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

    “說得真動聽，死在我的槍下也無憾，那你手抖什麽？”

    關於李芷馨說的話，此刻夜凝寒是半點都不信，甚至隻覺得惡心和鄙夷。

    她不過是想用這種話，來讓他同情她罷了……

    “塵，我不屑殺她，你來！”

    夜凝寒直接將槍丟給沐子塵，冰冷冷的說了這話。

    李芷馨本來已經很絕望，聽了夜凝寒這話，一雙眼睛瞬間染上哀傷。

    到最後，她嘲諷的笑了：

    “夜凝寒，你就這麽狠心嗎？”

    “是，我這樣的人，又怎麽配死在你的槍下，又怎麽配得上、讓你記住我？”

    “夜凝寒，如果人生能重來一次，是不是在小時候你壓根不會救我，不會讓夜家收留我？”

    此刻的李芷馨，是真的絕望了。

    可又懷著某些期待，希望夜凝寒能念及一點點的舊情，希望夜凝寒心裏還能有她一點點的地位。

    所以，她不甘心的又問出這話。

    夜凝寒卻隻是冷冷的站著，連一句回答都不再給她。

    時間，好像就此靜止了……

    周圍明明站著非常多的人，可卻又格外的安靜，安靜到了詭異。

    李芷馨卻像是看清了事實的真相，她忍不住笑了：

    “哈哈哈哈……”

    “夜凝寒，你絕情起來，果然比任何人都絕情！”

    “你也從來沒有信任過我，一直在埋好陷阱，就隻為誘我入坑！”

    “哈哈哈哈……”

    “我是做過很多的錯事，可我愛你的心，是真的！！！是真的！！！”

    “初時曉呢？”

    “她有我愛你愛得久嗎？我愛了你二十年，整整二十年啊！這二十年，我心係於你，做了多少幻想的夢，有時候夢見自己穿著婚紗嫁給你，我都會笑醒，你知道嗎？”

    “可你給了我希望，又給我失望，我之所以會走到今天這一步，都是被你逼的，被你給逼的！”

    “我恨你，我恨你……”

    “如果人生能重來，我寧願那個時候你不救我，讓我活生生的餓死，也比現在活得那麽痛苦要好得多！”

    李芷馨像是瘋了，此刻即便被沐子塵拿槍指著，她卻早已經不像剛剛那樣害怕。

    而是歇斯底裏的，狂笑的，說出了這樣一番話。

    “瘋子！”

    夜凝寒看到她這個樣子，眼睛中卻隻剩下冷漠。

    “你做的所有錯事，都是拜別人所賜？為什麽不想想，這一切其實是你咎由自取！”

    話語如同寒冰，每一字都充滿震懾力。

    周圍圍著的人將這一切看在眼裏，他們為此對李芷馨隻剩下鄙夷。

    “以前覺得芷馨小姐溫柔端莊，大方善良，現在才知道，我當時有多瞎！”

    “這女人啊，都有無數張麵孔，以後可不要被表麵現象給騙了！”

    “是啊是啊！之前大家總說初小姐是個又醜又作惡多端的白癡，現在我終於明白了，這一切都是因為有人妒忌，故意造謠，讓大家冷落她。”

    ……

    沐子塵手中舉著槍，眼神複雜的看著李芷馨，也忍不住說了一句話：

    “李芷馨，你不是一直很奇怪，為什麽寒少會喜歡初小姐嗎？”

    “那是因為，當年寒少被追殺，差點喪命的時候，是初小姐救了他！”<101nove.comle>（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