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手打疼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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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父喻母聽的臉色煞白,其他賓客全部都是一臉看好戲的表情,然而最快衝到後台休息室的還是靳澤承。
喻遙站的離喻晴很遠,懶洋洋的靠在桌子上,似乎不屑與這一切計較。
聽到有開門的動靜,喻晴立馬淚眼汪汪的看了過去,一見來的人是靳澤承,她更欣喜若狂,直接撲過去喊道:“澤承,救我!”
男人聞所未聞,看到喻遙後直接朝她張開了懷抱,狠狠抱了一下後才心疼的舉起了她的手,嗓音沙啞:“打疼了沒?”
喻晴的臉色簡直比川劇變臉還要精彩。
“我根本就沒有碰她一下。”喻遙本來是覺得沒什麽的,但是靳澤承一來,她瞬間委屈的想掉眼淚,腦袋蹭了蹭男人的胸膛,像一隻可憐兮兮的小貓。
就像小的時候她和同院的另一個姑娘吵架,吵贏了吵輸了其實都無所謂,但隻要是靳澤承一來,她就會覺得委屈。
吵輸了會讓靳澤承評個公正,他隻可以在私下裏教育自己,如果當著眾人的麵批評自己的話,她絕對會更加炸毛。
吵贏了更加過分,就跟個小魔王似的跟在靳澤承後麵四處狐假虎威。
要不是平時她真的表現的太乖,估計早就被院裏其他小夥伴兒給列入禁止交友的名單裏了。
見她這副模樣,靳澤承低低的笑了一聲,單手摸了摸她柔順的頭發,“又委屈了啊?”
“嗯……”
喻晴感覺到了一道淩厲的視線好像正把自己千刀萬剮一樣,她內心有些麻木,隻看得見自己深深著迷的那個男人正牽著另一個女人的手,寵溺的安慰著:“那就去打回來,她叫了幾聲,你就打幾下。”
哪有白白被汙蔑的道理。
喻遙被逗笑了,她當然不可能真的去打,她隻是很滿意靳澤承處理這事兒的態度。
她真的打人了,他就隻關心自己的手疼不疼。
她沒打人,他就關心自己是不是受委屈了。
這男人是有一點東西在身上的。
其他人都趕來了後台休息室,原本就不大的地方瞬間被擠的更加狹隘逼仄。
“晴晴!”喻母一把心疼的摟住了自己的小女兒,見她有一邊的臉腫的和鞋拔子一樣高,感覺自己的心髒都在疼,“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喻晴低下頭,裝成一副楚楚可憐不敢說話的樣子。
不管怎樣,打人者是占不到理的,喻父憑這個想法覺得自己也不算有失公正,他清了清嗓子,拿出了一家之主的氣勢:“晴晴,有什麽你就說什麽,爸爸會為你做主。”
“是啊,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麽啊!”喻母著急附和。
喻晴勾了勾唇角,抬起了臉,她有些膽怯的看著喻遙,“就是……姐姐沒捐款的事情被我發現了,我知道家醜不可外揚,也和姐姐說了會幫她保密,但是她還是打我……”
慈善宴主辦方卻沒有捐款,賓客們感歎之餘也會懷疑最後那些錢是不是真的會落到需要幫助的人手裏。
喻父聽完,看向了邊上的大女兒:“遙遙,真的是這樣嗎?”
他其實從一開始就偏向了喻晴,隻不過是在自欺欺人的以為自己端平了一碗水,能在親生女兒和非親生女兒之間就事論事。
喻遙抱著男人的腰的手更加收緊了一些,悶悶不樂的,一看就是不想開口講話。
周圍議論聲的矛頭也指向了她,“這喻家大女兒脖子上一根項鏈就上億了吧,怎麽捐款都不肯,心真惡毒啊。”
“其實也能理解,她的立場肯定是不歡迎喻家真千金回來的啊,要她感謝還真是難為了她。”
“嘖嘖嘖,不管怎麽說喻家也算是對她有養育之恩啊,真是養不熟的白眼狼……”
靳澤承雙手把喻遙的耳朵給捂住了,直到蔣遠氣喘籲籲的出現,他才鬆開,漆黑的眼瞳高深莫測:“夫妻本是一家,共同捐了五千萬的金額還不夠麽,我倒是想問問喻晴小姐捐了多少錢?”
五千萬其實不算多,遠庭一直都有資助貧困山區的計劃,兩年裏早就超過了上億。
隻是他的妻子向來不喜歡這位妹妹,他也沒道理在這個以她為名義而舉辦的慈善晚宴上一擲千金。
還不如多花點錢搜羅一些稀有鑽石哄他太太一秒鍾的開心好。
蔣遠出示了捐款憑證,除此之外,還有一份集資賬戶半小時之前的出款記錄,有三百萬。
金額其實很小,但屬於捐款一類的數目如果不解釋清楚去向是會影響到整場慈善晚宴的信譽的。
喻遙有些不太理解喻晴的做法。
即使她再想貪這錢,也不應該趁著當晚就動手啊,至於這麽等不及嗎。
趁著人群竊竊私語中,靳澤承咬了咬喻遙的耳尖,吹了一口熱氣解釋道:“我讓人去給喻晴的學校施壓了,讓那老師再要三百萬。”
喻遙恍然大悟。
“前段時間聽說妹妹預約了一個私人流產醫院。”喻遙胡掐的水平信口拈來,“若是發生了這種事情你應該與姐姐商量才對呀,我們是一家人,總歸不會讓你還沒結婚就受那種苦頭的。”
吃瓜群眾徹底嗨了。
“我瞧著那二小姐肚子是有點凸啊,我先前還以為她是胖的,沒想到竟然是有了孩子!”
“太丟臉了吧,不是說她還在念研究生嗎?”
喻晴指尖發青,“喻遙,你瞎說什麽呢!”
“不是這樣嗎?那這三百萬難道你真的是為了去填補你偷試卷被老師發現的窟窿?”
喻晴刹那間的停頓讓在場所有的人都知悉了事情的真相。
喻父開始遣散賓客了,直到房間內隻剩下他們一家人,他才痛心疾首的說道:“遙遙,不管怎樣晴晴都是你的妹妹,你讓她在這麽多人麵前丟臉,是你做的不對!”
喻遙垂在身側的手握起了拳頭。
剛才她被所有人戳著脊梁骨談論的時候,也沒見喻父為了顧及她的麵子而疏散賓客,如今喻晴一有事,他腦子倒是轉的飛快。
所以說血緣真的是一個很奇妙的東西。
喻母也想開口指責,不料靳澤承一個眼神過去她就乖乖閉緊了嘴巴。
男人身形修長清瘦,站在最亮的燈源之下,嗓音無波無瀾:“偷了試卷,真正做錯事情了的女兒不去管教,反倒是指責我們遙遙,我看嶽父當真也是老糊塗了。”
喻遙的手倏然鬆開,甚至能清晰的感受到身體內血液循環的速度,她被光所籠罩。
耳邊隻聽得見“我們遙遙”這四個字。(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