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7——大戰開始(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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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都有些疑惑,他們守邊境這麽多年,從來都沒有想過主動出擊這個事情。
“我們為什麽不主動出擊呢?當時我們的人手不夠,我們隻能在城池裏麵防守,可是現在不一樣了,他們都打起來了,我們現在出手是最好的時機。”
上官鴻曄和長孫鵬濤對視一眼,其實這說的也有幾分道理,如果這個時候出手的話,確實能有奇效。
“可以是可以,但我們現在不行,我們至少要將那些攻城的人先解決了再說!”
“好!”
張正說完,立刻變換兵種,無數手持大刀長矛的士兵衝上城牆,手持火銃的人則是上到高處。
“啊!”
那些胡羌士兵剛爬到一半,就從城牆上伸出無數長矛,那長矛直接將攻城士兵的身體洞穿,而那些人的屍體從高空墜下又砸死了不少人。
“蠢貨!”
耶律齊有些不屑,胡羌的人使用雲梯,雖然說雲梯是攻城常用的手段,但其實雲梯一旦被推倒,那幾本上也就完了。
“當!”
守城士兵的大刀重重的斬在飛爪上,可神奇的是,大刀居然無法將那飛爪上的繩索斬斷。
“這....這是怎麽回事?”
幾人都有些疑惑,謝曉峰縱身飛起手中長劍斬出一道劍氣,所有飛爪斷裂,那些人全都掉了下去。
“將軍!”
這時候,一個小兵拿著斷掉的飛爪來到上官鴻曄麵前,上官鴻曄一看這才發現原來這飛爪的繩子裏麵是鋼絲,怪不得刀沒有作用呢!
“大家小心,耶律一族的飛爪裏麵是鋼絲,一旦發現我們對付人,盡量別在飛爪上使勁。”
“是!”
但也就在這個時候,耶律一族和胡羌的人又同時保持了默契,開始一起進攻安泰關。
“上麵的不要停,這次炮彈有的是,不要節省炮彈,邊境後麵是我們大周數百萬的百姓,我們絕對不可以讓敵人跨過邊境。”
張正說完,從腰間抽出長劍,加入了戰鬥。
“是!”
眾人都十分亢奮,懷爾德看到攻城這麽半天一點效果都沒有,心裏有些著急了。
“將軍,我們上吧!”
這時候,懷爾德身邊站出了幾個人,那些人統一的一身紅甲,手中拿著各式各樣的兵器。
“不行,現在不是你們上的時候,你們的作用很大,現在還不到你們發揮的時候。安泰關才有多少守軍?就算是他們有幾個高手又能怎麽樣?還真的能和我們硬拚嗎?我們隻要不斷的派人壓上去就行!”
當然,耶律家在這個時候可不會傻乎乎的將自己全部的人壓上去,自己和王翔交易的火炮到了,正好現在試試威力。
“看,他們似乎也想動用火炮!”
謝曉峰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慢慢從後方推過來的火炮。
“怎麽樣?有把握嗎?我們的人可都在前麵攻城,你可要小心不要傷到我們的人!”
操控火炮的是一個身高接近兩米的漢子,那人一拍胸脯十分得意的說道。
“將軍,你就放心吧!自從胡羌的人將這個東西給我們之後,我就一直在研究,現在已經是能十分熟練的使用了。”
“行,那既然是這樣的話,就交給你了!”
但還沒等那人將炮彈裝填好,一支利箭忽然朝著自己射來,那人用餘光看到利箭射來,就地一滾給躲開了。
“可以啊!能躲開我的攻擊,你有本事在試試看!”
陸飛揚一抖手中拂塵,地上無數羽箭飄起,緊接著陸飛揚一揮手無數利箭就朝著那人射去。
“防禦!”
無數盾牌架起,可是陸飛揚攜帶真氣的攻擊又豈能是這麽容易就可以防住的?隻見利箭穿透盾牌,幾十人瞬間倒在了地上。
“上,絕對不能讓他們使用火炮!”
謝曉峰知道,現在這安泰關的城牆已經是禁不住火炮的進攻了,所以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趕緊將火炮毀掉。
“走,我們上!”
青兒的傷還沒好,所以現在能上的隻有他們兩個上了。
“公子,陸真人,你們小心!”
青兒知道,自己現在上去就是給這二人添麻煩,還不如老老實實的待在這裏。
“放心,這些人奈何不了我們的!”
謝雄峰說完,和陸飛揚一起飛身下了城牆。
“他們有人下來了!”
這裏麵有些人是知道他們的厲害的,所以當他們一下來就立刻後退了。
“我們走!”
陸飛揚二人縱身穿過人群,雖然也是遇到了抵抗,但大部分人看到這二人到來,還是趕緊後撤躲避。
“你們在幹什麽!”
耶律齊有些生氣,可自己又是什麽辦法都沒有,隻能是眼睜睜的看著那二人越來越接近他們。
“擋住,給我擋住!”
耶律齊說完,身邊一個騎兵小隊衝了上去,謝曉峰看到兩把彎刀朝著自己脖子砍來,但隻是輕輕的一個側身就閃開了攻擊。
“破!”
一道劍氣直接貫穿那二人,如拳頭大的血洞瞬間在二人的胸口炸開,那二人身子直接墜馬。
“砰!”
而陸飛揚也是借著這個機會來到那三門火炮麵前,幾個小兵過來阻攔,也是直接被打飛出去。
“砰!”
陸飛揚手中拂塵帶著金光,對著其中一門火炮重重一擊。火炮的炮筒呈現出一道裂縫,但卻沒有什麽實際損壞。
“看來,我果然和司徒無情之間有差距,那家夥隻用了一刀就將能將這東西切成兩半,但我全力一擊也就是留下一道裂縫而已。”
這時候,那些小兵也是圍了上來,但陸飛揚左右開弓不多時就將那些人給打退了。
“不行嗎?”
謝曉峰手中長劍揮舞,將幾個圍住自己的人斬殺,而這是陸飛揚忽然看到他們的炮彈都有一根長長的引線。
“我知道了!”
陸飛揚一掌將幾人打飛,隨後掏出身上的火折子直接將炮彈的引線點燃。
“走!”
謝曉峰還沒有明白過來是怎麽回事,就被陸飛揚一把給拉走了。
“砰!”
一聲巨大的爆炸聲傳來,三門火炮被毀的同時也炸死了不少耶律家的人。
“厲害啊!您是怎麽想到的?”
謝曉峰有些疑惑,但陸飛揚隻是笑了笑說道。
“其實,這沒有什麽大不了的,我隻是看到了他們的炮彈和我們不一樣,帶著引線我就去點了一下試試。早年間,我個龍門鏢局的人打過幾個照麵,他們有一種獨門暗器名為霹靂火,那東西的形狀和這個炮彈類似,所以我就試了試。”
謝曉峰點點頭,但這個時候胡羌和耶律雙方的人已經一起圍了上來。
“不行,我們現在必須要出手了。”
上官鴻曄知道,他們現在很危險,他們很強這個自己知道,但被這麽多人圍住他們一時間也是無法脫身的。
“去,把熱油倒下去!”
上官鴻曄說完,幾個守城士兵將一鍋一鍋的熱油倒了下去。
“啊!”
那些攻城的士兵慘叫了一聲,十分痛苦的摔了下去。
“那邊,那邊多倒一鍋。”
守城士兵趕緊對著城門口倒下一鍋熱油,而這效果十分顯著,那幾個拿著攻城錘的人,被這一鍋熱油燙的是遍體鱗傷。
“開城門,跟我衝!”
而這個時候,上官鴻曄和長孫鵬濤早就等在城門口,現在他們要第一時間衝出去。
“吱!”
隨著城門打開,二人直接一馬當先帶人衝了出去。戰場上,雖然胡羌和耶律一族的人達成了短暫的合作,但麵對安泰關衝出來的人還是一時間有些慌亂的。
“上,都給我上!”
耶律齊看到城門打開,心中十分興奮,他現在料定安泰關的人肯定是有些撐不住了,隻能是打開城門,殊死一搏了。
“散開,大家都散開!”
出去之後的上官鴻曄二人立刻將隊伍散開,其實這種百萬人的大戰是最難打的,因為不管怎麽樣其實都是有一群人站在後麵沒法上的。
耶律齊看著自己人不斷倒下,心中萬分焦急。
“先生,我們現在該怎麽辦啊!”
那中年人看著戰場,有些無奈的搖搖頭。
“將軍,我們久攻不下本身就士氣低迷,現在我們手上的火炮被毀,在加上對方有那樣的高手,我們勝利的可能幾乎是微乎其微了,您如果真的願意聽我的現在趕緊收兵,我們重新養精蓄銳,肯定是可以的。”
耶律齊聽完這話,臉色瞬間就沉了下來。
“先生,您這是什麽意思?我讓您來到這裏是為了讓您給我出主意的,而不是讓您來打擊我的,我手上有這麽多人,而現在安泰關裏麵缺人少糧,他們怎麽可能是我們的對手,我們現在隻是一時間攻不下來而已,可是安泰關的人能支持多久?他們現在人都出來了,就說明他們現在甚至都沒有可以用的炮彈了。隻要大軍堅持,我相信我們一定可以的!”
中年人聽到這話,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兵法有雲,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彼竭我盈。耶律齊連這個都不懂,就知道一鼓作氣的往前衝,但你手上這一百萬人不可能一鼓作氣的全壓上去的。而且,他們現在已經和胡羌撕破臉,就算是真的打下來了,然後呢?破城的時候雙方也會動手,一個一百萬一個七十萬,真的打起來又能占到多少便宜?
“衝,拿下安泰關,我們就離著攻入長安更近了。”
那些人聽到耶律齊這麽說,都像是打了雞血一樣的往前衝,看著這些人的樣子那人還想說什麽,但剛張嘴就被耶律齊給打斷了。
“先生,我知道您想說什麽,但戰爭就是如此,其實我們這麽多人開戰早就沒有什麽戰法可言了。您看著,沒有您我們也是一樣打仗的。”
那人聽到這話,徹底閉嘴了。隻是低著頭,喃喃自語道。
“想我蘇季子一肚子的錦囊妙計,但卻總是遇人不淑,難道說這個世界就真的沒有我們可以效忠的明君了嗎?”
另一邊,鮮於賓白帶著人星夜兼程,但兗州畢竟離著安泰關實在是太遠了,而且胡羌的人雖然作戰勇猛,但不善於長途奔襲,所以他們一天也就最多八十裏左右。
“王翔,你不用這個樣子,我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麽,但這次的失敗跟你沒有關係,是那司徒無情實在太厲害了。”
但雖然是這麽說,鮮於賓白的心中還是有些不悅的,蘇武說是幫助自己,可現在連他都不是司徒無情的對手的話,那他們在碰到司徒無情的話,是不是隻有死路一條了。
“將軍,其實我是在想,我們和耶律家的人合作是不是個正確的選擇,耶律一族雄獅百萬,雖然我們的人也不少,但現在邊境處我們是劣勢。”
鮮於賓白點點頭,但隨即又笑了笑說道。
“放心,雖然話是這麽說沒錯,但耶律家的人也不是傻子不可能這麽快的跟我們翻臉,我們現在唯一需要做的就是趕緊趕到邊境,隻要我們早到一天,我們就能早一天的拿下安泰關,至於之後的事情,不急。”
王翔點點頭,鮮於賓白似乎看出王翔有什麽心事,於是繼續開口問道。
“你這是怎麽了?”
王翔苦笑了一下,有些無奈的說道。
“沒什麽,我隻是有些累了!”
“那行,等我們前麵我們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
王翔看鮮於賓白顯然是沒有聽懂自己的意思,趕緊解釋道。
“將軍,我說的累了不是我身體上的累,我隻是覺得我們現在這麽打下去,真的有些看不到希望。”
“看不到希望?先生,這是怎麽說的?難道說你認為我們這麽多人打不下邊關嗎?等我們打下邊關之後,長驅直入直搗黃龍,將那個小皇帝從龍椅上給趕下來,到時候先生您就是我的開國功臣,我讓您做宰相。”
王翔搖搖頭,看著鮮於賓白一臉嚴肅的說道。
“將軍,您忘了徐州還有五十萬守軍嗎?就算是像您說的我們真的攻入了長安,可是您認為那就結束了嗎?耶律一族的人怎麽辦?一百萬,打到長安再不濟也有五十萬吧?我們的人打到長安還能剩下多少?大周放在徐州的五十萬守軍又不是泥捏的,估計等我們拿下徐州,能剩下四十萬就算不錯了,而且不知道為什麽我總是感覺大周現在還有很多力量沒有投入戰鬥的。安泰關隻有這麽一點守軍不會讓他們耽誤這麽長的時間,我懷疑大周悄悄的往安泰關增兵了。”
鮮於賓白聽到這話一愣,思考了一下問道。
“先生,這個是您的直覺嗎?”
“不,我覺得這個很有可能是真的,您想想我們當初三十萬人就能將安泰關打下來,而現在我們和耶律一族的兵力加起來數倍於當初,而安泰關的少人又斷了糧食供給,我就不信他們真的能頂住這麽長時間?雖然說我們讓懷爾德先別打,可是前兩次的時候,也不是沒有打下來嗎?”
鮮於賓白聽到這話也是陷入了深深的沉思,王翔這話說的非常有道理。
“是,您說的都沒錯,但現在我們又能有什麽辦法呢?我們現在除了快點去支援之外,也沒有什麽好辦法了。”
“不,我們不是沒有辦法!”
王翔說完,從身上摸出一張簡易的地圖說道。
“不,其實我們現在並不是沒有辦法。您看,現在不管是我們還是大周的兵力全都集結在邊境,但其實我們可以趁著現在這個機會,將冰城和並州占領,這樣我們就等於將安泰關所有的後路都給切斷了。而且等我們占領了並州和冰城之後,這兩個城池的資源也都是我們的。到時候,我們完全可以命令懷爾德帶人繞過邊境,這樣我們就不用在邊境苦戰,直接可以打徐州,甚至打長安。”
鮮於賓白點點頭,但馬上問道。
“你這個計劃倒是不錯,可是如果我們不打的話,我們就將邊境放給耶律一族的人了嗎?”
王翔笑笑,無所謂的說道。
“其實,這真的沒有什麽不能放的,您看耶律一族的人其實都在東邊,他們打安泰關本就是舍近求遠,如果我們先一步打下並州和冰城,就可以早點向徐州甚至長安發兵,我們完全可以先一步占領長安之後,將大軍分布在徐州和寧江,冰櫃神速嘛!”
鮮於賓白點點頭,他突然覺得王翔說的有道理。他們如果真的去幫助懷爾德,確實能將安泰關打下,但很有可能打下安泰關的時候,就是他們和耶律一族的人決戰的時候,到時候得利的還是大周的人。
“好,既然是這樣我們就按照先生您說的辦,我馬上給懷爾德飛鴿傳書,告訴他先別打。”
大軍整頓,王翔一個人坐在一塊大石頭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麽,但是他怎麽都不會想到,現在的戰場是個什麽情況。
“殺!”
這聲嘶力竭的聲音本該尤為刺耳,可是在這戰場上卻變得十分平常,上官鴻曄揮舞著手中大刀不斷的將迎麵而來的人斬於馬下,而長孫鵬濤手中方天畫戟也是挑落了不少人,戰場上一片混亂,但打到現在懷爾德和耶律齊都沒有想過,安泰關的守軍有什麽變化。不過畢竟胡羌和耶律一族的人在人數上還是占據一定的優勢的,所以漸漸的上官鴻曄不敢往前衝的太狠,隻能是帶人防守住城門。
“這樣下去不行,人實在是太多了,我們還是趕緊進去為好。”
這時候,陸飛揚二人已經回到了城下,而安泰關的守軍也是在眾人的掩護下,一點一點的撤退。
“他們要撤進城裏,上快上!”
謝曉峰手中長劍一揮,一股恐怖的劍氣掃過,這一下至少有幾百人倒下了。
“上,不要怕能多留下一個是一個!”
謝曉峰和陸飛揚眼看著安泰關的守軍就要被攔在城外,不由得有些著急了。
“陸真人,我們一起出手!”
“好!”
陸飛揚明白,現在除了他們二人,怕是沒有人能攔住這些人了。
“你們先進去,我們擋著!”
上官鴻曄沒囉嗦什麽,立刻帶著人進城,他知道現在囉嗦就是浪費時間,隻有趕緊進去才能減少傷亡。
“快,別讓他們進去了!”
懷爾德也是有些著急,他已經看到上官鴻曄了,這可是安泰關的守將,隻要將他殺了那安泰關必定會陷入混亂。
胡羌大軍聽到懷爾德的命令,更加瘋狂的向前衝,甚至有些人都是踩著前麵同伴的屍體衝鋒的,謝曉峰不斷揮動長劍,陸飛揚更是將自己的金光咒運轉到極致,但即便是如此那些人還是不怕死的往前衝。
“萬劍歸宗!”
謝曉峰高高躍起,身上磅礴的劍氣爆發,此時的謝曉峰雙眼圓睜,手中長劍對著胡羌大軍就是一個橫斬,強大的劍氣甚至穿過小半個戰場,而陸飛揚也是在同一時間發動雷法,天上烏雲密布天雷滾滾,無數道閃電落下,淒慘的叫聲響徹雲霄。
“走!”
也就在這時,安泰關的守軍全都退了回去。二人看到大家都進去了,也是一個翻身躍上城牆。
戰場一時間安靜了,謝曉峰和陸飛揚這一招基本上打翻一萬多人,耶律齊和懷爾德都明白現在想要攻下安泰關,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了。
“撤!”
胡羌大軍和耶律一族的人同時轉身,可這個時候張正卻看著二人說道。
“我現在有點想開炮!”
“不行!”
上官鴻曄和長孫鵬濤趕緊攔住張正,等兩方的人都看不見了,上官鴻曄才說道。
“您剛才那個想法太危險了,如果我們剛才開炮了,那他們肯定會不顧一切的攻城,這是兩個國家的戰爭,雖無對錯但有底線。”
“放心,我就是說說,我要是真的想開炮剛才就直接下令了,根本就不會告訴你們。但你看著,這肯定不會完,用不了三天的時間,他們還會打回來的。”
上官鴻曄點點頭,這個他當然知道,但現在想憑借他們這點人將胡羌聯軍打敗,還是十分困難的。
“行了,告訴將士們趕緊收拾收拾,將同伴的屍體都帶回來吧!”
張正說完,突然身子一軟差一點倒在地上。
“怎麽了?您沒事吧!”
“沒事,就是從來都沒有看過這樣的大場麵。”
張正有些臉紅,但上官鴻曄二人都不在意,畢竟這是個讀書人能上戰場已經是莫大的勇氣了,他趕緊叫了兩個人將張正扶下去。
“兄弟們,打掃戰場!”
眾人打開城門,上官鴻曄靠在城牆上,雖然打贏了但他的心裏還是擔心的。
“我們現在絕對不能掉以輕心,胡羌的人現在是走了,但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回來,我們要時刻防備。”
“放心,我會安排人日夜巡邏,絕不會給他們一點機會的。”
上官鴻曄點點頭,其實打這麽多年他自己也累了,雖然說打仗就是武將的宿命,但現在的他是多想過幾天安生日子啊!
“行了,我知道你在想什麽,我這個人的直覺特別準,我總感覺這場仗馬上就要打完了。”
城門打開,眾人去外麵將自己人的屍體帶回來,雖然說這場仗他們的傷亡很小,但方才衝出去的時候還是有不少人倒下了。
“你們說,我們要打到什麽時候才能回家啊!”
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兵一邊說著,一邊在成堆的屍體中翻找。
“怎麽?想家了?”
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不是,我是個孤兒沒有家,我隻是想著什麽時候打完仗趕緊回去,每天這樣我真的有點受不了了。”
眾人都點點頭,那個年紀稍微大一點的男人笑了笑,看著眾人說道。
“行了,你們都別這麽喪氣,我們跟著上官將軍肯定能打贏的,我跟你們說多年以前那就是上官......”
當然,這天的晚飯眾人都吃的非常好,可是這吃了敗仗的耶律齊和懷爾德可就沒有這麽好的心情了。二人現在已經是撕破臉了,所以不管怎麽樣他們兩軍的大營是不能在一起了。
“懷爾德,我真是想看看,沒了我們你怎麽死!”
“耶律齊,你放心沒了你我們一樣會打下安泰關的。”
可是,他們都忽略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大戰過後本身就已經是十分疲憊了,現在雙方又重新找地方,懷爾德找了安泰關靠近北邊一百裏的地方,雖然他也想靠近點,但現在他們最重要的是等待鮮於賓白,而在這個地方不僅可以看到安泰關的所有動向,更是方便看到鮮於賓白的大部隊。
而耶律齊,這個打了一輩子仗的人今天很是不服氣,如果不是胡羌的人搗亂,自己早就將安泰關拿到手了,所以這耶律齊直接將營帳前移五十裏,這個距離很近,甚至就是那騎兵發起一次衝鋒的極限距離。
“我是真看不明白這耶律齊想的是什麽,他這麽做確實是能第一時間看到安泰關的各種動作,但他的動作也都被人家一清二楚的看著,你又是攻城的。反正你在打,我不上了我就在這裏看著,看著你們是怎麽被大周士兵暴打的。”
而這邊,安泰關的守軍已經將自己人的屍體都收了回來,一個小兵看著滿地的屍體有些疑惑的問道。
“將軍,那他們的屍體我們該怎麽辦?”
“不用管這些,如果那些人不準備帶回去的話,明天我們就都燒掉!”
上官鴻曄這麽做,其實也是出於人道考慮的,雖然是戰爭年代但死了就是死了,對於死人,不管是不是自己人都不應該放任不管。
“好,那我先回去了。”
晚上,上官鴻曄幾人都早早的睡去了,一天的戰鬥讓眾人都感覺到十分疲憊。可程峰卻有些睡不著,白天的戰鬥自己並沒有參加,現在大部分人都睡了,隻有少部分體力消耗的不是很大的人在站崗。
“你這是什麽表情?自己人贏了不是應該很開心嗎?”
一個身材消瘦的男人出現在程峰身邊,這人是百曉生派來跟在自己身邊,保護自己安全的。
“你從哪裏看出我不開心了?我是擔心這裏的情況,小莊你覺得我到底是個什麽人?”
被稱為小莊的男人握緊手中長劍,想了想但什麽都沒說。
“在你們看來,我應該是個貪生怕死的人吧!為了自己的性命就背叛了大周,可是我這麽做也是有我自己的理由的,我對大周忠心耿耿的,但最後我能換來什麽?要不是有這場戰爭的話,我可能要老死在並州了。這並不是我想要的,我想要的是建功立業,是讓後世的人永遠記住我的名字,這才是我想要的。但大周的皇帝給不了我這些,這個安於現狀的家夥總認為國家的和平才是最重要的,但他卻忘了和平是建立在絕對的武力上的。”
小莊看著程峰,依舊是什麽話都沒說。他不是很愛說話,他總覺得這世界上的事情很簡單,強者製定規則弱者服從就行了。其他的,什麽都不重要。
“行了,不想了我去站崗了,白天的戰鬥我沒有參加,現在我想和他們在一起!”
而耶律一族這邊,剛將營帳建好,耶律齊就將軍隊裏的幾個將領都聚集在了一起。
“將軍......”
眾人都還沒有來得及開口,耶律齊就一把將手中的茶杯摔的粉碎。
“你們都在幹什麽?你看看你們今天都在幹什麽?”
耶律齊看著眾人十分生氣,他對於手下人今天的表現很不解,隻是遇到了兩個強一點的人而已,為什麽他們就不敢勇往直前了。
“耶律一族在東邊戰無不勝,可怎麽到了這邊就不行了呢?結果隻有一個,是你們的戰鬥熱情懈怠了。”
眾人都低下頭不說話,但他們的心中其實明白,那些部族和大周的士兵來講差的太遠了。
“我知道,我知道,你們的心中有恐懼,可是想要戰勝一切想要成為這個世界的主宰,就不可以害怕。”
眾人隻能是無奈的點點頭,耶律齊畢竟是他們的首領,隻能是他說什麽就是什麽了。
“行了,你們都回去想想,後天一早我一定要拿下安泰關!”
————————我是正經的分割線——————
“呼呼呼呼!”
司徒無情大口的喘著粗氣,這蘇武和左丘塵實在是有些煩人了,從他們相遇到現在整整打了一天一夜了,雖然說左丘塵加上蘇武稍微占了上風,但司徒無情的先天功和大海無量已經是修煉到頂級了,所以一時間這二人也是無法奈何司徒無情。
“司徒無情,你說你這是在幹什麽?乖乖讓路不就好了嗎?”
“蘇武,你講不講理,突然出手將我攔住的人不也是你嗎?現在卻叫我讓路,你到底在說什麽?”
蘇武操控長劍回到背後的劍鞘,自己少了一隻手真是不方便,不然如果自己能使用雙劍的話,司徒無情肯定不是自己的對手。
“蘇武,左丘塵,我現在沒有時間跟你們廢話,我現在必須趕到安泰關,你們不要擋路比較好。”
司徒無情周身爆發出強大的氣勢,二人看到那樣的氣勢都吃了一驚,沒想到現在司徒無情居然還藏著這樣的實力。
“二位,放眼整個武林,你們也算是個中翹楚了,但這個世界其實很大,不僅天人之間存在三六九等,天人之上其實還有一個境界的。”
“什麽?”
二人都有些吃驚,他們以為天人境就已經是武學的頂端了,但現在司徒無情卻說天人境之上還有一個境界。
“我知道,你們或許對這個不信,但這個確實事實。行了,我們的廢話夠多了,現在能給我讓路了嗎?”
蘇武和左丘塵對視一眼,他們明白現在的他們就算是能打過司徒無情,也要付出慘痛的代價。
“司徒無情,我們會出現在這裏的原因就是為了攔住你,不讓你去安泰關。”
蘇武收起長劍,慢慢走上前說道。
“司徒無情,我現在要跟你說的東西很重要,我希望你能認真的聽我說。”
看著蘇武一臉嚴肅的樣子,司徒無情有些奇怪,蘇武要跟自己說什麽。
“司徒無情,你身邊的敵人其實很多,有些是你看得見的,但有些是你看不見的,有的時候那種看不見的敵人才是最致命的。”
“啊?”
司徒無情有些疑惑,這蘇武到底在說什麽。
“司徒無情,很抱歉因為我們之間立場的問題我隻能跟你說這麽多,但是我想請你記住,這個世界終究會改變,你現在所做的一切可能都是白費的。”
說完,蘇武拉著左丘塵離開了。
“你這是怎麽回事?為什麽突然跟他說這些?”
左丘塵一邊和蘇武在樹林中狂奔,一邊質問到。
“我隻是覺得有些可惜,那樣的一個人才如果就這麽浪費了的話,是不是有些可惜了?”
左丘塵笑了笑,點了點頭說道。
“確實,從加入羅網開始那家夥就是個很有意思的家夥,你知道嗎?其實羅網天字號的五人組一開始隻有四個人,可自從這家夥加入羅網之後,用了不到一年的時間,就晉升成為天字號,成為了我們的一員。”
“那確實是很強了!”
蘇武雖然不是羅網的人,但他是知道羅網的人有多強。
“蘇武,難道你真的以為那家夥還能和我們站在一邊嗎?”
左丘塵深知司徒無情為人,這司徒無情認定的事情無論怎麽樣他都是要做到的,怎麽勸都沒用。
“我知道,但主人想幹什麽你也是知道的,說實話我之所以會跟他就是他跟我說的那宏偉的理想讓我動心了,但現在你不覺得他離著當初的目標越來越遠了嗎?”
蘇武停下,突然拔出手中長劍將一旁一棵樹的枝丫全都斬斷。
“他說,這個世界之所以有這麽多的罪惡和不公,就是因為人的欲望太大了,他說想創造出一個人人平等,不分高低貴賤的世界,可是這樣的世界真的會到來嗎?”
左丘塵搖搖頭,這樣的世界永遠不會到來。
“但作為習武之人,我對司徒無情是惺惺相惜的。”
蘇武收起長劍,左丘塵也是歎了口氣說道。
“是,這小子確實有點本事!”
司徒無情看著二人離開,手中大刀插進地裏,剛才其實已經是自己全部的力氣了,若是這二人不走跟自己硬拚的話,自己肯定是死定了。
“我的馬呢?”
司徒無情環顧四周,剛才騎的馬現在也不知道去什麽地方了。
“算了!”
司徒無情盤膝打坐,無數元氣流入身體,隻一炷香的時間司徒無情變重新站起了身。
“時間來不及了,趕緊走!”
司徒無情說著,朝著安泰關的方向飛奔,隻是他根本就沒留神,自己周身兩丈之內的樹葉全都變得枯黃了。
“城防還要加固,我們要時刻防止敵人再來攻城!”
上官鴻曄此時正在帶領士兵加固城牆,長孫鵬濤低著頭看著城牆若有所思。
“你在想什麽呢?”
長孫鵬濤盯著城牆,若有所思的說道。
“你說,我們要怎麽做才能讓耶律一族的飛爪勾不住呢?”
這一個問題也把上官鴻曄給問住了,這確實是個問題。
“沒事,我們不能讓耶律一族的飛爪勾不住,但我們可以讓他們的人上不來,別擔心我們這裏有這麽多人,肯定可以守住的。”
長孫鵬濤點點頭,而這個時候懷爾德也是接到了鮮於賓白的命令。
“什麽?居然讓我繞過邊境,直打徐州?”
懷爾德有些為難,自己這領著這麽多人,想繞過邊境是難上加難啊!
“將軍,外麵有人找你!”
“什麽人?”
懷爾德有些疑惑,這時候誰能找自己?
“這.....您還是自己看看吧!”
那小兵剛說完,一個中年人就走了出來。
“將軍!”
懷爾德認識這人,知道他是耶律齊的軍師。
“您不是耶律齊的軍師嗎?怎麽到我這裏來了?”
懷爾德放下手中密信,看著那人問道。
“耶律齊有勇無謀,打仗隻知道往前衝,不知道變通,上次的戰鬥讓耶律齊足足損失了三萬餘人,跟著這樣的家夥不知道我什麽時候腦袋就會搬家了。”
懷爾德點點頭,雖然這人說的有道理,但他可不相信這人會因為這樣的理由就拋棄耶律齊。
“說的沒錯,但你又為什麽來到我這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