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五巡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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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419:57:005376舟山海邊一行五騎慢慢悠悠晃蕩在海灘上,本來吳越在得知中原大地突變後做出了緊急狀態安置,故而有閑心在海灘上遛馬的幾乎沒有。白紅色夾雜,頭頂有一個細長白色月牙的母馬走在前頭。和一般的母馬不同,這匹木馬異常高大,肩高足有1.7米,體格粗壯,四個蹄子也比一般的大出一圈。尤其是馬兒的胸肌,基本上屬於誇張的健美者。馬兒並不畏懼海水,相反還故意乘著海浪向浪頭上擺尾以便淋濕騎在他身上的主人。“我的小乖乖,別再淘氣,走。”主人勒了下韁繩,雙腳跟輕輕敲擊在馬腹。馬兒嘶叫,不甘般慢慢離開了海岸,海風吹過主人的鬥篷,露出了半長的黑發,邊上的侍從望向遠方翻滾的雨雲,“大王,怕要下雷雨,去城堡躲躲吧?”“嗯,去吧。”吳越大王楊晨毓身子動了下,馬兒聽懂命令,快速回走到海灣處的城堡。
隨行的畫家在騎在一匹黑色的北馬身上,緊跟著吳越大王向城堡進發。侍從騎在馬上大手拍擊在厚實的木門上,門房很快響應,打開隻有兩條指縫寬的小窗,“你們是幹什麽的?”“向你家大人報告,吳越檢查院的巡視員到此。”侍從遞上吳越官方證明銅牌和介紹信。
“是的大人,請再稍等,我這就去和我家大人聯係。”門房叫來門房扈從,交代下,自己很快就走開了。
“我親愛的檢察院巡視大人,恕我怠慢!”一邊說著,一邊呼喊著門房讓他們快點打開大門。由於城堡的大門是有很多條木門閂和木頂,故而需要很長時間才行。每根木門閂足有五百斤,必須幾個人配合才行,尤其麻煩的是有一條還是插在六米高的大門上部,還要爬上去用小吊車才能拆下來。當然通道不是隻有這一個,邊上就有一個小門,按照吳越規矩,吳越政府中央------------131派員到地方巡察必須打開大門主門,而不是通過小門進入。
馬兒一進入城堡,就有奴隸過來牽馬飲水洗漱。本地執掌主管海軍基地和采石場工作,故而也是非常重要的職務。吳越到處在開采石料,而這個地區是海外土著關押服勞役的據點,城堡的建立是為了舟山島上本地人的生活安定和方便管理。而服勞役的異族奴隸由本國囚犯戰犯看管分點居住。島上的物資不足以養活很多人,故而反叛沒有前途,島上所有大的樹木也給砍伐一空,隻留下灌木和牧草,那裏放養著必要的牛馬以便運輸來自山裏的石料。城堡控製著海港和陸地的聯係,整個島嶼的物資糧食都貯存在城堡內,包括燒火做飯的木材。整個城堡通過幾年的建設外圍有八米左右的石牆,石牆並不厚,隻有四十公分左右,裏麵靠著石牆也給節省了空間建成房屋,由於石牆足夠高,裏麵就是一圈三層的樓房,裏麵還沒來得及用石塊砌成。隻是木質的框架和黏土糊裱的蘆葦牆壁,樓下一般都是存放物資、馬車和牲畜棚。二樓是居住區,三樓是士兵和船員的宿舍。在三樓的頂上覆蓋了一層海砂以免遭到火攻時被焚毀。城堡裏麵很是簡單,直來直去的街道和行政辦公樓,最中心是糧倉和木材倉庫。當然還有一個水門和海灣相連,沙船能直接進入城堡內的泊位。雖然目前沒有反抗和騷亂,但還是防備甚嚴。舟山的農戶們也都全部居住在這裏,外麵隻有牧場和蔬菜地,隻是白天出去料理一下罷了。農夫們還兼職捕魚曬海鮮幹賣給貨商。故而大門打開的一瞬間,城堡內人們看熱鬧一般都圍攏過來。本地執政是吳越大王親命的,自然認得大王。不過為了安全不敢當眾行君臣之禮,隻是頷首表示歡迎。城堡內種植了各色果樹和吳越國花薔薇。當然這個季節還沒有什麽花開罷了。
酒吧是每個城堡必備的,裏麵有新來的啤酒和吳越燒酒。酒吧間也提供粗糙的飯食,當然這些都是兩用的而已,酒吧上麵有客房,再上麵就是高高的瞭望塔台。作為執政舟山總督是特設的,舟山總督軍事海軍和奴隸監獄,故而縣令官職並不適合。吳越在此設立了總督,當然沿著南下的航線,很多補給點都設有總督以便吳越直接管理。吳越大王楊晨毓視察這裏不過就是看看奴隸有沒有安頓好,是否有出紕漏和需要改進的地方。
女人大腿般粗的竹筒,深達一豁口,盛滿了啤酒。是的,吳越自從小亞細亞引進了工匠,裏麵就有做啤酒的學徒。啤酒桶放在溫水中溫熱,有點泡沫,味道甘苦。為了做啤酒吳越還引進了啤酒花種植於海島。喝不完的啤酒還蒸餾出燒酒,味道和米酒蒸餾的完全是兩種口味。楊晨毓舉起竹筒,“為了吳越,為了理想,為了大北子孫遍及大地,幹杯”“幹杯。”眾人附和著,總督在和大王簡單溝通後,沒有說破。
“客官,看您是總督大人的貴客,我們這裏有來自南洋的小妹,要不要叫幾位陪著喝酒。”酒保推銷著三陪小姐。吳越禁娼禁嫖,但是總有人想出各類規避的辦法,比如三陪,比如野雞自己陪睡。這樣酒家隻是抽頭,並不直接參與。
總督頭上開始冒汗,“這個還不下去,你們這裏有什麽好吃的盡管端上來。”“別啊,有南洋妹叫幾個姿色好的上來看看。”楊晨毓打斷了總督。
“這個不好吧。”總督哭喪著臉喝了口酒。
“怎麽不好,都是上等貨色,您老大人來,咱怎麽會私藏呢?哈哈。”酒吧老板理解錯誤。拍了拍手,侍從引來幾位有著大波浪、黑色頭發、白皙皮膚女子,顴骨也比較高,看著有點類似混血的女人,但是楊晨毓知道這些就是太平洋小島上最晚進化的人群,有著白種和黃種的特點,事實上是一個全新的民族人種、DNa上和黃種白種差距很大。而酒吧老板比較喜歡這些女奴,豐滿、白皙、力量又足,也比南方的小山洞人聰敏。
女奴們大約是屈服了,走了過來,很主動就靠在男人們的身上,小手不斷挑逗著。侍從端來了啤酒和糖塊,這些豐滿的女奴特別喜歡吃甜食。甘蔗汁燒幹後製成的紅糖摻入花生、腰果、小核桃,吃口很是香甜。楊晨毓撚起一塊,送入坐在自己腿上女奴的口中。順手摟了過來,手背在滑嫩的肌膚上來回婆娑。
“總督大人,謝謝您的款待,幹杯。”楊晨毓舉起酒杯和總督的酒杯撞到一起,酒水互相激蕩起來,穿過了限製的酒杯,互相融和,楊晨毓也沒嫌棄大口喝了起來。
陪酒的女奴一個手勾著楊晨毓的脖子,一個手也拿起一個酒杯,“貴客,來,我們幹一杯。”“嗯,來,幹一杯。”楊晨毓又舉起酒杯,和坐在腿上的女奴幹杯,但是沒有馬上喝下,女奴把自己的酒杯給楊晨毓,楊晨毓看看,看來要喝小交杯酒,也把自己酒杯給女奴。總督腦袋上的汗水漸漸退去,看來大王沒有明確的反對。
“大人,您看還滿意?”總督把自己麵前的一盆子熏肉幹推到楊晨毓的麵前,“大人,海島物資貧乏,這些熏肉是從寧波帶來的,您嚐嚐。”總督有點搞笑,海島上肉食確實不多,也比較昂貴。但是海鮮多啊,看來總督還沒明白怎麽招待客人呢。
“我說總督大人,咱們海島上最好吃的海鮮怎麽不拿來招待下,難不成總督還想私藏?”隨侍的畫家自個想吃海鮮,借著楊晨毓的名頭,假意叱責實則點醒。
“看我的腦子,老板,今天可有什麽好的土產?”“啊,總督大人,早上下網,傍晚收的,捕了螃蟹、蝦子、虎頭魚,東西不多,不過勝在新鮮,白水煮一下就很美味了。”老板推銷著。
“哦,那就白煮吧,快點上來。”楊晨毓無所謂,白煮的海鮮最好,本色的美味最好吃。
老板趕忙吩咐夥計把白煮好的海鮮端上來,原來老板早就準備好了海鮮。女奴幫著把瀨尿蝦剝開,蝦殼上的刺刺痛了女奴嬌嫩的雙手。楊晨毓接過女奴剝好蝦肉,細細咀嚼起來。沒有放任何調料,包括鹽也沒放過,隻是白水原味帶著淡淡的海腥味和鮮香味,還有極為淡的甜味。一口才咽下,女奴又把剝好的蟹肉遞送到嘴邊。楊晨毓擺手輕輕推開了,“你自己也吃點,味道真的很好。”女奴點點頭,眼睛還不住瞄過麵前的煙熏肉,畢竟海島上肉食不多,女奴平時沒有多少機會品嚐。楊晨毓看見了,沒有作聲,而是拿起了一大塊煙熏肉送入女奴口中。大杯的啤酒很快把眾人推向半醒半夢中。
不知不覺楊晨毓和總督走到酒吧樓頂,那裏就是個塔樓,可以監視城堡外的一切活動。月光下,大地分外清晰,借著那麽點光亮可以看到遠處隱約蠕動的人群,“那裏是怎麽會事?”衛兵看著總督帶了客人上來,並沒有阻止,看著總督半醉著還躬謙樣,知道這個客人可不是他可以惹得起的,總督示意他回答,小兵清清嗓子,“哦,是吃晚食的奴隸在唱歌。”“晚食的奴隸?”楊晨毓懷疑著,怎麽這麽晚?
總督還是繼續示意衛兵答,自己向塔樓的士兵宿舍走去,大約是喝酒幹渴要討水來解渴。“哦,尊敬的客人,奴隸本來也沒幹到這麽晚的,不過最近船隊過來,白天奴隸都去搬運貨物了,故而每天的活就得移到傍晚幹完,他們這幾天天不亮就吃早飯,然後幹一天的活,最後在太陽落山後吃第二頓飯食。”“每次船隊來都這般?”“是的,大人。我們仁慈的大王還要求碰到這種情況下給加餐,總督大人一絲不苟執行了大王命令,這幾日還加了肉食,免得他們沒力氣幹活呢。”士兵有點不忿,奴隸憑幹活累點就有肉吃,他想不通呢。
“哦,奴隸不夠麽,記得南洋又送來一批啊?”“是的大人,很多奴隸水土不服都死掉了,當然剩下的老弱並不能幹多少活計,比北奴差老遠了。”士兵頓了下,“主要還是奴隸都給各家買了去,故而島上的奴隸一直不夠呢,說是三十萬的奴隸大營,可事實上加上囚犯才五萬而已,每次來船隊總是不夠人手,那些開采出來的石條運上船去修建港口堡壘大堤,可運上船需要太多人力了。而且吳越定下的指標是按照最少8萬人定的,可來不及。”“大夥在聊什麽呢?”女奴也走上塔台。
“今晚的星星不錯。”楊晨毓隨口說著。
“哪有啊?月亮這麽明亮,星星早就黯淡了。”女人疑惑地望著星空,對著遙遠的南洋星空方向。
“哎,看了這麽久,有心得沒?”楊晨毓笑笑。
女奴低下頭,“和家鄉的星空是那麽不同,這裏的星星都不認識,我的家鄉在大海邊上,那裏沙灘潔白無瑕,到處是煩人的蟲子,不過水果一年都有,不像這裏,有那麽寒冷的冬季,居然有冰雪這種東西。”女奴中文不錯,看來被調教得很好,人也蠻聰敏的。晚上的寒氣漸漸侵入肌膚,女奴顫抖了幾下,沒用,寒冷直接刺到骨頭,“大人,是不是下去烤火,這裏好冷啊。
”“不冷麽,本來就是出來吹吹風的。”楊晨毓自言自語道。總督也喝夠了熱水,不知道從哪裏有出來。
“大人,請歇息吧,白天的匯報您也知道了些,明天還有些東西我給您過目。”總督還是舌頭不清。
“哦,歇息吧,都去吧。”“主人,我想起了白天的海灘之行,我要畫下來紀念,恕我違背您的旨意。”畫家心血來潮,一點不看時間和地點。
“那你看著辦吧,自己千萬別累壞身子。”“謝謝主人。”畫家領命下去,手裏攥著好幾個皮囊,裏麵灌滿了啤酒。
——-“大人,我的服侍您還滿意嗎?”女奴做起皮肉生意還是那麽自然,一點也沒這種交換的不好感覺。
壁爐中的木材劈啪作響,火光映出了女奴光滑細嫩的皮膚。楊晨毓一邊看著附在身邊的女子,一邊上手不停的在撫摸。“你在這裏還行吧?”“嗯,吃喝是不愁,可惜難得有大人您這樣的對奴家好,老板平時可不許我們幾個和男人有言語呢。”“哦!”看來總督出大血了,楊晨毓惡意想著。
“大人,我家裏都不在了,您能帶我走麽?”女奴沉默了一會突然提出要求。
楊晨毓看著篝火,女人夠多了,還要不要帶回去?是否拒絕呢?女奴抬起頭,“大人,我可以每天這麽服侍您,求您帶我走。這裏呆下去,我會沒有靈魂的。”“哦,為什麽,吃喝不愁,你還要什麽?”楊晨毓有些慚愧,畢竟是他一力主張下才有這麽逆天的行動,才導致那麽多家破人亡妻離子散的慘劇。
“這裏,經常看見被海軍從南洋帶來的故鄉人,想起來就痛苦,還有自由和愛情我都想要,可目前來看,您能帶我離開這個島已經是最好的出路了。”女奴說完又繼續起來。
“行吧,我想可以吧,給你做媒,嫁給我家的侍衛如何?”楊晨毓想做好人,又怕麻煩,想出了這麽個主意。
“您為什麽這麽做呢?是奴家不美,還是奴家服侍您不舒服?”女人眼中含著淚水。
“責任,我有好多妻子了,不能再增加了。出來和你這麽一回就有點後悔了,不過我既然答應幫你,一定讓你嫁個好人吧。”楊晨毓也不知道怎麽解釋,怎麽和妓女說起這些來,說來妓女大都隻是應付而已,怎麽會這樣呢。(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