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你畫我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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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不知道真實的古神阿茲阿斯到底是個怎樣的存在,至少在迷霧之中,它的傷害性遠匹配不上它那恐怖的樣貌。
    但即使如此,程相儒他們也不敢離開地洞,更不敢冒險去按最初的計劃:跟蹤古神尋找藏有金劍的區域。
    周老板不會受到阿茲阿斯影響,這是意料之外的。他原本計劃獨自去跟蹤,但程相儒拉著他,堅決不同意。
    周老板畢竟不是冷螢,他最大的保命手段,隻是一把藏在背包裏的手槍。萬一遇到了什麽危險,他獨自一人,隻怕沒法應對。
    反正迷霧出現,古神的幻象也已出現,這就證明他們截止到目前,尋找的方向是對的,這就足夠了。
    “這場霧大概多久才能散啊?”石番撓著頭,問了個程相儒他們都回答不上來的問題。
    冷螢雖然仍沒從剛剛的狀態中走出來,但她習慣了開玩笑,隨口道:“你問誰呢?我們也都不是本地人啊!”
    此話一出,程相儒等人都是一愣,似是想到了什麽,齊齊扭頭舉起手電去找那個少年。
    於是,他們看到了一幕非常不可思議的畫麵。
    蹲坐在黑暗中的那個少年,額頭上竟然有微弱的紅色熒光,在這樣的環境中格外顯眼。
    程相儒快步走過去,不顧少年一臉的緊張,仔細觀察起了鑲嵌在他額頭上的那塊紅色石頭。
    紅色熒光,正是這塊石頭發出的,但不太穩定,微微閃爍,忽明忽暗,好似隨時都會熄滅。
    冷螢想到了什麽,忙起身打開背包,快速戴上手套,將紅斑黑石取出觀察。
    讓她失望的是,黑石上的紅斑,和平時無異,一點亮光都沒有。
    由此可見,少年額頭上的石頭,雖然看起來和紅斑黑石非常相似,但應該不是一類東西。
    冷螢重新收起紅斑黑石,來到程相儒身邊,看著緊張到冒汗的少年,剛想開口詢問,卻忽然想起少年和她語言不通,於是她抬手指向少年額頭:“你的,這個的,什麽東西的幹活?”
    程相儒怔了怔:“你說話怎麽成這個語氣了?”
    石番也道:“你別亂學啊,這語氣聽
    。起來太晦氣了!”
    少年聽不懂他們的話,但通過冷螢說話的語氣和配套的動作,大概猜出了內容,隻是好像有些誤會。他緊張地抬手捂住額頭,向後躲了躲。
    程相儒心想,再任由冷螢這麽交流下去,肯定不行。他想了想,大概有了個思路,於是蹲下身子,用手指在地上畫了起來。
    他畫了一個三眼人頭,並在額間的第三隻眼四周畫上一圈短線,展示出發光的意思,然後他抬頭衝那少年攤開雙手,表示出自己的困惑。
    少年終於明白了程相儒的意思,知道這些人並沒有要搶他的“第三隻眼”,稍稍鬆出一口氣。他抬手指向上方,用雙手在自己的額前比劃了兩下,然後他擺了擺手,指向上方,又擺了擺手,指向自己的額頭。
    冷螢看得一頭霧水:“這是什麽意思?”
    程相儒稍稍思考便明白了:“他的意思應該是,他也不知道這石頭為什麽會發光。但每當那個怪物出現的時候,石頭就會發光,而怪物消失後,石頭的光就會熄滅。”
    冷螢聽後,仔細一想,好像還真是這麽回事,頓時心生佩服,衝程相儒豎起大拇指:“牛了啊!你快問問他,他叫什麽?”
    “好的!”程相儒點了點頭,沉思片刻後,指著自己對那少年道:“程相儒。”
    說完,他又一一指向其他人,挨個報出了名字。
    “冷螢!”
    “石番!”
    “周叔!”
    少年很容易便理解了程相儒的意思,他指著自己:“紮拉!”
    周老板這時也圍了過來,衝程相儒豎起了大拇指。
    雖然程相儒文化水平不高,但頭腦是真的靈活,竟然在語言完全不通的情況下,能夠跟這少年有效溝通。
    正當眾人暗暗記下“紮拉”這個名字的時候,少年紮拉又抬手指向石番那邊,雙唇撅起:“喏喏。”
    程相儒一頭霧水地看向石番,很快便注意到被石番倒提在手中的鬆鼠,頓時恍然大悟:“那隻鬆鼠叫喏喏,看來是紮拉的寵物。”
    似是聽懂了紮拉的話,鬆鼠喏喏立刻發出了“吱吱”叫聲,給出了回應。
    冷
    。螢抬手拍了一下腦門:“我說呢,我跟這個三隻眼從沒見過,無冤無仇的,還納悶他為什麽要偷襲我?原來是因為這個小東西啊!”
    或許,在紮拉心裏,鬆鼠喏喏並不是寵物那麽簡單,而是他很在意的夥伴。夥伴有難,他肯定要在關鍵時刻站出來拯救。
    隻是冷螢實在太厲害,他不僅沒救下鬆鼠喏喏,還把自己給搭了進來。
    好在程相儒他們沒多大惡意,如果換成高壯那一夥窮凶極惡之徒,隻怕他倆都已經沒命了。
    石番猶豫著問道:“那我……要不要把這鬆鼠放了啊?”
    程相儒點頭道:“當然放了啊!”
    周老板也附和著微微頷首:“確實要放了,得表現出咱們的善意,免得後麵再有什麽衝突。”
    石番聞言,解開繩子,輕輕將那鬆鼠放到地上。
    重獲自由的鬆鼠喏喏,甩著蓬鬆的大尾巴,一溜煙衝到紮拉身旁,沿著紮拉的腿向上爬去,最後躲在紮拉的腦袋後,隻露出半張臉,緊張地注視著其它人。
    紮拉很高興,輕撫鬆鼠喏喏,還微眯雙眼用臉頰去蹭鬆鼠喏喏的軟毛,一人一鼠親密無比。
    誤會解除,雙方的惡意都變成善意,也終於能夠相對和平的相處了。
    外麵那場迷霧不知還要多久才能散去,不知他們還要被困在這裏多久。
    不過這樣也好,程相儒有比較充足的時間,可以跟紮拉繼續交流,多獲得一些想要的信息。
    程相儒問周老板:“周叔,咱們還要問他些什麽?”
    周老板沉吟片刻後道:“你問問他,哪裏有比較多的變異動植物?”
    這正是他們此行的目的!
    程相儒思考了許久,才想到該怎麽提問。
    他在地上畫了很多稀奇古怪的簡筆畫,充分發揮想象力,畫的盡是寫四不像的動植物,其中還包括了那長滿白斑的藤蔓。他指著那些簡筆畫,又指了指自己,抬手搭在眉前,做出瞭望的動作。
    紮拉皺眉思考了好一會,才終於猜到程相儒的意思。但他沒有立刻回答,而是麵露驚恐,連連擺手。
    那意思好像在說:那地方,不能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