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水療鬆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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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成聽了胡林的話十分詫異:“你不做生意了?以前可從來沒見你這麽清閑喲。”

    胡林習慣性的搓了搓手:“我老婆今天很高興,給我放了一天假,還給了兩千塊零花,讓我請朋友出去坐坐。”然後憨憨地笑著說:

    “開飯館的一年到頭連個假期都沒有,也難得享受一下夜生活,當然要來請老弟你一起出去嘍。”

    唐成壞壞的笑著說:“廣州的夜生活,好一些的享受,兩千塊恐怕不夠,老板娘不知道你昨天密下了五萬私房錢吧?”

    胡林的笑容很憨厚:“有些事,還是不要讓婆娘知道的好,省的她們瞎操心。”說完,突然又問:“對了,你們年輕人,晚上一般去哪裏娛樂?”

    唐成幽默地說:“不要叫我年輕人,胡老板也不老,就這身子骨,有幾個小夥子能比?走,打車去熱鬧的地方轉轉。”

    車子轉了好幾道彎,逛了半天,唐成竟然在一家裝修豪華、檔次挺高的“水療休閑會館”門前停下了腳步,胡老板有些猶豫躊躇,膽怯地問:

    “這種地方啊?也行,我陪你進去放鬆放鬆,有什麽消費我買單就是,就在休息室等你。”

    說歸說,他還是跟著唐成一起進來了。

    唐成鬼鬼祟祟的笑著說:“我不會告訴老板娘的,就是想看看哪位小姐能鬆一鬆你這種外家高手的身子骨。”

    胡老板不輕不重給了他一拳:“是你自己想來,少拿我做幌子!”

    唐成眯著眼睛,臉上笑成了一朵花:“最近的事確實有點緊張,好不容易有個了結,今天不就是出來放鬆一下嗎?人家門口特意掛了那麽大一個‘水療’字,不進來都不好意思。”

    不知道什麽原因,唐成今天晚上真的有些躁動,那種怎麽壓也壓不下去。

    以他現有的內養功夫,本來可以做到收斂心境,不隨欲念而亂,否則也不可能習練高深的“入境而觀”功夫。但他畢竟是個風華正茂的小夥,平日裏該有的都會有,有些東西,講究勿忘勿助、不縱不禁。

    唐成平時倒沒有這方麵的愛好,每日練功足以消耗精力,也許是連日來與太阿那詭異的練劍方式,也許是候三的邪念讓他有些說不出來的感覺,也許是經曆了最近這些事真的需要放鬆一下,或者是所有因素的綜合,總之唐成就是想發泄了。

    不去當采花賊,花錢做個水療,鬆鬆骨總可以吧!至於怎麽個鬆法,就要見“雞”行事了!再說了,自己是個江湖小混混兼未婚單身男,本來就不是“好人”嘛。今晚暫且放縱一下,明天收拾心情健康向上,好好蹭課練劍莫再胡思亂想。

    鬆骨嘛,當然要先把身上洗幹淨。唐成沒有理會胡老板,免得他尷尬,挑了一位看上去順眼,神識感應也最“舒服”的服務小姐進了“私密浴室”。

    這裏檔次不錯,桐油大木桶可以舒舒服服的躺著,冒著熱氣的水麵上飄著新鮮的玫瑰花、茉莉花和玉蘭花瓣,穿著衣服比不穿衣服還要性感的小姐給他做頭部按摩,不時往身上灑些花瓣和熱水。

    浴室的外間有一張柔軟的大床,那裏是洗完澡“鬆骨”的地方。

    服務小姐站在那裏是辛苦的,其實可以一起洗嘛,反正木桶很大,足夠容下兩個人!唐成剛剛想到這裏,放在旁邊茶幾上的手機就響了,服務小姐幫他拿到耳邊,唐成一看號碼,趕緊要毛巾擦幹手親自接了過來,並示意小姐出去等,沒事別進來。

    電話是夏碧蓮打來的,她已經聽說了淩韻的事,在電話裏責怪唐成不該讓淩韻去涉險,更不該慫恿淩韻去報假案,但語氣並不重甚至有點像撒嬌,看來對唐成的處理還算基本滿意。

    唐成毫不客氣的反問她:“那你想讓我怎麽辦?我既不是石晉文也不是淩韻的父母,不能一輩子都看著她!不讓她自己經曆這些事,下一次怎麽知道教訓?”

    夏碧蓮這一次脾氣倒挺好,沒有頂嘴,反而轉換語氣,有了誇讚之意:“唐成,我應該替悟空大師兄謝謝你,送了他一次立功受獎的機會。”

    唐成故作糊塗說:“你說什麽呢,我怎麽聽不懂?”

    夏碧蓮明人不說暗話:“我曾經托大師兄留意廣州有沒有石晉文的消息,淩韻的事情他也知道,今天抓住那個犯罪團夥還聽了一段錄音,他立刻就給我打了電話。說實話,我很吃驚,也很佩服你!”

    唐成大聲嚷起來:“身為警務人員,無憑無據,你可不要亂說!”

    夏碧蓮不知為什麽歎息了一聲:“唉,這也不是什麽壞事,也沒有任何證據證明你與這事有關,我當然不能說什麽,隻是私下替大師兄謝一聲。石晉文的事情,真不知道淩韻了解後會有什麽感覺?”

    唐成的回答滴水不漏:“石晉文什麽事?難道是警方找到他了?”

    夏碧蓮又歎了一口氣:“你真不知道?那好,我就違反一次紀律告訴你!”

    她在電話裏講了鄭克明了解的情況,最後說:“案情還在初審階段,很多線索還要偵查核實,可能需要一段時間,但隻要屬實,鄭克明遲早會找淩韻了解情況的,到時候我怕她會受不了。”到最後帶著遺憾說:

    “真沒想到啊,竟然會是這樣!”

    唐成沉默了半天,那表情好像很震驚又好像在思索,最後也歎息著說:“她已經經曆了這麽多,既然挺過來了,也應該會挺過去的,隻是需要時間緩衝一下。”停了一會突然冒出一句:

    “通過淩韻這件事,我發現你這個人還是挺夠朋友的。”

    夏碧蓮在電話那邊故意帶著怒氣,那怒氣中更多的是矯情:“你才知道啊?但你沒對我說實話,上次告訴我在一家大公司上班,坐寫字間,有空還陪高層領導吃飯。”最後這句話已經充滿了太多關心:

    “但我通過淩韻了解的情況,你怎麽在值夜班替人看倉庫呢?”

    一般的人是不會這麽說話的,就算了解情況也不會說這麽清楚,這不是明擺著當麵揭短嗎?唐成沒好氣的回答:

    “我說的就是實話,但是後來換了一份工作,半夜給人看廠房呢!主要是為了勤工儉學方便,我白天在中山大學蹭課進修。”

    夏碧蓮不依不饒:“我聽說你和一個中大女生合租淩韻的房子,不會是衝著人家去蹭課的吧?”那語氣中明顯帶著醋意。

    唐成提高語氣,很嚴肅地說:“夏警官,你托我幫的忙我都幫了,但其它的事情,你也管得太寬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