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秘法隱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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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緊接著出現的一幕,就算是薛丁山等身經百戰的士兵們,也感覺到渾身發毛。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藤蔓在農家弟子的操控下。開始瘋狂的生長,很快便和蛇蟲鼠蟻攪合在一起了。

    可是當這些藤蔓上的倒刺劃破這些蛇蟲鼠蟻的身體。

    藤蔓感受到血腥味,就變得瘋狂起來。沒錯在薛丁山等人眼中,這藤蔓就是嗜血的怪物。

    藤蔓所過之處,獸潮和蛇蟲鼠蟻直接就被清空了。

    隻留下皚皚白骨,隨風一吹,變為灰塵消失了。

    薛丁山轉頭看向許恒昌,“這就是你們農家的小手段?”

    薛丁山可是在烏斯藏前線看過段懷昌控製藤蔓將行屍大軍給消滅掉的。

    可是當初,藤蔓消滅行屍大軍主要還是靠著自爆產生的威力毀掉行屍。

    可是這次,這些藤蔓可是直接將這些蛇蟲鼠蟻給吞噬掉了。

    剛才的那一幕,要不是薛丁山等人親眼見到農家的弟子埋下的種子。

    換成不了解情況的修行者,看到藤蔓吞噬蛇蟲鼠蟻的那一幕,大概都會懷疑這是哪個邪魔外道研究出來的邪道法寶了。

    被薛丁山這麽一問,許恒昌饒是臉皮很厚,也有些不知所措。

    他也沒有想到,這藤蔓種子現在居然這麽厲害。

    他剛才同意段懷昌使用藤蔓種子,還以為是和當初在烏斯藏一樣,藤蔓爆炸或者是發動雷電攻擊來消滅這些蛇蟲鼠蟻。

    結果,卻是這樣邪門。

    許恒昌可比薛丁山看的還仔細,

    他可是知道這些蛇蟲鼠蟻是被藤蔓直接給吞噬了所有的生命力之後,才死亡的。

    這和段懷昌現在施展的秘法有異曲同工之效。

    看著一臉嚴肅施展秘法的段懷昌,許恒昌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當初,段懷昌研製出抽取生命力的秘法之後,許遠就曾經秘密的趙國許恒昌。

    讓他將段懷昌給看牢了。

    實在是段懷昌研究出抽取生命力的秘法,讓許遠不得不擔心,

    段懷昌萬一不小心進入魔道。那可就是天大的災難了。

    不過,後來,段懷昌研製的藤蔓幫助農家弟子渡劫的事情,還是讓許遠是大懷安慰。

    而且,在許遠看來,段懷昌聽從他的話,沒有在繼續研究抽取生命力的秘法。

    可是今天看到這藤蔓的攻擊模式,許恒昌清楚,自家這個小師弟是沒有研究怎樣抽取人族生命力的秘法,可是卻是將這秘法用在了他培養的植物上麵。

    不過,看到薛丁山等兵家弟子一臉震撼的模樣。許恒昌心裏還是很高興的。

    實際上,對於修行界稱呼農家是一群暴力狂,許恒昌是很不爽的。

    要知道農家雖然因為修行方式,在戰鬥的時候喜歡肉搏,可是同樣額,農家在自家學問的研究上可是很精深的。

    甚至,許遠這位農家掌門,還有諸多的長老,對九流其他幾家的詢問也有所研究。

    可是這些都被修行界的人給忽略了。

    好點稱呼莽夫,這還算中聽一點。

    和農家不對付的人,在暗中直接稱呼農家的人是蠻子。

    也就和蠻族的稱呼差不多。

    當然了,這樣的稱呼也隻敢在私底下說,畢竟農家弟子的拳頭可是很硬的。

    可是對於農家弟子而言,這樣略帶侮辱性的稱呼,聽到就不爽了。

    可是農家戰鬥方式是無法該變的。

    這也是最開始,兵家並不想讓農家弟子出手的緣故。

    實在是兩家之間的戰鬥方式太相近了。

    所以,當農家弟子突然轉換戰鬥方式的時候,薛丁山這位兵家未來的頂梁柱才會這麽驚歎。

    要知道,在對妖魔二族的戰鬥當中,九流之間的配合默契是非常重要的。

    如果農家真的改變作戰方式,那兵家的一些戰鬥模式也要跟著改變。

    就在薛丁山若有所思的時候,身上的傳訊儀突然響起。

    拿起一看,薛丁山臉色頓時大變。

    “怎麽,又發生什麽事情了。”

    “探子來報,終南山內有大批野獸,凶獸聚集。已經開始朝著我們所在的方向奔襲而來了。”

    說道這,饒是身經百戰的薛丁山都忍不住咒罵道:“該死的。怎麽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

    由不得薛丁山這樣惱火。

    在往常,就算是有獸潮出現,大不了讓軍隊出動,將這些獸潮給剿滅就行了。

    畢竟,這不是上古,中古時期,人族朝不保夕的時候了。這個時代,人族稱霸整個赤縣神州。

    妖族被迫遷移到九州之外。

    隨著人族的發展,九州內的妖族根本就不成氣候。

    這樣由大部分的野獸和妖獸組成的獸潮,在一些偏遠的地方,因為守備力量不足,還有一些威脅。

    可是在長安城附近。那就是給人族送食物。

    讓人族打牙祭的。

    其他不說,僅僅是薛丁山率領的這一隊人馬。火力全開,就可以輕功是哪個的將這獸潮給解決掉。

    可是現在的時機卻不對。

    這個地方雖然是在長安城外,可是在這個諸多高手齊聚長安城的時候,突然在城外施展大威力的法術,驚動了朝廷,可不是一件好事。

    薛丁山能夠想到的,許恒昌也當然清楚。

    畢竟獸潮的事情,要說和段懷昌沒關係,誰也不會相信。

    但是不管是薛丁山還是許恒昌都沒有提。

    就是因為兩人知道,想要救活靈植,不付出點代價,又怎麽可能了。

    如果將責任都推倒段懷昌身上。別說許恒昌同意不同意。就算是薛丁山都沒臉見人。

    “我們在等等,實在不行,我和許磊,你一起出手。”

    “也隻能這樣了。”

    薛丁山雖然不想欠許恒昌的人情。可是不想鬧出大動靜,也隻能是三人聯手,直接動用地仙級的手段,展開福地,將野獸給抓獲。

    獸潮自然就消弭了、

    就在這時候,段懷昌插嘴道:“大師兄不用了。

    我施法結束之後,獸潮自會散開。”

    說完,段懷昌手中的印決加快了速度。

    而白色的光球融入梨樹的速度也快了起來。

    很快,光球就融入了梨樹當中。

    就在光球消失的一瞬間。

    在場的人都鬆了一口氣。

    因為那股誘惑的氣息徹底的消失了、

    身體的悸動也消失了。

    這樣純粹的生命力。就算是對許恒昌,薛丁山這樣的高手都有吸引力。其他人就不用說了。

    雖然能夠抵抗。可是就好像貓在撓爪子一樣,弄得人心癢癢的。

    這種感覺很不舒服。

    果然,就在光球融入梨樹的一刹那。薛丁山傳訊儀又響了起來。

    看到訊息,薛丁山笑著對許恒昌說:“看來,不用我兩出手了。”

    許恒昌作為地仙級的高手,神識完全可以掃描方圓千裏的情況。

    隻是因為這樣大範圍的掃描。很容易得罪人。

    不過,他也很好奇,這獸潮又出了什麽變故。於是直接動用神識,查探終南山的情況。

    結果,果然和段懷恒昌說的一樣,在光球消失之後,這些聚集起來的野獸妖獸就率先發生了打鬥。

    一幕幕血腥的場景直接出現在了聚集的獸群當中。

    而此時薛丁山沒有在關心這獸潮的事情了。

    他可沒有忘記這次來王家莊的目的。

    要是段懷昌的手段沒有效果,他都不知道該怎麽交差了。

    索性,段懷昌施展的秘法不愧是引來天譴的秘法。

    之前被連根拔起的梨樹,居然不僅長出了諸多的根須。

    連之前被摧毀的枝條,樹葉都重新長了出來。

    如果不是依然倒伏在地上。

    誰也不會和剛才猶如被砍伐過的梨樹聯想在一起。

    薛丁山沒有說什麽。隻是上前拍了拍許恒昌的肩膀。

    兩人都是兵家子弟。

    也算是熟人。

    當初薛仁貴兵敗大非川的時候,薛家也遭遇了和段家當年的情況,爵位被奪的情況。

    而曾經經曆過這一切的段家,並沒有和薛家斷絕關係。

    段懷昌的兩位堂兄算是為數不多,依然把薛丁山當朋友的勳貴子弟。

    隨後,薛丁山就被兵家給收入門下。

    薛丁山也一直和段懷昌的兩位堂兄保持聯係。

    現在,段懷昌又幫了他一個大忙。

    將靈植收入儲物袋當中。薛丁山要盡快返回兵家,尋找新的地點,將這梨樹給種下。

    看著薛丁山走後。

    許恒昌走到幾棵被段懷恒昌抽取了生命力的梨樹麵前。抬手一揮。眼前看上去完好無損的梨樹直接變為了煙塵。隨風消失了。

    看到這一幕,許恒昌的眼角跳動了一下,

    這下,他是再也沒有懷疑了。

    剛才的藤蔓攻擊之後遺留的痕跡和段懷昌施展秘法遺留的痕跡完全相同。

    許恒昌看著一臉無辜的段懷昌,都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顯然,許遠不準他在人族身上做實驗,他就將實驗放在了植物研究上。關鍵,這還真的讓他給做成了。

    剛才,藤蔓抽取蛇蟲鼠蟻的生機的時候,許恒昌可是在暗中試探了一下,這些藤蔓的強度可比當初他第一次見到的視乎要強了不少。

    就算是他這樣的高手被藤蔓給包裹住,想要擺脫,都得費一番工夫才行。

    顯然,這些藤蔓已經具備了實戰的價值了,尤其是這抽取生機的能力,對於皮糙肉厚,生命力頑強的妖族而言,更是克星一般的存在。

    就在段懷昌一行人剛返回段府的時候。

    段懷昌就見到段府的管家正在大門口等著他。

    “山管家,有什麽事情嗎?”

    “大少爺。萬年縣縣衙傳來消息,道人已經被抓住了。”

    “看來,萬年縣的縣丞的確是不同一般人啊,居然這麽快就抓到人了。”

    “不過,少爺,聽說,抓人的時候,道人奮起反抗。要不是恰好有高人經過。可能抓捕就失敗了。”

    聽到自家管家的話,段懷昌頓時警覺起來了。

    這次的事情,實際上說起來,雖然道人戲耍了農夫。

    可是對於官府而言,這隻是一件小事。

    本身農夫和道人之間的地位就不平等。

    官府出麵,抓捕道人,也隻是為了維護朝廷的尊嚴而已,避免有更多的修行者仗著修為到處惹事生非。

    道人就算是被抓,大不了就是掏點錢出來,賠償一下農夫而已。

    可是要是拘捕,那性質就完全不同了。

    這時公然在打朝廷的臉。

    朝廷必定會追究到底事情鬧大了,對道人會很不利。

    之前,段懷昌也見過道人了,這位道人年紀也不小了。應該知道這修行界的規矩。

    不要輕易的招惹朝廷,尤其是在長安城和朝廷對著幹。

    “喔,那這道人是什麽來曆,查清楚沒有?”

    “局前來報信的衙役說,這位道人是一個野狐禪,並沒有宗門。”

    聽到這,段懷昌就產生了懷疑了。

    和許恒昌相互看了一眼。

    之前在酒樓的時候,雖然他們在樓上。可是依然恒清晰的感受到了傲人體內那精純的道門真元的存在。

    這樣精粹的道門真元,可不是一般的野狐禪能夠修煉成功過的。

    野狐禪因為自傳承的不完整,所以一般而言,為了自身的修行,這些人會修行一些大威力的法術,而一般這樣的法術又都和旁門左道有關。

    這樣,修行者體內的法力,真元就會摻雜著雜質。

    這也就是野狐禪的修行者相比名門正派同等級的修行者,不管是修為還是戰鬥都要弱上一節。

    可是道人卻沒有這些缺點。

    兩人也相信他們眼光沒有問題。

    “大師兄,看來我們要親自去見見這位道士了。”

    說完之後,轉身就上了馬車,準備前往萬年縣的縣衙。

    “小師弟,看來,這次的事情比我們想的要複雜。”

    在馬車上,許恒昌對段懷昌說道。

    “管他的,既然查到有問題,那就繼續追查下去。我頂不住。不是還有大師兄你了。如果你也頂不住,還有師父。我想師父是不會介意的。”

    聽到段懷昌的話,許恒昌笑了起來。

    這話,當初可是他告訴段懷昌的。

    今天卻被段懷昌拿來對付他。

    到了縣衙之後,許恒昌和段懷昌直接找到了知縣,兩人都是有官職在身的人,雖然這兩年,段懷昌和許恒昌都沒有出現在朝堂之上,

    可是皇帝和司農寺卻仿佛沒有發現兩人離開長安城一樣。

    每月的俸祿還按時發放。甚至該有些孝敬,兩人都沒有缺少過。

    就是這樣,所以段懷昌和許恒昌也一直都沒有辭去官職。

    而萬年縣的知縣,是世家子弟,一眼就認出了許恒昌這位農家大師兄。

    至於段懷昌,就更不用說了。之前,許遠才為了他的事情,帶著大隊人馬堵住了道德宗的山門,討要說法。

    這樣的大事,這位知縣怎麽會不知道了、

    在得知兩人的來意之後,知縣二話沒說就同意,讓兩人見關押著的道人。

    打鬧當中,許恒昌一個人走了進來。

    段懷昌留在了外邊,這是許恒昌要求的。

    之前段懷昌被暗算的事情已經給許恒昌提了醒、

    這次這道人明顯就有問題,許恒昌當然不願意,也不敢讓段懷昌冒險。

    看著關押在監牢當中的道人。

    許恒昌並沒有說話。

    不過,道人聽到了腳步聲。抬起頭來。

    這是,許恒昌才發現,這道人臉上不知道被誰打的。整個臉都腫成了豬頭。

    完全不負之前在街上表演幻術時候的風采。

    “這位道友,不知道你來有什麽目的。”

    看著一眼不發的許恒昌,道人終於忍不住說話了。

    “我想知道,你之前在白鶴樓前表演的幻術,真的隻是因為農夫辱罵你而,想要給農夫一個教訓。”

    道人聽到許恒昌的話,低下了頭,可是眼角不自覺的動了一下。

    顯然,對於許恒昌的問題,道人是沒有預料到。

    ““道友你說的是哪裏的話,我這不是不知天高地厚,被人給罵了,小小額教訓的那個農夫,沒想到冒犯了國法。

    你看我都淪為階下囚,還能夠有什麽目的了。”

    說完,還抬起了帶著鐐銬的雙手。

    可越是這樣說,許恒昌越是懷疑。

    因為許恒昌覺得道人見到他的時候,反應不對,

    如果說修行界有人不認識段懷昌,那還情有可原,畢竟段懷昌拜入農家的時間還是太短。

    而且段懷昌本身大部分時間都躲在實驗室當中研究。

    可是許恒昌不同。他當上農家大師兄的時間,已經差不多有七十年了。

    這些年,在修行界也闖下了偌大的名頭。

    尤其是當初和小天師等人一起遊曆的時候,可是和一些邪道大戰過,

    而許恒昌和小天師當時交手的畫麵,被一位路過的修行者給用現象玉簡給記錄了下來,給流傳出去。

    等到許恒昌等人得知消息的時候,已經傳遍了整個修行界。

    後來,九流的長老們覺得宣傳許恒昌,小天師,小醫仙等九流年輕一輩的弟子有助於提高九流的聲望。

    於是在背後是推波助瀾。導致許恒昌等人當初和邪道高手大戰的玉簡更是差不多人手一塊。

    而如果道人真的像他所說的,隻是因為農夫的辱罵,一時間氣憤。

    才動手用障眼法戲弄農夫。

    那在見到他的那一刻。至少應該要請他幫忙相縣衙求情。

    不然,真的按照朝廷規則來處理,道人這樣拘捕,還打傷了抓捕的衙役的犯人,

    沒人求情,後果可是很嚴重的。

    至於道人沒有認出他來。許恒昌覺得這是不可能的。

    道人的年紀甚至比他都還要大。

    作為野狐禪修行者,眼光獨到是最重要的一點。

    眼光不敏銳一點,是沒辦法在修行界待下去的。(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