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四十五泰山賊出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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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8-2319:05:425122“何大帥,張大帥命小人來送信。”“那麽拿來即可!”何儀現在不敢相信誰,除了那些不要臉的商人。
跪在那的小卒高喊,“請大帥賜刀。”“給他!”何儀讓手下扔過去一把小匕首。
來的小卒看看,“大帥日子過得好安穩,居然有吳越的鹿角小刀。”說完,散開上衣,隔開邊角,抽出一條錦綢,把刀扔開一邊,雙手托著膝行到何儀麵前,“請大帥過目!”何儀目光慢慢掠過錦綢上的字,有些是明文,有些是暗語,張燕要和何儀一起做買賣,前幾年在孔融那吃虧,這次要好好玩殘孔融這廝,誰叫北海富裕,這幾年積累下來,該搶他一把。
“行。”何儀沒有懷疑,這小卒以前在張燕那看過,提起毛筆在紅色墨水蘸了下,寫下:麥收後,獵鹿北海。“來人,送上盤纏。你一定要送到你家大帥那,莫要壞了事。”“小人定不辱使命,請何大帥放心,等著我家大帥好消息。”“嗯,早早回去,這些金子是給你路上打點用,那就幸苦你了。”“小人這就告辭!”小卒接過何儀手下遞來的馬韁,還有十來個何儀手下作陪。當然那小卒也不是一個人,而是十來個人一組,這年頭一人做信使是萬萬不行的。
“恭喜何大帥發財!”“哪裏哪裏!蘇先生才是海內豪客!”何儀拱手,剛才那吳越蘇先生也在後麵聽著呢。
“何大帥,這次行動可真是大啊!我想張大帥那也是有收獲的,要是何大帥能搭橋的話,在下一定感激不盡。”“你們這些吳越奸商,惡心的人販子,是不是又在打那些老百姓的主意。”“啥叫奸商?共同發財麽,你當渠帥,沒了享受那有啥樂趣,可要享受,沒錢沒我們吳越的好物件,你們享受的不就差了去。”“那也是啊,哈哈,一起發財。人販子們,來我這裏吧,哈哈。”“咱們這次貨多了,你看能不能直接把我們的貨物送到海邊。”“行啊,直接在北海那河道邊駁船。”“你們做好準備,我們也要準備。我們起碼要準備上百條船哪,金銀糧食你們隻管拿去,要是有用不掉帶不走也可賣給我們。”“老規矩,萬錢一人。”“何大帥啊,這次貨大,我們也吃不下去這麽多,錢沒這麽多的。”“這我們要養活那些人麽?”“你們還是便宜些賣給我們,當然我們錢不夠,可以用貨物換麽。弓箭長矛長刀盔甲,這些不都一樣麽。裝備好些,以後也不怕。”“那你們會配合我們行動麽?”“這個我盡量吧,要是說服不了兩院,那我就會派雇傭軍幫你們在南邊吸引曹操袁術,北邊我沒辦法。”“你們沒有大軍怎麽吸引?”“這簡單,我們騷擾就是,用快騎燒田地,在麥熟的時候燒麥地。”“你們可真夠狠的。”“哈哈哈,彼此彼此。說好了,人半價!”“怎麽啥時候說半價的?”“這麽大的量,總要平價的,要不我們也要虧。人這麽多的話,路上損失也大。”“嗯,你們這些奸商,要是半價也行,一人再送我一套冬衣,一床厚被。”“這個,好吧,那小孩子不能算錢,你知道的,現在的孩子,十個裏能活三四個已經是頂天了,孩子還得養大,都要大筆的錢。”“奸商黑心人販子,這樣好了,男孩算孩子的半價,女孩白送。”“何大帥啊,你真的很會做生意,和你做買賣,我們吳越都賺不到了。你知道光海船到北海邊走一遭就要大筆錢財,這麽走我們怕要虧啊!”“好啦好啦,你們這些黑奸商人販子,我們從北海得到的羊和牛還有驢馬半價給你們,總好了吧。”“行,既然大帥------------271這麽爽氣,我也不小氣。我再送你一百套將軍盔甲。”“好啊!這樣定了。”何儀和吳越奸商擊掌為約。
======“我正式向兩院提議審議雇傭法案和學徒法案兩項草案,在此寡人正式做如下說明:這兩法目前以政府令和大王令的形式發布執行,從國家長遠穩定和人民工廠農莊利益出發,必須以法規替代目前的政府令和大王令。目前執行是很不錯的,使得工匠能一門心思培養技術比較好的學徒,也能以人道的價格雇傭流民,使得雇工能買的起房子、能娶得了女人、能養得活孩子、亦能使整個吳越快速穩定下來。···”自然吳越大王選擇一個良好的時機提出議案,任何社會隻有在農產品最低廉時才是最繁榮。目前農產品很低廉,經濟也很繁榮,所以這些法令必須以法律形式固定下來。對於經濟吳越大王是不大懂的,好在以前參加的一個純學術性的討論,為了在誌同道合者中顯擺,就勢看了些經濟學上的牛書,再怎麽吳越大王也是粗通,和的專家教授比起看來,吳越大王要腦子清醒很多,在經濟上也參考各國實際情況和各文明發展進化過程,有計劃的往那些正確的方向引導。比如外貿就是如此,以人為壟斷造成絲綢瓷器的高附加值,換來的金銀還不算主要收入,最最主要的是換回其它貿易對象的農副產品,而這些農副產品又是資源,極大促進吳越工場的生產,使得最窮的百姓也能得到人道的物質保障。簡單按照經濟原則說來,吳越在一比一勞動交換過程中還額外交換回金銀,同時又支付了海運、安全和風險費用。實際更加是一比五、一比十甚至是一比百交換了產品同時完成前述附屬。吳越大王楊晨毓在治理這龐大的國家過程中也終於理解了農業是最賺錢的行業、同時農民是最不賺錢的工作這個貌似悖論的真諦。當然按照吳越大王的性子,還是希望能減緩這一過程,甚至提出一些辦法來改進農民的收入。在農業和貿易兩樣上吳越已經遠遠把各國甩在後麵,並按照正確的道路前進,至少是曆史上正確的道路。而重商主義也在吳越高層培訓班上被吳越大王楊晨毓鄙視和批判。現在的天草就是學習吳越,不過在吳越的影響下學了不該學的致命的重商主義。吳越大王有點好笑,原本曆史上愛爾蘭在十七十八世紀甚至有超過一百多年的連續外貿出超,但是愛爾蘭是歐洲最最貧窮的國家,外貿出超並不能帶來國家的富裕,盡管賬麵上很好看。恐怕這下天草隻要不出牛人,以後就會在重商主義道路上越滑越遠,變成吳越一個吸血對象,盡管天草年年出超。重商主義不僅沒有使得當年的愛爾蘭富裕,也使得當年中東越來越窮困,盡管中東地區每年貿易收入很多。一個國家真正的富裕一定是建立在物質財富生產基礎上的,任何脫離這個基礎國家隻能是貧窮。當然有了基礎不等於一定富裕,還要善於利用貿易,從貿易中獲取他國的勞動,而不是向他國輸出勞動。
“大王,恕我冒昧,您的學徒法案草案我也看了,為何隻規定同一時期內高等鐵匠隻能招募一個學徒,請大王解釋下。”楊晨毓不認識那個人,既然是新來的議員也要了解下。“這位議員您是?”“哦!請大王寬恕小人,小人姓束,名海。”“沒什麽,我解釋下為什麽要同一時期內規定學徒數量和學徒學習時間這倆問題。”楊晨毓擺手,台下很多人看著,很多人也開了工場,自然相關利益,想知道為什麽。
“一個工作的工匠能有多少時間教導一個學徒,我們是進行過精密測算和實際考察的。高級鐵匠在一個兩年學徒期內教導一名中級鐵匠學徒是合理的。我們吳越的各類培訓學校是培育最簡單的雇工,但是有些技術活還是需要傳幫帶,隻有控製了學徒數量,才能使得師傅們能真正重視學徒和教導學徒,任何超過數量的學徒或者遠遠大於師傅能力的數量,隻能是毀了這個行業,教導出很多不合格的工匠,在各類高級工中尤其如此。同時為了保障師傅的權益,也不得不做出數目的限製,我們不能幹教會徒弟餓死師傅的事出現在吳越大地。”“從學徒上麵說,數量過多,勢必造成師傅大量免費使喚徒弟的事來。學徒法也是規定了學徒和師傅間的義務和權利,師傅有從出師的學徒掙錢中分成的權利,也有學徒在超過規定時間後不必向師傅上繳分成的權利,同時也嚴格規定了師傅有教導學徒的義務,而學徒也必須免費在學徒期為師傅工作的義務。···”“謝大王解釋,我看這法要得,規定大家的權利義務,免得將來反目成仇。徒弟多了也是擾亂市場,使得工匠尤其是高級工匠的工錢下降,也是保障了高級工匠能拿出最好的產品。”這個束海還是很出色的配合了吳越大王楊晨毓。
-----“大王,請留步,小人有話要說。”“哦?束海?!什麽事?”楊晨毓還是很認真的,畢竟第一次不知道對方有啥想法。
“小人想請大王,請大王準許。”低頭叩首。
“束海啊,這樣吧,你既然要請我赴宴。我也知道你們的心意,寡人就權替你個主人做主一回,要不答應我就不去。”楊晨毓算是很難拒絕這些宴會,時常會有,每次都拒絕也不好。
“但憑大王做主。”“嗯,我麽,也不是作主什麽大事,你家宴會麽,還是你這個東。我隻是提出餐飲要求。寡人需要淡菜一碟、果汁一斛、麵包一個、清蒸小黃魚一碟、豬頭肉一小碗,其它時鮮菜蔬弄一碟即可。”“啊?這麽寒酸怎麽行呢?”束海好歹做了些生意,覺得這些家常菜都不上台麵。
“可以了,知道淡菜要煮嫩些即可,酒就不要了,寡人最近不能喝酒,向少司命剛剛發誓過,這吳越孩子存活率不過半,寡人就戒酒。”“大王果仁義之君也,小人一定照辦,今天下午就請大王過來。”束海低頭道謝,“管家,你隨了去,等下引路回來。”吳越大王楊晨毓帶著倆小孩子一起過去,反正是便宴,有孩子鬧些還好說話呢,也不顯得生分。小菜果然按照吳越大王的要求,隻是稍微有點偏差,每個人都是一模一樣的菜式,而且吳越大王的桌上更加特別些。
楊晨毓苦笑下,“你們啊,請客說好便飯即可,還是鑽空子了。”看著那小半個手掌大的淡菜,這玩意大的不好找,果汁更加是來自南洋的各類鮮果混合汁,還好麵包簡單了,豬頭肉幹脆就是一大碗核桃肉,那要多少豬頭哦!時鮮更加不要說了,反正都是最貴最難弄的非本季菜蔬。那小黃魚個子夠大,都快吳越兩斤半了,而且看著都是除了骨頭清蒸的。小黃魚滿一斤的話就是很貴的,滿吳越兩斤就是天價。小的小黃魚不稀奇,喂貓的,大的就不同,是很上台麵的,這快吳越兩斤半的小黃魚價不下於刀魚也。
束海微笑著引來女兒,“大王,這位是小女,束懿玲。”轉過身來,“兒啊,你快去給大王倒酒,哦,倒果汁,伺候大王。”“束議員有什麽事要說?”“大王,小人今天不是來向大王說事的,隻是希望能和大王吃個便飯。要知道,大王賞光,這天下都覺得小人是賺了呢!”“好,不吃白不吃,那說好,不說事,隻吹牛胡說,啊,哇哈哈。”“小人向大王說說異國有趣的事來,小人親眼所見。”“這天下各國各地具是不同,風俗各異,倒也有趣,不知束議員要說的哪一國哪一地?”“西洋,山洞人之洲,國名小人也記不得,道路倒是還知曉。”“這山洞人,無非就是遊牧打獵而已,風俗寡人亦知一二,各酋長下各自不同也。”“然也,有一國,有惡俗,子大皆出,女大歸父,其子女者莫能辯尊長,我中華看之,實禽獸之國也。”楊晨毓剛剛把一塊豬頭肉上的核桃肉放入口中,這麽聽下來,心中不快,什麽鳥人在和尚麵前說禿頭。
束海還沒知覺,隻覺得好笑,“這國有一酋長,小人與之交換過物件、盟為兄弟。其部落有風俗,女子出嫁前必以牛乳肥之。”“出嫁前要喂肥!”楊晨毓也沒覺得好笑,隻是聽著。
“大王,您要知道他們要多少肥才好呢?”束海笑著,自問自答,“部落以肥者為貌美康健,女子出嫁要稱重,以家中小母牛為磅,比小母牛輕者不能出嫁。”“這也算是一方水土吧,那邊吃的肥也是不容易啊。”楊晨毓忽然想起那張著名的照片,那兀鷲等著路邊快要斷氣的孩童,震撼啊,那拍照的不也為了這麽個照片搞死自己了。是啊,吃肥是豐河人一個念想,是一個很不錯的追求。
“大王,那酋長嫁女,自然也是一樣。可那閨女就是不肥,好歹喂了小半年的牛乳,在夫家驗收時還是沒過夫家帶來的小母牛重量,就要被退回。我看著酋長也是好友,自然幫忙。以巴豆摻鹽入麵包喂牛,那牛拉稀,再稱重,過了,婚事順利完成。”“那你也是做了件好事。”楊晨毓笑著。
“那酋長和小人說,你是我的朋友,咱們的交情就在牛糞中見,咱以後見到牛糞就會想你這位恩人。還和她閨女交代,這位中途人是你的恩人,他對你有一糞之恩雲雲。”楊晨毓慢慢憋著,一糞之恩,嗬嗬,想著要封地是吧,夠拐彎抹角的,連閨女也使出來。
“大王,您請。”束懿玲也很適時舉起果汁杯子,遞到吳越大王楊晨毓嘴邊。
“小MM可有夫家啦?”“還沒。”“那好啊,說說要求嘛,寡人給你參考參考。”楊晨毓打著哈哈,不理那廝。
“大王,這種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小女子不敢自作主張。”“好啊!好閨女,正好寡人手下有個少尉,人很不錯啊,長的粗了些,也黑了些,上次斷了條腿,本大王一直掛念著他,答應給他找個漂亮好老婆,這不,你都這麽好,我看合適。”“啊!?不要啊大王。”束懿玲恐懼的眼神投向楊晨毓。
“那你要啥?”“大王,小女子不敢奢求,平常人家兒郎即可。”“嗬嗬,嗬嗬,你們啊,有事麽,可以按照程序來,按照法律來,何必委屈自己呢?”楊晨毓知道這宴會從來沒吃爽過。
“小人該死,小人該死。”“算啦,你不該死。你的事,以後有時間過來王宮私下談談,這酒宴麽,我看還得準備些歌舞,要不不熱鬧啊。”“小女就會跳舞,玲兒,為大王獻舞。”“小女知道。”楊晨毓又吃了一個淡菜,“嗯,束議員啊,你家真有錢,這玩意也搞到。”“謝大王,其實也很好弄,大王平時沒注意罷了。”“我不是沒注意,而是舍不得吃啊,一百錢一個大淡菜,要知道中號的一百錢都夠買三四十斤了。”楊晨毓毫不猶豫說出自己摳門的事實。(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