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有我在別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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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成能做到這一點其實很不簡單,那就是“打穴”功夫,雖然不像武俠小說中描寫的那樣神奇,但一點中對方就完全動不了而且還不受傷,那是需要很高手法的,其實被打中的人大多是鄭哥那種感覺。

    當然了,也不一定要點中醫所說的那些穴位,運內勁打透對方的身體就可以,但擊打特定的部位效果會更好。至於“解穴”手法其實也很簡單,運內勁再拍透一次就行了,對方會很難受,至於受傷的輕重嘛,那就要看打穴者的手法了。

    唐成沒有像影視劇中演的那樣伸手指去“點穴”,而是右手虛握成拳,頂出食指和中指的指節敲出一擊,旁邊的人看上去感覺不輕不重,就像兩個熟人碰了一下在打招呼。

    但是他的手法可夠重的,鄭哥接下來這段日子隻要一做稍微劇烈的運動,就會覺得胸肋酸疼全身發軟出虛汗,連小弟弟都雄不起來,就算好好休息調養,至少也要大半個月才能恢複過來,比大病一場的感覺還要虛弱。

    更陰損的是,除了肋側一小塊淡淡的淤青,全身上下沒什麽異常,就算去醫院做一個全身ct掃描,也查不出任何毛病來。

    唐成是真的憤怒了,不僅恨透了那種雜碎,也替小姑娘感到萬分的後怕,不管閑事的心無法自控,才來了這麽一手。

    那位鄭哥肋側一麻站在那裏動彈不得,緊接著身子一空,本想去拿旅行包,自己卻像旅行包一樣被人勒了起來,晃了兩步被塞進了旁邊的電話亭靠在玻璃檔風上。

    鄭哥眼前發黑,兩眼直冒金星,張開口喘氣,卻沒有辦法大聲說話,耳邊聽見一個聲音低低地說:

    “你這個雜逼,給我聽好了!你不走運,今天碰見高人了,但你也很走運,老子今天不想開殺戒,留你一條命。”

    鄭哥瞪大眼睛看著那人,既有驚慌,也有欣慰,想說求饒或感激的話都張不開口,這時候卻又聽到了那個聲音:

    “不過老子在你身上留了點東西。假如將來你再冒壞水幹這種勾當,小弟弟就得萎縮,一輩子性無能,斷子絕孫。”說著話托起他的下巴恨恨地說:

    “不信的話,這幾天你就試試,看我說的是真還是假!”

    唐成的打穴效果最多也就能保持一個月,在接下來的一個月裏,那位鄭哥會覺得很不適應,但隨著時間的推移,身體機能的自我調理,那不適症狀就會緩解,直至消失。

    至於他最後這一番話,純粹就是江湖驚門“神仙話”的手段了,看上去好像是連哄帶嚇的忽悠人,但很多時候真的很有效。

    說完話,唐成一拳打出,投幣電話內部稀裏嘩啦一陣響,要不是控製得恰到好處,估計那外殼就被砸穿了。

    他的手經過鄭哥麵前帶出的風有一股勁道撲來,像被人重重地抽了一巴掌,整個人定定地呆在原地動彈不得。

    小姑娘有點傻了,鄭哥剛剛伸手要接東西,旁邊突然又來了一個人拍了他一下,然後就摟著肩膀像很熟的樣子進了旁邊的電話亭,還說了一句悄悄話並發出一聲響動。

    鄭哥沒出來,那人卻甩著右手好像很疼的樣子,轉身來到了麵前,小姑娘認了出來,驚訝的問道:

    “怎麽是你,剛才是怎麽回事?”

    小姑娘當然認識唐成,在川北金城山銅牛鎮山吼前給她照過像,當時被身邊的同學開了好一頓玩笑,卻連這人的名字都不知道。這時候在廣州火車站重逢自然有一種親切感,卻對發生的事情疑惑不解。

    唐成沒有多解釋,掏出自己的手機遞給她說:“剛才你給誰打過電話,用我的手機再打一遍就明白了!出門在外,丟了什麽東西不要緊,但別把人給弄丟了!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他們在停車場一定還有同夥,快跟我走,邊走邊打電話。”

    唐成口中說著話手上也沒有閑著。左手提起小姑娘的旅行包,右手拉住她的胳膊,挽著她快步離開了站前廣場,混在擁擠的人流中穿過路口來到一條街邊。

    唐成在成都一直使用一部聯通電話,他還有一部手機從來沒忘記過充電,但通常卻不插卡,而隨身總是帶著兩張移動卡,一張是和家人聯係專用的,另一張從來沒有用過卻一直充值備著。

    這時候插在手機裏的,就是那張備用的移動卡。小姑娘被他挽著,不由自主的跟著走。唐成對她還算客氣,沒有扣住脈門拉著走,等他們站定腳步時,正巧站在一家大酒店的門口,小姑娘的電話打通了,她聽見了真正的姨父聲音:

    “曉慧,你在哪裏啊,怎麽電話一直打不通!”

    小姑娘終於明白剛才發生了什麽事,那部投幣電話不知被人做了什麽手腳,接電話的人根本就不是她的姨父!

    當時聽聲音就有些不對,但電話裏的“姨父”說自己感冒了,她竟然沒有想那麽多。瞬間,她的臉色變得煞白,如果不是唐成挽著恐怕會當場軟倒在地,不知是因為後怕還是委屈,眼淚終於止不住的流了下來,撲簌簌如斷線的珍珠。

    “姨父,我差點見不到你了……”小姑娘盡量使自己的語氣保持平靜,但聲音仍然帶著明顯的哭腔。

    電話那邊的人急了,高聲問她:“我正在路上,開車過去接你,出了什麽事,你到底在哪裏?”

    她到底在哪裏自己也說不清,唐成耳力敏銳聽見了電話裏的聲音,回頭看了一眼,適時提醒道:

    “我們在越秀賓館,要他到大堂來接你。”

    站在一家四星級酒店門前,自己背著一個包還拎著一個包,一位美少女靠在懷中哭著打電話,過往行人紛紛好奇的觀望並竊竊議論,唐成感覺太不自在了。

    他想找點紙巾給小姑娘擦擦眼淚,一摸兜,隻掏出一塊髒兮兮的黃綢,很尷尬地皺著眉頭又塞了回去。

    好不容易等小姑娘打完了電話,唐成盡量柔聲勸著說:“別哭了,沒事了,我陪你進賓館大堂等人好嗎?現在這個樣子讓人看見了,還以為我把你怎麽樣了呢!”

    小姑娘這才意識到自己正在大街上靠在一個“陌生”帥哥懷裏哭,而剛才是這個人救了她,趕緊站直了身體,臉上淚痕未幹,轉瞬間又羞紅了,表情怯生生的有些激動,卻不知怎樣感謝才好。

    唐成在心中想:“還是靠在懷裏感覺更舒服。”口中卻說:

    “有我在不用怕,不要站在大街上說話,我們進去坐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