情想都沒想直接解下身後大刀,一把長棍直接打在了司徒無情手中的大刀上。但司徒無情身上暴發出的真氣直接將衛逍遙給彈飛了出去。

    “司徒無情,你究竟去了什麽地方,你知不知道我們都擔心死你了!”

    衛逍遙說著,就要上前抱抱司徒無情,但被反應迅速的司徒無情直接隔開了。

    “趕緊帶我進去,這一路上都要累死我了!”

    司徒無情可沒有抱男人的愛好,況且現在這裏是什麽情況自己還不知道呢!

    “行行行,趕緊進去你來了我就放心了!”

    衛逍遙知道,這司徒無情來了自己就可以放心了。

    等司徒無情進去之後,衛初夏等人也是第一時間聽到了消息。

    “你先別著急,這小子說了要洗個澡然後在好好的睡一覺之後,在來見你!”

    看著衛初夏著急的樣子,衛逍遙感覺到有些好笑,這小妮子估計是太想司徒無情了。

    “我知道了!”

    看著衛初夏陰著臉出去的樣子,晴兒笑了笑有些幸災樂禍的說道。

    “看來這一次司徒無情要是不好好解釋解釋的話,估計要倒黴了。”

    “這是為什麽?”

    衛逍遙有些不明白,晴兒跳起來直接打了一下衛逍遙的頭說道。

    “你這個男人,怎麽一點都不懂得女人的心啊?這司徒無情明明知道初夏姐姐在這個地方居然不第一時間來見初夏姐姐,而是去睡覺了。估計等司徒無情醒來之後,肯定是要倒黴了。”

    當然,這衛初夏可是沒有直接回去,而是來到司徒無情的房間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司徒無情,你還知道回來是吧?”

    可衛初夏一進門就看到這司徒無情躺在木桶裏麵正在呼呼大睡,這下衛初夏更是氣的不行了。

    “我.....”

    但是當衛初夏看到睡的有些不省人事的司徒無情時,又有些心疼了。

    “你說你這個人,怎麽走了這麽久啊?你知不知道我真的是很想你啊!”

    衛初夏坐在司徒無情身邊,語氣中有些哀怨。

    “你知道嗎?我一直都是很擔心你的,你說過等這裏的戰爭結束了就和我.....和我結婚的。我真的擔心你回不來了,你要是真的回不來了我該怎麽辦啊!”

    衛初夏看著司徒無情身上的傷疤嚇得直接捂住了嘴,她真的沒有想到這司徒無情的身上居然有這麽多傷疤。

    “你到底是經曆過怎麽樣的戰鬥啊?”

    衛初夏說著,撫摸了一下司徒無情身上的傷疤,那縱橫交錯的傷口代表著司徒無情肯定是經曆過很多關於生死的戰鬥。

    “你這是幹什麽?我不是回來了嗎?”

    司徒無情突然睜眼把衛初夏給嚇了一跳,但反應過來的衛初夏直接一巴掌打在了司徒無情的身上。

    “你還敢嚇我?”

    看著衛初夏的樣子司徒無情笑了笑,看樣子這小丫頭應該該是沒有受什麽傷。

    “沒有沒有,我這不是不忍心打擾你嘛!我也想看看,你會趁著我睡著的時候跟我說什麽?”

    司徒無情真的很高興,自己終於是見到了朝思暮想的人了。

    “讓我抱抱好不好?”

    司徒無情伸出手,看著衛初夏說道。

    “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