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鬧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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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萱枯坐在床前,生著悶氣,這個雲宥謙到現在還懷疑自己對他的感情,難道昨天發生的一切還不足以說明自己的心意嗎?

    一有矛盾就想用強,好好溝通有那麽難嗎?

    “鈴……”這時電話響了,是柳丹妮。

    “萱,你怎麽樣了?頭幾天我去法國參展了,今天剛回來,就看到那個爆炸的新聞,艾家出事了啊?”

    正愁沒人解憂呢,未萱趁機就把前因後果一股腦的講給了柳丹妮聽。

    “你說,這個雲宥謙是不是病得不輕?”最終,以這個疑問式的肯定句表達了自己憤怒的心情。

    電話那頭沉默片刻,尖聲說道“我看是你病得不輕”

    柳丹妮歎了口氣,接著說“資金鏈斷裂、破產、收購都不是一夜之間的事,艾國宏一向好大喜功、剛愎自用。這麽多年公司早就金玉其外敗絮其中了,國外上市公司必須對股東和投資者負責,當被發現是一個不負責的公司,就會被市拋棄。雲宥謙這麽做,其實也在拯救艾氏幾萬名員工。”

    自己雖然不懂商業,但聽柳丹妮這麽頭頭是道的說出來,好像沒有之前那麽&nbp;氣了。

    “再說說那個艾晴,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不是雲宥謙及時的救出你,你將麵臨的是什麽?先奸後殺?還是先殺後奸?在這種卑劣小人麵前,你還替她講大愛,你想過雲宥謙的感受嗎?雲宥謙在不知道是什麽藥的情況時,斷然喝下,就說明他是真的愛你,一旦那是瓶毒藥呢?你還能理直氣壯的坐在這裏,和他吵架?”

    柳丹妮向來心直口快,吧啦吧啦的講了一通,越講未萱越心虛,心髒像被什麽揪緊了,難受的很。

    “我看你還是別作了,既然你也喜歡他,就放下你高高在上的價值觀吧,還有,以後別總拿秦述氣他。”

    雖然不算母胎單身,可就一個月的戀愛經驗,實在也拿不出台麵來,在處理男女感情方麵,未萱遠不如給患者做手術生那麽得心應手。

    在經過了思前想後,再三考慮等一係列心理建設之後,未萱小心翼翼的推開了門,東張西望了一圈之後,發現雲宥謙已經出去了。

    “切,生氣就生氣唄,還玩離家出走,幼稚!”索性,未萱重又回到房間,沒一會兒功夫就呼呼睡著了。

    每個季度一次的家庭會議,如期在雲亭東的家裏召開,像平常一樣,隻有雲氏的四個男人。

    “收購艾氏的進展是否順利?”雲亭東望向雲宥謙。

    別看他身子骨不如往年那樣硬朗,但什麽事都瞞不了他,東方隊的述職報告相信他也已經看過了,前因後果雲亭東自始至終沒有問一句。

    雲宥謙點頭,“目前挺順利的。”

    “這次收購對我們雲氏來講是個很大的挑戰,他的幾個產業我們從來沒涉及過,特別是傳媒這塊,我建議多派些人盯住嘍。”

    雖然雲亭東已經將公司全權交給了雲宥謙,但遇到大事,他也會額外叮囑幾句。

    “哥,這次咱們是不是要換代言人了?我這裏有幾個候選人,你要不要看看?”自從艾晴出事,那些個明星網紅的就開始活躍起來,誰不想一舉成名拿到雲氏珠寶的代言。

    他們都知道接近雲宥謙比登天還難,於是就開始腐蝕起雲蕭。

    “這個不急,等等再說”先不說雲宥謙已經知道個大概齊了,眼下確實不著急找代言人。

    “謙兒,二叔有個事問你,你對那個未小姐,是真感情嗎?”

    雲宥謙疑惑的看向雲建逸,不知道他問這個有何原因。

    “哦,我的意思是如果玩真的,咱們就商量下結婚的事兒,畢竟你也不小了。如果是假的,就當機立斷吧,畢竟我們雲氏現在還是上升期,最好不要有太多緋聞。”

    一年什麽活不幹,就能從雲氏拿走幾個億,雲建逸肯定不想雲氏出紕漏,之前找人調查過這個未萱,好像也沒什麽特別,至於媳婦猜測未萱就是大哥家庭醫生之女,也純屬無稽之談。

    “嗯,你二叔說的也對,遇到喜歡的,就早點成家吧”

    在聽東方隊的述職報告時,雲亭東也逐漸想明白了,這個大孫子是打心眼裏喜歡未萱。

    年輕時逼迫兩個兒子商業聯姻,到頭來除了自責什麽都沒留下,現在雲氏不用跟任何人聯姻也一樣被雲宥謙經營的很好,居然還能夠絕地反擊將艾氏一舉拿下,他心頭的那個大石頭,終於可以放下了。

    “爺爺,二叔,我知道了。”

    自己又何嚐不想娶那個日思夜想的她,落寞又擠上了心頭,將他的五髒堵的水泄不通,說不出的苦楚化在了眉間。

    第四十八章

    “未大夫,好幾天沒見了”急救室的小護士遠遠的看到走廊上的未萱親切的打著招呼,“雲先生的手好了嗎?”

    未萱被問的一頭霧水,疑惑的問“他手怎麽了?”

    小護士吃了一驚,“你不知道啊,你在社區義診那天,雲先生為了救你,把手劃破了,流了好多血,是我給她包紮的,但是沒來得及給他藥,他就急匆匆的走了。”

    “你怎麽知道他是為了救我?”

    “好像是他的保鏢,找了監控,提醒咱們院的安全部門加以防範。並沒有責備,雲總人真好。”小護士一臉的崇拜。

    一股深深的暖流融入了她的心間,無情、霸道、暴戾隻是她對他片麵的形容詞,根本不足以概括他。

    未萱拿起電話給雲宥謙撥了過去,剛響了兩聲就被掛掉了。

    他真的生氣了?都怪自己太粗心,從來沒有留意過他的手掌,其實不僅是手掌,連他的心,她也從來沒有在乎過,麵對他的付出,她不是抗拒就是無視,更可氣的居然還趾高氣昂的指責他。

    想到這裏,未萱開始愧疚起來,而且這種愧疚一旦有了苗頭,便會一發不可收拾的泛濫起來。

    雲宥謙看到未萱電話的時候,果斷的掛掉了,不是不想接,而是不能接,因為他正在抽血化驗,在爺爺家的時候,就發現自己有點不太對勁,一陣冷一陣熱的,自測體溫39度,又不想到宏濟看病,隻好來到了一家公立醫院,好不容易排上了隊,後麵還有大把的人在等著,此時絕不是接電話的好時機。

    “雲總,等結果還要40分鍾,附近有一家我們的酒店&nbp;,要不要先去休息一會?”

    說話間,阿誠被一個大娘從身後擠了一下,碰到了旁邊的大爺,大爺戰戰兢兢的看著他,“小夥子,要把我碰出個三長兩短的,你可賠不起。”

    “大,大爺,對,對不起。”阿誠點頭哈腰的道歉。

    雲宥謙感覺腦袋發沉,有些恍惚,平日裏不怎麽生病的,怎麽今日感覺頭重腳輕、腳下軟綿綿的。

    阿誠扶他進入了自家酒店,雲宥謙疲憊的說“我先睡會兒”

    這一睡就是四個小時,期間,阿誠去醫院拿了報告,但醫生說不見到患者沒法接診,也不能給出醫療方案,任阿誠怎麽叫他,他就是不醒,眼看著日落西山,醫生就要下班了,這可怎麽辦?

    情急之下,阿誠趕緊撥通了未萱的電話。

    當未萱趕到酒店時,她看到雲宥謙原本棱角分明的臉蒙上了一層蒼白,烏黑深邃的眼眸緊閉,濃密的眉微皺,似是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苦楚。

    “雲宥謙……”未萱抓起了他受了傷的右手,一道血痕無比紮眼,她轉身問阿誠,“這是怎麽回事?”

    阿誠愁眉苦臉的說“都快一個星期了,手上的傷遲遲未好,又喝了藥勁猛烈的催情劑,一邊是私事,一邊是公事,就算是鐵人也經不起這麽折騰啊。”

    公事可以理解,這私事多半指的是未萱,明明昨天晚上自己把雲總送回家了,但不知道什麽時候他又出來了,今天早上去公司才發現,原來雲宥謙在公司呆了一整晚都沒合眼。

    “為什麽不去宏濟?”

    “雲總說他不想去,更不想讓你知道。”

    “白……芷”雲宥謙囈語著,毫無意識地緊縮著身子,身上的被子似乎不起任何作用。

    人在昏迷狀態下喊的人都是源自心底的糾纏,未萱怔怔的看著虛弱的雲宥謙,腦海裏不斷重複著剛剛他嘴裏喊出的那兩個字,想不到,他還是深愛白芷的。

    此刻,她身上的寒意似乎侵入骨髓,整個身子就像墜入海水中一樣。

    一旁的阿誠焦急萬分,雖然他知道白芷就是未萱,未萱就是白芷,但她自己不知道啊,看著她自己吃自己的醋的樣子,又不能挑明了告訴她,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未,未醫生,你幫忙看看吧,雲總,已經開始胡說八道了。”

    “麻煩你把剛剛的驗血報告給我看下,然後再去幫我準備幾樣東西”未萱晃了下腦袋,試圖清走那些不愉快,“還有,再去買幾個藥,我隨後發你微信上。”

    阿誠急急點頭應是,飛快的走出了房間。

    “冷……好冷!”

    嚴重的細菌和病毒侵蝕著雲宥謙,令他此時感到寒冷無比。

    未萱聽到他喃喃的聲音後,馬上來到床前,緊緊摟住他瑟瑟的身子,火熱的唇貼緊他的耳朵,輕聲喚道,“雲宥謙……”

    “冷……”他再次重複。

    遲疑片刻,未萱掀開被子,鑽了進去,她伸出纖弱的手臂環住了雲宥謙健碩的身驅,胸脯盡量貼近他的胸膛。

    忽然被溫暖包圍,他感覺到了一絲舒服,但始終沒有睜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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