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前輩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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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如老石還在,通過淩韻可能查到他的下落,但這種希望非常小,候三爺也明白老石等人十有是栽了,連屍首恐怕都找不著。

    當然了,候三更重要的目的還是在於老石留下的東西。在他看來,石晉文在廣州留了兩套登記在情婦名下的房子,就是湖狡兔三窟的退路之一,絕不僅僅是房子那麽簡單。

    看來石晉文出了意外,事先留好的退路沒用上,淩韻是個外行很多事情根本不知道,而候三爺這個行家說不定能從她嘴裏以及老石留下的東西上查出線索來,可能關係到一批珍貴的文物收藏或者一大筆財富。

    除此之外,候三爺更想得到的是老石和外界交易的關係網絡、上線信息等資料,既然老石已經不在了,他未嚐不可取而代之。

    另一方麵,他對淩韻這個女人有異乎尋常的興趣,當初在成都見過幾麵,看見她的第一眼就驚歎老大太有眼光和豔福了,在身邊“收藏”了這等女子!

    候三爺當然不缺女人,但他從來沒有玩過淩韻這種有大家閨秀氣質的知識女子,偏偏生的如此柔美,就好像溫室中帶著露珠的嬌豔花朵。讓他看了就覺得身體發熱,忍不住去聯想將這個女人剝光了摟在懷裏蹂躪,享受那柔白的軀體和婉轉呻吟,是怎樣的肆意與暢快!

    可惜那是老大的“私藏”,他不能碰,連一絲一毫都不敢當麵流露。

    現在倒好了,假如他神不知鬼不覺設局成功,得到了想要的東西,淩韻這個女人是斷不能留的。

    但在“處理”她之前,不妨在老大曾經的女人身上,盡情發泄那一份近乎扭曲的妄想。

    候三爺心裏是怎麽想的唐成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這時候,他開始舞劍了,有點像古裝戲劇中的動作,就像三國時東吳都督周瑜在蔣幹麵前戲耍那種舞劍方法。

    屋子的地方並不大,進退不過七、八步,左右閃轉不過四、五步的空間,唐成變換步法,竟然能在這麽狹窄的空間演練出一套完整的劍法。

    看得出來,他是真正的在練劍,就和平時夜間一樣,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旁邊還有一個人,而“太阿”的身形根本就不在乎有形空間的限製。

    唐成練劍煞氣四溢,就連他自己每次都要行功驅散反侵體內的煞氣,更何況身邊的候三?流轉的劍芒就好像在舞動的身形外交織出一件寒光閃閃的外衣。

    候三漸漸感覺置身在陰風和殺氣縱橫的古戰場中了,有看不見的千軍萬馬踐踏而過,瞬間就有可能將自己踏成肉泥。他不得不閉上眼睛,但還是無濟於事,隻希望自己能暈過去,可意識偏偏一直保持清醒。

    要想讓這種人開口說出全部的實情,就得讓他的心理防線崩潰,最好的辦法就是奪其心神然後再審,唐成已經懶得多羅嗦了,最好的辦法就是先傷其元神再說。

    唐成在這裏練劍,同時也在鍛煉神識的精微控製。濃鬱的煞氣隻凝煉在這幾步方圓之間回旋,並不影響房間外的人。

    等他練完一套劍法,已經快半個小時了,再看候三,冷汗浸透了渾身的衣服,人也像癲癇發作一樣在不斷的抽搐,他身下已經有了一大片潮濕,原來不知什麽時候尿褲襠了。

    候三身上的繩索不知什麽時候已經被割開,人毫發無傷,他的感覺卻像被千刀萬剮淩遲了一遍,神智已經不清醒了。

    唐成收回劍意,迷漫的厲煞之氣陡然消失,緩緩開口問他:“能拿出一件出土不到兩個月的青銅器,不要告訴我你是個盜墓的外行,那個失蹤的古玩商,究竟是什麽來曆?你與他又是什麽關係?這次針對他的情婦設局,圖謀的又是什麽?”然後一語雙關地說:

    “你這種人恐不會為蠅頭小利出手,所以老夫對此很感興趣,實話實說,我絕不傷你性命。”

    聽見他的問話,候三回過神來,感覺嗓子眼發幹全身發寒,開口說話有些費力,低沉暗啞簡直不像自己的聲音了:“前輩,你聽說過石爺這個人嗎?”

    唐成沉默了一會說:“有點印象,聽說過這個字號,但不知這人在世麵上的身份,難道,他就是石晉文?”

    候三艱難的點頭:“不錯,他就是石晉文。”

    唐成故作驚訝:“哦,那麽,你是什麽人呢?”

    候三帶著哭腔老實地說:“道上的朋友叫我候三,這幾年一直在石爺手下混飯吃。”

    打開的話匣子想收也收不住了,候三交代了自己的來曆以及和石晉文的關係。說到最後,他心神稍定,也能稍運內勁驅散體內的陰煞之氣了。他說的話還是有所保留,隻說自己是為了找尋下落不明的老大和同夥,才一路追到廣州,隻是懷疑和試探老大的情婦淩韻而已,那語氣就好像自己是道上最講義氣的人。

    唐成聽完候三的話,不動聲色,仍然晃著手中短劍,低聲說:“原來是候三爺,若老夫記得不錯,你還有個綽號叫候中天,你上麵還有個劉霸天對吧。”然後不容候三分辨繼續說:

    “要想證明你說的話也不難,說幾件你曾經做過的買賣,就從這尊西周青銅觥說起,老夫不是外行,你講的是真是假,自然可以分辨。”

    他當然不是外行,不僅一眼就能鑒定器物,看出它出土不到兩個月,而且還聽說過“候中天”、“劉霸天”的字號。候三已經確定這位“雷鳴”是同一條道上的前輩了,話已經被逼到這個份上,就不得不說點真料了。

    這一次,他大概講了二十多分鍾,最後說:“您是同道中的前輩高人,今天就算候三拜個碼頭,希望今後能多多提攜!”

    唐成冷不丁突然揮出一劍,剛剛緩過一口陽氣的候三陡然又感到淩厲的殺意撲麵而來,一陣冰寒和刺痛直入體內,仿佛被無數利劍穿透,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胸口,看看是否出血了。

    當初向兆軍尚且無法抗拒這一劍,更何況這時的候三,他心神一陣恍惚,耳中卻聽見唐成淡淡的問:“候三,你看見一個女人了嗎?非常完美的女人!”

    唐成問的當然是太阿,但是,候三不知情,也根本就沒能看得見。他隻是感覺自己就快沒命了,下意識的啞聲呼喊:“前輩留情!您也喜歡女人嗎?”

    唐成不耐煩地說:“別說廢話!來點實在的,你為什麽設局?”

    候三顫顫巍巍地說:“我說實話,全都是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