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成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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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燁桁刮了刮她的鼻梁,笑道“自然!”

    裴亦姝跟著笑了,又問道“那青州這案子大概什麽時候才能結?”

    “要不了多久了,我總不能推辭咱倆成婚的日子!”寧燁桁一手摩挲著她軟嫩的手背,眸色深沉道“從青州鼠疫開始便有人故意推波助瀾!”

    裴亦姝頓了頓道“……所以你查到了什麽?”

    寧燁桁斂了斂眉,緩緩開口道

    這其中的淵源非三言兩語可說清楚,青州自高祖時期本是一塊富庶之地,隻是曆經百年有餘,已是漸漸式微了,但其與朝廷的利害關係依舊是存在。

    當時皇帝登基之時,青州便鬧過一回瘟疫,周遭百姓十室九空,甚至還波及到整個旭幀,

    新帝方才即位,旭幀便陷入生死存亡時刻,自是會生出民怨來。

    而當時皇帝還是皇太子之前的爵位便是青王,這番巧合自是被當成了老天爺的敲打,才會有此天災。

    裴亦姝亦是知道天運之說,若是帝王即位期間災難不斷,百姓便會認為是皇帝失德惹天怒,大臣則會認為是老天爺在質疑皇帝的能力,若是被有心人利用,則會生出許多事端來。

    這青州的位處於下遊,水路貫通,本就是易發水災,皇帝為了穩住民心,先前便有下詔自我檢討的先例,每年還會給青州撥下不少銀子。

    這些年來旭幀也算是風調雨順,隻是沒料到又接連起了災難。

    災害多了,自然也跟著來了,所以是有人要借青州災禍生事。

    裴亦姝沉吟了一會,向他說出了自個心中的疑惑,“難道是有人想要借此機會謀超篡位······”

    她第一個想起的便是魏淩霄,畢竟他已經是想做皇帝想的瘋魔了。

    但是這青州說起來是成王的地盤,這麽些年他皆是深居簡出,一心向佛,也倒不像是要謀朝篡位的人,或許是他會與宮中之人勾結。

    裴亦姝也沒有怎麽接觸過成王,她隻隱約記得前世她與魏淩霄成婚之時成王曾匆匆露過一麵。

    寧燁桁幽幽道“但凡有大的禍亂發生,最終的目地都是為爭奪王權富貴,此番禍亂要從玄隱寺魏虎一案追溯而起,你可還記得刺殺了魏虎的那兩個外鄉命犯,他們與成王有牽連!”

    裴亦姝有一瞬間的愣怔,道“這成王不是一向不問世事的嗎?他怎麽會?”

    “萬事萬物都不能隻單看一麵!”寧燁桁又垂了點頭,下巴輕輕抵著她的肩窩,“成王文成武德,皇帝被立為太子之前本是立的成王為太子,若不是那時成王犯了先帝的忌諱,他便是當今天子了!”

    裴亦姝抬手想要推他的腦袋,卻被寧燁桁一把抓住了腕,他語氣平淡道“別亂動!”

    裴亦姝老實道“有些癢……然後呢?所以是這成王心有不甘,所以現在想要取而代之?但是依照成王現在的實力,也沒有謀反的資本罷……”

    “成王是個性子極為謹慎的人,若是沒有十足把握也不會輕易動手······”寧燁桁扣著裴亦姝的腕,又抵在下巴上細細摩挲,“但若是借他人之手試探的話,也並非不可行!”

    “難道魏虎早年便與成王有幹係······那麽,魏虎又怎麽跟二皇子勾結在一塊了?”

    裴亦姝抬眸看寧燁桁,他隻繼續說道“魏虎本就是陰險狡詐之人,平常為人自是兩麵三刀,無論是與誰勾結在一塊都不稀奇······至於這成王麽,他早年便受封於青州,這些年來,青州早已經在他的一手掌控之中,就說每年朝廷都要往青州填上不少銀子,若是朝廷真要刨根問底這些銀子到底是進了誰的口袋裏了,他的馬腳就會露出來!”

    裴亦姝思索了一番,道“皇帝知不知道?”

    寧燁桁輕笑道“知道又如何,他又不敢輕易動青州!何況他這名聲一貫不太好,而這成王雖是平日低調,真遇著事了又貫會做人,若是皇帝妄動隻會落得個名聲掃地。就說這麽些年來由於國庫虧虛,皇帝為了縮小開支,多年前便已下令撤除在各州的祖宗祭廟,在百姓眼裏便是數典忘祖、自毀根基的行為。而偏偏這成王三五年便會自解腰囊遣人在各州祭拜,明麵裏低調,實際上早已經招搖過市了地宣揚了!”

    裴亦姝問道“所以皇帝派你來青州的真正目的是調查成王?”

    寧燁桁誇道“姝兒果真是聰慧過人!”

    “那你調查出什麽了嗎?”裴亦姝追問道。

    寧燁桁神秘莫測地說道“那這又得從許多年前那場瘟疫說起了······”

    見他神神秘秘的模樣,裴亦姝推了推他的手,“你快別賣關子了!”

    夜色中偶有習習涼風拂過,擾亂了她的發絲,讓人看來有一種朦朧的的媚意。

    他心下微動,伸手理了理她淩亂的發絲,嘴上卻回道“那場瘟疫實際上是有人在河裏下的蠱!”

    裴亦姝一驚,“下蠱?是誰?”

    寧燁桁回道“成王······他遣人下蠱,一時間滿城爆發所謂的瘟疫,無限向外擴散,成千上萬的人因此喪命,最後青州活下來的百姓不足三千人,最後又是在山上寺廟修佛的成王親自下山解的蠱······”

    他說著一頓,繼續道“所以,成王在這些在災難中得到救贖的青州百姓眼中,幾乎是不可替代,或則說一直是神佛下世的存在,也可以說是他們不二的信仰!”

    裴亦姝聽完都有些震驚了,這成王果真是心思深沉又歹毒!

    她有些疑惑道“這麽多年過去了,但也不是所有青州百姓都這般崇拜他罷······”

    “自然,這些年青州除去當年剩下的人口,大多是外來人口,所以有更多的人是隻聞其名不見其人······但這成王雖是冷血無情,卻的確有鐵腕手段,能夠一舉扭轉頹勢,而後又能漸漸地銷聲匿跡隱藏聲息。想來這麽多年過去了,真相連當事者都快要遺忘了罷,但始終是會有人將救命之恩刻在心裏!”

    “所以刻在心裏的人便世世代代地成了他忠心的信徒······”

    聽寧燁桁說完,裴亦姝都有些瞠目結舌,半響她忽又想起什麽似地問道“但這鼠疫也並非是蠱毒所致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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