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1——大戰開始(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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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幾個小兵看到耶律齊到來,都趕緊站起身。耶律齊笑了笑,擺了擺手讓他們坐下,自己也坐到他們中間。
“怎麽樣?都還能堅持吧?”
“能!”
眾人大吼一聲,天氣寒冷,但對於這些常年在惡劣條件下作戰的人影響確實不大。
“我知道,你們都很辛苦,放心等這大雪停了,我們就攻城,隻要能攻下安泰關,我們就不用在這裏受苦了。”
這時候,旁邊的幾個士兵用大鍋將地上的雪全都收集起來,然後架在了篝火上。
“這是在幹什麽?”
耶律齊看著那幾人的動作,有些不解的問道。
“天冷,河裏的水都凍住了,而且我們要從河邊往返的話,會路過安泰關南邊,我們....”
那人的話沒說完,但耶律齊卻已經明白了。要是放在以前,自己肯定會生氣的,可是現在不一樣了,大軍現在是困難時期,一切都以安全為前提。
“我們這樣做一樣是可以獲得幹淨的水,而且等一會兒水開之後,我們把醃肉放進去,這樣就可以喝肉湯了。”
耶律齊點點頭,看著幾人說道。
“那行,等會兒讓大家都用這個方法,一會兒你弄好了給我也來一碗!”
“是!”
其實,這耶律齊若真的隻是個驕傲自滿,剛愎自用,不管手下人死活的將軍,是不可能帶領這麽多人的一支軍隊的。但隻是,他確實沒有想到,在他們自己的領地攻城掠地從未嚐過敗績的自己,居然在大周這麽一個小小的關卡前,吃這麽大虧。
“將軍,其實有個事情我們一直想跟您說了!”
這時候,耶律齊身邊一個上年紀的軍士忽然開口說道。
“說,有什麽事情!”
“將軍,其實自打我們來到大周開始,我們隊伍裏每天都有人生病死去,一開始我們沒有將這種情況放在心上,但後來這種情況是越來越多了,直到最近幾天生病的人已經到了每天五六千了。”
耶律齊聽到這話,愣在原地好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
“軍醫,軍醫!”
耶律齊愣了半天,最終隻能是高喊軍醫了,他想問問軍醫這個是什麽情況。
“將軍,將軍你別喊了我就是軍醫。”
聽到這個人就是軍醫,耶律齊壓製住心中的火氣看著那人問道。
“這是怎麽回事?這是怎麽回事?為什麽每天都有人生病?”
但那人隻是搖搖頭,一臉無奈的說道。
“將軍,我這個是真的不知道,我已經是用盡全力去彌補了,可是我現在依舊是沒有查出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耶律齊張了張嘴,但想說的話卻一時間堵在喉嚨裏說不出來。
“將軍,我承認我無能,我是查不出這個究竟是怎麽回事了。但為今之計,我們隻能是趕緊攻城,等我們占領了安泰關之後,我們向皇上求援,皇上身邊的禦醫一定是知道這個是怎麽回事。”
原來,當初耶律一族的戰鬥隻是在自己的領地,雖然說一望無際的草原也是種不出什麽菜來,但他們那邊盛產一種叫沙棘的果實,他們在戰鬥的時候都喜歡吃一點那種東西,由於知識的缺乏他們都沒有意識到自己就是因為總吃那種東西,所以才能在條件惡劣的環境下一直英勇的戰鬥。
“行,我考慮考慮!”
說完,耶律齊站起身就離開了,連喝湯都忘了。
“司徒無情,你可是回來了,你要是再不回來我們現在都快要撐不住了。”
當眾人進城之後,老天師就在長孫鵬濤幾人的帶領下去給那些生病的士兵治病了
“怎麽了?到底怎麽撐不住了?”
司徒無情雖然不知道這幾天發生了什麽,但看他們的樣子這幾天應該沒有發生激烈的攻城戰才對。
“自從你走後,生病的人就與日俱增,我現在已經將生病的人都放到塘壩去了,你剛才進來的時候看到的那些人就是我們現在全部的守軍了。”
“什麽!”
司徒無情有些吃驚,從剛才進來到現在看到的人估計連三萬都沒有,安泰關現在隻有這些人沒有生病嗎?
“沒錯,現在隻有這些人還沒有生病了。對了,前幾天來了一群東廠和錦衣衛的人,要不是有他們在,三天前的戰鬥我們可能就真的被破城了。”
司徒無情神情嚴肅,他真的沒有想到事情居然會發展成這個樣子,上官鴻曄歎了口氣有些無奈的說道。
“我那個時候都想了,如果你要是再不來的話,那等耶律一族的人再來攻城的話,我就跟他們拚了。”
司徒無情拍了拍上官鴻曄的肩膀,剛要說什麽就被一個小兵的大吼給打斷了。
“耶律一族的人來了!”
司徒無情轉過頭,看到耶律齊帶著大軍衝向安泰關的城門。
“快準備啊!”
司徒無情看著那些人隻是楞在原地不動彈,有些著急的吼道。
“司徒無情,我們的火藥全都用完了,隻剩下弩箭了。”
司徒無情看到站在城牆上的眾人取出弓弩,站在最前排的人則是舉起了手中的盾牌。
“你們不要出手了,休息休息吧!”
司徒無情飛身站在城牆上,眼神堅毅的看著耶律一族的大軍。
“司徒無情,我們現在還能打,還....”
上官鴻曄的話還沒說完,就看到司徒無情解下了身上的大刀。
“行了,我不在的時候你們肯定要自己去麵對他們,但現在這裏就交給我吧!”
“還有我們!”
城牆上又出現幾十道身影,這些人都穿著統一的飛魚服,腰上挎著各種各樣的刀。
“錦衣衛以前都是在皇宮保護皇上,從來都沒有上過戰場,今天也讓我們兄弟感受一下上戰場是什麽感覺。”
“兄弟,怎麽稱呼?”
司徒無情隻對追命幾人熟悉,對於這些跟著自己來到這裏的這些人,都還不怎麽認識。
“不著急,等活著回來我們再說也來得及!”
司徒無情笑了笑,眾人站在城牆上一字排開而耶律一族的人這時候也到了城下。
“上官鴻曄,你何苦執迷不悟,早點投降免得到時候你身首異處!”
上官鴻曄還沒等說話,司徒無情就搶先說道。
“耶律齊,怎麽就帶了這麽一點人過來啊!這可不是你的性格,怎麽是認為我們這些人不值得你動手,還是說你們現在也沒有什麽人了。”
司徒無情的話讓耶律齊一愣,但他馬上就大笑著說道。
“你小子,還真是嘴硬,說我的人少可是你們現在又能有多少人?我今天倒真的好奇,你們就這點人能不能擋住我的大軍。”
“司徒無情,我們是不是來晚了!”
就在這時,謝曉峰和陸飛揚趕了過來。
“不晚,現在可是剛剛好。”
司徒無情首先跳下城牆,眾人跟著跳下,耶律齊雖然知道他們厲害但還是十分不屑,他們雖然是高手可是自己這邊也畢竟是這麽多人,怎麽可能還對付不了那幾個人。
“耶律齊,你也別廢話了,想要進去你先從我們的屍體上踩過去!”
司徒無情說完,突然揮出一道斬擊,前排幾人直接飛了出去。而隨著司徒無情的出手,雙方也正式開戰了。
“上!”
那些錦衣衛也是不甘示弱,揮舞著手中繡春刀衝了上去,而司徒無情一馬當先,手中大夏龍雀每一次揮舞就有幾個人倒下。
“驚天一劍!”
謝曉峰周身劍氣暴漲,扔出的長劍貫穿了好幾個人的胸膛,謝曉峰瞬身接住長劍,手中長劍橫斬,一道劍氣直接將麵前眾人斬殺。
“斬!”
司徒無情隨手揮出一道斬擊,麵前幾十人立刻血肉橫飛,那些錦衣衛看到司徒無情二人的實力心中一驚,上次打山本家的時候他們根本就沒有看到司徒無情的實力,又聽到追命幾人將司徒無情的實力吹得是天花亂墜的,自然是有些不信的。但現在當他們看到司徒無情的實力,他們是真的信了。
“大家不要怕,他們也就幾個人,我們.......”
可是,現在的戰場上耶律齊的話已經是淹沒在人群的嘶吼和慘叫聲中了,耶律一族的人的確勇猛,看著自己的同伴一個一個的倒下,居然還能麵不改色的衝鋒。
“我們這樣不行啊!”
謝曉峰看著那些不要命往前衝的人也是有些無奈,但此時的司徒無情已經是聽不到任何人說話了,手中大刀瘋狂揮舞,耶律一族的人也不斷的倒下。
上官鴻曄站在城牆上看著司徒無情的樣子有些擔心,耶律一族的人這麽多,司徒無情真的能撐住嗎?
另一邊,老天師看著那些人的臉色從慘白變得紅潤,長出了一口氣。
“師傅,為什麽您隻是給他們喂了一點橘子,他們就沒事了呢?”
清風有些不懂,這些人的樣子明明看上去就像是傷寒,可是現在居然隻是吃了一點橘子就沒事了。
“具體的我也解釋不清楚,這都是那些常年在海上作戰的人告訴我的,至於是什麽原因他沒說。行了,這裏已經沒有什麽事情了,讓這些人再休息休息就沒事了,我們趕緊去前麵看看,我有點擔心飛揚。”
而這個時候,耶律一族的人還在不斷進攻,雖然司徒無情幾人的實力強勁,但畢竟耶律一族的人實在是太多了,還是有不少人衝過幾人的防禦,準備登上城牆。
“陸真人,麻煩您去守著城牆,這裏讓我們來!”
司徒無情這個時候恢複了一點理智,他知道這個時候保護好城牆,不要讓他們攻進去才是最重要的。
“好!”
陸飛揚說著,飛身上了城牆,一道劍氣直接將幾個準備登上城牆的小兵打落。
“上官鴻曄,你們和陸真人一起守住就行,剩下的我們來!”
司徒無情飛身後退,身子背靠著城牆,眾人看到司徒無情這麽做,紛紛模仿。
“記住,我們千萬不能離開這裏,守住城牆不要讓他們登上去才是關鍵,其他的都不重要。”
“是!”
耶律一族的人看到司徒無情幾人都背靠著城牆,立刻從馬上下來,朝著司徒無情衝去。
“嗖嗖嗖!”
無數利箭朝著司徒無情幾人射來,司徒無情隻一個揮手,一道真氣形成的屏障就將這些利箭全都擋住,隨著司徒無情的一聲怒吼,這些利箭調轉方向朝著耶律一族的大軍飛去。
“啊!”
大軍中的慘叫聲不絕於耳,而耶律齊也是被一支利箭擦傷了肩膀。
“將軍!”
周圍幾人看到耶律齊受傷都有些擔心,身邊一個小兵更是趕緊撕下一塊衣服給耶律齊包紮了一下。
“走,我們先走!”
“當當當!”
隨著幾聲銅鑼聲響,耶律一族的大軍就這麽撤退了,司徒無情深吸一口氣,看了看身邊人。
“怎麽樣?大家都沒有什麽事情吧!”
“沒事!”
晚上,司徒無情帶著幾人坐在議事廳。雖然說現在軍營裏生病的那些士兵暫時沒有什麽事情了,但老天師帶來的東西卻遠遠不夠,現在隻能是暫時控製住軍營裏那些士兵的病。
“老天師,如果按您說的您隻是暫時控製,那以後呢?以後我們該怎麽辦?”
老天師笑了笑,從身上拿出一個橘子說道。
“隻要你們能找到大量的橘子,就肯定沒有問題。”
“橘子?”
長孫鵬濤和司徒無情對視一眼,他們似乎同時想到了什麽。
“我記得塘壩往東三十裏的地方好像是有一片橘子林吧!”
“我這就去!”
長孫鵬濤說完,起身直接衝了出去。
“司徒無情,我有個想法,不知道......”
“有什麽就說,不用跟我客氣。”
雖然上官鴻曄還沒開口,但司徒無情已經大概猜到了他要說什麽事情了。
“司徒無情,其實我在想,我們的士兵生病了,你說他們的士兵會不會也生病了?而且他們的人這麽多,所以.....”
“行了,我明白了!”
司徒無情還沒等上官鴻曄說完,就開口打斷道。
“今天晚上,我去看看,如果他們真的有生病的,而且還很多的話我會組織人進行偷襲的。”
上官鴻曄還想說什麽,但司徒無情卻搶先說道。
“行了,你跟我之間用不著說這些,我其實明白你心裏想的是什麽,我也想這場戰爭早點結束,如果可以的話我甚至想一個人去,至少我一個人去我們這邊就不會有人死。”
當天晚上,司徒無情就帶人來到耶律一族的大營,雖然這司徒無情一在的拒絕,說自己一個人就行,但上官鴻曄還是有些不放心,所以司徒無情就帶著謝曉峰和一百錦衣衛一百東廠侍衛前去偷襲。
“你們在這裏等著,我進去看看!”
眾人都沒有說話,他們都知道現在隻有司徒無情進去才最合適。
“小心!”
司徒無情拍了拍謝曉峰的肩膀,轉身離開了。
這邊,軍醫將耶律齊的傷口處理好,耶律齊看著下麵的幾個將領,他知道這次的失敗也不能怪他們。
“將軍,我們軍營裏生病的人越來越多了,今天已經有四五百人重兵去世了,如果我們在不想出辦法的話,我們.....”
那將領說到這裏已經是有些說不下去了,耶律齊一掌直接將身邊的桌子給拍碎,看著那人說道。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能不能別再說了!”
耶律齊也是有些心煩,軍醫用盡了各種辦法都沒有查出這怪病到底是什麽。
“將軍,我們現在能打的人差不多還有六十萬左右,不行我們先安排人將生病的兄弟送回去,然後我們再重新弄點人過來,我們這樣硬撐著是肯定不行的。”
耶律齊點點頭,看著身邊幾人說道。
“秋遠,這事情就交給你了,我給你十萬人,務必將我們這些生病的兄弟全都安全的送回去,然後無論你用什麽方法,都必須再給我帶回兩百萬人來,我算過皇上身邊至少有七百萬勇士,你告訴皇上現在我們不隻是和大周打仗,我們還和各方勢力爭奪這個天下,隻有舍得出人,我們才能獲得真正的勝利。”
“是!”
秋遠點點頭,其實秋遠之前也是大周的將領,但因為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所以才投靠了耶律一族的人。
“記住,一定要快去快回!”
而這些話全都被躲在外麵的司徒無情給聽到了,看沒人注意司徒無情悄悄的離開,找到了謝曉峰等人藏身的地方。
“我剛才聽到一個事情!”
說著,司徒無情將這個事情跟眾人說了一遍。
“這個......”
謝曉峰幾人都沒有明白司徒無情這是什麽意思,謝曉峰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你是想去打他們的傷兵馬?”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雖然我沒有打聽到他們到底有多少人生病了,但你們想想能讓耶律齊派出十萬人押送他們回去,至少這生病的人怎麽也有個五萬左右吧!前幾次戰鬥他們損失嚴重,這一次又是一下子損失了十多萬,我們現在終於可以不用顧忌什麽,主動出手了。”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其實這些人都不會打仗,對司徒無情的話也有些聽不懂。
“我們先回去,相信我這次絕對是我們最好的機會。”
“那我們就這麽回去了?”
謝曉峰有些不解,帶了這麽多人來,最後什麽都不做就回去嗎?
“那當然,我們沒有必要在這個時候動手,完全可以等下一次的時候我們在出手!”
眾人雖然不明白司徒無情在想什麽,但還是決定聽他的。
“什麽?”
上官鴻曄聽到這話有些吃驚,沒想到耶律一族的人居然也染上了這種怪病。
“所以,你準備怎麽辦?”
上官鴻曄有些疑惑,不知道司徒無情這麽做究竟是為了什麽。
“其實,我想做的很簡單,耶律一族的人現在少了這麽多人,這正是我們出手的好時機。”
上官鴻曄雖然也知道這個時候出手是最好的,但他們現在火藥也沒了,耶律一族的騎兵又明顯比自己這邊的人厲害,這個時候出手會不會有些魯莽。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麽,但我們可以這樣.......”
等司徒無情說完之後,上官鴻曄瞬間就來了精神,但又想了想還是有些不放心的說道。
“你這個計劃不錯,但你確定這耶律一族的人真的會上當嗎?”
司徒無情笑了笑,拍了拍上官鴻曄的肩膀說道。
“你放心,我們以前就是這麽對付胡羌的騎兵的,不過我是真的想不到現在邊關居然連一把鉤鐮槍,斬馬刀都找不到。”
聽到司徒無情這麽說,上官鴻曄也是無奈的歎了口氣說道。
“是啊!但我又有什麽辦法呢?你以為我不知道那是對付騎兵最好的武器嗎?你以為我願意整日躲在這城牆之後嗎?對了,當年你們在這裏和胡羌的人戰鬥的時候,武器都是誰給?”
“誰給的?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我們邊境的軍隊都是犯了錯的犯人充軍或者是軍隊在城裏抓的壯丁,每兩個月一次我們的武器是和這些人一起送進來的。”
上官鴻曄點點頭,笑著說道。
“那大概就是兵部和軍器監給你們打造的,但我們現在.....”
“怎麽回事?你們在前線打仗,軍器監不能及時的給你們更換武器?這不可能吧?”
上官鴻曄有些無奈的搖搖頭,看著司徒無情說道。
“一開始的時候,我還真的以為是什麽人手不足,戰事原因無法送達後來我才反應過來一件事情,兵部尚書孫慶華可是洪宗康的得意門生,金城的人給我們送火藥都是背著他們的。他們一邊將戰事艱辛的折子遞給皇上,另一邊又會將皇上給的錢放進自己的口袋裏。我們現在還能順利的在這裏活著,我就已經很慶幸了。”
聽到上官鴻曄的話,司徒無情背後冷汗直冒,他征戰沙場這麽多年從來也沒有害怕過,甚至在自己無數次的死鬥當中,自己也是從來都沒有害怕過,但這種自己人的背後下手實在是太狠了,無論麵前有什麽樣的敵人其實都是可以對付的,可是自己人的暗算是你無論如何都無法躲過去的。而且,上官鴻曄的話也是讓司徒無情想起來孤狼營的最後一戰了。當初,要不是那洪宗康堅持不出兵的話,孤狼營也不會隻剩下自己一個人。
“所以,你們才會沒有糧食?”
“沒錯,或許連張正都不會想到,他信心滿滿的來帶兵支援,過不了一個月就會發現我們在這裏的戰鬥沒有任何後援。”
司徒無情有些無奈的笑了笑,真是想不到上官鴻曄居然是在這種情況下堅持下來的。
“程峰從寧江帶來的糧食也吃不了太久,接下來從哪裏弄糧食你有辦法嗎?”
司徒無情有些擔心,畢竟就算是他也無法保證和耶律一族的人會戰鬥到什麽時候,大軍一旦缺少糧食那就是致命的。
“不知道,原先塘壩的百姓還在的時候我們還能有點糧食吃,不過我們要是能在一個月之內將耶律一族的人打退,那就沒事。”
“對了,打完他們之後我們是不是要趕緊支援並州和冰城啊?”
司徒無情現在還是有些擔心,畢竟冰城和並州都離著長安太近了。
“對,不過我們現在倒是不用太擔心,徐州有五十萬精兵,而且徐州的地理位置是整個將長安擋在後麵,想要繞過徐州直接打長安,那肯定是不可能的事情。”
司徒無情看著掛在議事廳中間的地圖,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麽一樣問道。
“上官鴻曄,你說胡羌的人有沒有可能從冰城外麵繞路,然後從寧江或者是泉州攻打長安呢?”
上官鴻曄搖搖頭,但語氣也不是很肯定。
“應該不會吧!畢竟胡羌的人也不擅長水戰,他們在短時間之內也是找不到那種大船吧?”
與此同時,鮮於賓白帶人已經來到位於徐州城外五十裏的山坡,依山而建,建好了大營。
“將軍,我們已經都準備好了,隨時都可以出手!”
鮮於賓白點點頭,看著懷爾德說道。
“不著急,兄弟們舟車勞頓,我們好好的休息休息,再說了這徐州的守將還不知道我們來了,我們就這麽打上門去,多不禮貌啊!”
“是!”
而這個時候,徐州也是得到了消息。
“尹先生,胡羌大軍兵臨城下,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此時,在徐州的議事廳中,一個俊朗的年輕人有些著急的看著身邊一個七十歲的老者,但是那老者卻笑了笑說道。
“不急,鬱將軍你先不要著急,雖然說胡羌的人現在已經是兵臨城下了,但徐州城城牆高大,我們又有精兵五十萬,自然也不用害怕胡羌的軍隊。”
“尹先生,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這不是害怕而是現在胡羌的人已經打到了這裏,那是不是邊境的人已經失敗了?”
老者搖搖頭,笑著說道。
“不至於,這次胡羌和耶律一族的人一起攻打安泰關,如果是邊境真的被他們給打下來,那怎麽著也該在這裏看到耶律一族的人才可以啊!”
鬱宏達,這個二十五歲卻已經做了十年徐州守將的男人擔心的自己的城池守不住,而是擔心萬一若是守不住,讓胡羌的人攻入長安,那自己可是死一千次,一萬次都沒用啊!
“鬱宏達,我尹南光沒有什麽別的本事,但是在打仗這方麵我可是誰都不會服的,我倒是想看看這胡羌大軍究竟要如何攻打徐州。”
另一邊,鮮於賓白也是帶著幾人在議事廳中商討,鮮於賓白看著坐在懷爾德身邊人有些疑惑的問道。
“懷爾德,你身旁這人是何人啊?”
“對了,將軍我還沒有跟你介紹,這位是我發掘的人才,蘇季子先生。蘇先生原本是這個耶律一族的謀士,但蘇先生知道跟著耶律齊是絕對沒有前途的,這才棄暗投明,來到我們這裏。”
王翔看向那人,起身朝著那人深施一禮說道。
“真是沒有想到我在這有生之年居然可以見到蘇先生,徐先生您怎麽會去給耶律一族的人做謀士啊?他們一族的人,不過是一些莽夫而已。將軍,才是這亂世中的明主啊!”
王翔說著,看了看身邊的鮮於賓白。
“早就聽聞蘇先生大名,那耶律齊不識貨蘇先生不要跟他一般見識,您現在在我這裏我保證您會比在那裏的好很多。”
蘇季子點點頭,看著鮮於賓白說道。
“將軍客氣了,蘇某人隻是想找一個地方建功立業而已,將軍有大才,想必蘇某人跟著你是不會受苦的。”
鮮於賓白點點頭,笑著問道。
“那先生對於我們攻城有什麽主意呢?”
蘇季子想了想,笑著說道。
“其實,我們沒有必要大費周章的去攻城,其實我們可以利用徐州的地理位置,達到不費一兵一卒就攻下徐州城的目的的。”
“哦?先生請講!”
鮮於賓白有些好奇,這蘇季子會給自己什麽樣的建議。
“將軍請看,徐州地理位置特殊,在徐州城後就是蘇州河畔,我們完全可以利用蘇州河的河水,來對付徐州城內的守軍的。”
“哦?這是什麽意思?”
鮮於賓白有些好奇,這蘇季子說的利用蘇州河是什麽意思呢?
“將軍,徐州城後就是安國大壩,那是大周先皇朱永明率人建造的,自從有了安國大壩之後,徐州和周圍幾個村莊才能得以平安,周圍幾個村莊才能用水渠引蘇州河澆灌田地,但這安國大壩這麽好,我們也可以用用不是嗎?”
鮮於賓白有些沒有聽明白,但王翔好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一樣興奮的說道。
“將軍,蘇先生說的對,我們手上有這麽多火藥,我們完全可以利用這些火藥摧毀安國大壩,您想想看徐州地勢低,如果安國大壩炸毀的話,那所有蘇州河的河水就會完全流向徐州以及附近的村子,到時候整個徐州都會被蘇州河毀掉,我們完全不用動一兵一卒。”
鮮於賓白點點頭,但王翔馬上又說道。
“雖然話是這麽說沒錯,可是徐州既然處在這樣的一個位置,那顯然對這種事情是不是早有防範?萬一,到時候沒有達到我們想要的效果,那豈不是功虧一簣了?”
王翔說完,蘇季子點了點頭十分欣賞的說道。
“兄台能想到這一點實屬不易,但是我不得不告訴你一件事情,最早之前我是負責這徐州城的水利修繕工作,實話告訴你我之前修繕徐州下水的時候我就看到了,徐州地勢不好,無論水渠如何修繕,隻要遇到大水就一定完蛋的。”
王翔點點頭,笑了笑說道。
“好好好,既然是這樣的話,那我就沒有什麽問題了。”
當晚,鮮於賓白就帶人來到安國大壩,懷爾德看著這安國大壩皺了皺眉,隨即看向身旁的蘇季子。
“蘇先生,我就請您指點迷津吧!這到底要怎麽辦,我們才能將安國大壩炸毀?”
蘇季子笑了笑,看著懷爾德說道。
“放心,這些事情都不用你來考慮,我已經讓手下人都準備好了,你在這裏看著就行了。”
蘇季子說完,指揮著手下人開始忙碌了起來。
“將軍,這蘇先生跟著我們已經有半月了,不得不說這徐先生還是有些許才華的。”
懷爾德身邊之人將手中兩份密信遞了過去,懷爾德展開看了看臉色瞬間就變了。
“有這回事?知道具體是怎麽回事嗎?”
密信上寫的就是最近耶律一族和大周的戰況,順便也寫上了這雙方軍營裏的士兵身患怪病的事情。
“不知道,回報的人把看到的都寫在這上麵了,但至於是因為什麽回報的人並沒有說。”
懷爾德看著密信有些疑惑,他也想不明白這個是因為什麽,這時候蘇季子已經將一切都準備好了。
“你想什麽呢?”
蘇季子看著懷爾德有些疑惑的問到,懷爾德是很相信蘇季子的,於是直接將手中的密信遞了過去。
“你看看這個,我有些不明白這個是怎麽回事,還希望先生能解答一下。”
蘇季子看了看,笑笑說道。
“這個我也不知道,醫術我不懂,但不管怎麽說我們離開的這個決定是正確的。”
“正確的?先生,我們那個時候要是一直靜觀其變不出手的話,那現在我們不就是可以將大周和耶律家的人一網打盡了嗎?說真的,我現在可是有些後悔了。”
蘇季子搖搖頭,揮了揮手身後一人遞上一支火折和一張地圖。
“將軍,您真的以為我們當初不走的話就可以撿便宜嗎?那是不可能的,首先耶律家的人在吃過一次虧之後就肯定不會在出手了,我想耶律齊肯定會靜觀其變,到時候我們三方誰都不出手,最後可能我們和耶律家的人都會因為糧食不夠而撤兵的,到時候有好處的其實還是大周的人。”
懷爾德想了想,總是感覺這裏有什麽不對的,但具體是什麽不對自己也是說不出來。
“行了,不管最後結局怎麽樣,我們都才是最後的贏家,畢竟我們早就離開了,我們的損失才是最小的。”
懷爾德點點頭,這時候他看到了蘇季子手中有幾條細細的線,不禁有些好奇的問道。
“蘇先生,您這個是什麽啊?”
懷爾德有些不解,但蘇季子笑了笑,指著安國大壩說道。
“你看著吧!隻要......”
蘇季子剛說到這裏,才反應過來一個問題。
“先生,先生您怎麽了?”
“完了,我才想起來一個事情!”
鮮於賓白看著眼前的蘇季子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而王翔看著眼前這幾人更是大氣都不敢喘。
“先生,您怎麽會犯這種錯誤呢?蘇州河現在全都被凍上了,就算是我們將安國大壩炸毀,河水也無法衝進徐州啊!”
其實,鮮於賓白也是剛想到這個問題。但是他怎麽會承認自己的錯誤,於是將這些錯誤全都歸咎於提出這個建議的蘇季子身上。
“將軍,將軍您就饒了我吧!我這個不也是沒有想到嗎?不過我看了天氣,最多不過半月的時間,天氣一定會轉暖的,到時候河水化開,水位必定上漲,那也是我們進攻的好時機啊!”
鮮於賓白冷笑了一下,看著蘇季子說道。
“蘇先生,就算是你說的都是對的,可那又如何呢?我們現在哪裏還有那麽多時間?王翔,我希望你能在三天的時間內,拿出一份詳細的攻城計劃來。”
說完,鮮於賓白直接是拂袖離去。
“說著的,你那次說出那個計劃的時候,我是真的擔心,畢竟這鮮於賓白也不是個傻子,不過接下來我們該怎麽辦?”
王翔的房間裏,他和蘇季子對麵而坐,蘇季子喝口茶笑著說道。
“該怎麽做就怎麽做,我來到這裏不是讓鮮於賓白信任我的,而是讓鮮於賓白知道他離開你是活不了的。這個,才是我們最後的目的。”
王翔點點頭,但還是有些擔心的說道。
“鮮於賓白讓我三天之內拿出個打徐州的計劃,可主人是不會同意我們這麽快的就將徐州打下來的。你說,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原來,王翔和蘇季子都是洪宗康的人,他們分別加入胡羌和耶律一族就是為了時刻掌握他們的動向,並且在關鍵的時候為他們送上一些消息。
“反正我是已經做到拖延時間了,現在就看你的了,但鮮於賓白手下現在這麽多火藥和火炮,我覺得徐州要是想守住可能要經曆一場苦戰了。”
另一邊,鬱宏達聽完下麵小兵的匯報之後差點沒氣暈過去。
“你說金城給我們的火藥全都被胡羌的人給搶走了?”
“是,我們的人全都被胡羌的人給殺了,東西也全都被搶走了,我是拚了命才逃出來的。”
鬱宏達看著那人,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你們這次運送的火藥有多少?”
尹南光有些擔心,雖然說徐州的防禦不錯,但強大的火力還是依然可以攻破徐州城的城門的。
“火藥一千斤,火炮二十門,還有火銃五百。”
尹南光差一點在椅子上沒坐穩摔在地上,好半天才開口說道。
“將軍,我覺得我們還是想想我們的後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