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高層震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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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恪除了要將這股力量展現給整個益州看之外,李恪也相信這個消息傳回了長安。
畢竟藏是藏不住的,這一萬的鐵騎軍,憑空出現不說,目標還如此的巨大,與其遮遮掩掩的不如大大方方的展現在所有人麵前。
再說了李恪也沒有想過要隱藏什麽……
東宮之中,李乾承看著自己手中的諜報,臉色變得極其的難看。
“去把魏征叫到這個地方來。”
自從上次他跟魏征說了死後諡文正這個說法之後,魏征就悄無聲息的離去了。
直到現在為止,魏征都沒有任何的表示。
當魏征出現在李乾承的麵前並且看到紙條上的消息的時候。
他徹底的震驚了,原本以為蜀王殿下隻是隱藏了自己的性格,但是沒想到他竟隱藏的如此的深。
這一萬戰鬥力非凡的鐵騎軍到底從哪裏出來的。
莫非是陛下給的?
但是魏征片刻之後就否定了自己內心的這個想法,原因很簡單因為陛下要是擁有這一萬特殊軍隊的話,那麽絕對不會瞞著自己和諸公。
而且這件事情也瞞不住,魏征突然覺得事情開始變得複雜起來了。
李乾承見魏征久久不說話,於是他打起了感情牌。
“師傅,難道你真的要看著我死於他們的手中?你才甘心嗎?”
魏征不是傻子當然知道李乾承這個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魏征還是有些疑問,因為此一時彼一時,當初李建成和李世民之間的關係,遠比現在來到更加的激烈。
那時候大唐並未穩定,而且高祖並不像陛下英明神武。
所以陛下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的這是其一, 其二如果對方真的有心思的話,那麽……
“我覺得殿下多慮了,或許事情並沒有你想象的那麽糟糕。”
李乾承微微的揚起了自己的眉毛,然後有些疑惑的,對魏征說道:
“老師此言何意?”
李乾承知道自己的這位老師,對待事物有特殊的看法。
所以李乾承要征求這個朝堂重臣的態度。
魏征將紙條拿在手中,然後指著這個消息對李乾承說道:
“首先第一點,蜀王山高路遠,而殿下則處於大唐的權力中心,且是大統,所以殿下不必如此的忌憚一個外臣。”
李乾承緩緩的點了點頭,卻沒有回應魏征的這個觀點。
於是魏征繼續對麵前的李乾承說道:
“其次,如果對方真的有野心的話,那麽殿下永遠不可能知道這支隊伍的存在。”
如果說第一個觀點李乾承還不承認的話,那麽第二個觀點,他必須要承認。
原因很簡單現在的各種情況,這支部隊的不出現,比出現獲得的利益要更大一些。
而且如果這支部隊悄無聲息的在某一天狠狠的打一個措手不及的話……
李乾承隻是想了想都冷汗直流,可是現在對方大大方方的擺在自己的麵前,也就說明了他的這支軍隊隻是用來保家衛國守護邊疆的。
可事實真的就如此嗎?
李乾承顯然不這樣認為,當一個人擁有了權力之後,那麽他就會想要更大的權力。
而當他擁有了這個實力之後,李乾承更加對他不放心了。
李乾承當然不會輕易的去相信,手中握著刀劍的人不會傷害自己。
所以他反過來提出了另外一個疑問:
“老師如果真的有這一天的話,那麽你會選擇站哪一邊?”
其他人李乾承暫時不用去管,但是魏征的態度對他來說還是比較關鍵的。
因為魏征是出了明的直言不諱,也正是因為這個樣子,所以李乾承隻要掌握了魏征,那麽就相當於掌握了文官的這杆槍。
到時候很多自己不能夠去說的問題,他們都能夠替自己一一的去表達。
而且魏征是一個極其念師生情義的人,所以隻要自己能夠掌握好的話,那麽就一定能夠得到魏征的支持,並且在朝堂上的聲音越來越大。
到時候隻要自己獲得了朝堂上的支持,哪怕李恪在地方上的勢力越來越大,自己也能找個理由削減他的權力或者直接將其鏟除。
魏征神情嚴肅的回答李乾承:
“如果真的用那一天,那麽我將會是第一個鏟除這些逆賊的馬前卒。”
李乾承終於微笑著點了點頭,他等的就是這句話……
丞相府之中,房玄齡正看著自己麵前的這個消息,他不知道該如何去形容自己內心的震驚。
他唯一能夠確定的就隻有兩件事,第一是朝廷的兵馬絕對沒有到益州。
其次,這絕對不可能是某股勢力的隱藏兵馬,而這某股勢力指的就是皇氏。
於是這支兵馬就毫無預兆的出現在益州,而且根據情報上來看,這支兵馬的戰鬥力甚至遠超益州任何一支軍隊。
房玄齡將自己手中的這個情報遞給了杜如晦:
“這件事情你怎麽看?要知道這件事情說大可大說小可小。”
杜如晦看了之後一陣的沉默,李恪原本自己就看不透,現在他手中還握有如此強大的一支軍隊。
關鍵是這支軍隊從來都沒有在他們的麵前表現出來過,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直逼“陰謀”兩個字。
杜如晦終於開口了:
“還能怎麽看,你覺得李恪有造反的心?”
“怎麽可能?李恪乃是陛下三子也是大唐的皇子。”
可是這前後有些矛盾,首先第一點為什麽李恪的手中會有這樣的一支軍隊。
其次他有一支軍隊為什麽不告訴朝堂。
最後這一支軍隊是用來對付誰的?
這些都是他們必須要搞清楚的問題。
最後杜如晦問出了一個相當關鍵的問題:
“你覺得陛下會如何看待這件事情?還有真的有人會對蜀王殿下不利嗎?”
這兩句話直接將焦點引到了大唐皇帝陛下和大唐太子的身上。
如此隱晦的話題,如此敏感的問題,如果不是這兩位談及的話,或者是換做其他任何人談心都會被扣上一頂大逆不道的帽子。
房玄齡隻是輕輕的搖頭歎息,他總覺得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