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本王隻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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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挽卿剛建立起來的勇氣,在觸及到他吃人般的目光後,腳往後一縮,差點落荒而逃。
“月瓊樓。”
屋內傳來秦以寒有些低沉沙啞的聲音,似在隱忍什麽,聽的月挽卿手臂頓時氣了一層雞皮疙瘩。
她抬頭摸向嘴角,強製自己露出一抹皮笑肉不笑的僵硬笑容,走了進去:“王爺,您是不是在忙?下官來的不是時候?”
她就上前幾步,和書桌旁的秦以寒,空出了將近十步的距離,兩個人就隔著書桌兩兩相望,氣氛尷尬到了極點。
方才醞釀的事情在碰上那雙深沉的黑眸後,直接拋到腦後。
她有一種,被獵物盯上的危機感。
“咳!王爺?”
見他不回話,月挽卿隻能硬著頭皮提醒那位拿著毛筆卻不動手的男人。
筆尖的水墨滴落在宣紙上,將方才寫下地字暈染了,秦以寒觸及到那層漣漪,似滴落在自己心上打圈,這才放下毛筆,朝月挽卿招了招手:“過來。”
她不想聽從他的命令的,可腳卻自然地塌了出去,月挽卿這才發現,他所坐的雕花紅木扶椅旁,還擺了個不高不低地椅子,方才被書桌擋住了,她看不見。
秦以寒修長地手如今在椅子上停留,見她乖乖走過來了,他移開了手:“坐下。”
月挽卿奇怪地掃了他一眼,這椅子莫不是特地給她留的?
她疑惑之餘,瞥見他不悅地皺眉,絲毫沒猶豫,趕忙坐下,身體卻僵硬地繃直。
秦以寒見她如臨大敵地模樣,薄唇緊抿,眼尾卻上揚,若月挽卿大膽地瞧上一眼,就會發現他眼中竟然難得帶上笑意。
“說吧,找本王何事。”
聽著他淡漠的語調,月挽卿這才被拉回神,輕咳一聲:“下官想同王爺商量下,如何對付家父的事。”
秦以寒偏過頭,看著她精致地側臉,嗤了聲:“本王就沒見過對付自己父親,比你還積極的。”
月挽卿撇了下嘴:“下官在他那可從未被善待,如今他還要逆謀造反,下官也不過是求個自保罷了。”
“嗬!你倒是實誠,不過你特地過來,就是為了這件事?”
月挽卿疑惑地眨了下眼,轉頭看向秦以寒,這一看又是嚇得差點從椅子上跌落。
她方才就覺得哪裏奇怪,這才發現秦以寒離她離的未免太近了點,近到她隻要轉頭看向他,臉和他就距離一掌之遙。
見她退縮,秦以寒下意識單手一勾,直接扣住了她的腰,眉頭微動:“你就跟個女人似的,一驚一乍。”
他說話的時候,不似以前那般冰冷,反倒帶上一層很淡的笑意和調侃,聽的月挽卿不知道該擺出什麽表情來回應他。
不對勁,秦以寒今天很不對勁!
她麵臨危險的直覺一向很準,今天身體的所有神經都在叫囂著,她得跑路!
“王……王爺,下官覺得他可能會提前行動。”
“月瓊樓,本王不想說這個話題,你換一個。”
“啊?”
月挽卿嘴巴微張,困惑地低了下頭,不懂他的意思。
逆謀造反哎!那麽大的事,他竟然不想提?
“王爺,您今個似乎有些不一樣?”
無奈之下,她還是忍不住問出了聲,誰知這一問,秦以寒那張萬年冰山臉竟然露出了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看的月挽卿倒吸一口氣,伸手就去拍那隻放在腰上的手。
看出她想逃的意圖,笑容轉瞬即逝,手上收力,直接將她握的痛呼一聲。
“王爺!下官今天好像沒惹你啊!”
回答她的是秦以寒忽然湊上來的臉:“月瓊樓,本王昨晚深思熟慮一晚上,做了個決定。”
“嗯?”
“本王決定,不娶你妹妹了。”他說著,頓了下,打量著她的反應。
月挽卿聽到這話,先是一喜,脫口而出:“那你是不打算殺妹妹了?”
他倒是開心。
秦以寒眉尾微挑,輕嗬一聲:“是,但本王覺得娶你也一樣。”
“咳咳咳……”
聽到這話,月挽卿被口水嗆到,趕緊捂住嘴巴不敢置信地望著他。
她剛聽錯了吧?出現幻覺了吧?秦以寒說要娶她?
秦以寒見她反應這麽大,有些不滿:“怎麽,莫不是昨晚本王還表達的不夠清晰?”
他說著,朝她的唇上看了過去。
唇上的傷也不知道被他用什麽處理了,不靠近看,還真看不出來有咬傷。
月挽卿昨晚喝斷片了,除了被嫣紅告知她可能被輕薄了,根本不記得自己做了什麽。
難不成昨天不是秦以寒輕薄自己?而是自己借著醉酒非禮了這位冷麵王爺,結果他……就這麽接受自己彎了的事實?
“咳!王爺,下官昨天喝多了,若昨晚有說什麽得罪您的話,那都是醉話,不可以信的,若惹怒到您,還請您見諒!”
秦以寒幾乎是一晚上沒歇息,一直在想他和月瓊樓的關係,還想著要收斂下脾氣,免得月瓊樓在他麵前,就跟見鬼般害怕,結果他這麽一句話,又給他弄惱火了。
他糾結了一晚上的事,月瓊樓說忘就忘?憑什麽?
他伸手就給月挽卿下巴給兩隻扼住,語氣凶狠:“既然你忘了,那本王替你找找昨晚的記憶!”
話音剛落,月挽卿還沒來得及反應,秦以寒略帶冰冷地唇貼上她的,發狠地掠奪她的呼吸。
月挽卿腦中‘轟隆’一聲,做不出任何反應,就跟個木頭般,任憑他將自己的唇又給咬破,知道嚐到鐵鏽味,秦以寒才緩緩放開她。
黑眸中不知何時染上了一層花火,月挽卿臉色漲紅,支支吾吾地語氣不成聲:“王爺……你你你……是不是弄錯什麽了?”
秦以寒沒好氣地冷哼一聲:“本王沒弄錯,本王現在要的人是你月瓊樓,不是月挽卿。”
“……”
月挽卿消化了良久,震驚地臉都哭喪著:“可是王爺,您和妹妹的事下官都知道了,若您不娶她了,那不就是不負責任地登徒浪子嗎?”
她說完,秦以寒眼中快速閃過一抹詫異。
月挽卿連這種事都跟他交代了?而且還把他說成了是輕薄她的浪子?
分明就是月挽卿趁他病發,強迫於他,可這樣羞恥的事,要他如何說出來?
瞧著月挽卿鄙視的眼神,秦以寒氣的手差點忍不住扶上她細嫩的脖子。
“月瓊樓,你給本王聽好了,月挽卿對本王做的事,本王可以既往不咎饒她一命,但你,本王要定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