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三法合一

字數:3380   加入書籤

A+A-


    所謂無形劍靈術,第一步仍然是以心神養劍,起身之後心法似收非收,太阿的形象出現在唐成的麵前。今夜所見的太阿又有了與往日不同的變化,眼神中居然有一絲嫵媚誘人的笑意,飄霧狀的白紗裙竟然化為絲緞般合體,勾勒出完美的身材:挺拔、婉轉、嫵媚、玲瓏畢現,輻射出驚人的xg感,居然還幻化成了曉慧的模樣。

    唐成心中苦笑說:“太阿啊太阿,我來練劍,就是要有定力,想收攝心神不再胡思亂想,難道你也要挑逗我嗎?”

    不過,唐成隨即又意識到,太阿隻是一把古劍,當然不會主動挑逗自己,心像中所見折射的影像就是自己的心猿意馬,這種影像成魔境還是神識都是自己的意念所為。

    功夫到了這種地步,心神必須達到一種定力,不能隨欲念而走,否則便有可能入魔成妄,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那就不好處理了,必須時刻小心才是。

    陸超所說的“自在出入,化境而觀。”就是指元神清明不受沾染。

    唐成深吸一口氣,收攝心神運轉勁力撩劍做了個起手式,表情似笑非笑,太阿的表情第一次有了變化,也跟他一樣似笑非笑。

    瞬間,唐成感覺全身的毛孔仿佛都張開了,周圍一切細微的動靜,哪怕遠處牆根下蛐蛐在輕微的震顫翅膀,甚至壁虎靜伏時心髒的搏動都清晰無礙的在神識中展現,但又絲毫不受其擾,恍若置身在無物之境,甚至有了身處真空的狀態。

    太阿的衣衫詭異的消失了,在身體的表麵化為一層劍光。唐成手中的短刃發出清晰可聞的清吟之聲,隨著劍勢連綿婉轉不斷。

    隨即,劍靈太阿也開始動了,就在唐成劍意所指的地方,時而是一位妙曼的o女,如錦緞的肌膚籠罩著神秘的光輝;時而整個人化為一片回旋的劍光,好像可以隨意遁形,拆解他所發出的每一招劍勢以及勁力。

    唐成曾經說過,內家功夫分為練法、打法、演法三種,當時陸超承認他說的不錯,但又指出其實另有講究,他一直沒有弄明白那種講究的內涵,到這時候才明白,其實這三法可以合一。

    現在,唐成是規規矩矩施展出一套形意五行劍,是標準的演法,但是,麵對太阿,他完全將內力透過劍意出招,又是標準的打法。劍意打出之後,太阿身形變換招招拆解,不讓唐成的勁力落到空處,呈現出含而不發之勢,又是標準的練法。

    在外人看來,唐成是一個人在獨自演練劍法,但是劍光流轉之中帶著勁力精意,隨觸而感,收圓運轉,隱約有混元抱丹之意。上下前後左右,唐成以全身心感觸太阿的合擊,隨著劍意所向,就好像真的與一個高人在對練。

    但是,世界上不可能有一個真正的人有如這樣詭異的身法,能夠隨觸移形。

    唐成練了這麽多年的內家功夫,還是第一次體會到三法合一的勁意,也終於明白當初與陸超第一次見麵,自己以攪蟒勁去纏對方的手臂卻被崩開了,還差點將自己震傷,並非勁力上差了多少,而是拳意的境界不同,陸超化解的很輕鬆。

    唐成感覺自己沒有出汗,但是隨著他身形移轉,這一片空間已經籠罩著一層淡淡的蒸汽狀白霧。一套劍法演練完畢,唐成吐息收勁,身前的女子化為一道劍光倏然飛回到短劍中。

    當然了,到這時候,這種效果還沒有真正結束,需要繼續養劍。

    唐成持劍端坐,周圍很安靜,但劍身上的光芒在閃爍流轉,仿佛能感應到如人一般的脈搏,還在輕微的跳動,天上的月色和星光好像也被吸附於劍身。待唐成養劍完畢收起太阿時,這柄劍又發出最後一聲清吟,仿佛是舒暢的呻吟。

    養劍、練劍、再養劍,這個過程終於結束了,唐成神氣消耗極大,全身毛孔都凝結著濃鬱的陰寒,是剛才練劍時被太阿的煞氣侵襲所致。

    唐成明白,必須繼續運內養心法驅散陰寒,不能立刻起身就走,否則會落下暗傷的隱患。

    雖然練劍隻有短短半個小時,內養行功卻有一個時辰,當唐成終於起身時,身體略有些疲倦,但感覺是前所未有的清晰暢快,他幾乎也想發出一聲舒服的呻吟。

    回去的路上,唐成又想起了那家大排檔的胡老板,能夠將外家硬功夫練到精華內斂的境界,即使是唐成也不敢硬碰硬和他正麵招架。

    不過這時候拳法精意更上一層,竟然有了另一種想法。

    其實,唐成也練過外家硬功夫,就是以前和小表叔練的鷹爪功,但隻是結合形意鷹形輔助習練,還是特指寸勁的內家力方式,並沒有專修外家硬功,手指也看不出異常。經過今夜的習練,他的功夫已經逐漸過渡到內外無別的境界,不知能不能硬碰硬接鐵砂掌?

    不過,唐成隻是想想而已,並沒有真的打算去找胡老板搭手試功夫,說白了就是自己心中沒有底氣。

    又過了一天,唐成中午去胡老板的大排檔吃飯,卻意外的聽說了一件事。

    這家飯店除了老板胡林和老板娘肖雲兒之外,還顧了一個掌勺的廚師和跑堂的夥計,也算得上有一定規模了。

    兩口子來到廣州已經十幾年,積蓄多年,已經買了房子落戶,從這個意義上說,他們一家就是地地道道的廣州人了。

    胡老板有一個女兒叫胡星亞,今年十四歲,上初中二年級。

    中午,飯店一般不會把桌子擺到外麵,這時候還早,店裏沒有客人,老板娘在櫃台後麵罵人,那聲音十分反常,沒有以前的高亢,但是卻充滿了憤恨,她並不是在和人吵架,隻是一個人在罵。

    胡老板第一次沒有笑嗬嗬的和進店的客人打招呼,而是坐在飯店的一角默然不語。

    唐成走進店裏,就覺得不對勁,全身的毛孔微微豎起,很詫異的看了胡老板所在的方向一眼。隻見他麵無表情盯著眼前的桌麵,而桌子上除了幾副密封好的碗筷以外什麽也沒有。

    這是真正的高手想要出手時才有的氣勢,胡老板不可能對唐成有什麽惡意,要是唐成沒有掌握神識,以前是感應不到的。

    是什麽人惹怒了脾氣如此之好的胡老板,讓這位鐵砂掌高手想打人呢?唐成點菜的時候小聲問夥計今天出了什麽事,怎麽店裏的氣氛如此反常,然後又凝神聽了一段肖雲兒的罵聲,總算搞清了事情的始末:

    原來是,昨天胡星亞放學後和兩位同學一起回家,在路上遇到了一位“卡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