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麵具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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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亦姝身上的傷好的很快,不過兩日便是已經完全痊愈,眼下又不知何時寧燁桁才會了結了成王這一樁事,清閑無事時隻憑著與眾人說笑打發時間。

    這日夜幕降下,裴亦姝正同春寒母女在屋中說著話,碧桃忽然急急忙忙地從屋外跑了進來,“姑娘,大事不好了……春信失蹤了!”

    “怎麽回事?”裴亦姝將已遞在唇邊的茶盞放在桌上,抬眸看她,“先別急,慢慢說!”

    碧桃捂住狂跳的胸口,平息了半響才道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柳姨眉頭微微蹙起,“好好的人怎麽會出一趟門就丟了呢?會不會那丫頭貪玩一時忘記了時辰!”

    “不會的!”

    裴亦姝搖頭,這幾日與春信相處,她也大致摸清了春信的脾性,由於其自幼家境貧苦,比之一般年紀的女孩要早慧懂事,斷不會為了貪玩而一日未歸!

    她隻思索著繼續道“春信比碧桃還大上一歲,平日裏做事向來是懂分寸的!”

    碧桃麵上盡是擔憂,開口道“見著天色漸晚,我有些不放心,便想著出去找她,隻是將幾條街都找遍了,也沒見到春信姐姐人,也問了好些人,都沒有見過她。”

    “難不成真的走丟了?”春寒問道“她是去何處買的酥餅?我們再去外麵找找?”

    碧桃回道“今天白日出門時,她曾跟我說起要去東街的一家賣酥餅的鋪子,具體叫什麽,我也記不清了!”

    裴亦姝沉吟了片刻,忽然想起那日送他們來的中年男人,既然是寧燁桁安排在此地的人,自然是信的過的,而他們對清平又是人生地不熟的,讓寧燁桁的人去找應是會更快,便即刻交代了碧桃幾句,讓她去找那中年男人。

    自然裴亦姝也是不願意坐在此處幹等著,既然她已經收春信做了自個的侍女,自然是不會放任不管,更何況養傷的這段時間不是躺著便是睡著,她借此機會也正好出去活動一番筋骨。

    隻是她才出門,春寒母女便也急匆匆跟來了。

    裴亦姝正想說什麽,柳姨卻搶先開口道“眼下找人著急,我對這清平還算有幾分熟悉,我們人多找起來也更方便一些!”

    裴亦姝也沒再推脫,口中應道“好,你們切記注意安全!”

    清平的夜市倒是還挺熱鬧,燈火通明,人潮湧動,嘈雜聲不絕於耳。

    清平雖隻是青州的一個縣城,但是比之首府臨安的繁華也是毫不遜色。

    隻是裴亦姝現下無心關注這街市的繁華,她們很快便到了東街賣酥餅的鋪子,詢問了附近的街坊鄰居一番後也沒有找到任何有關春信的線索。

    詢問無果後,三人決定在一條岔道處分頭走,春寒母女一道往東街繼續尋人,而她去另外的街道尋人。

    裴亦姝目送著二人離開,隻是春寒母女的身影還未走遠,方待回頭,她卻突然瞥見對麵暗巷中有到黑影晃了過去。

    重活一世,裴亦姝早已是經曆過無數回生死,她的目光陡然變得淩厲起來,她意識到那兩道黑影分明就是朝著春寒母女而去的。

    這清平果真是沒有表麵這般平靜,她整個人立刻變得警覺了起來,幾個箭步便往春寒母女的方向追了上去。

    隻是還未追上二人,裴亦姝的眼角餘光便看見了那兩道黑影忽然往前一躥,而春寒母女便是被她們捂著嘴拖進了巷中,整個過程不過是在幾息之間,讓周遭人毫無察覺。

    裴亦姝根本就來不及多想,她出來的匆忙,身上沒有帶什麽兵器,隻好在她養成銀針不離身的習慣,不僅可以治病救人還能在危機時候用於自保。

    她一邊從腰間摸索出兩根銀針,一邊跟上了前去。

    她眼尖一動,隻見柳姨已將被人用藥迷暈扛在肩頭,正欲要從巷口另外一方脫走,而春寒有幾分能耐,沒能叫人迷暈,卻被勒住了脖頸,她奮力反抗,抓準了時機一口咬在了那人的手腕上。

    那人一陣吃疼,眼神變得凶狠起來,從腰間拔出了一把短刀,沒有半分猶豫,便朝春寒腹部捅去。

    春寒疼的彎下了腰去,豆大的汗珠從額上滾落。

    前麵那人忽然回頭嗬斥一聲,“蠢貨,誰讓人傷她性命的!”

    不等那人反應,裴亦姝忽疾馳而來,一腳將那人踹到在地,又趁機將春寒扶起身來。

    “你怎麽樣?”

    春寒捂住小腹,吃痛道“救我娘……”

    方才被裴亦姝踹翻在地的歹人已經爬起身來,退到他的同伴身邊去了。

    倆人對視了一眼,扛著柳姨的那人直接將人摜摔在地,然後齊齊揮刀朝裴亦姝方向撲了過去。一旁的春寒見自個的母親受到如此對待,嚇的魂飛魄散,想也沒想便朝二人撲了過去。

    那兩位歹人似乎也沒有想要她的性命,隻一拳砸在了她的傷處,隨即其中一位便用手扼製住了她的脖頸,春寒疼的喘不過氣來,腹部如同刀絞一般,讓她毫無掙紮之力。

    裴亦姝沒有想到會出現這樣的變故,正思考該要如何救人,另外一人已經奔了過來,眼見刀已近身,電光石火間,裴亦姝身體忽然騰空而起,一腳踢在了那人的手腕上,那人手臂傳來一陣厲疼之感,手中的匕首“哐當”—聲落在了地上。

    那兩位歹人皆是一驚,而製止住春寒的那位歹人卻是趁機往裴亦姝的方向擲出一枚金錢鏢來。

    裴亦姝閃身避過,一根銀針直接朝那人的麵門擲去。

    那人厲聲痛呼一聲,整個身子跟著軟了下去,春寒悚然一驚,連忙往柳姨的方向跑了過去。

    這時卻見巷口處有—道人影閃來,那人帶著狐狸麵具,身形十分清瘦。

    裴亦姝隻看了一眼,總覺得此人有些似曾相識。

    緊跟著他身後便躥出了兩位黑衣人。

    那帶著狐狸麵具的男子揮了揮手,“別傷了她!”

    裴亦姝於倆人鬥了幾個回合雖是仍舊占了上風,卻是有些吃力。

    那帶著麵具的男人見此狀況,卻是突然出手從裴亦姝的身後襲擊而去,裴亦姝極為警惕,一個矮身才得以堪堪避開。

    麵具下的男人咧嘴一笑,“姑娘的身手可真是依舊不俗!在下現下隻是想要請姑娘好好敘敘舊!”

    “你是誰?”

    “一個故人!”麵具男說完作了一個手勢,然後他手底下的那幾個黑衣人便即刻撲了上來。

    隻是還未近身,卻突然有一人出現先是飛腳踹開裴亦姝身邊的黑衣人,再劈手奪下了他手中刀刃,刀鋒一轉便結果了那人的性命。

    “姑娘,你先走!”

    裴亦姝認得這人,正是那晚來接裴亦姝他們的中年男人。

    那麵具男見勢不妙,隻迅速退到了春寒母女身邊去,似乎是要用春寒母女作挾,然而他們的心思卻是被裴亦姝洞穿。

    她手裏飛出了幾根銀針,直接射在了幾個黑衣人的後腳窩處。

    那幾位一陣刺痛,跪倒在地,而中年男人已經從裴亦姝身邊脫身而去,手中的匕首直指向那麵具男。

    而裴亦姝則是趕緊將春寒母女帶到了一旁去,又迅速解了柳姨的所中的迷藥。

    “你們趕緊出巷!”中年男人半句廢話也沒有,護在了他們身前,似乎是要獨自應對已齊擁而來的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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