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逼問山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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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三啐了一口道“你這小子就是懶,有些事兒不做往後可就沒這樣的機會了,畏手畏腳的膽小鬼怎麽幹成大事,當年老大能坐上這位置在背後玩的那些手段可海了去了······現在那車隊裏記賬的蠢貨玩意兒已經被我悄悄解決了,那蠢貨看著敦實,一下了藥就跟一頭無力反抗的蠢牛一樣,那升血噴濺出來都還不夠老子熱手!”
“阿三哥,你怎麽能幹這事,老大知道了可就······大有不好了!”
聽這阿三的意思應該是想偷拿這批貨的物件,還殺了這車隊記賬的,裴亦姝透過木柵欄的間隙,果然瞧見那人手中正提著柄長刀,刀刃上的血跡還未被雨水完全衝刷幹淨,雨水混合著血跡不斷往下流著。
她見著這般場景,不由開始擔心起白菱的處境來,也不知他們究竟怎麽樣了!
不知是不是由於天冷的緣故,她竟然打了個寒戰。
他的情緒卻被寧燁桁及時察覺,他溫熱的掌心搭在她肩頭上,示意她安心。
“你這蠢貨小子,真他娘的沒出息,你這蠢驢腦袋怎麽就不開竅,你就沒有考慮過將來麽,還真想打家劫舍地過一輩子!”
“阿三哥息怒,這俗話說小心駛得萬年船,再說我蠢老大又不蠢,咱們也得活命了才能拿得到錢財啊!真要幹也不能就非要現在······再說老大平時也待我們不薄,我們總歸是能吃飽喝足的!”那佝僂著身子的男人勸道。
“咚”的一聲響,阿三毫不客氣地一腳踹在那人的屁股墩兒上,先前說話那人又趕緊從地上爬起來。
阿三已經開始有些生氣,他暴躁道“話都說到了這份兒上,你個龜孫還要前怕狼後怕虎的,你現在還敢替他說什麽好話,我們現在在這裏喝西北風,而他們躲在屋裏吃香喝辣可有考慮過咱們沒有?”
“先前來了那幾位狠人差點要了老大的命,要不是及時燃了暗香在屋裏,他早就交代在那兒了!”
裴亦姝眉頭輕輕皺起來,幾位狠人,難道是白菱和那幾位護衛,那這麽說他們是被暗香給迷暈了,那他們會不會被······
“阿三哥,是我欠考慮,我錯了,你先莫惱,我明白你的意思,咱們總歸過的就是這刀尖兒上舔血的日子,所謂富貴險中求,咱們謹慎些,要不先等這雨先停下來再說,到時候咱們偷偷的把那貴貨往那城中一送,換了錢就過神仙日子,豈不快哉?”
那人說完見阿三神色微有收斂,又從腰間摸出一個酒壺來,朝他遞過去道“阿三哥,這是方才我從他們那兒順來的,一看便知是上好的酒水,你先嚐嚐看,喝兩口也好暖暖身體。”
“還有這花生米,正好也可以下酒!”
阿三冷哼一聲,一手打掉他手心的花生米,又劈手奪過酒,仰頭豪飲了滿口後才道“你小子慣會偷雞摸狗的,以後要幹就要幹大事,隻貪圖這些酒水零嘴是成不了大器的!”
那人隻得點頭哈腰地連道了兩聲“哥哥教訓得是”,又諂媚笑著奉承兩句,才道“阿三哥,你尿急不急,要不要去灑泡尿,我可要憋死了!”
“去吧,懶驢上模屎尿多!”
“先等等,老子忽然也有些尿急,天再冷一些要直接尿褲襠裏頭了!”
兩人說著一起朝馬棚深處走去,阿三一邊勾搭著同伴還一邊吹著哨子。
裴亦姝暗道這好巧不巧,這倆人竟然是朝他們藏身的方向走了過來。
不會是要在此處解手吧?裴亦姝回頭看了寧燁桁一眼。
寧燁桁朝她做了幾個手勢,裴亦姝立刻會意。
倆人直起身來,這時候在吃草的馬忽然嘶鳴一聲,又撅了個後蹄子,阿三正低頭開始窸窸窣窣解褲帶,猝不及防地被甩起的馬尾‘香噴噴’地糊了一臉。
阿三呸了一聲,又罵了句娘,提起刀背就要揍馬屁股,口中直罵道“他奶奶的蠢畜生,臭死老子了,竟敢在背地裏偷襲老子!”
而他的同伴早已經憋不住,耳邊的嘩嘩水聲讓裴亦姝停住了動作,一股難以言喻的尿騷味頓時散開。
裴亦姝捂住了口鼻,黑著臉退回身去,卻一下撞在了寧燁桁的胸膛上。
見他捂住胸口一臉吃痛的神情,裴亦姝心中有些過意不去,臉頰微微泛紅,壓低了聲音在他耳邊極小聲道“我······不是故意的,現在有些不方便,先等一會兒再說!”
又有嘩嘩水聲響起,刺鼻的氣味無處不在,不等寧燁桁回答,裴亦姝便趕緊拉著他想往後避一避,不想寧燁桁卻突然回頭拽住她,又向她默默搖頭。
裴亦姝有些不解其意,捏住鼻子抬眸看他,隻見其眼角眉梢都透著幾分無聲的笑意。
她急了,有些惱怒似地瞪了他一眼。
下一瞬,一陣疼痛襲來,寧燁桁微微皺起眉,隻見裴亦姝用手狠狠掐住了他的手臂。
“嘶,好他娘的冷,阿三哥你好了沒?該出去站崗去了,不然待會該有人來查了!”那人一邊哆哆嗦嗦地提褲轉身,一邊向被喚做阿三的人說話。
阿三一邊抖著手,一邊隨意拉起褲子回道“少他娘的囉嗦,就你願意當倒黴的王八,來查就查,還不讓老子撒尿了!”
見倆人轉身就要走,裴亦姝鬆開寧燁桁的手臂,轉動著手中的匕首,作勢便要衝出去。
還未動作,她便被寧燁桁給按下了,隻覺得眼前一晃,自己手中的短刀已經沒了影,寧燁桁已無聲無息地從夜色裏竄出,如同鬼神一般手腕一繞便割破了其中一人的喉嚨,那人立刻應聲倒地,鮮血混合著地上的雨水向周遭暈染開。
同行的人見同伴身死,隻瞪圓了雙眼,還未做出反應,寧燁桁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捂住那人口鼻。
裴亦姝暗道了句‘騙子’,明明方才已經商量好了一人處置一個,這廝便擅作主張地奪下了她手中的短刀。
再回神之際,寧燁桁已將擒獲之人拖到了馬棚後,裴亦姝認出這人便是方才那高瘦的佝僂男人,是個膽小的,從他嘴裏該是能敲出不少實話來。
那人瞪圓了雙眼,眼白布滿了紅血絲,似乎十分驚恐。
“別喊,不若你就得去見你的夥計了!”
寧燁桁將手中的匕首抵在了那人的咽喉上,冷冰冰地對他說道。
由於方才見到了同伴的死狀,那人麵色入土,額上已經冒出了冷汗,身子無力地往下滑,隻癱軟在地。
裴亦姝見他一副被嚇破了膽的模樣,冷斥道“聽懂了就點點頭,不若現在就要了你的小命!”
這人瞪著眼眸愣怔了一會,趕緊慌忙點頭。
裴亦姝與寧燁桁對視了一眼,寧燁桁緩緩將捂著那人口鼻的手撤回。
不料那人隻是假意答應,由於他求生欲十分強盛,竟然直接想要掙脫寧燁桁的掌控,他看準了時機便抱住寧燁桁的手腕往外一推,但他的掌心還是不可避免地被短刀劃破了一道口子,見了血隻張嘴就要喊。
裴亦姝見勢不妙,趕緊從一旁扯過了一堆幹草狠狠塞在他嘴裏,又一腳將他踢倒在地,那人伏在地上,眼瞳震顫不已。
裴亦姝腦子裏轉了轉,從腰間摸出幾根銀針來,扯開他身上的蓑衣,便往他身上幾個穴位紮了倆針道“你喊也沒用,這針上有劇毒,毒發時五髒六非俱會如同被萬蟻撕咬,會讓你生不如死,這毒也隻有我能解,不想死就給我老實點!”
其實裴亦姝並沒有下毒,隻是用銀針控製了他的幾個穴位,這般才會讓人產生中毒的幻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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