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太史殿的下馬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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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晚月瓊樓來過?”

    昨晚雖醉酒,可他依稀記得後麵多了個月瓊樓。

    他那副模樣,竟然被月瓊樓給看了去?

    月瓊樓怕他,肯定不是自己來的。

    秦以寒審視的冷眼看向了林七,林七心虛的訕笑。

    “昨日月大人的確來過,王爺不記得了?”

    不記得好啊,最好連月瓊樓是他帶過來的都不記得。

    秦以寒冷睨著他, “是你把人帶過來的?”

    林七語塞。

    “王爺昨晚醉酒,屬下想著讓月大人陪王爺談談心,就擅作主張了。”

    秦以寒冷哼一聲,沒繼續追問。

    不過他身上的傷又是怎麽回事?難不成昨晚還跟月瓊樓打了一架不成?

    秦以寒轉動著胳膊,疼到悶哼:“林七,昨晚月瓊樓有沒有對本王做什麽事?”

    林七腦中轟隆一聲,呼吸滯了一下:“沒,沒有的王爺!”

    秦以寒蹙眉,那他身上的傷又是怎麽回事?難不成是被雪獸壓的?

    想到雪獸,秦以寒忽然記起了一件事。

    那就是,他昨晚竟然讓月瓊樓留下來陪他!而且月瓊樓似乎很果斷地拒絕了他!

    ‘砰’一下,秦以寒的拳頭一下打在了木床上。

    林七害怕又困惑:“怎麽了王爺?”

    難不成主子記起了什麽不該記起的事?

    秦以寒閉了下眼,腦袋越發疼痛,警告林七。

    “今後不要自作主張,否則本王身邊換個人也不是不可以!”

    林七臉色突變,立馬跪在了秦以寒麵前認錯:“王爺,屬下以後都不敢了!”

    秦以寒垂眸望著害怕的林七,良久,有些不甘心的咬牙道:“昨晚月瓊樓真沒留下?”

    林七唯恐他想起自己可能吻了月瓊樓的事,連連搖頭:“王爺,月大人跑得比兔子都快!”

    得到肯定地回答,秦以寒原本就煩悶的心,多了一絲鬱悶。

    而此時正在前往太史殿的月挽卿,卻在馬車上打了個大噴嚏。

    她揉了揉有些癢得鼻子,嘀咕著:“難不成昨晚挑燈夜戰,感冒了?”

    可是也不應該啊,太史殿的資料厚度一般,她雖然睡得晚,可也沒太晚。

    不過昨晚看完資料,倒是了解了太史殿,可不是普通閑官能待的地方。

    太史殿如今加上她,就四個人當差。

    其他三個當差的,各有身份。

    一個老頭傅秦壽,和肖太傅的關係很好,幾乎就是為肖家做事的,專門給肖家通後門,將不利於肖家的事,直接在審核前,全給消除。

    一個中年男人肖詹,則是月丞相的人,自然就是幫月家做事的,聽說月丞相同他來往頻繁。

    還有一個三十出頭的男人,叫吳良,人如其名,無德無才也無良,是同丞相府對立的將軍那頭的人。

    雖說人員稀少,看上去並不覺得複雜,但要是將他們的身份一個個調出來分析,每一方所屬勢力都不一樣,在太史殿自然也是水深火熱,水火不容的關係。

    現在太史殿又要多一個她,她既代表了月家,又有秦以寒這層關係,怕是一開始的日子不會太好受。

    月挽卿手指敲打著木座,她倒不怕關係複雜,但她沒想到,曾經調戲月瓊樓的人,竟然是將軍背後的人。

    吳良此人是出了名的好男色,在月瓊樓之前,就憑借有將軍撐腰這層關係,玷汙了不少小官,而那些小官被玷汙後,因為這層關係,都選擇了忍氣吞聲,月瓊樓便是這些小官中一位。

    月挽卿想著太史殿的關係,馬車已經停在了太史殿門口,趕車的小廝立馬告訴了月挽卿。

    月挽卿下了馬車,拿出了腰牌,門口的守衛就放她進去。

    太史殿麵積不大,一個公用辦公區,一個公用書房,一個小型膳堂,還有一個很小的庭院,就沒了。

    故而月挽卿也不會找錯地方,徑直走進了辦公區。

    “你是新任職的月大人?”

    月挽卿剛走進去,一名身著太史殿藏藍色官服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衝她打招呼。

    月挽卿一眼就認出了這人是肖詹,她這邊的人,故而客氣地互相行禮。

    “正是,不知您是?”

    “我叫肖詹。”

    果然,是月丞相的人。

    “哼哼,人剛來呢,就要抱團取暖了?”

    兩人正要客套,另外一名白發蒼蒼,長相刻薄的老人走了進來,將手上一疊書直接砸在了桌上。

    月挽卿掃了眼老頭,很明顯,他就是傅秦壽。

    “肖大人今日很閑?昨日的事都做完了?”

    肖詹似笑非笑地看著傅秦壽:“自然是做完了,畢竟下官年輕。”

    傅秦壽冷哼一聲,臉色難看:“肖大人是嘲諷老夫人老眼拙?”

    肖詹沒搭理,看向了月挽卿:“月大人,這位乃是傅秦壽傅大人,和我們一樣,都是在太史殿做事的,同等職位。”

    肖詹特地加強了最後一句,傅秦壽吹了下胡子,哼哼兩聲:“老夫來了太史殿快十五載,你們才來多久!”

    肖詹無奈地從月挽卿笑了下,意思很明顯。

    他們雖然是同一個官品和職位,但傅秦壽是那種會以來的年歲來倚老賣老的。

    這不月挽卿剛來,傅秦壽就擺譜了。

    “月大人,雖然你是月家嫡子,但隻要來到太史殿,老夫就會一視同仁,管你是那剿匪的功臣,還是在朝堂大戰百官被誣陷之人,到了太史殿,你就是個什麽都不懂的井底之蛙,必須要多聽前輩的話,知道了嗎?”

    月挽卿偏過頭,不解地問道:“可是父親說了,來太史殿,我隻需要做自己的事便好,聽傅大人的意思,莫不是讓我聽你的?”

    傅秦壽不滿地打量著皮笑肉不笑的月挽卿,月瓊樓事跡,在月瓊樓來之前,他就已經打聽完了。

    雖說月瓊樓的嘴巴厲害,可他傅秦壽也不是吃幹飯的,尤其是肖太傅特地叮囑,不用對月瓊樓太客氣。

    傅秦壽動了動腰帶,鼻子朝天:“自然是要聽前輩的,肖詹來的時候,也是老夫教導的,不是嗎?”

    肖詹依舊那副笑麵虎的模樣,無奈地朝月挽卿苦笑了下:“是這樣。”

    肖詹一承認,傅秦壽氣焰更甚,指著桌上的一堆書籍,衝月挽卿命令。

    “今日你把這些內容校隊完,對不完就不能用膳!”(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