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三北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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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0-4-2518:44:536463“你們幾個快點,,拿火鉗的注意了,要快,不要慢了手腳,冷了銅胚。”火熱的工房內,穿著厚布衣服的工匠,不顧滿臉的汗水,小心翼翼夾持著火鉗,銅胚被迅速放入壓模機,一邊等久的壓模師傅,一手拿了根木條捅了下漸漸黯淡下來的銅胚,調整好位置,隻短短一霎那,另外一個手已經把壓杆狠狠拉下,在木條離開一瞬間,生鐵的模具以雷霆萬鈞之勢狠狠砸在銅胚上。

    在壓杆被抬起瞬間,學徒小工人,拿了一個小火鉗和一根鐵條,鐵條飛速挑動銅胚,使得銅胚能從模具的凹槽內翻起,火鉗夾住半成品扔在一個鐵麵盆裏。鐵麵盆落滿足足一千枚銅胚後,一邊上女工分了去,用鐵條鏟去邊沿突出,再用炭棒一個個擦拭,擦拭完的銅胚放在另外一個木格裏,滿滿一盤就是一千枚,盛滿後,由倆個小丫頭抬了走,用粗麻繼續擦拭,最後的成品被用白樺木的格子裝好,一格子就是一千枚。大北新政,自然這五銖錢不再使用,而是改新幣,新舊幣都通用。但是新幣不再準許民間私造。新銅幣隻有關中、雒陽、姑蘇三大造幣場準許製造。

    所有新銅幣不再用方孔樣式,而是銅板樣式,取消了外邊上的刻字,節省成本。不過新銅幣接近紫銅顏色,所含雜質較少,含銅量很高。以吳越1兩為重量標準合30克,所造重錢體型大,字體優美,正麵蟠龍圍繞中間一個北字,上麵是大北XX年,下麵是對應的黃帝曆XXX年,左邊是萬年,右邊是元年二字。反麵是中間一個泉字,上圈邊上鑄字通兌四海八荒,下圈邊是雒陽造幣廠製。左邊是壹,右邊是兩。

    大北新政第一次製錢,沒有選擇小錢五銖錢,這些存世量多,吳越本土數量也大,可以互相勾通使用,所以皇帝在征求太上王的意見後,重點就是製造這紫銅式樣的一兩重幣。製作精美,含銅量高的紫銅重幣還沒有推向市場,畢竟還有個兌換率問題。

    “父王那個,錢固然是精美無比,隻是這換算如何,還是有待錢行計算,現在未能推向天下,免得天下動蕩。”“我看這錢以大北錢行和吳越錢行推行,政府不強製規定通兌率。”吳越太上王又出餿主意了,按說就是個絕對市場化運作,這樣的話,兩大錢行怕要吸血天下一次咯。

    吳越太上王楊晨毓的心思是這錢你規定了通兌率後,那麽官府勢必要用裏麵的漏洞抓錢玩。現在幹脆由市場決定,看老百姓買賬不。

    “先期推行三年,以後收稅款以新幣為標準,偽幣、殘幣、缺口的都不要。”“這三年內,這錢如何就看百姓自己看法麽?”“是啊!強迫不如順之,他們願意以多少五銖錢換是他們自己的事,等滿三年後,這新錢在天下充足後再以新錢回收稅款。”“嗯,這樣也好。”萬年拿起一枚來,一兩,“這個,父王,為什麽不學吳越的不計重量呢。”吳越新鑄的一文錢也是沒有重量的,但是吳越大王要規定重量的意思還有一層在內呢。

    “吳越一文錢,好固然是好,隻是怕萬一子孫不爭氣,這一文錢越做越小,害得黎明蒼生怨聲載道,所以寡人以為還是以重量標識為好。”牽強了些,國力強弱不是以人力能轉移的,這今後的事誰知道呢。

    楊晨毓又慢慢說話來,“這還有一個用意,以這一兩標準重量的錢統一天下度量衡。你買一斤肉,沒有秤的話,隻需用木杆加十枚銅錢就能知道。也能校準天下秤具。”“父王果然好主意。”萬年點頭深以為然。

    “父親,明天皇帝和我一起去郊外農莊轉轉,看看農耕情況如何。這政事還要多多拜托父王照拂。”“我兒客氣了。這邊你們能全盤穩定後,寡人自要去享福,這案牘勞形非寡人所愛也。”說完搖頭,每天看數百的奏章是很煩惱的事。

    “朕決定皇莊全部要重兩季,父王是好手,等我們回來向您匯報後,還煩請您去指導些。天下農牧為重中之重,各地又起災荒,蝗蟲、北旱南澇,實在是煩心的很。”“皇上不須煩憂,這天下萬裏之疆,哪能沒個三災九荒的。寡人計算過天下錢糧,這天下總的糧食收儲是足夠天下人吃馬嚼的,隻是各地不均,或有地方連續災荒,以致民相食。此非人君之故,而是政不行也。”“哦”虞彘也疑惑了,本來他統領禦林軍後就不管政事,但也學著了,畢竟還是皇帝的幫手。

    “這天下通衢之郡,具建太倉,以收攏各郡糧食。旦夕有饑荒,即可就近開倉賑災,此一也。其二,一旦有大災,民不得食,粟米或萬錢,則官府理應用官倉米糧雇傭災民,開路修渠。

    勞民而不反,累民而有食,聚民而成事,其利多焉。災重則糧貴工賤,我以貴糧雇賤工,此事倍而工半也。民亦有食,不得嘯聚山林危害社稷。”“父王之計果大利天下也。”“所以寡人說要官吏考試延期三年,這明發天下的課目和教材先得讓書呆子們知曉才好。這天下,不是一個人的天下,是萬民之家,皇帝是家長,但奈何不住這天下之大,聖目不及之處,所以官吏皆犬馬,他們不能成事,則敗事多焉。”“先得讓官吏知曉這種事該怎麽辦,則寡人不必事事勞神也。”萬年回答著,也對也不對。

    “勞神不勞神,皇帝自知。但這大小災荒具要中樞決策,則顯得不夠靈活,打仗還需小兵自我發揮一下。小災小難的,各地郡縣應該能自理才好,隻有大災連州勾郡的,才需中樞決定。

    ”“皇帝,車馬具已備好,雒陽四軍各抽調一個衛士卒前來,已經報到登記,請皇帝示下。”------------334皇帝萬年看向虞彘,“小豬,那個你雒陽軍呢?”“三川兵馬各駐守要津,已抽掉駐守宜陽101軍團前來護駕禦前。具在三川範圍內行走,故不再多喚兵馬免得勞民傷財。”虞彘的想法就是一個半軍團近四千人馬已經足夠在雒陽附近行走的,不會有什麽事。“此軍中皆練士,無須擔心。”“士練安熟否?”“熟也。”萬年點頭,這天下還不太平,好在現在的雒陽四周以及三川地區四周都被吳越勢力打下來的,所以談不上危險,隻是嘯聚山林的各地妖人山賊還不肯低頭,還在做無望抵抗,還是不知道他們有何異動。

    ====皇帝出巡鄉間,自然是氣派非凡,北武帝巡視天下的時候,帶了三十萬兵馬。這萬年女皇巡視雒陽附近郡縣隻帶了區區四千兵馬,自然不能和北武比,算曆代皇帝裏出巡時帶人馬最少的了。天下殘破,氣度自然是上不去了。

    雒陽附近一圈是山河相連,勾結成一個小小平坡地區。這山水自來,虞彘按照吳越大王的指點的辦法,在各山區大搞土石壩蓄水。整個山區山溪河流被隔成一段一段,除了水勢大的下遊外,上麵都是一個個塘壩蓄水。沿著山區河流邊的平地都能直接從塘壩引水灌溉。這一下虞彘的功勞就小不了。現在的軍隊都是壯北,有沒什麽技術要掌握,該幫著點搞農田水利,還是要做的。

    有人以為純軍事訓練的軍隊如何如何厲害,其實這隻是一個誤解。羅馬希臘那種純武士路線的也不是一樣打不過北方農牧民族壯丁。純軍事訓練的軍隊,現在大北這點人口,也隻能搞禦林四軍而已,就算羅馬掌控2億多人口的帝國,也是堪堪有數十萬羅馬公民在搞純軍事訓練。那都是從十二到六十的男丁全部算一起了,要是大北這麽搞,農田水利勢必不能周全,隻能看著國家羸弱不堪而不得積蓄實力。古代國家軍人一樣要搞農業,也一樣要修建城堡,這個是曆史科技生產力水平決定的。脫產軍人太多,國家吃不消,兩宋就一個例子。事實上廂軍還不是一樣給當官的做工,隻是國家不得利罷了。

    為了防止刺殺事件,車廂以南蠻的紅木做車身車架,這樣馬車變得很重,不得不搞後八輪承重。兩個輪子裝一起,四個輪子做一對,後輪就有兩對八個負重輪,前輪也是加厚加寬的轉向輪。由於車身重,轉向連杆全部以鐵製成。這種車也是吳越富豪人家鬥富的豪華馬車原型。裝飾上,皇帝憐及天下殘破不願奢靡,故而隻是以粗麻裝飾內壁,外刷紅漆。簡樸之極。好在吳越大王知道馬車隻要避震彈簧鋼板和車座沙發好,那比裝飾再好也有利於長途乘坐。馬車速度慢,所以以上國疆土來說,大部分跨郡縣的乘坐都是長途,都要座上一天以上,所以吳越馬車也以考慮避震和長期乘坐舒服為首要條件的。

    “天下凋敝如斯!”萬年來吳越時,雒陽還未殘破,進雒陽時沒注意看,都被大軍包圍著進來。現在考察留心下,發現即使是國家都城的雒陽附近也是一塌糊塗。

    “莫要傷心,十年生聚,當變天下貧富。”虞彘摟過皇帝老婆,輕聲安慰下。

    “夫君,生聚三十年,怕才能入父王眼中。”“哎!不能和寧波、句章、姑蘇、山陰比,寧波是港口,自然富庶。句章是王城又不大,自然也建得好,山陰是會稽米糧中心,哪能差呢。姑蘇是天下勢力被收聚之地,自然富人多。你要看吳越的烏傷(義務)、申港、秣陵等地,還不是一般得很。”“那也比這麽個好。”萬年有些不樂意了。

    “慢慢來吧,相信你我努力下,這天下也能建得和句章一樣繁華富庶。”“嗯。”萬年靠在虞彘肩上,“夫君,你說父王這麽長生不老,要是我們老去,他會怎樣。”本來大家都在私下議論吳越太上王那種不老的容顏和無盡的體力,現在連皇帝也擔心起來,不是擔心自己,而是擔心太上王的親屬離去後,他會不會太孤單。

    “父王本是神仙子,何須凡人來憂煩,父王說過,他去之時,當是完成大任回歸天庭之際,這凡胎肉體自然不必在意。”虞彘捋了下胡子,“河北袁紹進二女,我給送父王那。父王身邊,老的不能再侍枕席,各地諸侯有年輕貌美的女兒,自然是征集來孝敬父王。”“那你怎麽不留下?”“嘿嘿,小王心裏隻有皇帝陛下你一個。”虞彘開口自嘲道。

    “你也真是的,寡人又沒限定你娶小的,你盡管娶好了。”“皇帝的麵子,寡人再怎麽也不敢不給。再說這女人也就這麽一回事,小王我有你足夠了。”虞彘點頭,很有點決絕。

    “哼哼!你那幾個,什麽時候來京,寡人也好給姐妹們安排個好職位。”“這個啊,算了吧。”“不,一定要來雒陽,要不你老是吃不著,準會偷吃的,還不如讓姐妹一起開看顧你。”說完皇帝萬年還點了下虞彘腦袋。

    “天旱地裂啊!”虞彘故意引開注意。

    “何故麥田蔥綠。”萬年不怕被引開。

    “我輩努力耳。”這個也沒算說錯,確實是一幫人的努力下,才有大旱之年保有一定的麥田。

    “那,何故婦人麵黃肌瘦。”“吃喝不足耳。”“錯,丈夫愛不足也。”說完萬年看向虞彘哧哧笑起來,“好啦,夫君,不和你開玩笑,姐妹們空守閨房,寡人也不是那種妒婦,安能看著姐妹們麵黃肌瘦的。”“好雀兒,小王我絕不負你。”虞彘手指交叉握起萬年蔥白手指。“有生之年隻愛你一個。”“那姐妹們呢?”萬年給出一個命題來,很煩人。

    “人欲也,小王我也是男人,這七情六欲還是有的。但有寵愛一時的女子,不忍拋棄,責任耳,無他。”“算你有良心。”萬年半躺進虞彘的懷中,“夫君,這皇帝做的好累,我就盼著兒子早早長大,好繼承我的位子,然後我們就安度餘生。”“我看父王也是這個心思,所以一門心思緊抓,看來你我要努力,可以讓他享受人生。”“去你的,父王這號長生不死的,才不在乎呢。”------“袁雨、袁雁,很不錯,怎麽取的這個名字?”楊晨毓也是疑惑,袁紹那種家庭取名字不會隨便的,一定有深意。

    “父親大人說,生我姐妹時,春旱甘霖降臨大地和大雁北還,以為吉祥,所以一個取雨一個取雁。”袁雨說道。

    “哈哈,我看袁公非這般想。該是希望黨人能得勢,如春雨滋潤大地,黨人入主朝堂,如大雁歸來。”“大王不喜黨人乎?”袁雁站立起來。

    “小丫頭,下來,坐下來。黨人、閹人,寡人皆以為犬馬,無所謂好壞之別。這犬馬,好的留,不好的去,聽話的留,不聽話的去即可。”曆史上宦官之禍不足以篡位,但是和文官平衡的宦官被殺得勢力大減時,一定是王朝到末路的前兆,比如明,崇禎傻乎乎以為殺個把宦官就能解決問題,其實是不對的。做得不好反而是自傷根基。

    “大王何出此言。”“這宦官,不過是侍人罷了,傳個聲音即是了,權傾朝野,不在宦官,在皇帝自己認識不清。這天下大權,隻有牢牢抓在皇帝手上,才會一切平安。”楊晨毓有點無聊。

    “雨、雁,你們是袁紹妾所生的麽?”“嗯。”雖然吳越大王很不禮貌,她們還是低首回答。

    “這樣啊,不如請你們母親來雒陽居住。”“大王何故奪人妻之念。”吳越太上王楊晨毓一愣,“哈哈哈,非我奪袁公所愛,乃是,嗯,那是你們家主母太毒,不能有容忍之量啊,一旦袁公壓製不住,我怕你們母親要遭此婦人毒手。”“袁家事,非大王該問的。”袁雨也頂牛起來。

    “小丫頭片子,不識好歹。”楊晨毓隻能在腹中說說,現在的小丫頭口嘴都很淩厲,自討煩惱實為不智。

    “那個,你姐妹倆來雒陽,可知你父親安排?”“父親大人說了,皇帝讓怎樣就怎樣。”袁家姐妹也光棍,倒是不相讓。

    “嗯,皇帝把你們姐妹花送予寡人,你們怎麽看?”楊晨毓有心逗逗她們倆玩。

    袁雨袁雁長揖拜下,“當服侍太上王舒舒服服。”“好,這董卓家的倆閨女寡人收了,你倆寡人也收了,不過不要以為我就不會對付你們父親,外嫁隨夫,希望你們能知曉厲害。”倆女跪下叩頭不語,應該是求情,這天下,袁氏隻居很小一角,不足以抗衡。

    “寡人知曉你倆心意,不必如此。”說完楊晨毓擺手,“你們起來,來人。”典幗進來,手執大戟。

    “這袁家二庶女歸寡人,冊上說精通武藝,我看你手下少倆偏將,不如先安排做,你多多指點一二。”“遵命。”典幗小嘴撅起,很是不滿,“大王,這偏將也是要考較武藝韜略的,難不成大王一句話,這下麵不服,可亂了軍心,反而不美。”“你就瞎說吧,是你不滿不服吧?”楊晨毓指著典幗說話。

    “典將軍,現在不作為一個將軍回答,作為寡人的女人回答,你願意接納她倆為你姐妹麽?”典幗歪頭,“典家女子沒有妒婦,丈夫要新婦,小女自奉承。”吳越太上王可不是聽不出不滿來,而是太能明白了,“好個知書達理的婦人,今晚寡人就寵幸你罷。”吳越太上王說得輕巧,這一下子也冠冕堂皇起來。

    酒食完畢後,沐浴更衣,暖烘烘的房間,盡管天氣不冷了,吳越太上王的房間地龍依舊燒著,使得室溫在三十度左右。這個溫度不穿衣服也很舒服,尤其是敦倫時不會受寒入骨而致勞損。

    “夫人,您安坐,雨、雁,還不過來伺候典夫人寬衣。”楊晨毓看向那倆丫頭,不要說,袁家的基因真的很好,袁紹長相俊美,自己那倆妾也美貌萬分,這倆丫頭也是萬中無一的絕品美女。這天下權柄在手,收那些個平民家的女孩子,太沒意思了,要上就要上公卿世家的小姐才夠味。

    很快典幗剝了精光,由於練武的關係,典幗的手腳很是粗燥,摸起來厚厚老繭像個鄉下婦人一般無二。所以典幗和吳越太上王時,那個感覺就是砂皮打磨鐵器一般,實在沒有美妙一說。

    輕輕點了下典幗右臉,“吃醋的小婦人,袁雨袁雁,今天寡人並不幸你們倆女自然是送來前被教導過侍奉男人,可是沒有真刀實槍幹過,自然是嬌羞一片。

    楊晨毓並不打算讓她倆看著,“這天下之大道,男女為其一,男天女地,這天地自然是要交融才能和和美美。”說罷揮手讓他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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