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寒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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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燁桁“嘶”了一聲,有些嫌棄地看了一眼自個袖口上沾上的一滴血跡,道“這招叫特別之人用特別手段,反正他已經是我甕中之鱉,還能反抗不成?總之他隻能心甘情願地順從我,不若便會是自尋死路。”
“當然留著他或許有用。”
裴亦姝冷眼橫了他一眼,“你這說了不等於沒說,我看你就壓根不想告訴我罷!”
寧燁桁抬眼看向她,有些頭疼地壓了壓太陽穴,道“姝兒,這是比較上不的台麵的手段,你別學,其實我平日裏很少用……”
裴亦姝盯著他看,“我看你倒是用的挺熟練!”
他反應過來,“我定是不會用在你身上!”
裴亦姝道“其實我覺得也還好,對付有些人總得用非常手段,換了我,我也會毫不猶豫地這麽做,何況,還是我先刺傷了魏舉!”
寧燁桁的目光在她臉上停留了一陣,道“以後這種事你少做,交給我便好,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
裴亦姝愣了一瞬,調開話題道“我們接下來怎麽打算?”
寧燁桁沒有即刻回話,而是有些乏困地扶了扶額頭。
難道是因為昨夜裏倆人徹夜長談······他沒有好好休息的緣故,所以他才會這般犯困?
裴亦姝扯了扯他的衣袖,道“要不,你先休息一陣子?”
“不若就在這隔壁房間休息!”裴亦姝緩緩道,卻沒有聽到回音。
她正疑惑,抬眸就看見寧燁桁身形晃了晃,即刻就要順著牆壁歪倒下去。
裴亦姝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又趕緊上前查看,他已是滿臉通紅,呼吸急促了,身體亦是有些發燙。
裴亦姝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又簡略替他診了脈。
這是發燒了?難道是暑熱引起的風寒?
但怎麽脈象又有些奇怪。
裴亦姝趕緊將他扶到隔壁房間的床榻上去。
她又替寧燁桁診了一回脈,隨即神色凝重地召來了白菱。
裴亦姝開門見山地問道“在青州期間,世子可出現過什麽狀況?”
白菱一五一十地交代了。
裴亦姝眉關緊鎖,問道“你確定是在火災之前受的箭傷?箭上可淬了毒藥?”
白菱搖頭道“屬下不是很清楚,本來世子便是精通醫術,他一貫也是自己處置傷口,當時說的隻是一點小傷······”
說著話,白菱又警覺地抬起頭來,問道“世子,是中了毒嗎?”
裴亦若有所思地搖了搖頭,道“還不清楚,也可能是單純地受了寒,你先去燒一鍋熱水,我先針灸試試!”
“熱……”
突然床上傳出囈語。
裴亦姝看過去的時候,發現寧燁桁已經將被子給踢開了。
她脫掉了他的外衫,當機立斷開始針灸。
針灸的過程中寧燁桁的痛苦之色也絲毫沒有減輕,好像是有什麽東西在折磨著他,亦或是夢靨住了一般。
漸漸的,裴亦姝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個醫術不精,似乎對寧燁桁的病症沒有起到絲毫作用。
但是明明不該是這樣的!
興許是昨夜沒怎麽休息,裴亦姝漸漸地覺得自個也有些困了。
她醒了醒神,又施行了近半個時辰的針灸,寧燁桁才漸漸穩定下來。
白菱再回來回話的時候,裴亦姝已經趴在床邊睡著了。
一時間他也不知道該不該叫醒她。
正準備轉身離開,裴亦姝卻忽然醒了過來,睡眼惺忪道“熱水燒好了?”
白菱有些尷尬道“屬下······不會生火,是碧桃姑娘燒好的熱水!”
再看裴亦姝的臉色,蒼白無力,一時間竟然分辨不出來哪個才是病人。
她有些困倦地看了白菱兩眼,隻見白菱臉都黑了幾分,似乎是沾上了煙灰,確實是盡力了的模樣,隻回道“我知道了,辛苦你了!”
“是屬下應當的!”
待白菱退下,裴亦姝也沒有了困意,去拿了一本醫書來看。
關上門後,裴亦姝隨手拖了一把椅子,在窗下看起書來。
偶爾去盯寧燁桁兩眼,見他踢了被子,又起身過來給他蓋好被子。
這一回被子才蓋上就又被掀開了,裴亦姝微微蹙起眉頭,看著他俊朗的眉眼,思索著就算是這樣一個腹黑陰冷的大反派,兒時也該是一個貪玩的性子。
裴亦姝懶得再來來回回地替他蓋被子,隻好坐在床沿邊隨身看護。
這樣倒是也安靜了一陣子,隻是沒過一會兒,寧燁桁又開始渾身抽搐起來。
裴亦姝有些被嚇住了,趕緊放下醫書替他診脈,見沒有大礙,一顆心這才又落回肚子裏。
但見他難受,也隻能隻能幫他按摩擦穴位,緩解一下他的痛苦。
但是同時,裴亦姝也開始疑惑起來,若不是中毒,怎麽會一直昏迷下去。
她已經檢查了好幾回,也沒查出什麽,這病似乎有了一段時日,隻覺得是以前受寒時落下的症狀。
寧燁桁的醫術本是不俗,若真是他自個都無法治愈的病症,想來換了她也是一樣。
但是她肯定的是寧燁桁這種狀態並不是單純地受了寒。
裴亦姝安撫了他一陣子,又施了針灸,現下他倒是不抽搐了。
隻是沒過一會兒他又渾身戰栗起來,嚴重到牙齒也跟著打顫起來,似乎真的是冷的受不住了,就好像他置身在極寒地獄似的。
怎麽一會兒熱又一會兒冷起來。
裴亦姝還真是琢磨不清了,隻趕緊伸手去探寧燁桁的額頭,竟然已經不熱了,而是一片冷汗。
這一會兒他的反應比方才的反應更加激烈。
裴亦姝隻能又給他添了幾床棉被,但他還是在喊冷。
裴亦姝也隻能湊身過去幫他將被子掖緊,也不知道他是怎麽了,似乎是感受到有熱源靠近一般,直接伸手將她扯了過去。
裴亦姝躺在床上,一臉茫然。
她悄然伸手探向床沿,想要起身,下一瞬卻被他拽住了手腕。
裴亦姝想要掙脫他的鉗製,奈何對方力氣實在是太大,她根本動彈不了。
有一瞬間,她甚至懷疑寧燁桁是不是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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