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王爺,下官來幫您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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歎了口氣,月挽卿抱著髒衣服出了門。
出門,秦以寒架起了火,正在烤魚。
那魚身上還滴著血,一看就是剛捕來的。
將魚圍著篝火放了一圈,秦以寒麻利的將樹枝折斷,加大火力。
月挽卿站在門口,驚訝地看著他熟練的動作,一看以前就沒少做這種事。
她疑惑的偏了下頭,想了下秦以寒的資料。
秦以寒年幼喪母,小時候在宮中吃盡了苦頭,聽說後來小小年紀,就跟著將軍上了戰場,在軍營中,竟然還打過雜,幫士兵換藥傳送物資等。
想來武功那麽厲害,沒準就是戰場上學來的。
如此想著,月挽卿望著坐在篝火旁的秦以寒,也沒那麽高高在上了。
正巧她想著,秦以寒不解的目光看了過來,又皺起了眉頭:“你怎麽穿個男裝,都跟女人似的?”
月挽卿抬頭,看了己穿得鬆鬆鬆鬆垮垮的衣服,俏臉有些發燙。
古代衣服裏外好幾層,平日都是嫣紅和采兒伺候她穿的,平日她自己出門,鐵定是挑著最簡單的服飾帶著。
可偏偏秦以寒拿的這些,一層套一層,究竟哪個是罩衫那個是中衣,她自己都快分不清了。
月挽卿尷尬地輕咳一聲:“平日下官的衣服,都由陪房丫鬟來,用不著自個動手。”
陪房丫頭……
秦以寒的表情頓時陰沉下來。
“嗬!月大人是沒手嗎?那麽廢物,穿個衣裳都要人幫忙?”
月挽卿咬咬牙,想嘲諷他對女人過敏,還享受不到呢!
掃了眼旁邊架著的魚,月挽卿輕舔了下唇瓣。
罷了,活著比較重要。
將濕衣服挖了個坑埋好,月挽卿回了去,秦以寒見她兩手空空回來,麵露不滿:“扔個衣裳,不知道帶點東西回來?”
月挽卿看著自己髒兮兮的手,衝他笑了下:“下官方才也想挖點野菜,奈何看成了毒蘑菇,實在餓極,就先回來了。”
說著,她直接坐在了秦以寒對麵,望著表層變焦的魚,肚子發出了聲音。
“王爺,魚烤得真不錯啊,要不下官先幫你試下有沒有毒?”
未等秦以寒拒絕,她直接拿起了一根棍子,就著咬了一口,還露出了仔細品嚐的模樣:“嗯,味道不錯,就是沒去腥,不過沒毒,王爺放心吃吧!”
哎,頭一回吃秦以寒烤的魚,世間難得,真香。
秦以寒看她這副不要臉的模樣,臉上不屑,嘴角卻不自覺上揚。
許是真的餓了吧,月挽卿很快吃完一條魚,眼神炯炯地盯著其他的。
秦以寒也沒說什麽,優雅吃著自己手上的,眼神卻無意瞄著月挽卿。
他想知道,月瓊樓還能想出什麽不要臉的話,來蹭他的魚。
“咦!這條烤得太焦了吧?肉質肯定又柴又苦,還是下官來幫您解決吧!”
“咳!”
秦以寒別開臉輕咳,沒想到月挽卿會這麽的不要臉。
月挽卿也沒搭理他,先咬上一口,他的潔癖才不會和自己搶呢!
“月瓊樓,你能從流放中活著回來,靠得是不要臉嗎?”
月挽卿摸了下自己的臉,笑道:“下官的臉那麽好看,怎麽可能不要!王爺又說笑了!”
秦以寒嘴角抽了下。
她吃得滿足滿足,舌頭輕易卷了一塊魚肉入口,他的眸色驀然暗沉,莫名覺得口幹舌燥。
他趕緊拿了旁邊的水壺喝了點。
兩條魚下肚,月挽卿覺得身體舒服多了,舔了下嘴唇,試探著問:“王爺,您覺得到底是誰要對我們下如此狠手?百來名刺客啊,大手筆!”
秦以寒沒回她,反問道:“你覺得呢?”
月挽卿思考了下,嘟囔著:“原本我以為是太子,不過現在覺得他可能不會派出那麽手下的送死,現在我更懷疑是月丞相,也就是我爹。”
太子想殺秦以寒沒錯,但使臣馬上來了,他派那麽多人馬過來犧牲,不太合理。
至於月丞相,經常讓她盯著秦以寒的一舉一動,想來對秦以寒防備得厲害。
兩個人都有嫌疑,可很無奈的,她都沒那個空去查清。
如今自身難保,她又不是大羅神仙,身份卑微武功放到月丞相麵前都不夠看的,能走到現在全靠自己。
月挽卿不禁感歎,投個好胎真的很重要!
秦以寒蹙眉,“嗬!若是月丞相,連自己兒子都要殺,也是心狠。”
月挽卿苦著小臉:“王爺這下知道下官在月家的日子有多難過了吧?爹不疼,娘不愛,兄弟還想陷害我,下官每天都如履薄冰,為活命而過的小心翼翼。”
她重重歎了口幽怨地注視注視著秦以寒:“王爺,下官可怕死了,所以您看給您解完毒後,放下官一命可行?”
秦以寒將手上的木棍,隨意一扔,直接半根插入了地裏,冷笑道:“你可真是無時無刻不再異想天開!”
切!
異想天開怎麽了?沒準願望就實現了呢?
“那王爺呢,您覺得究竟是誰?”
秦以寒冷漠地看了她一眼,站了起來:“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不是太子也不是月丞相,不過他也隻是猜測,究竟答案如何,就快浮出水麵了。
月挽卿見他賣關子,直接進了屋,沒在追問,吃完睡覺!
等進屋,看到唯一的床被霸占時,她一邊吐槽秦以寒沒有紳士風度,她不介意兩人睡一張床的,一邊又自覺躺了地板。
可睡了沒一會兒,她感覺自己身體有些發虛,腹部還一陣陣疼。
她的手覆上了腹部,眉頭緊蹙,暗道糟糕。
真可能是要來例假了,沒那麽倒黴吧?
而且以前都不疼的,難道是因為下午落水冷著了?
月挽卿的手在腹部捂了好一會兒,疼痛有所減退,才強迫自己睡去。
今天在山上和一群刺客打了那麽久,回來後又是遊泳,又是救人的,她不是鋼鐵俠,身體是難受,困也是真的困。
睡地板終究是冷,又是竹苑,避風效果差,晚上冷風颼颼往裏灌,睡的月挽卿直打哆嗦。
她的夢裏,她努力地想從冰凍三尺的嚴寒之地,找到避難所,可一直走,連個人都找不到。
除了一望無際的冰雪,她有些絕望,身體抖得更厲更厲害了。
秦以寒睡眠向來淺,不喜歡,也不習慣和人同住一屋。
借著微光,他側身看向地上的月挽卿。
月挽卿冷的頭都快埋進胸口,蒼白的臉毫無血色。
不知是不是太冷,她喉嚨深處竟然發出一聲低吟,聽得以寒瞬間繃直了身體。
怎麽回事?
他這低吟怎麽這麽女人……(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