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很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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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嚴樹才將一切交代完畢後,裴亦姝秀眉緊蹙,這嚴將才顯然也是並不清楚虎符的具體由來,隻知這虎符的確是是他父親從在幽州一帶得來的,他父親對此事一直是守口如瓶,後來因為突發惡疾去世,連臨終遺言也未留給他們。
至於與陸家攀上關係也是這嚴老太爺親自去攀結的。
但是出乎裴亦姝意料的是這嚴家養的私兵卻是所陸家授意。
其中真假隻能繼續往下追查下去。
裴亦姝和寧燁桁二人在千丈崖遭了這麽一回伏擊,卻是有些狼狽不堪,現下回城倒是風風光光。
一路上有兵士在前開道,到了城門口又有一眾官員親自來迎,正是昨夜在宜春樓吃飯喝酒的一幹人,眼下皆是滿臉堆著笑迎接眾人,卻見著嚴樹才被五花大綁地捆住押在最後,麵上的笑容即刻是有些僵硬了。
昨夜在宜春樓發生的事兒還曆曆在目,當時他們雖是沒有明確表態,但是當時大多數人都是在維護嚴樹才,甚至是還跟著威逼利誘這位寧世子,眼下見嚴樹才落馬,心中自是擔驚受怕不用多說。
其實這些官員並沒有犯什麽十惡不赦的大罪,隻是見風使舵地跟著嚴樹才站在了一起罷了,再論貪墨一案,他們或多或少都有些幹係,但是相比於嚴家不過是蠅頭小利罷了。
屆時查清之後真是要按罪論處,不過是上繳錢糧和貶官流放之類的處置手段,但嚴家便是不同了,他們不僅是巨貪,還牽扯到一樁重大滅門慘案,又添了養私軍的罪名。
數罪並罰,整個嚴氏家族皆會隨之傾覆。
眼下眾大人隻一個勁地道著歉,還主動上繳了手中的賬款,嘴裏說著討巧賣乖的話。
“昨夜寧世子當真是英勇無畏,在強敵環伺的處境之下寧死不屈,拉著安樂郡主衝出重重包圍……”
“當真是英雄出少年,寧世子不僅掙脫魔掌,還護了佳人周全,雖是因此掛了彩,仍是英俊瀟灑!”
連一旁的裴雲光都讚同似地看了寧燁桁兩眼。
裴亦姝:“……”
她還是忍不住掃視了兩眼寧燁桁的狀況,現下著實是有些狼狽,衣衫不整,發絲淩亂,倒是意外地生出了幾分魅惑之感。
寧燁桁身上的衣袍已經被一道道割裂,隱約可見斑斑血痕,不過這並不是在宜春樓裏所傷,而是因為在千丈崖受到了伏擊。
隻不過這罪魁禍首倒都是嚴樹才。
眾人的誇獎還在繼續,“寧世子,昨日我們確實是不明真相,被這嚴樹才蒙蔽才會失了禮節,不過寧世子剛正不阿,敢於直言,當真是難得啊……”
“想不到寧世子年紀輕輕卻有如此膽魄,當真是我輩楷模……”
實在讓人不得不欽佩!
“嘖嘖,郎才女貌,令人豔羨……”
裴亦姝著實覺得有些尷尬,隻垂首盯著自個沾了泥塵的裙角。
然而那位英勇無畏的寧大人倒是如魚得水地周旋於其中,恍若昨夜什麽也沒有發生一般,一麵還讓前來迎接的下屬將諸位大人手中的賬款收齊了。
倒是那位於縣令廢話不多,恭恭敬敬地行了禮,又見著裴亦姝眉眼之間泛著淡淡的疲色,便奉勸大家盡快散去。
至於接下來對這一眾官員的審問環節自有人去處置,寧燁桁先前安插在此處的劉叔對這裏的情況十分地熟悉,便是全權交與他處置去了,裴亦姝一行人總算能回去休息。
昨夜折騰了一夜,到了今日已是午時過後,裴亦姝當真是有些筋疲力竭,在踏上宅院門口石階時,一個不妨身形有些虛晃,她下意識攀著寧燁桁的手臂,卻是不小心觸碰到了他手臂上的傷口。
黏黏糊糊的血跡沾染在指尖之上,鼻息之間已有絲絲縷縷的血腥味散開,裴亦姝顰眉看他,“你的傷……”
不待寧燁桁回話,她又道:“你跟我來,先上藥!”
裴雲光卻是忽然插了一句話,似是頗為欣慰,“姝兒難得有這般細心的時候,果真是到了要嫁人的年紀,也懂事了不少!”
“哥,你可別瞎說話了!”裴亦姝似是嗔怪地朝他說了一句。
裴雲光連道了兩聲“好”,隻繼續道:“你好好替世子上藥,我有些乏了,先去廂房歇著了!”
臨走時他還頗為滿意似地拍了拍寧燁桁的肩膀,仿佛是對他這個未來的妹夫十分滿意。
裴亦姝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勁,她兄長似乎是對這寧燁桁太放心了,難道作為兄長他不該再好好考察考察麽。
這般想著,她卻忽然想起前世的事兒來,那時她的兄長是極力反對她嫁給魏淩霄的,平日裏也不喜她與魏淩霄過多接觸,隻是那時的她對情愛之時太過於糊塗,到了最後被魏淩霄和裴月蓉下藥陷害失了名節,便是一錯再錯……
見裴亦姝似是神出,隻伸手在她額前按了按,道:“你還真打算幫我上藥啊?其實這點兒小傷也無妨!”
裴亦姝回神過來,看著他身上那件傷痕累累的衣袍,正經道,“你先回屋讓我看看再說!”
倆人進了屋,寧燁桁已經將身外的衣袍脫下,露出綿白的中衣來,衣上的紅色血痕被襯得愈發觸目驚心。
裴亦姝已是翻找出了幾樣藥瓶,看到他身上的傷痕,心頭莫名一陣發緊,嘴上隻道:“下一回可千萬別再逞能,你一人引開數十人,如何能全身而退!”
寧燁桁正向說話,卻忽然側目看見她眉眼間的隱隱憂色,微微愣了愣,道:“傷口不深……這會血都止住了。”
裴亦姝隻緊緊盯著他身上的傷口,不安心道:“你趕緊脫了,讓我好好看看!”
寧燁桁眉梢輕抬,麵上卻是浮起了幾分笑意,道:“你該看的不都早看過了?”
裴亦姝這才反應過來,她說這話似乎是說的有些不得體,不過這寧燁桁本就是沒臉沒皮,她也不去管他在說什麽了,隻抬手去解他的衣裳。
不過寧燁桁根本也沒有想要掙紮,隻任由她將自個的衣裳剝開,她俯身而下時柔軟的長發拂過他的胸膛,鼻息之間皆是屬於她的氣息,寧燁桁輕閉了閉眼,道:“對旁人你可不能這樣,不過我還是挺喜歡你對我這般主動!”
“咳咳咳……”
這時忽然有人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