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8章 送關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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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放暑假了,項琛賴著不肯走,但還是被家裏人接走了。
那天項琛接了一個電話,神情可憐兮兮的走進唐成的房間告別,然後連包都沒拎就下樓走了。
樓下停著一輛車,唐成閉上眼睛以神識鎖定,竟然發現車裏有個高手,而且還是個女的。
這輛車到了小區門外,外麵還停著另外兩輛車,一前一後隨著項琛的車一起走了,再遠就是唐成神識盡處不能感應到了。
想想也正常,項琛的來曆和家世必然不簡單,就算同意她到廣州來胡鬧,也不可能不管她,說不定暗中還有人盯著呢。
現在放暑假了,一定會把她接回去,否則這丫頭指不定還會做出什麽驚心動魄的事情,豈不是無法無天了?
這麽長時間了,唐成根本就沒有打聽姚琛的來曆。不是打聽不到,而是不想去打聽,連她家在香港的住址他都清楚。這是師父陸超安排他照顧和指點她,假如清楚她的來頭不小,反倒不好隨意教訓這丫頭了。
蘇曉慧當然也走了,是她姨媽和姨父開著車從學校直接送到機場的。
回成都的前一天,小丫頭還悄悄來找過唐成,勸唐成不要和碧蓮姐姐繼續這麽僵下去,碧蓮姐姐是好人,上次那件事也完全出自好意,希望他們不要因為她的事吵架。
唐成隻能笑,卻不能答應什麽,安慰她說,夏局長不會有事的。她當然不會有事的,年紀輕輕身居高位,聽淩韻說她最近又榮獲二等功嘉獎,工作出色前途無量。而且夏碧蓮自己也曾說過,在廣州就是掛職鍛煉,過個一年半載她就要調回成都,不會在這裏常留。
淩韻私下裏兩頭都勸過,等到她勸的時候,夏碧蓮已經對唐成拉下臉了,不可能再主動找他,而唐成仿佛是鐵石心腸,打定主意就是不再理會她,當然就勸不出結果來了。
他們兩人的朋友中,感覺最難受的就是淩韻。唐成和夏碧蓮都是她的恩人,在淩韻看來,這兩人簡直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不在一起太遺憾了,一直想撮合他們倆,而且她也明白夏碧蓮的心思,卻怎麽也想不明白兩人為什麽會鬧成這個樣子。
項琛走後的第二天,唐成一個人在空蕩蕩的家中,仍然在複習功課,連午飯都忘了吃,覺得餓了才放下書本。
這時候,門鈴響了,走出來在對講機裏問了一聲,竟然是胡林飯店的小夥計秦剛,唐成開門讓他上來。
秦剛是來送東西的,中午有一位十分慈祥的老大爺在飯店裏吃飯,當時客人不多,老大爺自稱是唐成的長輩,和秦剛聊了很長時間,然後托他送一件東西給唐成。
秦剛很好奇的問老大爺為什麽自己不送,老大爺說有要緊事馬上就走,而唐成與他關係特別好,見了麵肯定舍不得,一定要留他住下。
板也聽見了這些話,結賬的時候出來和老大爺打招呼,還握了握手,然後恭恭敬敬把老大爺一直送上了出租車。
說完,秦剛遞過來一個裝酸奶的小紙箱,不解地問:“那位老大爺是唐大哥什麽人啊?”
唐成看起來很隨意地回答:“是我一位長輩,待我特別好,見了麵我還真舍不得讓他老人家走。”
那位老大爺知道唐成的住址,握了握手就能讓胡林畢恭畢敬,肯定是師父陸超了。
老頭子來廣州了卻不見徒弟,自從上次殺了唐遠程就神龍一現不見蹤影,唐成已經很久沒見師父了,真的很想他老人家。假如見了麵,還真舍不得讓老頭走,就算老頭要走,去哪裏唐成恐怕都得跟著。
秦剛走後,唐成打開了紙箱,裏麵有一麵羅盤、一串鑰匙、幾件稀奇古怪說不清用途的小玩意,還有一張紙條。羅盤就是唐成送給師父玩的那麵老盤子,紙條折得整整齊齊,打開看是一封簡短的信:
“你就知道泡妞,我老人家在重慶等了你一個月,不再等了,自己玩去了!泡妞也沒點眼光,舉世最佳的舞伴居然沒有搞定。不過,你有你的想法,這也很對,你要是沒有個性,一味受我的影響,也成不了一代人物。
找山頭的事處理的很好,比我希望的還好,項琛照顧的也很好,我非常滿意,所以決定送你一件大禮。原本打算你來重慶就送給你,現在決定以後再說,誰叫你沒來呢,嘿嘿,後悔了吧?至於是什麽,不告訴你!發揮想象力去猜吧。
有人對你演的角色一定很感興趣,自己來不了也會派人,是誰恐怕會意想不到,你須多加注意,我也不能總盯著。秦剛那孩子很不錯,有空帶他出去見識見識江湖,有事說不定是個好幫手。”
看完這封信,唐成長歎一聲,他本打算過幾天就去重慶了。上個月曾答應夏碧蓮,去重慶給她的堂妹夏碧玉看看病症,如今雖然鬧掰了,但是答應的事情不能不做,反正知道碧玉家是做什麽的、住在什麽地方,找個機會順道過去看看。
就在這時候,突然有人敲門,聲音不重卻很急。
這棟單元樓是帶樓道門的,有人找一般都是在樓下按門鈴,通過對講機打開門放人上來,誰會直接上三樓這麽敲門呢?
唐成站起身打開門,門外是一臉怒容的淩韻,她身後站著神色尷尬的楊軍。
唐成從未見過淩韻這副神情,在他的印像中她一直都是溫柔如水,甚至想像不出她滿臉怒容的樣子,今天卻看見了。
唐成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趕緊招呼說:“你們怎麽來了?快請進!”
淩韻邁步進門卻沒坐下,站在客廳中以責問的語氣說:“唐成,就算碧蓮做的有什麽不對,她也從來沒有傷害過你,你難道就這麽冷血嗎?”
唐成被她的話弄得不知道東西南北了,不知道她要唱哪一出,一時之間很錯愕:“淩韻,這話從何說起?”
淩韻聽了這話更來氣了,指著他的鼻子說:“唐成,你說一說,夏碧蓮幾天沒回家了?”
唐成答的非常準確:“五天前上午從這裏上班,已經四天半沒見著了,她最近總是出差。”
楊軍咳嗽一聲,在旁邊說了一句:“夏局長生病了。”
唐成也吃了一驚,表麵上卻盡量平靜的說:“病了?她回來了嗎,你們是來看她的?”
淩韻的語調突然變高了:“你怎麽可以這樣?就真的一點都不關心嗎!沒想到你真是這麽冷血的人,這麽多年的朋友,怎麽能做的這麽絕。”然後眼睛裏居然有淚光:
“假如碧蓮死了,你也不聞不問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