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1章:禍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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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婉容身上一抖,小腹漲得她動都不敢動一下。雖然羞窘得臉紅,還是隻能老老實實的窩在徐莊懷裏,底氣不足的道“我不會說出去的,我發誓。”

    徐莊卻風流的將頭放在了蕭婉容肩上,有意無意的往她耳邊吹著熱氣。感覺到蕭婉容敏感的一抖才慢悠悠的道“事關你大姐,你能不說?你父親用女兒聯姻才巴結上了五皇子,你為了侯府前程能閉緊了嘴?”

    大姐,父親?那兩個人何曾有片刻是拿她當了親人看待的?

    蕭婉容想放低姿態好言好語的和徐莊說話,可小腹水浪翻滾她真的忍不住了。

    所以,她用盡力氣想要推開徐莊往茅房跑,可腳下不穩用力又急,非但沒能掙脫徐莊,反而一個不穩往拉著他朝地上摔去。

    徐莊摟著蕭婉容腰肢,護著她的頭部,非但不拉反而隨著牽力壓了下去,頃刻間雙雙倒地,兩唇相接。

    感覺到嘴上的濕|軟,蕭婉容驚恐的瞪大了眼睛,徐莊卻是痞痞的一笑,拉開一點距離後又作勢要吻下來。

    蕭婉容憋漲的小腹被他一壓,那感覺……現在看徐莊又要非禮,顧不得羞臊的喊“讓開,我要如廁。”

    徐莊噗嗤一笑,嘴角擦過蕭婉容側臉,魅惑的在她耳邊道“那等你出來我們繼續,你成了我的女人,知道了那些秘密也不妨事。”

    紅唇劃過側臉,熱氣吐在耳畔,一股電流從蕭婉容腳底直衝腦門,毛孔瞬間緊縮。

    蕭婉容窘迫的推開徐莊,落荒而逃。

    解決完內急,蕭婉容就靠在門扉上想轍。

    今天的所見所感,顛覆了徐莊一直以來在她心中的形象。麵對一個全然陌生的徐莊,她完全找不到下手的地方。

    可是,一直躲在茅房也不是那麽回事啊。

    算了,先出去聽聽徐莊怎麽說吧。

    雖然心中沒底,蕭婉容還是平穩從容的走了出來。她沒辦法說服一個不信任她的人,總能用技能為籌碼和徐莊談條件。

    徐莊不是想要時新的花樣子和白玉風荷嗎?

    可她才走到徐莊身邊,斜靠在樹幹上的徐莊就痞痞的笑著朝她張開了懷抱“來吧,爺等你很久了。”

    蕭婉容就後退了一步,一本正經的看著徐莊俊俏的眉眼道“又沒外人,還裝那風流樣作甚?想讓我怎樣你直說就是。”

    笑容逐漸在臉上僵硬,他探究的看著蕭婉容,緩道“裝?相識五年,你他娘的看不清我現在是認真還是作戲?”

    看他神色認真,蕭婉容更是煩亂。她戒備的又後退了一步,率先亮明了自己的底牌“花樣子能畫到你滿意為止,你送來的花半個月後全都能開,全部都能搬走。以後也能一直幫你種。

    我能給的就是這些,若是不能讓你滿意我也沒辦法。等著你垂憐的女人多的是,徐公子莫拿我玩笑。”

    徐莊的臉色就黑了下來,他認真的盯著蕭婉容,直盯得蕭婉容頭皮發麻也沒移開半分。

    蕭婉容愣了,這又是玩的什麽?

    她渾身針紮一般的不舒服,卻猶自保持著沉穩的姿態,毫不退縮的用眼神看了回去。

    僵持良久,蕭婉容終究沒敵過徐莊,尷尬的別過頭要走“我當你是默認了。公主還在前廳等我呢,我先走……啊……”

    徐莊拉住她的手臂一扯,就將她按在了邊上三人合抱粗的樹幹上。鐵臂隨後壓在她身側。

    他深邃了目光,以一種受傷深刻的姿態看著她的眼睛,認真的問“你就這麽看不上我?就這麽迫不及待的要和我劃清界限?”

    那憂鬱的麵龐配著受傷的眼神,看得蕭婉容莫名的酸澀內疚。

    “不是的,我……”

    “那是什麽?以前我是花花公子,風流紈絝入不了你的眼。可今天你都聽到了,我徐莊並不是那樣的人。你放眼看看,整個西周朝未婚的男兒,哪一個能比得過我徐莊?”

    蕭婉容的心跳得越發的快了,她難道是被求婚了嗎?該怎麽拒絕才比較不會傷人?

    感覺到徐莊的胸膛越發朝她靠近,蕭婉容臉頰刷的紅了個透。

    她努力的想要保持鎮靜,可徐莊溫熱的呼吸噴在她臉上,擾得她心緒不寧,不假思索的答道“我不願意當妾。”

    話剛出口,蕭婉容就恨不得抽自己耳光,這語氣,這含義,好像是想給人當正妻卻被委屈成了妾室的怨婦一樣。

    徐莊黑著的臉卻一下就鬆動了,唇角一點點的翹了起來,他看著蕭婉容那扭捏的小女兒姿態,瞬間就心情大好起來,纏綿了語調道“知道了,不讓你當妾,後麵的我來安排。”

    這都哪兒跟哪兒啊?

    眼看著徐莊誤會,蕭婉容臉皮都差點燒了起來,嘟著小嘴就要解釋“我不是……”

    紅嘟嘟水嫩嫩的小嘴就在麵前張合,勾得徐莊口水暗吞。剛得知蕭婉容心思的他一個激動,喉結一滑就霸道的壓了上去。

    香甜溢了滿口,靈魂都飄蕩起來。徐莊整個人都浸在了蜜缸裏,情不自禁的加深了吻。

    蕭婉容兩世為人的初吻啊,要留給愛人的初吻!!!

    她腦中突然炸開驚雷,用力的推拒徐莊的胸膛。

    徐莊卻以為她是害羞了,心情大好的摟緊了她的腰肢,霸道的撬開她的牙關,洶湧澎湃的纏了她的香舌。

    他在用行動告訴她我很認真,你也專心點。

    這一吻,持久綿長,直到兩人都有些呼吸困難停了下來。

    徐莊的額頭抵在蕭婉容額頭上,連呼吸都是甜蜜“跟著我,不會讓你吃苦。隻要你一聲願意,後麵的事情就都交給我。”

    蕭婉容被親得三魂少了六魄,胸口更是砰砰跳得厲害,羞得雙頰通紅,恨不得找個地方藏起來。

    乍然聽到徐莊的話,蕭婉容卻立馬就出聲道“不行的,我不能……”

    “怎麽不行?”徐莊強勢的打斷蕭婉容,鼻尖頂住蕭婉容的翹鼻,手臂收緊箍著蕭婉容腰肢。好像蕭婉容不給他一個有力的說法,他就要給她嚴厲的懲罰。

    渾厚的男性氣息壓得蕭婉容心慌,不自覺的想退,可身後是粗|硬的樹幹,兩側是徐莊堅實的手臂。

    她暗自吞了口口水,不管不顧的想要說出心中的想法就算你站在權利頂端,也不是我想要的良人。經曆了侯府爭鬥,我實在不想再來趟你的渾水。

    王位繼承權的爭鬥不知道有多少腥風血雨,你還沾染上了奪嫡,光是想想我也覺得疲累。

    我這一生所企及的生活,不過是找個平凡忠厚的良人,相親相愛,執手一生。

    她深呼吸一口,一鼓作氣的要說出來。

    可才張開了口,不遠處就響起了小廝的咳嗽聲。

    有人來了!

    徐莊痞裏痞氣的一笑,快速的在蕭婉容紅唇上啄了一口,然後和她拉開了距離道“你出來的時間不短了,快回去吧。侯夫人和蕭敬芝你不用放在心上,在我的地盤,她們欺負不了你。”

    又被偷吻,蕭婉容羞臊得忘了言語。

    她聽著小廝的咳嗽聲越來越急,也沒功夫和他多說什麽,胡亂點了頭強自平穩了心神,才不疾不徐的朝正廳走去。

    等她再回去,午膳早就撤了,眾人正各自去梅園賞花。

    蕭婉容準備過去伺候公主,得知公主已經陪老太妃午歇之後,也往梅園方向行去。

    才到梅園,蕭婉容就被各家小姐圍在了中心,各種討好誇讚。話題還一個勁的往慧敏公主身上引,不是打探她是怎麽得了公主歡心的,就是諂媚著讓她多在公主麵前替自己美言。

    蕭婉容巧笑嫣然的應承,忽然瞥到不遠處形單影隻的蕭敬芝憤恨的朝她瞪了一眼,然後拉了大夫人往偏遠的梅林深處去了。

    她心裏突然就不安起來,總覺得那一眼中的恨意,有能摧毀人所有良善的能力。

    或許,她們又要整幺蛾子?

    看著蕭敬芝和大夫人的身影消失,蕭婉容巧言哄了夫人小姐們開心,尋了借口獨子出來,遠遠地跟在了蕭敬芝和大夫人身後。

    到了梅林深處,蕭敬芝讓貼身丫鬟望風,自己撲到大夫人身上就哭——

    “娘,女兒實在沒臉見人了。你領著女兒回去吧。那小賤人算計得我出了那麽大的醜,現在誰見了女兒都是避得遠遠地,見了那個賤人反倒厚著臉皮貼上去。我才是侯府嫡女,是整個侯府最尊貴的女人,現在讓那個賤人踩在了腳下,你讓我怎麽見人?”

    臉色原本就不算好看的大夫人聽了這話,非但不勸反而一巴掌甩在了蕭敬芝臉上“沒出息的東西,這點事情就讓你退縮了?難道你甘心一直被那蹄子踩在腳下?”

    巴掌落下,蕭敬芝臉上就起了五個鮮紅的指印。她滿眼是淚,不敢相信的看著大夫人,委委屈屈的喊了聲“娘!”

    她是驕傲慣了的,尋常在家也是前呼後擁,眾星捧月。別說挨打,就是一句重話也不曾聽過。

    今天第一次被人當眾揭短,第一次當眾吐酒出醜,又第一次被人冷落被母親掌摑。這些委屈加起來,讓她滿心都是疼痛,委屈得好像快要活不下去。

    大夫人看著蕭敬芝嬌俏的小臉上滿是委屈難受,心裏也跟著後悔起來。

    她上前一步將蕭敬芝摟在懷裏,歎著氣道“在那些夫人麵前出了這麽多醜,娘親心裏又如何好受?可我們不能退,如果我們走了,那些人眼裏就隻會有蕭婉容,再不會想起你來。

    我們刻薄庶女、打壓庶女的名聲也要傳遍,你今天在宴席上出的醜,也會成為大家茶餘飯後的談資。

    這些名聲傳了出去,就算你是侯府嫡女也一樣不會有好人家上門求娶,所以敬芝,你忍一忍,一會兒不是還有才藝考校嗎?我們得抓住最後的機會。”

    蕭敬芝明白過來,退出大夫人的懷抱用力擦幹了眼角的淚,表情堅毅的道“女兒明白了,我一定會好生表現,嫁給徐莊,讓慧敏公主跪在我麵前喊皇嬸。”

    大夫人掏出脂粉盒為蕭敬芝掩蓋臉上的指痕,振作了神色道“徐莊算個什麽東西?克死了一早訂婚的妻子,又是個風流浪|蕩不成體統的紈絝。你一會兒上場要勾的是太子的眼睛。他雖然成親有了正妻,可有幾個太子妃順利登上了皇後寶座的?”

    蕭敬芝愣了片刻,然後山水失色“女兒知道了,太子喜歡的驚鴻舞,正是女兒擅長的。”

    說到這裏,她臉色浮現出一陣陰狠,拉著大夫人道“那娘親得想辦法周全咱們的名聲了,不然憑著今天的事端,女兒也無法順利登上後位。”

    大夫人會心一笑,附在蕭敬芝耳邊說了一席話。直聽得蕭敬芝陰狠一笑“還是母親高明,這個計謀一出,我看她還有臉見人。有她那件事衝擊著,我們做了什麽誰還會記得?

    就算記得又怎樣?一個品行不端,沒羞沒臊的庶女,嫡母嫡姐管教打壓,也是為了讓她少出來禍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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