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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急忙跑了過去。

    老劉卻尷尬道“那人好像對行凶現場的周邊地形很了解,一逃出窗戶就很快溜沒影兒了;這小子隻是我在路上抓到的一個尋釁滋事的,自己摔了一跤,手讓碎玻璃瓶給紮了。”

    我失望的低下了頭,不忘向總台匯報這件殺人案。

    很快,局長老張就親自帶著人手趕到了醫院。

    詢問完情況後,立馬派重案組著手調查。

    我情緒激動道“是我和老劉發現的作案現場,為什麽不讓我參與進來?”

    其實我知道,就是因為將我調進刑事組,是省廳核實我的辦案履曆後親自做出的決定,等於越級辦理,搞得局長很沒麵子。

    他表麵上卻淡然道“你才剛調任刑事組,還沒熟悉環境,跟其他隊員缺乏默契,不適合辦人命案,別這麽急功近利。”

    “什麽叫急功近利!?”我心痛的指向搶救室“這孩子,就在我眼皮子底下,被人殺了!我手上的血還是熱的!”

    路上我一直安慰她沒事,她也那麽相信的攥著我袖口,結果卻……

    老張沉默了許久,終於點頭同意了。

    我立馬攙起婦女,請她回局裏錄口供,一邊通知法醫盡快屍檢。

    屍體即將被運進太平間時,我突然讓醫護人員停下。

    先心痛的望了眼女孩麵部,然後掏出根牙簽,小心翼翼清理女孩的指甲。

    最後從右手指甲縫裏,剔出來了幾條沾滿血的半透明薄片。

    皮脂!

    很可能是凶手的!

    審訊室裏——

    婦女好幾次哭暈過去,口供難錄。

    她叫鄭曉娥,四十三歲,離異人士,靠在居所附近的種植場幫人剝核桃為生;死者是她女兒,叫何媛媛。

    這可憐的孩子,雖然看起來比較成熟,個子也高,但其實隻有十三歲……

    我倒杯茶安慰她冷靜點,然後詢問“死者最近和什麽人發生過衝突嗎?或者之前就有仇家?”

    聽到我的問題,鄭曉娥連忙擦著眼淚搖頭“媛媛才剛上初中,哪來的仇家。”

    經過她一番陳述,我們這才知道怎麽回事。

    6月13號,也就是今夜八點許,鄭曉娥帶著事先買好的肉菜,下班回家給何媛媛過生日,結果到家後才發現綁在自行車上的菜顛沒了。

    她忙著劈柴燒水,就喊何媛媛去路上找找,結果沒回應。

    進套間一看,才發現女兒被一個男人壓在下麵,褲子已經撕碎了。

    鄭曉娥上前與其搏鬥,那人估計怕何媛媛看過他的臉,就先把這可憐的女孩給捅死了!然後就是我跟老劉趕到、犯人逃跑。

    “真是畜生!”老劉氣得拍桌,

    我蹙眉道“那人有什麽特征嗎?”

    “有!他爬窗戶的時候摔了一跤,好像……”

    說到這裏,鄭曉娥突然神色慌張的捂住了嘴。

    我感到不對勁,又翻了下現場報告——凶手從套間後窗逃出,窗沿因地基沉陷隻有一米不到。

    可以說,這是成年人隨便一步就能跨出去的高度,凶手卻摔了一跤?

    原來如此,他腿腳不便!

    我立馬記錄了下來,然後好奇道“鄭女士,凶手是個跛子吧?這麽大的線索,你怎麽好像不敢說的樣子?”

    鄭曉娥將手夾進腿縫裏,沒吭聲。

    我隻好問她還有沒有其他特征。

    鄭曉娥說,凶手大概一米八左右,很瘦,但事發片區還沒通電,油燈也被凶手打翻了,沒能看清對方的臉。

    沒什麽好問的了。

    我安排人手先把鄭女士保護起來,她這才說還有個五歲的小兒子寄宿在工友家。

    我點點頭,承諾會把孩子帶來的。

    即將出門的刹那,我卻停了一下,目光銳利“大姐,你家房雖然像個危房,但門還是有的。可調查過現場後,我們並沒有發現任何撬鎖的痕跡。”

    “而咱們市內前不久才發生過命案,家家戶戶不等天黑就會把門窗鎖緊,這是不是意味著——是你女兒自己給凶手開的門,他們認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